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强名“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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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颜素酸归酸,面上还是能控制住的,就看师父最后是不是还要再给自己多点刺激了?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在前世,周均益才是他徒弟,我还曾是障碍他徒弟出家修行的红颜祸水,这辈子他老人家能这么善待自己,也算是下留情了。

    哎——一想到自己曾是那么可怜的弃妇,颜素不免自怨自艾起来。

    现在,家里的男人都走光了,只剩她形单影只,这光景还真是恍如隔世呢!

    也不知道凌飞回到老家是不是会逍遥自在一阵子呢?

    而她这样的猜想,凌飞若是知道,自是要击鼓喊冤了。

    毕竟人家是飞回去奔丧,亲人离世,即便相聚,氛围哪是逍遥自在所能比喻的?

    更何况凌飞的大舅也算是母亲家族的顶梁柱,是当地除茅台酒厂以外,最大酒厂的一把,还曾担任200年贵州地区的奥运火炬。

    能获此殊荣,本尊倒是一点都不傲慢、清高,相反,为人敦厚礼让,堪称君子。

    颜素见过他数面,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们在老家补办婚礼的时候,大舅喝得醉醺醺的,个头不大,穿着衬衣,笑容憨厚,跟颜军和文澜谈得甚是投。

    当时,她很纳闷:她父母为何喜欢跟一个醉汉如此“胶着”?

    因为大舅只自己是一个品酒师?能喝2斤酒而不醉即便醉得摇摇欲坠,也只口不提自己还是国营酒厂的老总,可见其谦逊之德,深入骨髓。

    可才过了十多年,他却因醉酒而驾鹤仙去了委实让人扼腕痛心。

    凌飞曾,大舅与他感情笃深。

    时候,就很喜欢他,时常抱他,带他玩耍。

    大学时,大舅还曾资助其生活费,送他些体面的衣物。

    这些,颜素直接理解为:大舅曾注资其恋爱经费,并为其包装,导致她的丈夫顺利成为二货,不再是原装首发,乃至,在等价交换方面,夫妻间的天秤有些失衡。

    尽管颜素是在精神上有染,可凌飞却是在精神和肉体上都已不再纯洁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没得到的时候,只要属于自己,哪怕是残次品也不介意;一旦得,表面上不显山露水,内心却还是要有一番考量与计较的。

    难听点,也就是得了便宜,就要卖乖了。

    再难听点,就是向命运之神讨价还价,得寸进尺。

    凌飞随行的,还有一台提电脑,除了奔丧,他头还有好些项目要处理,不时在震动,都是苦着脸催来不及的消息

    在飞上,扶额,就徒感悲痛,还夹杂着焦虑,委实不属什么“逍遥自在”,没有忧急攻心,已经是心里强大到极致了。

    事实上,颜素这两日欲言又止,他也不是没有觉察,只是事情实在太多,如果腿也能参与项目的话,就差使唤它俩了。

    他深知,颜素的心事不会很紧要,以她的脾气,如果相当要紧,一定会开口出来的。

    因此,他还怀着些许愧疚,踏上回家的旅程。并且,在心里,暗暗道:亲爱的,等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一定!

    这心里话,他不出来,颜素自是不知。

    此刻,她一心一意等着去看拜见师父,同时,也期待着能与白楼重逢,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这么端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一阵,百无聊赖中,她就睁不开眼睛了

    昨晚,凌飞很晚才下楼来睡,脚冰冷的,一不心碰到她,就把她给“冻”醒了,迷迷糊糊间,她就问道:

    “这么冷?上面没开空调吗?”

    “开了,可能坐着没动,血液没循环,毕竟是冬天,露在外面的四肢,总还是不能幸免。”

    “我帮你捂捂吧!”

    “把你惊醒就已经十恶不赦了,记得以前,你可是有起床气的!”

    “哎!现在,你是我的金主儿,不伺候好,怎么对得起贤妻良母的称号呢?”

    “那我能选你最暖和、最柔软的地方吗?”

    “流氓!”颜素嘴上虽娇嗔骂道,却还是主动将其安放在自己胸口,义无反顾。

    此时,自己的冷是事儿,他这么辛苦,明天还要出远门,这么可怜,她心疼,才是大事儿呢!

    这么一来,夫妻俩一时浓情蜜意,再一想到要离别多日,忍不住情动,还是有节制地翻云覆雨了一番,用凌飞的话:帮他热热身,暖和暖和

    这么一暖和,凌飞是睡着了,颜素却因着有心事,没来得及比他先入睡。

    于是乎,凌飞的呼噜声,顷刻间,就成了她的噩梦。

    大概是太累了,这呼噜声有些大,落在失眠的颜素耳朵里,那就是震耳发聩了,辗转反侧了好久才摸索到餐巾纸,把两耳塞满了,才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仿佛才入睡,闹钟却又响了

    颜素懊恼地按掉闹钟,又不敢赖床。

    为了赶时间,凌飞的飞是早班,她得起床为父子俩准备早餐,私下想着,如果周均益今天没时间,自己还能在送完儿子后,回来睡一个回笼觉。

    如今,周均益却有空,还硬要赶来接自己哎!那就在等人的期间,先眯顿一会儿吧?

    这么想着,她便搭上毛毯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甚至还做起梦来

    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却不一样,她这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

    在梦里,颜素先是来到分公司的服务台,那里的前台仿佛不认识她,逼着她登记姓名不,还一定要她出示身份证,才让她进门。

    这对她无疑就是侮辱性的打击,且马大哈的她,平常就是怕随身携带身份证,一不心就会弄丢,故而,她从没有带身份证的习惯。

    如今,丫头片子这么为难她,不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上班第一天就抬不起头来吗?

    于是,她灵一动,就打周均益的电话,打算告状

    然,电话尚未打通,却见她要诉苦的主儿,居然从办公室走出来,明明看到了,却不搭理她,径直从自己身边走过,向电梯方向走去。

    她转身跟着,想喊住他,却无法话,仿佛有人在用力掐着她的喉咙

    再定睛一看,却见师父正从电梯里走出来,与周均益热情拥抱,却给了自己一个大白眼儿这是几个意思?

    这还不够,两人拉着,从自己身边走过,貌似都不认识她这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一生气,她就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绝不再踏进那个公司半步,以后,就是周均益八抬大轿来抬她,她也不会回头了!

    正在气头上,却看到宋晨冬骑着马来了,这匹马通体黑色,耳朵上拴着银色的铃铛,跑起来,铃铛比风铃还响。

    这家伙倒是没师徒俩那么冷漠,不仅不冷漠,还冲她笑着大声喊道:

    “颜姐!上来吧!我带你进去”

    正在踌躇如何婉拒却听得铃声响了又响,肋下也有震动,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