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和陆晨回到住处，遣退下人，关上门，两人对视长舒一口气。

    陆晨：“那老皇帝刚才听见‘长生不老药’几个字都快忍不住了。你这当皇帝的怎么一个个都痴心妄想呢？你也是吗？”

    “我又不想当皇帝。”

    顾炎懒懒躺到床上，轻咳两声，完全进入病秧子状态了。

    “我也不想活那么久，累得慌。”

    顾炎双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好奇问道。

    “不过你真能炼出那种丹药吗？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的好事？”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陆晨嗤鼻一笑，“至于长生不老不好。”

    “嗯？为什么？”

    陆晨扭头与他对视。“你认识殿下多久了？”

    “十年左右？”

    “我比你早，二十年了。”

    也许是因为北慕寒最近表现得过于平易近人了。

    也许是因为远离了国师府所以胆子变得大了。

    总之，两人竟然敢偷偷聊起北慕寒的八卦来了。

    陆晨想起自己初见北慕寒时惊为天人的画面，低声道。

    “我第一次见殿下时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丝毫未变。”

    顾炎微微睁大双眸，然后猛地坐了起来，倒吸口气。

    他一直以为北慕寒是天生丽质，老天爷太爱他了，所以这些年容貌才会没有什么变化。

    但二十年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顾炎看了陆晨一会儿，忍不住坐回到他身边。

    两人趴在桌子上，头凑在一起，努力压低声音讨论北慕寒。

    这种行为换在以前他们肯定是不敢的！

    但北慕寒最近表现得太像个人了，所以他们有点飘。

    顾炎：“你的意思是他长生不老？那他今年到底多少岁了啊？”

    “我不知道。殿下身份很神秘，除了北寅之外，我至今还没发现有谁了解他的过去。”

    “他难道也是个万古神兽？嘶——那他对九儿，岂不是老怪物吃嫩草？！”

    陆晨：“你当着他面把这话再一遍，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我其实也是可以是个妹子。”

    顾炎毫不犹豫的认怂，陆晨习惯了他这副德性，见怪不怪，继续。

    “殿下是神族而非妖族，这点是肯定的。我听，其实修炼到一定境界是可以永世长存的，只是不知要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那你就没问问北爷？”

    陆晨摇头。

    “没人敢和殿下那些闲话，他只是最近变得话多了些，以前一天都听不到他两句话。”

    “所以这明个问题！”

    顾炎坐直了身子，想起北慕寒最初对箫九儿喊打喊杀，现在却百般护着的模样，笑了笑。

    “只要抱紧九儿的大腿，咱们日后就不用再怕北爷了。”

    顾炎美滋滋的又躺回了床上，觉得自己简直智极了。

    “老皇帝回头肯定会给我办一场盛宴，到时把九儿叫来吃饭，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和九儿的关系不一般，以后对她客气点！”

    顾炎猜得特别准，他进宫后第二天，苏修平就将朝中重臣全都叫进了宫里。

    这种场合箫九儿本来是不想掺和的，奈何刚出空间就被北慕寒抓了个正着。

    北慕寒最近看见她就像是狼见了兔子，眼神里都透露着危险。

    箫九儿被他按在了墙角，哭笑不得。

    “哥哥，我过几天还有一场生死擂台要打，你不给我补课也就算了，但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