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爱上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爱自己。

    江子离嘴角挂着笑，“好啊。就当我刚才只是开玩笑。”

    他也的确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要找一个合适的替代品，怎么也轮不到年有余。

    平平无奇的姿色，又没有什么文化程度，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白秘书。

    他只是一时间被迷了心窍罢了。

    江子离的目光冰冷，“没听懂吗？”

    年有余没话，只是浑身还在发抖，看江子离的眼神也渐渐变了。就像是看魔鬼一样……

    江子离觉得怪好笑的。

    他好像真的吓到了年有余，看他哆哆嗦嗦的可怜样子，到也挺有意思。

    “明天的事情难过不要忘记。”

    年有余半天没话。

    “怎么？你想违背契约吗。”江子离淡定从动地看着年有余，“违背契约需要支付的违约金，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知道了，江先生。”

    他看江子离现在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就像是他之前的所有的话真的都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又到底哪一句话是假的。

    “我会去的。江先生，请你出去吧。”

    年有余咬着牙。

    江子离觉得好笑，好像自己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年有余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提防。

    “年有余，我压根不稀罕碰你。别自以为是了。”

    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年有余的心口像是又被刺了一下。

    他觉得待在江家也不是办法了。

    可他也没办法走，在这里他举目无亲，认识的人都没有。

    这时候白秘书的电话过来了。

    看着白秘书的号码，他却更加愧疚。

    白秘书对他那么好，可他却和江子离……

    白秘书在电话里为昨天的事情道歉，“我事后才知道他们那么过分，对不起，有余，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和你开那样的玩笑，又恰好被江子离撞破了。你现在有事吗，不然我过来找你玩。”

    “我……”

    “那就是没事吧，我过来了。”

    白秘书果然没多久就来了。

    凑巧江子离不在，不然气氛指不定有多尴尬。

    “有余你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在江家过得不好吗。”

    年有余一开始并不想诉苦。

    他欠了江子离那么多钱，现在做的都不算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在这里帮江先生收拾卫生，做做饭什么的，很轻松的。只是有点想我父亲，然后……也有点想回家。”

    白秘书温柔地：“江子离没有安排你去医院看你父亲吗？”

    “江先生他很忙的。”事实上江子离多数时间根本不愿意见到他，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很疏远。

    唯一一次亲近，竟然是……

    年有余想到这些，越发不安起来。

    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坏的人，虽然事情不是他自愿的，可他……

    “我想和江先生解除契约关系。”年有余看着白秘书，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待下去了，“我……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