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兽谷!
直到中午吃过午饭,准备启程的时候,箫九儿都没再见过星星。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灵压没出竹林,所以也没太担心他的安全。
她本不想和他这件事,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出来比较好。
一时冲动没忍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箫九儿现在从头到脚就是一个烦,有点不知该怎么收场才好。
墨白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四下看了看。少了个东西,他也觉得有点怪,便问道。
“星星呢?”
“嗯?啊跑出去玩了。”
“他不知道我们要走?”
“知道。”箫九儿敷衍一笑,“已经过了,走吧。”
虽然心里惦记着,可现在真见了她也不知要什么。所以,还是等着回来后再吧。
箫九儿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头也不回的跟着墨白往外走。
竹林外,卜灵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去兽谷不是一件事,但大张旗鼓的去个几百人也没什么用处,又不是去打群架的。
箫九儿原本只想带着墨白一人去,这样就算到那儿被打得再惨,也就只有墨白一个人看见。
他毕竟是自己师父,笑话的时候总得收敛着点吧?而且也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太多人,不然他这个师父也丢脸。
可鬼街那群人一听她打算单枪匹马闯兽谷,立刻就炸了,什么都要跟着。
最后箫九儿磨破了嘴皮子,喝了整整三壶茶才劝动了卜老爷,答应带上卜灵一同出发。
卜灵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出生起就是被按照卜家接班人开始培养的。
卜宁听老祖宗要带自己儿子去兽谷,心里激动的不行,便也没再得寸进尺,赶紧点头答应了。
卜灵一晚上没睡好,被他爹拽着耳朵吩咐了一大堆,他半睡半醒的也没听进去多少,最后就记住一句话——
“宁可自己死在兽谷,也要保护主人安全。”
箫九儿慢步往竹林外走,没走出多久的距离,就看见夏染和秦白竹了。
夏染自从听完顾炎的那些话后,脑子里就一直乱糟糟的。
她回去和秦白竹研究了几个时辰,两人虽然都不敢相信那个答案,但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了。
此刻,她远远站着,目光锁定在箫九儿身上。
箫九儿身侧分别站着墨白和顾炎,身后跟着箫逸和龙尘。
顾炎一脸担心的和她着什么,相比之下,箫九儿的表情就轻松多了。
她时不时随着顾炎的唠叨而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一张好看到不知让人怎么去形容的脸,始终漾着浅浅的笑意。
夏染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收不回来,再想起她那个向来喜欢乱搞的亲哥做过的荒唐事,都忍不住为夏天捏一把冷汗。
箫九儿走近了,停下脚步,看着两人轻声问道。
“找我有事?”
夏染连连摇头,看了看箫逸身上的行李,声开口。
“九儿你您要出远门吗?”
箫九儿听到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微微一怔后,笑着点点头。
“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北慕寒,或者顾炎也可以,他们都在。”
夏染点点头,好像还想再点什么,不过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那你路上心,早点回来。”
“好,我们回来再聊,聊聊你们两个的事情。”
箫九儿眼睛在她和秦白竹的身上扫了扫,两人很一致的红了脸。
箫九儿一看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她笑着冲两人挥挥,“走了,回见。”
一路没再见什么人,直到出了竹林。
现在整个星辰上下都在盯着竹林这一片地方,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总是过于蹊跷,让人心神不安。
箫九儿出来后,除了看见卜家那群人外,还看见了又来找北慕寒的校长晏忠。
晏忠站在人群后面,很明显是不想和这些人发生争执,甚至都不想扯上什么关系不想一句话,只想尽快进林子找北慕寒,谈正事的样子。
他目不斜视地站在那里,表情凝重。
结果一不心转了头,视线里出现一人,吓得他双膝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晏忠身边的随从疾眼快,扶了他一把。感受到他在瑟瑟发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箫九儿和身边的几个人。
晏忠的心脏在猛烈跳动,他睁大双眼直直盯着箫九儿身边的男子,反复看着他的五官,在脑海里搜寻过往的记忆。
这这是?
晏忠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过的人发生的事多了,能让他记到现在的为数不多。
但眼前的这个人,他绝对不会记错!
妖族首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箫九儿连他也认得?
墨白出来后就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顺势看过去,对上晏忠的视线,轻挑了下眉。
因为之前来星辰搞过破坏,所以墨白很清楚这老头是谁。看这老头的表情,应该也是认得他的。
墨白无所谓的一笑,耐心等箫九儿和那群人完话,拉着她的腕把人拽上了车。
“奇怪,星星竟然没哭着抱你大腿不放你走,而且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墨白倚在窗口,懒懒散散的一坐,怎么舒服怎么来。
箫逸和龙尘在外面负责赶车,车厢内的空间极大,坐三个人也丝毫不显拥挤。
卜灵老老实实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视线不断在箫九儿和墨白身上打转。
他爹昨晚特意叮嘱了,让他拼了命的保护主人,以及,拼了命的别惹那个妖族的狐狸。
妖族首领是只九尾妖狐,这件事卜灵时候就听过了。
可是这人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传中那么厉害的样子啊。
箫九儿听墨白哪壶不开提哪壶,不高兴地踹了他一脚。
“闭嘴,我要修炼,别打扰我。”
墨白看她一副要死不活难受的倚靠在那里的样子,笑了。
“那行,我闭嘴,你炼一个给我看看?”
箫九儿沉默半晌没出动静,又踹了他一脚发泄,然后爬出车厢,躺到车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