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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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手腕上的疼痛已经麻木,更多的痛是在心头上。

    知晓沈泠寒失踪后,萧瑾容一刻都不耽误赶来这里。

    他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沈止所为,不是让沈泠寒去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许多,但萧瑾容极为了解沈止的歹毒,遂他的方法,让萧瑾容头皮发麻,毛骨 悚然。

    他一路心惊胆战,坎坷不安,生怕看到的场面会让他发疯。

    而后闯进屋子来,他的一颗要疯掉的心被救赎。

    可是他面前的人似乎已经改头换面,不似以往他印象中之人,坚毅顽强,感觉无坚不摧,如此他要如何 去掌控他。

    要他为他一人去生不如死,要他在自己面前那种依赖,弱......痴恋着他。

    “寒寒以往不是这般的,十年间若是受了委屈,都是哭着溺在我怀里,寻求着我的安慰庇护的!”

    沈泠寒还是太子时,因为贪玩,不爱学习,被先皇训斥了一顿。

    人一见到萧瑾容便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猫窝在萧瑾容怀里哭泣。

    他登基做新皇,一件国事没有处理明白,遭一元老大臣冷嘲热讽,也是一下朝就扑在萧瑾容怀里,委屈 个不停。

    那时沈泠寒被下了蛊,蛊虫第一次在体内躁动,沈泠寒难受的满身冷汗,还是窝在萧瑾容怀里哭泣。

    当时他被体内蛊虫折磨的连话都费力,却还是艰难的对萧瑾容哽咽道:“瑾容,朕会不会死了,朕若 死了,瑾容该怎么办啊,一定会很伤心的!”

    即便是自己有多痛苦,却还是痴痴担心着萧瑾容。

    往事的种种像走马灯的一幕幕的在萧瑾容脑中闪过。

    而此刻沈泠寒遭受到这般羞辱,却不见他丝毫柔软委屈,不再像以往那般可怜柔弱的寻求庇护,却是极 力的撑着那一份脆弱的顽强。

    听了萧瑾容的一席话,沈泠寒猝然抬头,目如冰霜瞪着萧瑾容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已经不值得朕去 爱,去依附,我们再不是恋人,我们是仇人。”

    沈泠寒一把推开处在恍惚中的萧瑾容。

    踉踉跄跄的走到那个被程然摔在地上的锦盒近前,俯身拾起那个锦盒,指尖有些颤抖的开了锦 盒。

    和预想中的一般,那对白发老头的瓷偶都碎了。

    沈泠寒眼中蒙上一层雾气,但目光却陡然凌厉了下来,他冲夜南峰肃声命令道:“杀了他们,一个都不 留。”狠狠咬着牙道:“连同沈止都一并杀了。”

    沈泠寒扫了一圈室内,不见沈止的身影,“纵使追他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杀了。”

    完这一袭话,沈泠寒力气耗尽,脱力的倒了下去,被萧瑾容及时扶住,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沈泠寒 的身上,把人抱在床榻上。面无波澜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温柔了。”

    罢,人起步离开房间。

    沈泠寒失神的望着萧瑾容离开的方向片刻后,收回神思,“终是要对朕下狠手了!”

    早与晚又如何呢,这两世不都是如此吗!

    程然等人被歼灭,龙宵国大街巷都贴着悬赏诛杀沈止的告示。

    沈止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一般,躲藏在姜氏的别院中,绞尽脑汁的讨好着姜氏。

    “有消息传来,柳明与尉迟野贺已经寻到抑制他体内蛊毒的蛊了。”沈止曝一副谄媚的在姜氏面前买 好,“我已经吩咐手下人去截杀了。”

    沈止知晓萧瑾容对沈泠寒的感情是矛盾的,爱恨交织,怕萧瑾容想留着沈泠寒的命,便对姜氏了此 事。

    如此万一萧瑾容追责,他便可以推脱到其母姜氏的身上。

    沈止私自绑架沈泠寒,指使那群杀手去玷污沈泠寒的事情,让萧瑾容对他大发雷霆,放出话来,不再 管沈止,让他自生自灭。

    幸而他讨好到姜氏留他在萧府避难。

    “你做的很好。”姜氏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待我儿做了皇帝,后宫之主的位置定然是给你留的。”

    沈止喜出望外,献媚的为姜氏倒了一杯茶水,“谢谢母后。”

    姜氏接过沈止手中的茶水,却并没有暍,温婉慈祥的看着沈止曝。

    你们沈家的人最后都得死,不杀你,只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柳明抱着一个盒子坐在马车中,神色恍惚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车轱辘声,马蹄声在柳明耳边静了下来。

    马车停了下来。

    柳明收回神思。

    与此同时,车帘被撩起,尉迟野贺朝沈泠寒伸出一只手来,“老师下车了,我们在这家客栈休息一晚, 明日再赶路。”

    柳明避开尉迟野贺伸来的手,下了马车。

    尉迟野贺手僵在半空几息后,收了回来。

    回身便将方迈出两步的柳明揽腰抱起,“真不知道老师还在坚持什么呐,你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学生 玩了个遍了。”

    “畜生。”柳明眼角红了,“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尉迟野贺忍着怒意将柳明抱进了客栈,进了一间上房,将柳明摔在了床榻上。

    一把捏起柳明的下巴,逼着柳明看着他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眸。

    第六十九章

    “我哪里不好了,让你这般厌烦我,我那么爱你,爱的都可以为你去死!”

    柳明深知尉迟野贺是一个激进的人,冲动的时候不计后果,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他抱着怀里装着蛊虫的盒子,用乞求的口吻,无力的道:“将军,我累了,想歇一会,好吗?” 柳明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这次自己出来的使命。

    尉迟野贺定定看了柳明几息后,松了手,柳明白皙的下巴上赫然是他留下的指痕。

    一看力道就不轻,定是很疼。

    尉迟野贺道了一句,“老师歇息吧。”便噙着一身怒意行了出去。

    柳明在床榻和衣躺了一会,起身出了房间,想去解手。

    茅房在后院,柳明从客栈后门行出,去了后院。

    客栈的后院很宽敞,正有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在放风筝。

    风筝却忽然断了线,挂在了树枝上。

    虽然树枝并不高,但两个女孩子均是踮起脚尖都够不到。

    此刻正巧柳明路过,她们忙喚住了柳明,红衣的少女朝柳明礼貌的求道:“劳烦公子帮我们将树上的风 筝拿下来,我们够不到。”

    闻言,柳明望向挂在树枝上风筝,风筝挂的不高,以柳明的个头足矣拿到。

    柳明便行了过去,伸手将挂在树枝上的风筝取了下来,给了两名少女。

    柳明生的俊美干净,十五六岁的少女又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好看的异性总是多留意几眼,甚至有时会 很热络。

    柳明气度儒雅,有谦谦君子之范。

    到哪里都是极受女子欢迎的。

    红衣少女目光一直定在柳明身上,“谢谢公子,公子名讳?”

    十五六岁的少女在柳明眼中还只是孩子,遂柳明也没多想什么,便温声回答:“柳明。”

    红衣少女越看柳明越是顺眼,羞答答的又问道:“公子家住哪里,可有意中人了?”

    红衣少女是客栈老板的独女,客栈老板一直想招一个上门女婿。此刻少女心思再明了不过。

    可柳明哪里有这种闲心,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柳明心善,想消萌懂少女的心思,可又不想伤到少女,正斟酌之时却有人替他回答道:“他有心上 人,并且很快他们就要成婚了。”

    尉迟野贺走了过来,抬手暖昧的将柳明揽在怀里,柳明想挣脱,却被尉迟野贺大力按住肩膀,柳明被痛 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尉迟野贺朝处在愣怔的两名少女,继续道:“我就是他的心悦之人。”眼含戏谑玩味的瞄去柳明,“他是 我的身下之人。”

    龙宵国民风开化,对龙阳之好的人习以为常,不做鄙夷。

    但尉迟野贺从来就是给人一种纨绔子弟狷狂不羁的之感,人虽然生的英俊潇洒,可他身上的攻击性气 息,与那桀骜乖戾的神态,让人一看就感觉他不似好人。

    都是避而远之,尤为刚刚他的话,带着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

    遂两名少女匆匆向二人礼貌性的行了礼,便拿着风筝逃也似的离开。

    “请你松手。”柳明极为无奈,“我要去解手。”

    尉迟野贺仿若未闻一般的将柳明强硬的扯回客栈中。

    柳明身体被尉迟野贺的大力扯的踉踉跄跄,险些没摔倒了。

    一进房间,尉迟野贺便粗暴地将柳明甩在了床榻上,不待柳明起身,身上已经覆上了重力。

    尉迟野贺已经牢牢的将柳明压在身下,眉宇高高挑起,凤眸中露出危险的笑意,“老师可真会沾花惹草 啊,我只是没在老师面前片刻的功夫,老师便撩上了两名少女呢!”

    着,尉迟野贺一只手强硬探进了柳明的中裤内,狠狠的揉捏起柳明的......

    “是它被治好了,老师便开始不安稳起来了吗?”尉迟野贺眼中都是执念,“在古寨与姑娘去成婚,在这 里又去撩两名少女,是吗,嗯? ”

    “不要这样好吗? ”柳明痛楚的道:“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真的......很伤心。”

    从明天起白开始加更到十月一长假过完,希望大宝贝们能开心,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