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各组遇险
看着在水里一起一伏狼狈不堪却依然满脸希冀的破风,江羿咬了咬牙,攥紧微微发抖的拳头,白着脸点点头:
“好!你注意安全!我会努力的!”
看着仿佛在宣誓一样的姑娘,破风笑了。
冲江羿竖了一下大拇指后,破风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到了木筏底下。
很快,江羿就感到身下的木筏开始加速重新向洞口冲去。
深深记得破风的叮嘱,江羿整个人都贴在了木筏上,紧闭着双眼看也不看的轮流用双向后划着水,连双脚都时不时在记起来的时候蹬两下。
实话,就江羿这几下不着调的帮助,对于破风来实在是杯水车薪。
真正帮到破风的,是她能够控制住心底的恐慌,没有胡乱挣扎搞到木筏失去平衡。
水下的破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一边庆幸江羿不会水,没有下来。
如果给她不心看到水下这丰茂得宛如水妖头发一般的水草,以及洞口方向黑黢黢的暗影,这孩子怕是会吓疯的。
在水底的破风一边观察着水流判断距离,一边留心着木筏上的动静。
感到筏子上的人一直在努力地划水后,破风心里不由得就有了想笑的冲动。
眼看絮乱的水流流速越来越快,破风感到他们已经离洞口不远了。
就在一股强力的反推力冲过来的时候,破风凭借敏锐的观察力预判到了水流冲击的方向,轻轻一侧身避开了被水流弹开的危险。
瞥了一眼带起无数细密水泡的暗流,破风旋即使劲儿一蹬腿,上用力一推,整个木筏连同破风自己瞬间进入到了那片黑黢黢的平静水域里。
木筏上的江羿从那股暗流经过时就已经伸抓住了木筏边缘。
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即将要有一个巨大的波动来临。
果然就在她换了姿势的下一秒,木筏狠狠地震动了一下,瞬间不但耳边吵杂的水声减轻了许多,就连木筏前进的速度也顿时减慢了许多。
江羿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暗黑的水帘洞,又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成为了一个圆形亮斑的洞口。
银色的水幕仿佛珠帘一般密密麻麻在洞口垂下,再往外一点就是汹涌的瀑布。
这是成功了吗?
太棒了!
可是、可是好像并没有转场啊!
欢喜过后立即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儿的江羿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让她恐慌的事实——
破风不见了!
一股浓烈的恐惧感仿佛井喷一样,瞬间从江羿的心底喷涌到了她的头顶,江羿感到自己整个脑子里都开了锅一样地沸腾着。
“风大叔?大叔!破风!”
对于黑暗和水流的恐惧超过了其他,让江羿顾及不暇地失声大喊了起来。
凄厉恐慌的喊声在山洞里撞来撞去,徘徊了许久,回荡起更加瘆人的回音。
江羿敏锐地从这阵由自己制造的嘈杂声中听到一丝一样的动静。
莫名的声音让瞬间闭嘴的江羿头皮发麻,一时间所有之前看过的惊悚恐怖片里的东西都跑了出来,首当其冲就是各种盗墓的情节。
江羿越想越害怕,又不敢动——
毕竟身下是个窄得刚刚勉强让自己趴上来的木筏,稍微一乱动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就在江羿无计可施又恐惧到顶点的时候,那阵诡异的响动突然开始放大了。
很快,江羿就发现了那阵异响的来源——
就在木筏的正下方,一团黑黢黢的阴影正在汇聚到一起,并且越来越大,很快就肉眼可见地增大到超过木筏长度的地步。
随着阴影的扩大,江羿的木筏也跟着开始旋转,并且转速越来越快,就像失灵的指针似的。
江羿又怕又晕,在极度的恶心和恐惧中她反而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只能死死抠住木筏边缘以防自己被甩出去。
不过,在极速旋转下,任何东西都别想被“甩出去”了——
旋转的阴影已经形成了一个惊人的水下龙卷,下一秒就把江羿连人带筏子直接吞没了。
感到自己全身浸入水中的一刹那,江羿的脑海中意识全无,只剩下一句慨叹一闪而过:
他们还好吧?千万别像自己一样这么倒霉!
就在江羿被水下龙卷吞没的刹那,被人从地上拎起来的齐思鉴才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个旷野中的巴士旁边。
之前给了自己肚子一腿、让自己从滚动中停下的男人,正一脸凶恶的表情看着他甩了甩头,示意齐思鉴上车。
看着对方中提着还在不断滴血的尖刀,齐思鉴知道自己应该是转场到案发现场了。
不知道何时被捆缚的双让齐思鉴完全没有半点儿反抗的余地,只能听话地按照凶恶男人的要求上了巴士。
上车的瞬间,齐思鉴借助转身的片刻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和远处。
这时,齐思鉴惊讶地发现,刚刚跟他一同跳车的海燃竟然一脸冷漠地站在一辆警车旁边,在车门的掩护下冲巴士举着枪。
在海燃旁边,还有十数辆灯光闪烁的警车成扇形排开。
数十个警察或站或卧,全部端着不同型号的枪|支冲巴士的方向警戒着。
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找到海燃,齐思鉴脚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下一秒,一记毫不留情地重击就打在了齐思鉴后颈上。
对方显然是想学影视情节里那种背后击打致人晕厥的法,但显然这是个完完全全的生——
除了知道用蛮力之外,突然袭击齐思鉴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儿技巧和经验可讲,以至于齐思鉴觉得颈后猛的一疼的同时,一股火气瞬间从心底喷涌而出。
转头怒视着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齐思鉴愤恨地咬牙切齿道:
“有话可以好好吗!我是来帮你的!我没有带枪!你没必要琢磨着把我干掉!我死了不会有人帮你传话给警方的!你要什么只有我能帮你讨价还价!”
一长串话吐噜出去,齐思鉴才稍微有些怔愣。
刚才那一段话完全没有走自己的脑子,就好像嘴巴事先被设定好了程序,在某个环节被启动的时候就会自发出来似的。
而且齐思鉴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人话,尤其在对方还是一个嫌疑重重的危险人物的时候。
这种时候任何有可能激怒对方、引起对方警戒或是反弹的言行都无异于自杀。
这么简单的常识早在警校的时候就已经被普及过了。
但刚刚自己那一大段不由自主的怒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