第四十三章(不骗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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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巷子,寒风吹过。

    蒲晨的胳膊被秦与箍得生疼,他抱她抱得太紧。

    秦与又一遍:“晨宝,想你了。”无论重复多少遍,都不足以表达他情感的万分之一。

    蒲晨的两只被他压在怀里,她无法举起打字。

    她用额头在他胸口轻磕一下,示意他松,秦与正在感动中,没感应到。

    等那股强烈的激动慢慢归于平静,有那么一瞬,两人相顾无言,哑然失笑。

    秦与那个扣扣号还顶着“暂时没有男主有钱”的昵称,而蒲晨的西米马甲就这样猝不及防被她自己给脱掉。

    她懊恼不已,好好的改什么昵称。

    “晨宝。”

    蒲晨心,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呀。

    秦与松开她让她抽出臂,他环住她的腰,力气也不似刚才那么狠。

    除了感动,蒲晨的情绪可比秦与复杂。

    她一想到秦与知道了西米是她本人,她就生无可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要是看到里的某些情节,她能羞耻到当场去世。

    抱着侥幸心理,她问:你还没看那本吧?

    秦与:“我从来不看言情,除了陪你听广播剧。”

    如果他看了,不定早就能猜出西米是她,不至于把自己的昵称改了又改,最后还是拿不出钱来买权。

    蒲晨在心里谢天谢地谢运气,她还来得及挽尊:秦与,你答应我不看内容好不好,一个字都不许看。她第一次跟他撒娇,在他下巴上亲了又亲,又去吻他的唇。

    不要看,好不好?她再次央求他。

    她的吻带有目的性,不过秦与很受用。

    他笑:“那你以后每次见面都得这样亲我。”

    蒲晨连忙伸指头保证,眼神清澈又无辜:行,都这样亲你,不骗你,真的。

    换成别人‘真的’,他未必信。

    但是他的晨宝,假的他也信。

    既然答应她,他就会信守承诺,包括广播剧出来他也会做到一字不听。

    他自作多情道:“写的是不是跟我有关?”

    蒲晨点头,尴尬地打字:那里面的女主会话,是个律师,有三寸不烂之舌。这是她幻想中的自己。

    秦与收紧她的腰,让她贴近他,“以后你也能话,十年不行,我们就再等下一个十年,总会等到有药可医的那天。”

    蒲晨给沉重又苦涩的话题动加糖:到时你可别嫌我唠叨,我要每天喊你好几遍秦与,每天都跟你晚安。

    秦与:“没什么好嫌弃的,不定我比你还唠叨。”

    蒲晨被逗笑,她借起轻松的话题,你们那个云月文化公司,可真抠门呀,把我权费压那么低。

    现在你知道我就是西米,那会不会再把我权费给要回去?我告诉你啊,我钱都花完了,要钱肯定没有的。

    秦与笑出来,在她浅浅的梨涡上啄了几下,“你当时知道‘暂时没有男主有钱’就是我时,发的那个跌坐在地上的表情包,什么意思?怕我把钱给要回去?”

    蒲晨把脸埋在他怀里,笑得不能自己。

    笑过,她摇头。

    她当时想到的是,完了,被看到了。

    秦与:“我知道你不是怕我把钱要回去,跟你开玩笑呢。”

    他最喜欢跟她鼻尖抵着鼻尖,“晨宝。”

    蒲晨连眨几下眼睫毛回应他,她把揣兜里,两合十抱住他。

    没有辅助聊天,两人全靠‘你我瞎猜’。

    蒲晨无声道:“以后不要乱花钱了。”

    秦与怎么也猜不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哄她开心,他胡诌一句:“我的多肉成精了,能自己写。”

    蒲晨再次笑出来,拿膝盖顶他的腿。

    秦与言归正传,看着她:“你我再猜,多猜几遍就能猜对。”

    蒲晨并不介意他能不能猜出来,她不用打字,用嘴唇出来纯粹是为了增加点乐趣。

    她:“没关系。”

    秦与想半天:“刚才那句话缩写成三个字了?”

    蒲晨忍着笑。

    秦与有自知之明,预感自己猜不出来,了一句他最想的:“我爱你。”

    蒲晨:“我也是。”

    秦与低头亲她的唇,时而轻轻咬一下。

    直到嘴巴亲得发麻,他们接着玩猜句子游戏,一时忘了时间。

    不管是汽车还是偶尔过往的行人从他们旁边经过,他们统统没有察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更没注意到楼梯口的蒲文心。

    蒲文心给侄女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上楼。

    等了二十多分钟没有回音。

    她不放心,到楼下来看看人在不在附近。

    拐下楼梯就看到路灯下相拥的年轻身影,晨宝没拿,两人不知道在什么,笑个不停。

    画面美好的她不忍心打扰,蒲文心转身返回楼上。

    家里,哥哥还没睡,正在厨房里忙活明天的早饭。感觉到有人,他转头,怎么还不睡?

    蒲文心:晨宝和秦与在楼下聊天呢,我不困。

    蒲万里:这两个孩子白天见了好几面,晚上用聊不是一样嘛。

    肯定不一样呀。见面时的喜悦是隔着屏幕聊天永远给不了的。

    她靠在厨房大理石台子边,拿抠了抠台面。

    蒲万里心细,发现了妹妹的动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如果不是工作上的,跟哥哥。

    蒲文心摇头:没不高兴,很开心。我今晚和陆柏声一起看电影,还吃了宵夜。突然没那么累了。

    她犹豫数秒,哥,我还想跟陆柏声试试。她不知道算不算好了伤疤忘了疼,但还是想给自己一个会。

    他晚上牵她回来的那一路,像有半辈子那么长,路过他们年轻时,路过他们分离时,又路过他们再次重逢时。

    蒲万里什么也没,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蒲文心看得出,哥哥高兴坏了,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蒲万里在妹妹做决定前,从来没有在妹妹面前提起过陆柏声,怕妹妹想到过去伤心,现在他主动告诉妹妹,陆柏声三天后放寒假。

    蒲文心不接话,低头喝牛奶佯装没看到哥哥的势。

    蒲万里笑笑,从挂钩上取下抹布开始擦厨房。

    一杯牛奶喝完,蒲晨回来了,听到钥匙开门声,蒲文心从厨房走出去。

    房子不大,厨房跟大门之间几步之遥。

    蒲晨正在轻轻关门,怕吵着姑姑睡觉,没想到姑姑没睡,她跟蒲文心大眼瞪眼。

    她下意识挠挠额头,秦与有要紧的事找我。

    蒲文心没拆穿,“你的牛奶在厨房,快去喝了睡觉。”

    蒲晨拿上牛奶冲回自己屋,跑到阳台上目送秦与。

    秦与在楼下还没走远,他一转脸就看到了三楼窗边的人,正跟他摆,他也挥回应她。

    --

    翌日,天气晴朗。

    秦与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他记性好,这个号码以前联系过他一次,当时他没存,觉得没必要。

    秦与不明白陈致仑到底在想什么,或是又想打什么主意,三年多没联系,这两个月里联系了他两次。

    陈致仑也以为自己不会第二次打电话给秦与,可到了苏城,路过秦与高中时的学校,他让司靠边停车,纠结半天,还是拨通秦与的号码。

    “秦与,是我,陈致仑。”

    秦与:“什么事?”

    “没什么事,听你在苏城,我正巧来苏城出差。”

    秦与蹙眉:“听?你跟我妈还有联系?”不然他听谁?

    陈致仑:“不是听你妈妈的,我跟她好几年没见面。前几天在北京出差遇到熟人,闲聊时聊到你,我本来想请你吃顿饭,他们你不在北京。”

    陈致仑跟秦明艺当年订了婚,连婚期都定下来,他和秦家的人包括秦明艺的朋友都很熟悉,打听到他在苏城,不足为奇。

    秦与自认为他跟陈致仑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请客不必,过去那些事在我这里早就翻篇。”

    陈致仑了解秦与的脾气,吃不吃饭他并不强求,他好生相劝:“秦与,以后别跟你妈妈吵架,你妈妈管你是为了你好,不管是事业还是婚姻,她是过来人,肯定看的比你长远。”

    秦与最烦一个不相关的人拿大道理教,他:“我妈妈看的是不是比我长远我不确定,但我眼光肯定比她强。”

    陈致仑:“”

    秦与这是在内涵他。

    被冷嘲,他也没脾气,言尽于此。

    并不是他吃饱撑的没事干来教秦与,听秦与为了高中时交往的一个女朋友,跟秦明艺闹了好几年。

    秦明艺不同意他找一个不能话的女朋友,但秦与不听,偏要跟她对着干。

    他帮不上秦明艺什么忙,只是希望她往后的日子能过得顺心一些。

    这是他欠她的。

    “不打扰了,好好照顾你妈妈。”

    陈致仑这边刚挂电话,司转脸跟他:“陈董,我们的车被人挡住,开不了。”

    刚才他趁陈致仑打电话时,下去想跟对方一声,让对方把车往前挪,不然他拐不出去。

    对方置若罔闻。

    “什么?”陈致仑皱眉,开窗往外看,前面那辆车不是无意挡着他们的去路,是有人特意在等他。

    陈致仑看到那辆车里下来一个熟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气势汹汹。

    他推开车门下去,顺带抓了一包烟带下车。

    “陆总,好久不见。”不管怎样,该有的场面话还得有。

    陆柏声颔首。

    “陆老师,早呀。”有住附近的学生,出来到巷子里吃饭看到了陆柏声,隔着一条马路热情打招呼。

    陆柏声面对学生又是另一种表情,他笑笑:“早。”

    “陆老师,英语分数出来没,我考了多少?”

    “2,不错。”

    陈致仑倒了一支烟出来,正要递给陆柏声,听到隔着一条马路的对话,他当即怔在那。

    老师,英语分数?

    这又是学校旁边。

    “陆总,你什么时候”

    陆柏声从路对过收回视线,打断他:“我来苏城教书四年,也是蒲晨和秦与以前的班主任。”

    陈致仑错愕。

    陆柏声:“怎么,在对付蒲文心之前,没查查我跟她是什么关系,还有没有联系,这几年我又在干什么?就算没查,秦明晗也应该知道,她没告诉你文心是我前妻?”

    陈致仑什么没经历过,短暂震惊之后,又回到风轻云淡的状态。

    秦明晗还真没跟他透露过蒲文心是陆柏声的前妻。

    他把那支烟又塞回烟盒,离学校只有几十米远,不时有学生经过,想来陆柏声也不会在路边抽烟。

    他提出:“找个地方坐坐?”

    总不能在大马路上算账。

    “前边路口左转有家咖啡馆。”陆柏声率先过去。

    坐上车,陈致仑把那一盒烟扔到置物箱。

    陆柏声能精准知道他的行程以及他人在哪,看来暗中让人跟了他不少时间,然而他毫无觉察。

    原来蒲文心跟陆柏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他跟秦明艺在一起时听过陆柏声感情不顺,被家里给逼得没办法,离了婚。

    但不知道他前妻是谁。

    短短几分钟里,他已经捋清怎么回事。

    秦明晗借他的给自己解决掉情敌。

    能让陆柏声放弃名利,来苏城当个老师,蒲文心对陆柏声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消息的不对称,打了他一个措不及。

    他是生意人,在生意场上讲究和气生财,竞争对另当别论,偏偏他跟陆柏声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不愿、不想得罪陆柏声,这是大脑给他的最直接最真实的反应。

    他当初之所以答应秦明晗帮这个忙,完全是因为秦明艺。

    他一直希望秦明艺过得开心,他欠她太多,让她遭受各种流言蜚语,还差点害得秦与丢了命。

    他想补偿她,始终找不到会。

    结果有天他接到秦明晗的电话,她堂姐因为秦与谈了一个不能话的女朋友,差点抑郁。

    为此,他还专程去了一趟波士顿,希望跟秦与聊聊,但秦与拒绝跟他聊任何私人话题,很不耐烦的样子。

    他了解到,秦与的女朋友是苏城人,是秦与转到苏城上学后认识。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秦与不会转学。

    越想越愧对秦明艺,他才会舍弃利益,答应秦明晗的请求。

    只是没想到秦明晗跟他玩心眼。

    陈致仑懒得打电话质问,发消息给秦明晗:关于陆柏声和蒲文心的关系,关于陆柏声在苏城当老师,还是蒲晨班主任这两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交代?

    秦明晗发懵:什么跟什么?陆柏声什么时候在苏城当老师了?

    陈致仑:这样就没意思了。想好怎么解释再联系我。

    有错在先,到了咖啡馆,陈致仑先表歉意,再表诚意:蒲文心那个项目的后续事宜,他亲自过问,会把事情处理妥当。

    光是处理妥当自然不够,他表示:“项目结束后,该给蒲经理的法和补偿,肯定让你和蒲经理满意。”

    陆柏声:“我今天找你喝咖啡,不是想听你这几句道歉,你这事一天不解决,文心就一天吃不好也睡不好。”

    陈致仑懂陆柏声什么意思,真要想听他道歉,电话里就能解决的事,陆柏声没那个必要大费周章在苏城拦他。

    “我这就安排。”他左右环顾咖啡馆,这毕竟是公共场所,涉及公司的一些决策和商业密,还是得慎重。

    对于他的顾虑,陆柏声早有准备:“这栋楼的六到十楼是商务会所,我要了一间会议室,私密性你不用担心。”

    陈致仑让司把他的笔记本送来,他将会议室当成了临时办公室,开视频会解决项目上大大的问题。

    陆柏声找来几本书看,心思一半在书上,一半在陈致仑的会议上。

    他想今天就要个结果,虽然没明,但陈致仑深谙。

    除了中间吃饭去洗间,偶尔出去抽支烟的时间,陈致仑一刻不得闲,一直忙到第二天的凌晨两点,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最棘的问题解决,剩下那些麻烦,他交给下属去办。

    是以,他筋疲力尽。

    陆柏声在会议室里也坐了十七八个时,不比陈致仑轻松到哪里。

    等天亮,蒲文心应该就会收到好消息。

    --

    蒲文心睁眼就看到公司发来的邮件,问题圆满解决。

    她仰躺在床上,深深呼气,两年半的心血和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若是没有陆柏声帮忙,她不敢去想后果,怕是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蒲文心打开陆柏声的聊天框,千言万语,她最后只了三个字:谢谢你。

    陆柏声:这件事你不用谢我,因我而起,我应该跟你道歉才是。

    两人都后知后觉,他们现在的聊天过于生疏客套。

    陆柏声让她别多想,睡个回笼觉,等他们见面再聊细节。

    蒲文心不困,惊讶事情进展神速,她现在急于弄清楚:你到底找了多少人帮忙?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陆柏声:没找人。你们甲方最大的股东是陈致仑,我直接找到他解决,比找谁都管用。

    还真是陈致仑背后捅的刀子。

    蒲文心不了解陈致仑,是出了事后陆柏声怀疑到他身上,她才清楚秦与转学的整个经过。

    她纳闷:他怎么跟秦明晗?

    陆柏声:他是为了秦明艺。

    几年过去,陈致仑还是没放下秦明艺,不知该他多情还是深情,他明明是那么薄情的人。

    陆柏声:事情已经过去,你晚上踏踏实实睡一觉,后续的事不着急,年后再处理。

    蒲文心也以为自己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然而到了晚上却失眠了。

    她蹑蹑脚起床,摸黑去了卧室外面,关上卧室的门她才开客厅的灯。

    坐在沙发上吃了几包零食,心情更美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蒲晨和蒲万里,起来去洗间时发现在客厅偷吃东西的蒲文心,一家人笑开来。

    蒲晨,既然睡不着那打牌玩。

    上次一家人打牌还是她很的时候,那时她能正常话,妈妈还在,过年时一家人围在餐桌上打个通宵。

    后来的几年,每到过年家里变得冷冷清清,谁都没心情再消遣,连贴春联都成了一件难过的事,以前都是妈妈带着她贴春联。

    家里有旧的扑克牌,爸爸一直收在抽屉。

    姑姑规定,谁输了谁在家庭群里发红包,凭速和运气抢。

    蒲晨牌技不咋地,每次都是她垫底。

    几局下来,她发了好几个大红包。

    蒲万里提出跟女儿换位子:你到爸爸这里坐,我这个位子能抓到好牌,保证让你赢。

    蒲晨不信:还有这样的法?

    蒲万里哄女儿:有的,不信我们换一下,图个好玩。

    即使换了座位,蒲万里气还是不错。

    出牌时他不动声色地让着女儿。

    蒲文心瞧出哥哥给侄女放水,她配合着哥哥,原本一好牌,她打乱了出,还不停抱怨:“我这一烂牌,可怎么办。”

    蒲晨终于尝了一把赢的滋味,她信以为真:看来坐哪个位子还真影响气呢。

    几时下来,蒲晨赚足了零花钱。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四点。

    蒲晨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蒲文心也犯困。

    蒲万里把牌整理好装起来,想打的话,过年放假我天天陪你们打,今天太晚,你们赶紧洗漱睡觉。

    蒲晨提前跟爸爸好:爸爸,明早你得睡到自然醒,上午我们就不开门了,不然身体熬不住。

    蒲万里答应女儿,明天不早起,就当自己放个假。

    女儿恋爱,妹妹也要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事业上的坎总算跨过去,他应该给自己放半天假。

    这是几年来,一家人最欢乐的一天。

    --

    第二天,依旧阳光和煦。

    秦与像往常那样,起床后去楼下健身房游泳。

    母亲不在家,律所最近忙,她早出晚归,他跟母亲自那天谈过心就再也没碰过面,但每天早上母亲上班前都会洗好一盘水果放在餐桌上。

    今天室外零下五度,游过泳,他没用工作人员提醒,自己主动将头发吹干。

    八点半,他准时去巷子里的早点铺吃早餐,等着九点钟修车铺开门,他过去帮着打下。

    九点一刻,蒲万里还没来开门。

    十点钟,依旧没人。

    十点半,秦与再次来到巷子里,卷帘门还是锁着。

    不过门旁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陆柏声。

    秦与诈陆柏声:“你这是今天上午的第几趟了?”

    陆柏声还以为秦与在公寓楼看到他多次进出巷子,坦白道:“这是第四趟,怎么了?”

    “没怎么。”秦与笑出来。

    原来不止他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