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
沈泠寒抱着宝宝坐在溪旁的一块巨石上,心中难掩着焦急。
萧瑾容不会放过他,一但他身体养好,就会逼着他与他承欢。
耳旁传来脚步声,萧瑾容坐在了沈泠寒的身边,他望着眼前的山林,淡淡道:“你逃不掉的。”
沈泠寒横了他一眼,“朕没想逃。”
沈泠寒知晓萧瑾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逃掉。
“我不是的这个逃。”萧瑾容捏起沈泠寒的下巴,微微抬高,逼着沈泠寒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要吃 了你,这次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躲过去了。”
萧瑾容松了捏着沈泠寒下巴的手,口中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来。
“我都已经九个月零二十一天七个时辰没有碰过你了,我一直憋闷的都很难受,你的身体可以去接受旁 人,与旁人肆意承欢,可我却不能,我尝试过,但看到他们我就作恶,无论他们有多干净,我却始终只能接 受与你这个淫.浪的烂.货交.欢。”
“变态!”沈泠寒没想到萧瑾容会将二人上次承欢的时间记得如此清晰。
更让沈泠寒愤恨的事情是萧瑾容一边饥渴着他的身体,却还一边在嫌弃着他。
沈泠寒将宝宝抱紧在怀中,像是如此宝宝就能保护着他不受萧瑾容欺凌了。
“你怕早了,我此刻不碰你。”萧瑾容深如寒潭的眸子漾起一抹涟漪,“晚上,晚上我们穿着婚服,拜天 地,饮交杯酒,结为夫夫,然后......”
萧瑾容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我们入洞房!”
沈泠寒瞪着萧瑾容,“朕若不依,不与你结为夫夫呢?”
萧瑾容风轻云淡的一笑,温柔的睨着沈泠寒,却着最狠的话,“我会到你愿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我再不会容忍你了,我会对你动粗,让你看到我就胆战心惊,浑身发抖。然后 看到我,自己就把衣裳脱了,躺在床上主动敞开,等着我。”
“你......”沈泠寒被气的唇瓣都在颤抖,话语像是卡在喉咙中不出来。
上一世萧瑾容可以毫无犹豫的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这一世他又怎能做不来他口中所的事情。
见沈泠寒真是被自己给吓到了,萧瑾容眼底的笑意更浓,他抬起手将沈泠寒揽进怀中,“寒寒只要听 话,我便不会动寒寒一根毫毛的。”
沈泠寒紧紧蹙着眉瞪着萧瑾容。
萧瑾容伸出一只手指逗弄起沈泠寒怀中的宝宝,“晚上洞房时,寒寒也休想再次装病糊弄我了,我会事 先给寒寒暍一杯我的血。”
“变态。”沈泠寒忍不住又骂道。
萧瑾容立时将手摸去了沈泠寒的大腿,在最稚嫩的皮肉处拧了一把。
“嘶?”沈泠寒被疼的一皱鼻子,眼中漫上水光,“你......”沈泠寒停住,没有继续在,而是紧紧抿上了
嘴,把‘变态’二字咽进了肚子中。
十年间,便是上一世直到他死的那一刻,萧瑾容也只是一剑利落的结束了他的性命,从来也没对他动过 粗,孰料现下他居然卑劣的出手......掐他。
沈泠寒又羞又愤又委屈,还疼,心中五味杂陈。
自出生的那一刻,沈泠寒便万千荣宠于一身,没有人动过他丝毫,却不成想在这里被萧瑾容鱼肉,肆意 欺辱。
一滴眼泪黯然从眼角滴下,落到了萧瑾容的手上,萧瑾容目光微颤,旋即他慢条斯理的道:“奶娘 媳妇不听话一顿,寒寒被我拧了一把,就听话了。”萧瑾容忽然暗自感叹,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床榻上被 他欺负哭了。
萧瑾容收回了揽在沈泠寒腰间的手,起身掸着锦袍上的灰尘,“我去瞧瞧婚服有没有取回来。”
罢,萧瑾容提步离幵。
沈泠寒眼中泪水肆意的流淌下来,摇着头,“商珂,朕不能第二世也负了你啊!”
越怕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
沈泠寒感觉刚刚艳阳还高照,像是一个恍神间太阳便西沉,天边只剩下一层余晖。
此刻,沈泠寒视线从窗外收回,转眸看去一直在他身旁忙碌的奶娘。
奶娘手中拿了好几个大红喜字,门板上、窗棂上、衣柜上、连宝宝的摇篮上都被他贴上了喜字。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
这几日的相处,他将奶娘的为人看的清清楚楚,宝宝不能在这样的人身旁长大。
此刻奶娘拿来一块红盖头,要为一身红衣的沈泠寒遮在头上,却被沈泠寒满目嫌恶的推开,他怒 道:“离朕远些。”
奶娘面色不善的盯着沈泠寒。
面前的这位虽然是皇上,但她更知道皇上已经被丞相囚禁了。
并且丞相是将大权握在手中的人,不然皇上怎么都要受制于丞相,被丞相掌控逼婚。
奶娘早早便在心中权衡利弊了一番,定下来她要为谁效劳了。
尤其不久前萧瑾容刚刚赏赐了奶娘,奶娘正得意着呢。
“皇上,您就想开些吧,依顺了丞相......”
“滚出去。”沈泠寒厉声断了奶娘的话。
起身将满屋子贴的喜字都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砸到了奶娘的身上,抬手方要去脱身上的婚服却陡然被一 只大手牢牢扣住。
那力道好似要将沈泠寒的手捏碎了一般。
见状,奶娘识趣的抱着宝宝离开了房间。
“你松手。”沈泠寒忍着疼痛,倔强的挣扎着。
第八十八章
萧瑾容眼神锐冷,沉声危险沈泠寒,“你再如此我便动手了!”
“动手吧。”沈泠寒闭上了眼眸,等着承受皮肉之苦,“即便你将朕残了,朕也不会就此老老实实听话 与你成婚的。”
此刻,沈泠寒垂死挣扎着要为宴商珂守着那一份贞洁。
“这一世,朕只承认朕是商珂的人!”
“可是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我。”萧瑾容脸色阴霾,刺激着沈泠寒,“第一次与我亲吻,第一次为我 萧瑾容敞开了身体,第一次被我做的落红,第一次爱的人......也是我萧瑾容!”
沈泠寒心口闷痛,喉咙涌上血腥气。
却还是死死撑着那份脆弱的坚强,含泪瞪着萧瑾容,“你的没错,朕是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朕 第一次把一颗热忱的心去喂了狗,第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第一次痛彻心扉的去恨一个人,第一次决心要把 这个人碎尸万段了。”
萧瑾容冷冷一笑,“沈泠寒这辈子你注定是斗不过我的,只能雌伏在我的身下,去做禁.脔。”
着,萧瑾容眼中闪烁起仇恨的精芒,“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笃定的如此吗?”
他不待沈泠寒话,又自顾自的回答道:“因为是你欠我的,你欠了我一个美好的人生,你拥有的所有一 切,享受的一切荣华富贵,地位权势都是我的。”
“是你剥夺了我的一切幸福!”
萧瑾容眼底慢慢爬上了赤红的血丝,“你在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于一身时,我却在寒风中赤着脚和一条 狗争抢一个窝窝头,结果......你猜我怎么样了?”
沈泠寒唇瓣紧紧抿了起来,盯着萧瑾容,他一定要彻底调查清楚眼前这个疯子的底细。
萧瑾容忽然笑了,感觉好似在别人的事情,他不疼不痒,悠闲的道:“结果我被东家暴了一顿, 他们用皮鞭把我抽的皮开肉绽。”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心,问道:“他们为什么要你?”
“因为我犯了错啊! ”萧瑾容指着自己,“因为我抢了东家的儿子,少爷养的狗的食物!”
萧瑾容眼中的笑意更浓,但细看之下,眼底却是一片苍凉,“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而当时他被的满地翻滚哀嚎的时候,他的母亲,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事后母亲对他,他所承受的一切不幸,都是拜那个沈家所赐。
当时他以为东家的生活是最好的,整天大鱼大肉,连狗都能吃上穷苦人家吃不上的玉米面和荤油的窝窝 头,可是母亲却东家的生活不抵那个沈家的冰山一角。
母亲还沈家那个与他年龄相仿,喚做沈泠寒的男孩子,若是养了狗,他的狗一定比东家的狗都吃的还 好上许多许多。
母亲望着浑身都是血淋淋鞭痕的他,你要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连本带利的抢回来,让那个叫沈泠寒 孩子赎罪。
当时他不明白,遂问道:“那个叫沈泠寒的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他没有欺负他,他,骂他 啊?”
“啪”的一声,母亲给了他一耳光。
当时他刚被东家用皮鞭抽过,对疼已经迟钝麻木了,只记得当时他耳朵一直蜂鸣作响,脑子也感觉轰隆 隆的。
母亲完他巴掌后,问他难受吗?
他点了点头。
母亲又问他肚子饿不饿?
他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若是不饿为何他要与一只狗争抢食物,还被东家一顿暴,的皮开肉绽。 他依然是点了头。
母亲现在那个名唤沈泠寒的孩子,此刻正被一群人阿谀奉承的伺候着,住着温暖如春的豪华寝宫中, 穿着最上等的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被所有人宠溺着,过着世上最美好的生活。
然而,沈家那个名唤沈泠寒的男孩,拥有的一切富贵幸福,都是剥夺了他的。
所有的所有的美好,本该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