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做的是什么生意？”等凌千夜的工作完了，周元柯忍不住问道。

    “西西外公外婆有祖传的酒庄，还有相应的工厂。因为夫妻二人一直没有孩子，年纪大后生意便落入旁支的亲属中，日渐没落。当时在雪山下面他们救下我，把我带回去治病，苏醒之后，我发现锦鲤用最后一点能量给我换了一个孤女身份。我用那个身份在古堡住下，一开始只是帮她们处理古堡的事，后来公爵夫人慢慢就把酒庄和工厂都给我打理。生意涵盖的范围挺广的，葡萄酒，生物科技，珠宝，旅游，酒店”

    “慢着，酒店？你是我们那次住的酒店，其实是你在打理？”周元柯点了点额头，反应过来：“难怪西西可以在那里畅通无阻。”

    “她半岁的时候，我就带着她去酒店工作了。我下的酒店，员工流动率很低，入职后鲜有辞职的。所以都认识西西。”凌千夜笑了笑，道：“不然你以为给你的折扣是怎么来的？”

    “折扣了吗？我没发现。”周元柯咧了咧嘴，笑道：“眼里心里全是你，哪还会管卡上的钱扣了多少。”

    “贫嘴。”凌千夜放下筷子，道：“你收拾，还是我收拾。”

    “我来我来，当然我来。”周元柯连忙道。

    凌千夜也不客气，拿了去沙发休息。

    周元柯又系上了围裙，心甘情愿地去洗碗。

    他随丢在料理台上的响了，他瞅了一眼来电，见是封瑾发来的视频请求，眸子眯了眯，坏笑就挑到了嘴角。他故意把调到了可以看到凌千夜的角度，这才打开了视频。

    “有事？我在洗碗。”他给封瑾展示了一下上的白色泡泡，又拿碗给他看，“我勤快吧？好老公。”

    真是什么话扎心他就什么话！屏幕上，封瑾的脸色已有了些许变化。

    “快啊，我还要陪她去散步。”周元柯补了一刀。

    “孩子明天要和她吃饭，定好餐厅我发位置。”

    封瑾话里，怀里突然钻出了一个脑袋，是西西来了。

    “妈妈，妈妈在哪里？”

    凌千夜早就听到封瑾的声音了，本来想装着不知道，但西西叫她，她就没办法再装下去。调整了一下表情，她走到了周元柯身边。

    “西西，晚上要早点睡觉。”

    “西西，叔叔会照顾好妈妈，你乖一点听帅大叔的话。”周元柯朝视频里挥挥。

    “这是我爸爸。”西西搂住封瑾的脖子，不悦地嘟起了嘴。

    “好，是你爸爸。”周元柯酸溜溜地瞪向封瑾。老子占尽天时地利，现在他是想追求凌千夜都无从落脚。

    “明天吃饭，元柯不要跟着了。你走到哪儿，记者跟到哪儿，太吵。”封瑾这时出声了，一举着，一抱着西西站了起来。

    周元柯的牙根酸得很，恨不得现在就飙车去银牧园和封瑾打一架。

    挂断电话，他转头看向凌千夜时，她正靠在料理台边发呆，里的水杯倾斜着，水已经快流空了。

    “你在干吗！幸亏不是开水。”周元柯把水杯从她中拿走，声责备道：“麻烦你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担心。”

    “明天吃饭我能和他什么？”凌千夜拧拧眉，惆怅地道。

    “胡就行了，不然你把耳戴上，我现场教你胡。”周元柯拍拍她的肩，道：“洗洗去睡吧。”

    凌千夜深吸了口气，往客房走去。

    这是周元柯的家，虽然也有可能会有跟拍的，可是比在酒店闹出动静要好。周元柯看着她关上了房门，转过身继续洗碗。

    妙妙游过来，坐在一只红酒杯上轻轻甩尾巴。

    “妙妙，他们两个现在能在一起吗？”周元柯郁闷地问道。

    妙妙歪着脑袋扑了两下鱼鳍，“弧弧和封瑾定下契约的时候，封瑾处于很绝望和内疚的状态。他觉得是他害了凌千夜，所以结下的盟约是，用他生生世世的凄凉换凌千夜生生世世有钱用有人爱。”

    “你们锦鲤族怎么这么苛刻啊，非要人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周元柯把碗往水池里咣当地丢过去，恼火地问道。

    “天道守恒，你们人类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了。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得到。”妙妙淡定地道：“我们锦鲤族也不可能毫无代价的付出。”

    “那，能破解吗？”周元柯问道。

    “不死不休。”妙妙道。

    “我还不破不立呢！既然是天道守恒，那也有天道昭昭，就算是万年的冰川现在不也开始融化了吗？”周元柯啪地一下关掉了水，转身往厨房外走去。

    “他不破，你不是就有会了吗？你干吗要生气。”妙妙不解地问道。

    “凌千夜不开心啊。”周元柯气闷地道。

    妙妙楞住了，嗖地一下冲到他面前问道：“你真爱她啊，你是真爱啊？”

    周元柯往沙发上重重倒下，看着天花板上装饰的星空灯，声道：“我也不知道了，爱她不应该是拼命想得到她吗？我又不圣母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我真想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那样真好看。”

    妙妙慢慢往他面前凑近，突然呲出了尖牙：“我也会笑，好看吗？”

    周元柯没和妙妙开玩笑，轻轻地扒开它，抱起了抱枕睡觉。

    偌大的房间，安静得如无人之地。外人眼里又开朗又光鲜的周元柯，在家里一直活得像空气。他羡慕死封瑾了，五年过去，凭空得到了个乖女儿。

    “臭子。”他骂了一句，翻了个身，把额头紧紧抵到了沙发靠背上。

    午餐地点选在璇宫，这里的招牌菜是鱼，整个大厅有四个大型立式鱼缸，鱼在水里自由游动。

    西西趴在玻璃缸前兴致勃勃地看鱼儿，封瑾安安静静地等在一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父女两个，爸爸太帅，孩子太可爱。

    “我们可以进去了。”封瑾看了下时间，凌千夜这时候应该快到了，他作东，应该在房间里等才是礼貌。

    “那你还记得我过的话吗？”西西认真地问道。

    “嗯。”封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