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称呼
(&p;qt;甜甜[全息]&p;qt;);
陈添第一次到殷绥家,是自己用密码开的门。这让他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不是客人,而是这家的主人一样,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打开门,他玄关处已经放好了一双粉色的棉拖鞋,看大正好是自己的尺寸。
没错,猛男就要穿粉色!
陈添自动对号入座,换好鞋子往里走,就看见殷绥正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正要伸去够柜子上的咖啡罐。
出于多年的看护经验,陈添本能地跑上前帮他把罐子拿下来,免得他磕着碰着。
殷绥接过罐子,笑问:“这么紧张我?”
陈添顾左右而言他,“你腿不方便,怎么不请个人?”
殷绥:“请了,但人跑了。”
陈添:“”
哈哈,那不就是我嘛。
陈添不知道殷绥本来也不想请人,是被林澜磨着才答应试一试的,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环视四周,再度转移话题,“你家好大啊。”
殷绥:“一个人住,是大了点。”
那你以前还跟我装穷,陈添立刻投去不赞同的眼神。他这几天都想明白了,什么朋友圈做点生意,敢情都是分组可见,拿来骗他一个人的。就他傻乎乎地以为他真是什么卑微社畜,还去照顾他生意。
“我的零食呢?拿来吧。”陈添跟他伸。
“再等等。”殷绥晃了晃里的罐子,“磨咖啡,喝吗?”
“好啊。”
“可我疼。”
又来了。
陈添决定拆穿他的心,主动把他的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翻过来、翻过去,正气凛然地:“看,你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殷绥便道:“是另一只。”
陈添拿起另一只,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真的没什么问题,这便要找他算账,让他不能再用这个借口来忽悠他。可一抬头,就见殷绥肘撑在轮椅扶上,正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他。
“你这么看**什么?”直勾勾的,一定是在勾引我。
“我在看——”殷绥意有所指,“是哪个人,男朋友生病在家,都不来看看他。”
好你个lver,看着浓眉大眼的,竟然卖惨。可他的卖惨跟陈添的不一样,因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惨,就是碰瓷、强词夺理、欺负人。
陈添:“我们才刚刚在一起几天呢,而且我不是来了吗?”
殷绥:“嗯。”
陈添:“你又嗯什么?”
殷绥勾起嘴角,“你来了,我开心。”
陈添老脸一红,“行,行吧。”
于是最后去做磨咖啡的,变成了陈添。他在那边鼓捣,殷绥就在旁边指导,陈添第一次弄还不太熟练,那也没关系,出糗了就怪殷绥指导得不好,他可精着呢。
只是陈添以为无论他这第一杯咖啡做得怎么样,殷绥作为男朋友,还是在热恋期的男朋友,怎么也该昧着良心一声好喝才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太苦了。”
陈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但却不愿意自己尝一口,因为他对自己的厨艺有着过于清醒的认知。
千错万错,都是殷绥的错。
他兀自往咖啡里加奶加糖,像下毒似地嘀嘀咕咕,“甜死你、甜死你、甜死你”
加好了,他又端给殷绥喝,熟料殷绥又:“不要这个糖。”
“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个糖太齁了。”
“那你要什么糖?你家就这个糖。”
“你凑近一点。”
陈添觉得他不怀好意,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可是甜酒贩卖怕什么呢?他甚至有一点跃跃欲试。
他凑近了,迎上殷绥带笑的眼眸,脑袋瓜还在破解他的套路之谜,唇上就被印上了一个吻。
殷绥抬轻轻扣住他的后脑勺,他下意识地把撑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吻逐渐加深的同时,lver的套路之谜也得到了解答——
原来是要这个糖啊。
lver,果然还是爱吃糖的朋友。
陈添觉得自己作为大哥哥,应该满足他的愿望,这是成年人的大度。
成年人陈添拍拍殷绥的肩,:“乖哈。”
朋友乖一点才有糖吃。
殷绥自动理解为,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不志同道合,但求殊途同归。
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到晚上,林澜回来了,过来跟陈添打个招呼。
陈添好奇,“你们就住楼上楼下啊?”
林澜:“是啊,创业赚钱了一起买的房子。”
陈添:“就是开餐厅吗?”
见陈添很好奇的样子,殷绥也没有阻止,林澜便滔滔不绝地起了他俩的创业路。
到这个他可就来劲了,一张嘴叭叭地根本停不下来。
“起来我还是你学长呢,当初他来找我合伙开餐厅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穷学生一个,屁都没有。”
“我们餐厅刚开始挺的,你知道吧?原来不在那边,地方还要再偏一点。启动资金是你绥哥的血汗钱,还有一部分是他师父借的,那个时候我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就怕亏本,头发都掉了不少,差点秃了。要是我秃了,我也就追不上安姐了”
陈添便问:“安姐是谁?”
林澜羞涩,“我女朋友。”
殷绥无情拆台,“安姐以前是我们的客人,来餐厅吃饭的时候,正巧碰上林澜被客人刁难,帮了他一把,他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林澜倒也不觉得有啥,甚至略显骄傲地:“安姐特别优秀,不过她不在市,等以后见面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陈添一直觉得林澜是个好人,能让他这么骄傲和欢喜的安姐,应该也很好。他紧接着又问起林澜刚才的师父,林澜便:“就是教他做菜的师父,船上的大厨。”
船上?
陈添瞬间想起**罗岛篝火晚会那个夜晚,他跟殷绥聊过的关于梦想的话题。那个少年时期出现了偏差的梦,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
以前陈添不问,是因为关系还没到那个程度,现在他想知道了,林澜却又不了。他觉得那些故事还是由殷绥亲口来比较好,于是打着哈哈继续跟陈添讲他们的创业二三事。
创业么,总有波折,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陈添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也把船上的事情忘到了脑后,而林澜讲着讲着,忽然又开始担心——
陈添不会嫌弃殷绥没有上过大学吧?
今天的林澜,也为发的爱情操碎了心。他开始不由自主地给殷绥吹彩虹屁,着重突出他的人格魅力,譬如他很会做菜、很会赚钱、长得帅、重情义,等等。
林澜久经商场,夸人可比程锦宏这个无脑甜吹厉害多了,夸得那叫一个润物细无声。陈添听完,再去看殷绥,就觉得他好闪。
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那是被林澜镀上的金。
但最厉害的还是殷绥本人,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那儿听别人夸他,姿态特别放松、自在,好像事实如此。
太臭屁了,难怪能获得路易十四那个自恋怪的赏识。
林澜自顾自地为发的人格魅力添砖加瓦,陈添和殷绥就在那儿打眉眼官司,甚至偷偷用发消息。
酷拉斯基:林哥真是个好人啊,你觉得呢?
yn:林哥?
酷拉斯基: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yn:没什么问题。
嗯?
他难道不是吃醋吗?陈添狐疑地悄悄看一眼殷绥,见他还在低头打字,便赶紧看。
yn:我比林澜还要大一个月,所以我们是不是需要矫正一下称呼问题?
酷拉斯基:你明明你才十八岁!
yn:哦。
yn:我骗你的。
不对,他怎么那么爽快地就承认了呢?陈添都在脑海里设想过拆穿他之后的一百零八种得意方式了,可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事出反常必有妖。
酷拉斯基:老师从告诉我们,撒谎是不对的。
酷拉斯基:正道的光jpg
yn:是我叫了你那么多声“哥哥”,你吃亏了吗?
酷拉斯基:
陈添竟无法反驳,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吃亏?怎么可能呢?他总有种自己吃亏了的感觉,可竟然没有吗?
殷绥见他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勾起。
yn:现在换你了。
酷拉斯基:什么换我了。
酷拉斯基:我还是个孩子jpg
不知什么时候,林澜已经停止了讲话,但两位听众一个也没发现。林澜长叹一声,终究是真心,错付了。
另一边,游戏里,程锦宏、十四、赫舍尔齐聚在**罗岛的沙滩上,围着一只足有篮球那么大的狮鹫蛋,叽叽喳喳。
这狮鹫蛋是月桂船长送来的,作为他们前些日子带ge一起打游戏的谢礼。而此时距离狮鹫被孵化,还有最后的24时。
十四:“你们,24时后,甜甜和lver会回来吗?”
赫舍尔:“悬。”
十四:“那它岂不就便成留守童鸟了?而且一睁眼就没爹没妈的?”
程锦宏:“谁是爹谁是妈?”
十四:“这个很重要吗?”
赫舍尔:“新时代鸟生,可以有两个爹。”
程锦宏:“你怎么看起来很懂的样子?”
高贵的精灵翻了一个白眼。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懂,可从他踏上甜酒贩卖的贼船开始,他的游戏生涯就再也由不得他做主了。
作者有话要: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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