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箫九儿勾起他的下巴,近距离打量
温热血液流下来的感觉,让顾婉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怔了片刻,才后知后觉伸去触摸脸颊。
指尖上鲜红的血迹,让她的双眼也晕染上一层血色。
她猛地抬眸看向身前的野种,周身迸发而出的一股热气,如爆炸一般,将毫无防备的星星炸飞。
迎面扑来的热气灼烧得皮肤很痛,星星“哇”的一声,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他眼看着就要撞到了墙上,一抹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将他接住。
北慕寒抱着他稳稳落地,垂眸看他被热气灼伤的脸,心中一痛。
他厉色看向顾婉凝,还未来得及出,就见顾炎已经冲到了顾婉凝身前。
顾炎拦住想追击杀死星星的人,一握住她的腕,一脚踹在她的膝上。
顾婉凝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向来温和待人,总是对着她笑的太子哥哥会对她出。
腕被折断的微弱声音被顾婉凝的尖叫声掩盖,她身子失去平衡,双膝跪地,听见顾炎冷漠的声音。
“再胡闹下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婉凝脸色惨白,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看向顾炎。
“太子哥哥?”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他一般。
“滚!”
顾炎冷声骂道。
“马上安排行程回九州!我不想再在这儿看见你!”
顾炎拽过她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拖起,扔到了屋外。
北慕寒站在墙边,一言不发看他,直到他转身回来,才嗤鼻一笑。
顾炎对上他的视线,有点心虚地转了下头。再重新看过去的时候,低声道。
“最后一次,下次我绝不出。”
刚刚若不是他赶在北慕寒之前动,顾婉凝此刻早已没命了。
顾炎皱眉看向星星被热气烫伤的脸,心疼地走过去,想抱抱他,却被北慕寒拒绝了。
北慕寒垂眸看向怀里的家伙。
他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因为伤痛,脸紧皱着,眼泪在眼圈里不停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星星很生气,他用力咬着牙,看着北慕寒,。
“我要杀了她。”
“嗯,杀她。”
北慕寒点了下头,然后低声道。
“可以哭,我不笑你。”
星星身子微微一颤,目不转睛地看他。
嘴瘪了瘪,眼泪就随着眨眼的动作掉了下来。
孩子,最经不住的就是大人的安慰。
星星平日里是很怕北慕寒的,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他又常常冷着一张脸,不怎么话,看着就很可怕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熟悉的气息将星星团团包住,温柔缱绻的一句话,就把孩子心里的委屈全给勾了出来。
顾婉凝刚刚用的是火系加水系的技能,高温度水蒸气直接扑到脸上,孩子幼嫩的皮肤根本抵御不住。
星星想趴在北慕寒肩上,可是脸刚刚碰到他的衣服,就痛到不敢呼吸。
北慕寒看着他的反应,心情烦躁。
他厉色看向顾炎。
“去鬼街把陆晨叫回来。”
北寅去找箫九儿了,若是让她看见这家伙伤成这样
北慕寒皱了下眉,有点慌了。
是他没保护好这家伙,肯定推不掉责任。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给星星止痛疗伤。
顾炎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去在鬼街找卖破烂的陆晨了。
他隐约觉得顾婉凝这一趟可能回不去九州了。
出了这种事,别是箫九儿不会放过她,就连北慕寒和北寅都不会罢。
北慕寒爱屋及乌,北寅现在简直要宝贝死这个徒弟了。
啧
顾炎叹了口气。
身为皇兄,他能做得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顾婉凝的造化了。
*
顾婉凝一路上忍着疼痛回到宫里,找来太医将断掉的腕接好后,就一直沉着脸坐在床上不话。
九州公主在北陵受了重伤,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苏修平忙里抽空的赶过来,不安问道。
“怎么回事?”
顾婉凝抬眸看他,想了想,。
“把外面三人的通缉令撤了,换上新的。”
“新的?”
“没错。贱民箫九儿,故意伤害九州公主,全城缉拿。抓到人后,立即处死。”
她语气平静的把话完,苏修平听后却是倒吸一口气。
又是箫九儿?!
她竟然连九州公主都敢得罪?!
苏修平回想起那次在天牢,箫九儿当着他面的那些话。
他震惊了一下后又觉得箫九儿将顾婉凝打伤这件事,好像也挺正常的,因为这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早就想处死箫九儿,却因为北慕寒的原因无法得的苏修平很快答应了,派人去贴发通缉令。
这样一来,哪怕北慕寒追究起来,他也可以是九州公主的意思,与自己无关。
苏修平在顾婉凝这儿呆了一会儿后就走了。
箫九儿的通缉令很快贴满了全京城,身处教坊司的她全然不知,只是在计划如何找顾婉凝复仇。
敢拆她的家,很好。
她不拆了她的骨头,这波就算输!
箫九儿心不在焉地喝了杯酒,抬头看向对面那个抚琴的哥哥,微微眯了下眼睛。
那人穿了身浅紫色的衣裳,五官平平无奇,很普通。
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
男人眼神一瞬间有些慌乱,低声问道。
“姑娘可是在嫌弃我琴艺不精,生气了?”
箫九儿笑了笑,摇头。
“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对音乐可没那么大的追求,你弹得挺好,不对,是非常好。”
“那姑娘这是”
他话没完,就见箫九儿低下头来。
她伏在他耳边,声开口。
“易容的不错啊,不知道你这张脸皮下面,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男子身子微僵。
“我不知道姑娘在些什么。”
“那你今晚陪我,我让你知道。”
箫九儿松开他,又坐了回去,继续喝酒。
她起初只是怀疑,不过刚才近距离看过后就很确定了。
易容扮成倌,呆在教坊司这种地方,这男人绝对有点意思。
箫九儿把其他人都赶走,最后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双托腮看他,笑盈盈地问。
“哥哥,哪个组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