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迫当娘
星星费力地从砖瓦中爬了出来,一双好看的杏眼里闪烁着浓浓怒气。
他本来睡得好好的,还做了个美梦,梦见他长大了要娶九儿做老婆。
可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声巨响,把他的美梦打断了。他努力了好几回,都没能再睡着把梦给续上!
起床气飙升到顶点,星星开始寻找将他吵醒的罪魁祸首。一扭头,就和一条又大又长的丑蛇对上了眼。
蟒蛇吐着信子,几乎快要舔到星星白嫩的脸,幽森的眼神里满是诡计得逞的欣喜。
箫九儿见状,心一沉,不顾危险连忙扑了上去。
可还没到地方,就见胆子比天还高的星星“哼”了一声,抬就拽住了蟒蛇的舌头,吓得箫九儿脚一软,差点没给他跪下。
家伙人力气却是不,两只一起用力,妄想能把那条丑蛇的舌头给拔下来。结果,自己倒是被蟒蛇头一扬给甩到了空中。
“星星!!”
箫九儿呼吸一窒,纵身跃起,狼狈接住他摔落在地。
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箫九儿用力按下像是只被惹怒的狮子一般的星星,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们现在打不过她们,你乖乖躲在我身后,明白吗?”
“打得过!”星星气得张牙舞爪。“九儿你放开我,我吃了它们!”
“吃了要拉肚子的!”
箫九儿抱着他,四下扫视寻找逃跑路线。箫凤儿看着二人互动,讥笑走到他们面前,问。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畜生?”
“箫九儿,不会是你生的吧?”箫然紧随其后,视线不断在两人之间游走。“别,看着还真有几分像。”
像你奶奶个腿。
箫九儿咬牙暗骂,嘴上却是不得不应下来。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星星是自己儿子,虽毁了声誉,但总比被猜出他是妖族、被杀了要好。
更何况名声什么的箫九儿完全不在乎,既然把这家伙带回来了,她就必须要保他周全才行。
“是我生的又如何?”
箫九儿挺直腰板,认了。
“你们以多欺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没想到堂堂箫家天才,杀我竟还要带着个帮。这传出去,可是要被天下人笑死了!”
箫九儿笑看箫凤儿,问。
“而且,杀我的功劳要算在谁头上?是你这个天才?还是咱们家刚刚飞升五阶武者的天才?”
箫凤儿的脸随着箫九儿的那声天才,骤然变黑。
箫然嘴角的笑也瞬间僵住,扬起匕首就要杀她。但那匕首还没落下,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灵压给震飞了。
朗朗晴空,突然寒风乍起,雷电交加!
巨大的灵压迫使在场之人连站都站不稳,就连箫凤儿那两只顶级妖兽,都像是怕什么似的躲到了角落里。
箫九儿疑惑抬头,而后双眸微微睁大,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空中,一只通体白色,无半根杂毛的老虎呼啸而来。
会飞的老虎?这是什么宝贝!
箫九儿的视线一动不动锁定在它身上,就连她怀里的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渴望。
星星扭过头,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抓了抓她的衣服问:“九儿,你想要吗?”
“想啊,当然想。”
“我有,我给你!”
箫九儿愣了一下,低头看他,笑着拒绝:“我不要,星星自己留着。”
她只当他是开玩笑,毕竟孩子,见得少,不懂神兽是什么概念也有情可原。
天降神兽,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神州大陆,见过神兽的没多少人,拥有神兽的就更是屈指可数。
“白虎?!”
“快看!是神兽白虎!”
众人震惊之余,慌乱不堪。
在场之人,灵力低弱的早已吐血倒地,而其余人在看清白虎背上的男人是谁时,也皆一脸惧色。
箫九儿怀抱星星,顺着众人视线望去,心中一震。
只见那男人身着黑色玄袍,头上戴着血色面具。看不到容貌,只露出一双眼睛。
面具上刻画着一张魔鬼的脸,用肉眼能看出里面有血液流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箫九儿暗骂一句,感觉不妙。
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和凛冽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他是来帮箫凤儿的,那她现在就可以挖两个坟,带着星星一起躺平了。
“是国师大人!”
“国师?他怎么会来这里?”
“国师不是去了南越国,要下个月才回来吗?”
箫九儿听着大家的议论,微微蹙了下眉,努力在脑海里搜寻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
北陵王朝国师,来历不明。五年前骑着神兽降临京城,实力超绝,更是难得一见的神级召唤师。
据他有三只神兽,一为白虎二为青龙三为凤凰。随便召出哪一只,大招便可毁了一座城池。
要知道,就连当朝皇帝都没有神兽相伴。
如今国师权倾朝野,是北陵王朝不可或缺的护国神将。这人有一身的优点,但百般好也抵不过一个令人畏惧的怪癖
就是爱杀人。
国师心狠辣无人不知,发起疯来更是谁都拦不住。
三年前西岐国不知怎么惹到他了,他仅凭一人之力就把西岐搅了个底朝天,直到今天都没能恢复元气。
所以不管是平民百姓、朝廷重臣,还是贵族皇室,就连那皇位之上的王者,在他面前都要礼让三分。
这种人今天来这儿是有什么目的?
神兽落地,众人纷纷屈膝跪地,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箫九儿一不心就和那男人对上了眼,还未来得及转移视线,就见白虎迈步朝她走来。
众人屏住呼吸,一脸疑惑的偷偷观看,箫九儿本人都愣了愣神。
神兽的灵压冷冽萧肃,单单只是靠近,便犹如刀子割在皮肤上一般疼痛不堪。可想而知若真发起怒来,会是怎样的后果。
箫九儿凝神防备,眼看着那白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抬起了爪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力把怀里的星星扔了出去。下一秒——
便被白虎一爪子拍倒,一口鲜血吐出,差点没了半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