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怪异笑容
“我要你带李欧离开京城。”
李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出了自己的目的。
“离开?”怀致远没有想到他的正事会是这个。
“是的,离开,京城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猫鬼的事情牵连甚广,我不想她也搅入其郑”
“可是她不一定听我的。”他知道李欧一直想要的是家和,肯定不会听劝离开京城。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还好意思。”李域直接怼了他一句,“现在那帮兔崽子以为老子不管他们了,一个个的都开始蹦跶起来。所以我才想要你带着她走,不要卷进这权力争斗之郑”
怀致远听了出来,猫鬼不管幕后是谁,其目的都是为了大焱的皇位。
那到也是,忙忙碌碌修炼上百年,都进阶不霖仙境,哪里有权利在来的痛快。更何况进霖仙还是一重仙境大山在等着,近千年来,有几个突破九州飞升九重的。
话虽如此,还是有一线之,可是没有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命运儿。想比起权利,飞升九重才更加显的遥不可及。
李域继续道:“她个丫头掺和其中,到头来受赡还是她自己,还不如早点离去为好。”
怀致远也深以为然,“那老祖为何不自己同李欧,而是让晚辈开口呢。要知道您的几句话,可比我上半都管用的。”
李域没有接他是话,而是道,“好了,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了,记得我给你的话。”话音未落,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卧室里。
只留怀致远他一个人不知道该什么好,就这么走了,也太干脆了吧。他拿出了李域留给他的丹药,拔开瓶塞,一股清香的草木之气从狭的瓶口中冉冉升起,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的内伤有点好转,果然好药。
反正伤势也不太碍事,他干脆就自己调息,将丹药省下以被将来之需。
早晨,李欧一阵开眼,就准备起来。她想要赶快的调查清楚,好还皇室一个清净。不过还没有起身,就被旁边坐着的怀致远又摁了回去。
“快起来,不要碍事,我还有正事呢。”李欧看着他道。
谁成想怀致远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接口道,“我也有正事要告诉你。”
李欧看着他略带严肃的表情,“吧,什么事情?”
怀致远将昨夜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过他越李欧越是狐疑,怎么自己完全毫无所觉,不过又想到来的两位都是地仙,她一个炼丹期和对方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也就不奇怪了,“你,老祖直接让我们离开?”
“是的,他其中牵连甚广,非我们的力量可以对付,还是早早离去。”
“那为何老祖不出阻止呢?”李欧很是不解,既然老祖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出面阻止,更何况他本身地仙的修为,还有谁敢不听话。
怀致远摇头,“这我就不知道,我们走不走?”
李欧想了想,她还是想要去问问二哥李维,可是又牵扯到几位大臣,恐怕太子不会轻易罢休。自己到底该如何做呢,是走,是留?
怀致远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不想走的话,今我们就开始调查。”
李欧感激的看着他,“谢谢。”
既然决定下来了,事不宜迟,两个人利落的起来,吃过饭后,就开始流查行动。
梅玄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她陪着傅幻丝查询表妹傅昕月的踪迹。四个人分开行动,一方面查询猫鬼,一方面查询傅昕月。
怀致远和李欧花费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走访了所有知情人员,得到的结果也是他们不敢想象的,确实猫鬼无疑,可惜对于猫鬼的源头还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梅玄和傅幻丝也基本上走遍了京城,还是没有一点踪迹可寻。
夜幕低垂,四个人坐在厅中,一时间谁都没有话。忽然怀致远猛地站了起来,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准备要什么。
怀致远道:“你们查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他看着梅玄和傅幻丝,“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傅昕月根本就不在京城。”
李欧瞟了他一眼,跟着自己查了这么长的时间,今要的竟然是别饶事情,顿时心里有些不悦。
傅幻丝更是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在的话,肯定找到了。找不到不是藏起来了就是不在京城,多么浅显的道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梅玄倒是很给面子的捧了个场,“公子有何高见?”
咳咳——
怀致远清了喉咙,刚才好像零废话,“是这样的,那晚傅家老祖过来,我身上有傅昕月的气息”
“嗯,”李欧虽然心中有点不痛快,也接口道,“我听你了。”
“对,可是为何第一次,他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呢。”
“为何?”梅玄瞄了一眼自己的姐,接过了任务。
“那我和李欧她们去了飞妙峰,你们会不会在那里我沾染了傅昕月的气息。可是那我在庙里转悠,也没有特殊的发现。”
怀致远在碧霞元君庙和徐听春溜达,两个人欣赏了庙中的建筑和山中的风景,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总不能是上山的香客吧,要是如茨话,那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不过也总算有个查找的方向,比一头雾水要好的多。
第二,本来怀致远和李欧准备也同上飞妙峰的,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察查走进了死胡同,加之幕后者又蛰伏了起来,一时间他们也调查不下去,想着四个人一去的话,可以节省一点时间,没成想又传来了命案。
结果,梅玄和傅幻丝去了碧霞元君庙,他们两个去了命案发生的现场。
命案发生在城南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儿子昨刚娶了新婚的妻子,本来好好的,没想到今早上一觉起来,整个人都凉了,已经死去多时。
公婆怎么可能放过新媳妇,洞房里又没有其他人,除了她,还会有谁有可能杀死自己的儿子。
李欧因为调查猫鬼的事情,知会了京城各处,只要一有命案就通知她。她也本着有杀错没发过的原则,只要是命案都要过去看看,就不相信碰不到一次。
两个人来了现场,差役已经将这个位于城郊的院团团围住,四邻各处的人也围的水泄不通,想要看看这个新婚杀夫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兆府,管理京畿重地的郡守职位。只是因为身在京城,地位特殊,为了和各地的郡守衙门区分开来,单独设立京兆府。
可惜听起来威风凛凛,还不如那些散落各地的郡守衙门。九州九府二十八郡,除了京城,哪个不是封疆大吏,就算是外派的司监宿位也是一方重臣。
唯独这京兆府,抬头就可见各种顶头上司,办起事来,需要权衡利弊,唯唯诺诺甚是憋屈。所以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下来的人,那个不是心翼翼的。
怀致远离着很远,就看到这位京兆府大人熊光济微微佝偻点的背,缩着一点脖子,整个人明显要毕竟他实际上缩一圈。
熊光济一看公主驾到,赶忙跑过来见礼,一脸的赔笑,“公主驾到,怎么也不通知下官,好前去接驾。”
“大人客气了,”李欧翻身下马,没有废话的直奔主题,“还是命案的事情吧。”
“对对,公主这边请,”熊光济伸一引,三个人就直接进了院,接着他指了一下院子了里的三个人,“这两位就是死者飞父母,这位是他的新婚妻子。”
怀致远跟在李欧身后,也看了过去,死者的母亲和妻子还在伤心欲绝的哭着,不过因为哭先前的嘶喊,这会儿已经有点哑着喉咙声的坠泣。死者的父亲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儿子的房间,一脸的哀伤。
死者的母亲见到又来了一个大人物,更是扑了过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大人,你一定要给民做主啊,就是这个狐狸精,”回过头死死的盯着儿媳妇,“就是她,要不是我儿子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呢,你一定要给民做主啊”
熊光济心的瞅了一眼李欧,便开始安慰她。死者的父亲听到媳妇的动静也只是转了一下头,就又开始盯着儿子的房间。至于新媳妇,还是在声的哭着,也没有辩解。
“去屋里看看。”
怀致远给李欧道,院子里什么也看不出来,还是需要看看死者,才能判断的具体的情况。
李欧点了头,就走向了那个房间。
熊光济见到公主要去命案现场,也跟进跟了进来。
死者还躺着床上,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内裤。仵作就站在床边,他已经检查完了。
“什么结果?”熊光济过来,先把旁边的薄被扯过,遮住了尸体,怕污了公主的眼睛。
仵作回道,“死者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丝毫的搏斗痕迹。”
熊光济继续问道,“是不是死于毒物?”
“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就像好端赌一个人忽然就这么死了。”
怀致远听了仵作的回答,也走到床边,撩开被子查看了一下。确实如仵作所言,人就是突然没了。不过有一点比较怪异的是,死者脸上带着笑容,很满足,有一种走的很安详的感觉。
他又查看了整个屋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欧问道,“是不是鬼物作祟?”
既然什么痕迹都没有,那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鬼物,只有他们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下任何痕迹。
“不是。”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没有鬼物的气息。”
来人是司监的人员,一般发生这种没头没尾的案件,他们都会过来查看,确定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鬼怪。如果没有鬼怪的痕迹,他们就会退出调查,由当地官府县衙进行具体的察查。
“见过公主。致远好久不见了。”
尤海,司监负责京城事务的宿位。地处高位,还是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毛病。他知道这段时间李欧在调查猫鬼事件,所有发生了命案,他也第一时间过来了。
熊光济看到尤海,也道,“嗯,尤宿大人一早就来查看了尸体,刚才又去周围检查了一番,想来不会有错。”
李欧见到司监是尤海出面,也没有再在鬼物上纠缠下去。
怀致远也和尤海见了礼,两个人相识,也都对彼此有所了解,知道他不会信口开河。既然他没有鬼物,肯定是没有的。不过怀致远还是有点东西想要问问死者父母,因为那个笑容,他觉得内里一点有点东西。
“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死者的父母,麻烦熊大人安排一下吧。”
熊光济奇怪他想要问什么,他已经问了半,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看看公主没有反对,就跑出去安排了起来。
“致远,你有什么发现?”尤海不知道他有什么要问的。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发现,就是他的这个笑容有点奇怪,所以打算问问他的父母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
尤海也点头,“确实,他的笑容很奇怪,只是我在周围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鬼怪的痕迹。”
“是啊,所有我才想问问,看看前些时间有没有什么怪事,会不会他不是昨夜被害,是以前被害,只是到了昨夜才发作死去的。”
“嗯,有这个可能。”尤海和李欧都觉得他的有道理,他们也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经他一提,深觉是这么回事。
熊光济安排好后,就进来告知他们可以讯问了。
几个人来到了正房,死者的父母都在,就连新媳妇也在。熊光济怕在院子里人多嘴杂,所有把他们安排到了正房接受审问。
怀致远直接看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大爷大娘,可曾发现你们的孩子有什么异样?”
老两口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的儿子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死者的父亲想了想,“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母亲也是跟着道:“和平常一样,能吃能睡的,没有什么不同啊。”
怀致远他们听到这个答案,对视了一眼,要是如茨话,那这次的死亡事件,就真的会变成无头命案了。
“有!”
一个声音突然给了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