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昨晚一定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在隔壁房里睡着的月见,半夜里听到林啸房间那边传来吱呀吱呀的木吱声。
月见骑马跑了一整天,晚上又被林啸折腾了一宿,已是精疲力竭,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翻个了身想继续睡觉,谁知道过了阵子,声音越来越大。
咚——咚——变成了带着韵律的撞墙声!
月见:“……"他踢幵身上的被子,惊得坐起来,跳下了床,穿好靴子,轻手轻脚走到对面墙边,趴在墙根听了会。
咚——咚——继续响着!
月见苦思冥想,自从孟朗扛着林啸进屋之后,林啸的确没有再闹腾过。
他二人秉烛夜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况且两个大男人在房里能干什么?
孟朗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脱不了少年匪气,但到底不是个莽撞的人。
更何况,孟朗也不是林啸喜欢的那类型。
与其林啸喜欢男人,倒不如林啸只喜欢南府的那位二公子。
若不是兰因絮果、情根深种,如今他家侯爷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哪会如此这般日日醉酒,夜夜伤神。
月见摇摇头自嘲:“哎,真是的!月见啊月见,自己现在还是个母胎光棍,还担心别人!再这么操心下去,头发都愁白了,那就更找不到媳妇儿喽。”
完,他踢掉鞋,又爬回了床上,闷头大睡。
鸡鸣之后,孟朗是被冻醒的。
原本就是倒春寒,官驿的住宿条件又不是特别好,外加上昨夜的一番活动出了满身的汗,他怕林啸冻着,将被子都裹在了林啸的身上。
林啸?
他念着这个名字,下意识间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人。
林啸的脸庞,衬着丝丝的月光,愈发俊朗,连嘴唇都被勾勒的更加诱人。想到被世人称为修罗煞主的武安侯现在像个婴孩一般躺在他身旁,满足地笑了笑。
他想把林啸拽进怀里,在碰到林啸手背的时候,触指冰凉。
他微微起身,看到林啸赤着身子,身上的被子早被踹到了脚下,瞬时吓了个机灵。忙得将被子从床角扯过来,重新给林啸盖了好。
林啸梦呓间,呢喃了句:“冷……”
他看着林啸被冻得有点红的鼻尖,心中懊恼,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怎么能睡那么死,让林啸就这么被冻了一宿呢?
林啸的身子察觉到旁边的热源,本能地朝着他靠了靠,一双手揽住了孟朗的腰,暖着手。
孟朗抿着嘴唇,“嗯……啸,这可是你邀请我的啊,等醒了你可不能骂我。”他顺势滑进被子里,和林啸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林啸乖的像只兽,虽闭着眼睛,但嘴角还带着暖暖的笑意,软糯言道:“哥哥……容我再抱会。”
哥哥?!什么哥哥?谁的哥哥?!情哥哥?
对对,_定是情哥哥。
孟朗服了自己,低头在林啸的额间亲了下,不好意思地言道:“哎呀,倒也不至于,毕竟我还比你上几岁。虽然我很喜欢这个称谓,但是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啸,还是你会疼人。”
林啸靠在孟朗的胸膛,继续睡去。
起。
月见被各种声音折磨了大半宿,这才顶着两个黑眼圏爬起来。随便用屋里的凉水洗了把脸,便把武服铠甲穿在身上。
他伸个懒腰、个哈欠,走出了房门。
看着隔壁林啸的房间没什么动静,想着也是时候叫醒林啸。
此去灵关路途遥远,那还得半个月的时日。还是赶路要紧,省的夜长梦多。他生怕林啸一个想不开又折回去去找离兰。
他来到林啸的门前,屈三指叩了叩门。
门内没有丝毫的动静。
又敲了敲,还喊道:“侯爷,侯爷,该起身了。”
林啸睡得朦朦胧胧,都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的时候,被急促嘈杂的敲门声吵醒。
听是月见的声音,他有气无力地道:“爷知道了。”
“唉唉,好!”月见这才放下心来。
他正想着转身下楼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另一声,嘟嘟囔囔了句:“一大早的,叫魂呐!”
月见猛然间惊得回头,这是……这是孟朗的声音?丨!
此时,不仅是月见,就连林啸都被惊出一声冷汗。
他甚至以为自己在梦中。
直到他感觉到自己身上被别人的一条腿压着,手指尖触碰到的确实是另一具火热的身体,三魂七魄瞬时间全无。
从脚尖冷到了指尖,身体凉透了!
林啸震惊地一跃而起,这才看清楚在他身边,赤身躺着的竟是,孟朗?!!
“我―!”林啸本能反应之下,将孟浪一脚踹下了床!
孟朗顺带着将被子都扯了下去。
他这才发现,赤着身体的不仅是孟朗一人,就连他自己……
摔在地上的孟朗,一声闷哼——刚想破口大骂,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林啸坐在床上,杀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
听着屋里如此大的动静,就连月见都折了回来,重新站在林啸房门口,问道:“侯爷,孟副将?出什么事了?”
侯爷?孟副将?
林啸的心拔凉,原来月见知道孟朗在此。
他看着孟朗满身的吻痕,便明白了昨晚定是发生了什么。
孟朗第二次乘他之危!!
他心底愤怒的血液即将逬发而出,一拳锤在床上,死死晈着后槽牙。
除了现宰了孟朗祭奠他的清白,别的方式已经根本没办法表达他现在的屈辱和愤怒。嘴唇都气得发紫,浑身颤栗!
孟朗看着林啸如同困兽,恨不得下一刻便将他撕成一片片的样子,心里怪委屈的。昨夜不是你不要走,让我留下的吗?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做给谁看?怎么能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呢?
“侯爷?”月见听着里面又无声了,又问了句。
林啸以口型对着孟朗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孟朗闭紧了嘴巴,不再出声了。
林啸这才回了月见:“无事,孟副将正同本侯讨教……讨教枪法!你先下去吧,半个时辰后启程。”
“是!”
听到月见下楼的声音,林啸才敢稍微拔高了一点音调,“昨晚一定什么都没发生,是或不是?”
他很想从孟朗嘴里的听到肯定的答复,但是身体的记忆和酸疼又在狠狠地鞭笞着他。
他从牙缝里挤出,“你他妈话呀。”
孟朗无奈苦笑着摇摇头,原本的一夜春宵,现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黄柯一梦。醉梦中的错事,他竟然还曾希冀着林啸能带点真心,简直痴人梦话。
孟朗暗暗自嘲,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看来他的追妻路,还早得很。
他挑了挑眉毛,回道:“做都做了,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啸,抱着我、不让我离开的人是你,想我的人也是你,用最浪的词着最骚的话人是你,看看我身上,啃遍我全身的也是你,”他又侧身,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再看这,这么大个牙印子,难不成是狗啃的?”
“你他妈畜生!”林啸随手将瓷枕砸向孟朗,却被孟朗轻松接住,放在地上。
孟朗站起来,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齿痕、吻痕,都在一遍遍地彰显着昨夜的疯狂。
他将被子拾起,走近了床边。
“狗东西,别过来!”林啸又将一个软枕砸在孟朗身上。
这次孟朗没有躲,任由软枕掉落在地上。
他手中拎着被子,看着林啸视如仇敌的眼神,心中哀凉。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这辈子,他认定了林啸是他的男人,林啸也只能被他上。
他苦笑,“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而且不止一次。啸,你若觉得被我上吃亏了,我现在可以撅起屁股,你找补回来,多少次都行,随你开心。只是……”
他又上前了一步,用威慑的眼神质问着林啸,“侯爷提起裤子不认人也好,当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趁人之危也罢,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道理侯爷不会不懂吧!你明明觉得很爽,为何不敢承认?”
“你!”林啸牙根都晈出了声响,恨不得咬死孟朗。
孟朗嘴角勾笑,鼻哼一声,“当然,侯爷现在也可以拧断属下的脖子,属下若动弹一下,便不是男人。只是,侯爷啊,抚远大将军杀死自己的副将,要如何同天家交待,如何同楼下的亲卫交待,又如何同灵关的十万大军交待?”
林啸看着孟朗步步逼近,恨得连床架子都快一手掰断了。孟朗得对,他即使再恨,也无法随随便便宰了钦点的副将。
孟朗读懂了林啸的眼神,他怕林啸气坏了身子,语气又缓和了些,“啸,你也觉得我得对吧,我孟朗这辈子都认定了你是我的人。即便你恨我、讨厌我,但是啸,你没办法离开我。于公,我是你的副将;于私,我是你的男人。”
他用膝盖点在床沿,深情地看着林啸,温声着,“边塞苦寒,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孟朗不贪心,哪怕你当我是个暖床。只是,你只能被我上,或者你来上我。若是再有别人,啸,孟朗年少,是个莽撞的人,想必侯爷也不想让天下的人知道,抚远大将军高贵的屁股,被他的副将狠狠■过吧。”
他将被子放在了林啸的腿边,“盖好被子,心着凉,我去给你拿身干净的衣裳。”
在孟朗转身之际,林啸抓住了孟朗的手腕子,阴鸷的眼神扫过孟朗俊逸的脸,冷笑着:“狗东西,你得很对。本侯是不能宰了你,只是本将军向来治军严明,孟副将口无遮拦、以下犯上,略施惩戒、以儆效尤,不为过吧?”
下一刻,林啸一脚将孟朗踹翻在地上。抓起腿边的被子,从头到脚将孟朗死死盖住了。
他寻到孟朗立在床边的红缨枪,将其用作军棍,双手抡起,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朝着孟朗狠狠地下去。
嘭!嘭!嘭——一下下听得清晰,听得心惊。
林啸的手腕子都被如此大的力道震得发麻,而被罩在被子里的孟朗,一声不哼作者有话感谢各位可爱的订阅,谢谢大家,感恩,鞠躬!这几天忙,但是还是会日更滴~~~觉得这对副CP怎么样哩?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