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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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三人隐在暗处,听着二人的对话,脸红的都要快成了苹果。

    没办法三人都是未经人事的童子鸡,对这种事情腼腆着呢。

    尤其此刻这种时候不是他们该出来的时候。

    他们完全插不上二人的对话。

    只能让皇上,和自己都难堪尴尬。

    不过有他们在,他们绝对不会让萧瑾容近身皇上,像上次一般的欺负皇上。

    同时萧瑾容也知晓此刻不是他欺负沈泠寒的时候,一方面是没心情,另一方面是暗处总有那碍事的三人 护着沈泠寒。

    但是......

    他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叫他难堪,自己快意了。

    此刻萧瑾容缓缓抬起那只握着药瓶的手,嘴角挑着戏谑的弧度盯着沈泠寒。

    “出你昨晚是怎么满足宴商珂的,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我便将手中能抑制你体内蛊虫的药给你。” 就见萧瑾容的话音还未落,沈泠便嫌恶的“晬”了萧瑾容一口,未置一言的离幵。

    萧瑾容望着沈泠寒离去的身影,阴沉的语气透着冷酷,“我到要看看你这一身的傲骨还能坚持到几 时!”

    今与宴商珂缠绵半晌,而后又与萧瑾容接触,沈泠寒体内的蛊虫已经被这两个男人对他的情愫勾的躁 动不停。

    人还没有走到大营,便坚持不住,晕死了过去。

    幸而被夜南峰及时抱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不过一连三日沈泠寒都是高烧不退。

    早朝根本上不了。

    人却执意的被体内的蛊虫折腾着,也不委身去求萧瑾容。

    就那么死死撑着。

    萧瑾容不可能让沈泠寒现在就死,但沈泠寒一直不用药,身体又孱弱,定然会有生命危险。

    遂在府中坐立不安,最后连夜进了皇宫中。

    萧瑾容手中的药,对于沈泠寒算是救命药,遂夜南峰,墨秋尘,玄真不可能阻拦他。

    此刻,萧瑾容站在沈泠寒的床榻旁,望着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沈泠寒,“你为什么就如此倔强!” 沈泠寒瞪着萧瑾容,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的喊道:“因为朕恨你,你把朕坑的太苦了。”

    话落,一滴清泪从沈泠寒的眼角滑落,人昏了过去。

    萧瑾容瞬间红了眼角,忙拿出药为沈泠寒喂上。

    第六十五章

    唇对唇,舌尖将药推送了进去。

    满心痛楚。

    你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你。

    为沈泠寒喂完药,萧瑾容眼睛布满殷红的血丝,他猛地吼了一声,掀翻了桌子,神色有些狼狈的跑了出 去。

    人一路去了南风楼。

    “把今日刚买来,没让人动过的倌送到楼上我的房间中,记得要洗干净。“

    萧瑾容神色阴郁的扔给馆主一句话,便上了二楼,其意再明了不过。

    馆主满是不可思议,暗道,丞相大人居然想开了,不再独守空房。

    旋即馆主丝毫不耽误的从今日送进南风楼还是处子之身的倌中,挑出一个长相身材最佳的,吩咐好生 去沐浴,待沐浴完便送去萧瑾容的房中。

    沈止怨毒的盯着那个倌。

    他会让他不得好死的。

    萧瑾容坐在房间里平息着心中翻腾的情绪。

    “沈泠寒!”

    他口中喃喃出这三个字。

    “你乱了我的心。”

    萧瑾容苦恼的扶着额头。

    与此同时,那名倌被送进了萧瑾容的房间。

    萧瑾容收回思绪,深邃的冷眸看向倌。

    倌不过二八年华,明眸皓齿,长相俊逸,透着处子的干净。

    “丞相。”倌来到了萧瑾容面前,为萧瑾容倒了一杯酒。

    馆主已经对倌了他伺候的人是谁了。

    倘若将这人伺候好了,他从此便荣华富贵不断,还能成为南风楼中的头牌。

    倌被卖进来后,已经想开了,趁着年轻多赚些钱。

    然,当他看到萧瑾容时,便改变了主意。

    如此英俊无匹,华贵的男人,他要做他的男宠,从此非但荣华富贵不断,还能陪伴在他身边。

    萧瑾容望着倌,心中却都是沈泠寒十七岁的模样。

    倌不知萧瑾容心中在想着什么,只知萧瑾容在盯着自己看,以为萧瑾容是看上了自己。

    想着馆主教他的一套,轻轻坐在萧瑾容大腿上,两只手暖昧的环上了萧瑾容的脖颈,缓缓的凑近萧瑾容 要去吻他。

    扑面而来浓重刺鼻庸俗的香料味,与那淡淡清雅高贵的龙涎香,有着天壤之别。

    第六十五章

    简直一个是在高高的圣洁云端,一个在池塘污泥中。

    萧瑾容嫌弃的一把推开倌,“滚出去。”

    倌惊慌失措,忙跪在地上给萧瑾容磕了头,旋即仓惶的出了房间。

    萧瑾容将倌碰过的衣裳都脱了,又换上一身,随即离开了南风楼。

    沈止望着倌从萧瑾容的房间仓惶出来后,心情大好,但望去那水灵干净的倌,心中妒意横声。

    半个时辰后,深巷里发现一名尸体,尸体衣着不整,下身流出大量鲜血,显然是被施暴而死,并且不只 是一个人。

    萧瑾容刚回到府邸,便被其母姜氏吩咐人喚去了。

    此刻,萧瑾容推门进了房间,见姜氏正跪在蒲团上,面向供台上一块蒙着黄丝缎的牌位。

    目光一移,姜姓身边铺着一张钉板。

    萧瑾容目光从锋利的钉板上收了回来,豪不迟疑的撩起袍摆跪在了钉板上。

    殷红的鲜血转瞬便从钉板上流淌了下来。

    “我儿可知为母为何要惩罚你?”

    膝盖上的刺痛已经让萧瑾容额头泌出一层冷汗。

    然,萧瑾容却依然面色不改,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痛楚之色流露。

    此刻他回答:“因为瑾容被感情绊住了脚。”

    姜氏转身,丝毫都不去看萧瑾容膝盖下正在流淌的鲜血。

    “当下的局势边疆连获大捷,败盛无锦是指日可待,你的兵力又拨给了宴家那子一半,待他败边 疆那个盛无锦回来,到时他还能放过你了吗,那时便是你的死寂,你若死了,那沈泠寒不会为你流下一滴眼 泪,还会快意的很,你苦苦恋着这样一个绝情无情的人值得吗!”

    着此,姜氏目光移到那块遮着黄色丝锻的牌位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泪光。

    “如此你父亲灵位上的黄色丝缎,便永远都拿不下来了,含恨在九泉下,我亦是如此死都不能瞑目,而 你便是我与你父亲眼中的不孝子,我们不会原谅你。”

    姜氏拿出一块丝帕擦着脸上的泪水。

    萧瑾容自到大,姜氏流过许多次眼泪,但没有一次为他流的。

    即便他儿时得了天花,病重的奄奄一息,姜氏虽然在哭,但哭的却是怕他死了,她便没有依仗的人去报 仇了。

    姜姓擦干脸上的泪水,继续道:“他沈泠寒拥有的一起,本该是你的,龙宵国的万里河山不是他们沈家 的,是萧家的,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享着你的荣华富贵,抢了你的福分,让你受了多少苦,吃了多 少罪,你就应该心无旁骛的夺回来,为你父亲报仇,一雪前耻。”

    萧瑾容已经猜到了姜氏的意图,室内静寂片刻后,萧瑾容道:

    “母亲,这些时日我一直忧虑着龙宵国疆土的事情,若想尽快为父亲报仇,便要舍去一些原则,可是当 年父亲那般辛苦江山,几次险些没有失去生命,龙宵国的国土来之不易,我不想......”

    “又不是失去整个龙宵国。”姜氏断了萧瑾容的话,明显知晓萧瑾容的意思,今日她喚萧瑾容过

    来,就是要逼着萧瑾容做这件事情,“龙宵国疆土广阔,”略顿“再了,到时龙宵国是我们萧家的时候,我 们还可以再将那失去的疆土夺回来。”

    着,姜氏目光犀利,没有半分母慈的盯向萧瑾容,“你若再犹豫,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时间可不等 人,后果便不用为母了。”

    言毕,姜氏起身,离开房间。

    萧瑾容神情有些恍惚,垂眸望着地上已经凝固了的鲜血。

    许久后他似是呢喃自语的道:“我这二十几年承受的痛楚,沈泠寒丝毫都没有体会到过,此刻他若见 我如此狼狈的跪在锋利的钉板上,他一定会很快意吧。”

    到此,萧瑾容眉眼变得锋利,似有永远都化不开的戾气,英俊的脸庞上被阴鸷笼罩在阴影中,“如此 我还在犹豫什么了!”

    一路辗转,柳明终于到了南疆巫族。

    这里极为偏远,寨子里的人穿着他们族人独特的衣物。

    男人们因为干粗重的力气活的缘故,体型都比较魁梧结实,皮肤也因常年在外的风吹日晒是古铜色的。 一个个都穿着马甲,裤子也都挽到膝盖以下。

    这与一袭月牙白长袍,长相俊美儒雅,文质彬彬的柳明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柳明一进来古寨,便成了万众瞩目,一副清雅的谪仙之姿,惹得姑娘们都投来倾慕之心。

    古寨的人们淳朴,不欺生。

    不过,他们对寨子里来的生人,也不意外稀奇。

    显然这里是经常来外人。

    如此,也实属正常,毕竟这里养蛊,他们不少人的生活来源是通过养蛊卖钱。

    柳明去了热闹的街市。

    毕竟人多的地方好探事情。

    今日好似是什么节日,一群青年男女围在了一起,传着一个花球。

    此刻许多人都涌了过去瞧热闹。

    柳明见这人多,便也跟了过去,想去探一番关于沈泠寒体内的蛊毒的事情。

    这些时日柳明马不停蹄的为沈泠寒的事情忙碌着,一刻都不耽误。

    一群青年男女中时不时传来一阵喜悦的欢呼声。

    可柳明并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他专心的在人群中探着蛊毒的事情。

    不过以柳明的长相风姿,此时已经有不少姑娘的目光留恋在他身上了,他却不知。仍旧专心致志的探 着事情。

    这一刻,身后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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