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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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HEL乱作一团的商业活动奇迹般的得以如常进行。似乎低谷,就是疲惫生活里的□□,转瞬即逝。

    和灵的睡眠质量太差,这几天忙着给杂志的封面修后期,白天要挪着谈拍摄方案和拍摄,她怕一起祸害了牧越的睡眠质量,自己住在客房里。

    结果,只要她在客房睡, 第二天一早必能也在客房看见他。

    六点半,和灵被闹钟吵醒,揉了揉眼睛,她的后背还贴着热源,他搂着她很紧,几乎靠着她颈间睡觉的,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完完全全把她锁在怀里了,动弹不得。

    和灵怕热,快被他给弄得无语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

    牧越没睡醒,间的声音格外低沉撩人,还有点儿软下来撒娇的意味。

    “宝贝,别闹。”

    “……”

    闹个鬼。

    和灵:“快点儿,松开我。”

    他半点没松,反而蹭了蹭她的颈间,低沉的呼吸弄得她发痒。

    “不要。”

    “……”

    这男人估计真属狗的,怎么能这么粘人的。

    和灵故意去碰他的腰,他怕痒,几乎下一秒就钳住了她的手腕。

    牧越沉暗的眼眸睁开,深深沉沉地望着她,充分透露出一个信息:完蛋。

    “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摸。”

    和灵又很不怕死地捏了下他的腰,手感是真挺好,她还没话,就听到他在她耳畔极为暧|昧的声音。

    尾音很低,像是能在空气中的个转。

    跟妖精似的。

    和灵被他这声弄得耳热,“你能不能别老……勾引人。”

    他低笑了声:“这哪儿是勾引人。”

    “……”

    牧越吻着她的唇,舌尖抵进,勾着她缠|绵。他的指尖肆无忌惮地往上攀,逗弄着她,直至那点水痕的旖旎绽放。

    她没忍住,跟奶猫似的呜咽出声,又乖又软的。

    他低笑了声,调情似地:

    “这才是勾引。”

    “……”

    完事儿后,和灵懒洋洋地靠在门口,她的手机上都是消息。

    原本约的祝今安一起逛街来着,祝今安问她起床了没有。

    还有两条和玫跟江延的消息。

    和玫一贯颐指气使:【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还懂得找靠山了。】

    显然,就是牧越护着她的事情让和玫大动肝火了。

    和灵倒是没什么感慨,离家那刻她就想好有这样的局面,不过她没想到牧越会帮她搞定这堆烂摊子。

    这狗男人真挺强的,居然能让和玫向来只靠行动碾压的,变成只能个嘴炮。

    江延:【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吗。】

    牧越在领带,看了她眼:“在看什么?”

    和灵笑:“我爸妈的信息,想什么呢你。”

    “不用回。”牧越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哄着,“乖,没事。”

    这句话就是他心里有数。

    和灵没多言,接手给他整领带,她不太会,动作慢的很,“你不怕我勒着你?”

    牧越笑着任她动作,为了她方便,他还俯低了些身子,这问题都不需要回答。

    牧越问:“今天忙吗?”

    “本来忙,你这一断不忙了。”和灵慢吞吞的,“没别的事儿了,等会儿去跟阿今逛街。”

    “嗯。”牧越递给她张卡。

    和灵没接,扯着他的领带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别,我真跟被包养没区别了。”

    牧越手扣着她的后脖颈,重新吻上她的唇。

    “是包养——”

    “……”

    他的特别平常:

    “我伺候你,理所应当。”

    /

    下午跟祝今安逛街,和灵对逛街是心有余力不足,逛完一家店就觉得累,拉着祝今安喝下午茶休息。

    和灵刚脱掉外套,祝今安眯了眯眼量她的脖子,:“美女,遮一遮。”

    和灵已经累了,“狗咬的,不用遮。”

    “……”

    祝今安:“我还以为离开家之后,怎么着大姐也会沮丧一段时间,看来这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啊。”

    “还行。”和灵想起牧越的话,也跟着开始胡扯,“姐姐我包养了个金丝雀,很逍遥。”

    祝今安感慨,“也就是现在看到,要是搁以前,我百分之两百不相信你会动心。”

    和灵漫不经心地品茶,笑,“从哪儿看?”

    “刚才不还给您那位挑手表来着。”祝今安啧了声,“真是仙女动心,也没看你对哪个男人那么好过。”

    祝今安陪着和灵去看才知道,那只表和灵半年前就预定了,名家巨匠精挑细选加工赶制的。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祝今安还是想提醒:“感情这件事儿,地位最好是旗鼓相当的。你多留个心眼,虽不至于被骗钱,但也骗色骗心也是个问题。”

    她知道牧越喜欢和灵了好几年,但又如何。

    男人变心是什么稀奇事儿吗。

    更何况是有钱有势的男人。

    和灵点头示意知道,指腹漫不经心地点着脸侧,在想:“可应该,还不算被骗色了。”

    祝今安在喝水,被呛到一口气差点没让自己上来,“啥?”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卧槽。”祝今安眼睛睁大,“你别告诉我,你还没睡他。”

    “……”

    和灵耳朵有些热,“我们俩又不是一个作息,工作都已经让人忙的昏天黑地的了,哪儿有功夫。”

    “姐妹。”祝今安伸手摸她的额头,“没生病,你品品你这句胡话,你自己信吗?”

    “……”

    好吧她也不信。

    虽然每次都是干柴烈火的,但牧越确实是,没对她走到最后一步。

    这男人总不会还对她有什么白月光情结吧。

    和灵想不明白。

    祝今安连连摇头,“这哥们,在外面没女人吧?”

    “……?”和灵无语道,“胡八道什么呢?”

    “那不然?”祝今安递了个眼色,“给电话问问,人在哪儿呢。”

    和灵没电话,发了个信息过去。

    牧越回得很快:【〇:在忙。】翊璍

    【〇:怎么了?】

    祝今安:“你要去找他。”

    和灵照做。

    【〇:大概半个时,我去接你。】

    祝今安问:“行程也没报备,你相信他?”

    和灵把手机放好,没再问:“信。”

    “……”

    这顿下午茶的时间不太安宁,琉璃茶杯装载的红茶荡开波澜。

    祝今安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十万火急地抓住和灵的手呼唤,“疯了,我看到牧总跟您尊贵的母上大人在一块喝下午茶,隔壁!”

    “……?”

    和灵走到祝今安所的包厢门口,里头的声音清晰。

    “血缘上的关系,不代表能是您变本加她厉的理由。阿灵是成年人,她有自己掌控人生的权力,喜欢和想做什么都不该是凭借着您的意愿。”

    和玫嗤笑了声:“她的人生就是玩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现在有几个人不会拍照的。”

    和灵敛着眼眸。

    她的母亲从未理解过她,从未。

    “为了您的难登大雅之堂,她一个人进了无人区拍摄野兽,连续三天在大雪夜的冰山等日出,考取Yale的时候,发着高烧求人去写推荐信。您以为她的人生,是全靠着你们给的便利吗?既然不是,您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排她的人生?”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她有多辛苦?”和玫不屑一顾。

    “我的女孩儿喜欢且尊重您,所以连带着这份,我也很尊敬你。今天是来请求您,对她的事业多一点体谅,不要再控制她的人身自由。”男人气定神闲,“当然,您若非要尝试,我并不介意让信和成为第二个DE。”

    “……”

    第二个DE?

    不就是让家族企业转瞬成空的意思吗。

    和灵在门口听得心惊胆战。

    和玫指点江山一辈子,大概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威胁。

    和灵怕被发现,没有继续听下去他们的对话。

    祝今安问:“牧总怎么知道你去无人区拍摄还有晕倒那些事情的,这不就只有我们知道吗?”

    和灵思绪很乱,似乎脑耳边还在徘徊着牧越那句。

    “我只想让我的女孩儿,不再因为您而难过。”

    他都知道。

    他把她所有的难言之隐体会其中,从不言语,只在暗处心翼翼地保护着她所有的敏感和疼痛。

    /

    和灵晚上把杂志照片的后期完成发送,去M2喝了点酒,直到回家心里还是觉得哪儿块地是堵着的。

    她也在想,为什么他知道她拍摄的事情。

    明明只有身边人才知晓。

    牧越对她向来没防备,和灵来这儿之前全都是他各种各样的书,她来这儿之后,这书房一半的地方开始摆她的相机。

    之前某个玩咖姐妹跟她过,男人都要求自己的私人空间,当他主动敞开怀抱,那便是爱了。

    而牧越一点儿介意没有,甚至挪了个c位给她,理所当然地,最显眼的地方适合她。

    和灵今晚是混着喝的,她酒量好倒不至于神志不清,就是迷糊。

    她背靠着椅,手肘抵在桌面,指尖拨弄太阳穴清醒。这下手的地方没太注意,不心碰到书桌左边的文件堆,露出一本泛黄的书。

    看上去挺有年岁的。

    和灵想拿回去放好,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那次她心血来潮想去拍富士山,她踩点从富士山下到富士山上,出来的样片都不满意。

    最后的选址在河口湖附近,云霞烈焰笼罩冰山,藏满粼粼星子的湖面倒映着山体沟壑无一不绽放着红,唯独顶端依旧冰冷得不近人情。

    她喜欢盛大又寂寥的氛围,便是从这张作品开始。

    而牧越相册里掉出来的这张。

    浓重的暮色之下,少女举着相机拍照,半边身影染着红,这辽阔无边的沉寂里,她与冰山莫名相似。

    和灵静静看了三秒。

    从笔记本里夹着的照片,不止是富士山,还有那次的野兽、到Yale上学时……

    他来见过她。

    不止一次。

    他们分别的那七年,她对他记忆全无。

    他用她爱的摄影,点点滴滴记录了她的成长。

    跟他的摄影展一样,这里面全是她。

    泛黄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她觉得,摄影是记录美好的存在。

    -这世上,没有比她更美好的了。

    《和灵日记》——牧越。

    /

    牧越回家的时候,客厅跟主卧、客卧里都没人。

    他皱了眉,发信息给她:【回家了吗。】

    【Ling:嗯。】

    【Ling:浴缸里。】

    “……”

    这答案有点儿旖旎。

    牧越脱了西装外套,走进主卧的浴室,朦胧的雾气腾升。

    【Ling:我看到你的日记了。】

    【Ling:没乱翻,只有最后一页跟知道出来的照片。】

    对话框显示还在输入。

    牧越只是愣了几秒,在她发出来消息之前,提前发:【不用道歉。】

    【本来就是写给你的。】

    和灵发了个笑的表情包。

    【现在才觉得,咱俩这微信还挺,情侣名。】

    Ling,就是〇。

    牧越正在想怎么回,就看见她下一条消息,是语音。

    在浴缸里被蒸汽晕染得绵软的嗓音,“我没带睡衣,帮我送进来。”

    “……”

    如果刚才是旖旎,那现在就是想入非非。

    牧越眸色深了些,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发出来的这两条消息,这姑娘又算作妖了。

    他拿了她的睡衣敲门,门明确地划开一道分界线,门缝里缓缓飘出的水汽,像是夏季冰山融化时清澈下沉的雾,引着人一探究竟。

    而她的声音,便是开启秘境的钥匙。

    “开门,没锁。”

    一进门,黑发撞击着那块儿白皙得晃眼的地儿,直角肩沾着潮湿的水珠,不知她待了多久,圆润的肩头冒着些许粉色。

    以及她放在旁边的睡衣,他手上的东西格外多余。

    和灵回眸:“过来。”

    她确实是要搞事,也不止需要让他帮忙送衣服。

    宽大的浴室,他走进便显得格外狭隘,那些隐忍和伪装在一步步的靠近中撕裂。

    朦胧的雾气交织在他们身旁,眼神撞进。

    她似乎知道,他眼底那汪深沉到看不到尽头的海面,边界究竟归于何处。

    和弯着眸,她问:“我挺好奇的,你到底爱我什么?”

    牧越:“不知道,就是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他看见和灵便会觉得,

    这个开到荼蘼的破烂人间,又能便回人间七月盛夏,鲜活亮眼,满目温柔。

    他微微俯身,减他们之间的高度差,他的视线似乎明目张胆地游走了一通。

    和灵知道,他这个角度,这五彩的泡沫都挡不住底下的春光。

    她在这儿一清二楚,他在那装衣冠楚楚。

    牧越衬衫解开了两颗,领带晃晃悠悠地垂在她面前,距离不远。

    和灵伸手扯住了他的领带,她动作突然,他明显对她没有半点防备。

    水花肆意飞溅。

    她把他也弄得湿漉漉的。

    男人的白衬衫碰了水,紧紧地贴着腰腹,线条和肌理分明。他随意撩了下遮住眉眼的碎发,水珠顺着他的下颌一路流窜至脖颈,欲气又撩人的。

    和灵吹了个流氓哨,“哥哥好帅。”

    “……”

    牧越气笑了,他揽着她的腰,直接把人带到跟前。

    地方不大,她凑上去的那瞬间,便是再无空余。

    周围的温度开始攀升,热气顺着往下蔓延。

    他吻住她的唇,很强势,似乎是要吞掉她所有的氧气,却偏偏在她受不住时让她嘤|咛出声,完完全全主宰着她的气息臣服。

    像燥热的风寸寸将她裹挟。

    和灵攀着他的宽肩,耳朵红得似滴血,声音像猫似的,娇柔万般地喊他的名字。

    声声入耳。

    男人吻着她的颈间,低沉又暧昧的尾音贴着,动作没半点停歇。

    “宝贝,想让我做什么?”

    “……”

    她的眼睫都是湿漉漉的水汽,她听见他辗转贴进他的声音,暗哑的,带着蛊惑性质的。

    “做|爱吗?”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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