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哒哒哒” 一阵飞快的马蹄声后,沈泠寒终于到了大军近前,他一拉缰绳,马匹“嘶”的一声,停了下 来。
此刻,沈泠寒目光与骑着战马在为首位的萧瑾容对视了片刻后,错开视线。
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道:“胜利了?”
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沈泠寒却用着陈述的语气出来的。
十年的相处,沈泠寒对萧瑾容是如何的了解。只是从萧瑾容一个不轻易的动作,细微的表情,便可以确 定军队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胜利了。”萧瑾容神色淡淡的道,目光一直留恋着沈泠寒的绝世美颜。
—日不见如隔三秋!
历时了两天一夜的战役终于胜利了,兵将们即便已经被累的精疲力尽,也忍不住欢呼了起来,纷纷朝着 沈泠寒兴高采烈的着话。
“皇上,我们胜利了。”
“龙宵国的土地丝毫都不用割给那盛无锦了。”
“这场长达六个月的战役,终于以胜利告终了。”
—些兵将热泪盈眶,哭了起来。
各种情绪交织的哭了起来。
沈泠寒兴奋之余,心中也升起了酸楚。
这场战虽然臝了,但牺牲也很多。
有多少将士的生命结束在了这场战役当中,又有多少将士落下终身残疾。
他的商珂也不知道能否想来。
“这个是战利品。”着,萧瑾容取来一个染着血的布袋,扔在了沈泠寒的马匹前,“盛无锦当初许诺给 皇上的一只手臂。”
沈泠寒攥着缰绳垂眸望着地上染着殷红鲜血的布袋。
“是你砍下他的手臂的?”
萧瑾容摇了头,“不是,是他在一众兵将面前自断手臂的。”
着,萧瑾容从袖兜中拿住一块令牌,拉着马绳走近了几步沈泠寒,伸出手递给了沈泠寒。
“这是盛无锦管制番城的令牌,他输了,就应该履行承诺,将手臂和番城给陛下。”
沈泠寒望着萧瑾容手中的令牌,伸出手方要去接,近前之人,却忽然朝他压倒了过来。
这一下让沈泠哈猝不及防。
下一瞬两个人均是从马上折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沈泠寒被摔的当即“闷哼” 了一声,并且还被萧瑾容压在了身下。
夜南峰和墨秋尘等人忙过来将昏迷过去的萧瑾容从沈泠寒身上抬走,将沈泠寒搀扶了起来。
沈泠寒忍着身上的疼痛,视线看去处在昏迷中的萧瑾容,“他这是怎的了?”
“丞相受了重伤。”武夏回答。
沈泠寒目光依然盯着萧瑾容在瞅,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刻萧瑾容的人已经将萧瑾容背上马,并且层层保护住,生怕途生意外了。
沈泠寒知道他们是在防范着自己,怕自己趁着萧瑾容重伤对他起杀心。
将士中有一半的人是萧瑾容的,沈泠寒此刻岂能轻举妄动。
沈泠寒微微敛着眉宇,不再问话,时间已经不早了,军将们方才完仗,身体疲乏的很,需要回军营中 好生修养一番。
若有什么不明的事情,明日问吧,沈泠寒兀自思虑着。
遂一众人回了军营。
—回到军营,沈泠寒便回了自己的帐篷。
他坐在宴商珂床边,将军队大捷的消息讲给了一直昏睡中的宴商珂。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宴商珂床边讲述着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了沈泠寒的一种习惯。
终于胜利了!
意识处在清明中的宴商珂感叹,同时心情也噙上了忧伤。
委实这场战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皇上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他却出外征战,不能守在皇上身边陪伴,此刻还落得一个活死人般的模样躺在 这里,给皇上平添难受痛苦。
一滴温热落在了宴商珂高挺的鼻梁上。
宴商珂知道那只沈泠寒的眼泪。
沈泠寒将自己的泪水从宴商珂脸上擦去,握起了宴商珂的手。
“边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最后就剩下我与萧瑾容的事情了,到了朕与他清算总账,决一死战的时候
了。”
着,沈泠寒轻叹了一口气,“上一世他借着朕的手给了商珂一杯毒药,没多久朕也被他一剑穿心惨 死,这两世的仇恨,朕必定要报,但不知道能否胜利,朕现在活一天便少一天,三个月,时间着实太匆忙 了!”
“人越想时间过的慢一些,时间好似便越发的过的飞速!”
皇上!宴商珂心中难受不已,是臣无能,不能为皇上报仇,手刃两世的仇人!
正在两人心情都在悲伤中时,帐篷外传来话语,他恭敬的问道:“皇上,属下可以进来吗?”
是夜南峰,宴商珂有些埋怨夜南峰在沈泠寒面前刷存在感。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这刚仗回来,委实都已经很晚了,还来皇上帐篷里做什么!
夜南峰来时,算沈泠寒若是睡下来,便离开,但走到帐篷近前,听到了沈泠寒的话语声。
沈泠寒身体不好,比较嗜睡,帐篷中若是没有声音,遂一般情况下夜南峰都是直接进来,免得赶上沈泠 寒休息扰到沈泠寒。
闻听是夜南峰的声音,沈泠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番情绪道:“进来吧!”
下一刻夜南峰行了进来,他拱手朝沈泠寒施了一礼,旋即道:“皇上,怕是军队完这场仗,不能马上 回帝都了!”
夜南峰如此晚的来沈泠寒的帐篷中是来汇报事情的。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太想念沈泠寒了。
夜南峰怕是比沈泠寒自己都清楚,他的生命还剩下多少天便走到人生的尽头。
这段时间,夜南峰一直思虑着如何能让沈泠寒食了他的心,从而获救。
听了夜南峰的话,沈泠寒问道:“此话是何意? ”同时有一件事情一直让沈泠寒很是疑惑,“萧瑾容又为 何受了那般严重的伤?”
这一场战役若不是萧瑾容的英明指挥,便不会战胜敌方。
萧瑾容又是丞相,拋去个人恩怨,与情与理,沈泠寒在一众将士面前,都要做一位体恤下属的明君。
让将士们更加忠心于沈泠寒,而不是让将士们认为沈泠寒是卸磨杀驴,不顾及萧瑾容的死活,让萧瑾容 带着重伤,便赶路。
所以沈泠寒都不能带着军队回帝都,要让萧瑾容修养几日才能出发。
毕竟路上颠簸,对身上有伤势的萧瑾容着实不利。
此刻,夜南峰要从与盛无锦仗开始一一将事情讲给沈泠寒听。
当然宴商珂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原来萧瑾容、夜南峰、墨秋尘三人果然在阵首守着。
并且萧瑾容的各方面能力都超强,即便盛无锦增加的十万精兵,全部被指挥着来攻阵首,萧瑾容也是 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指挥,部署。
同时在国家荣辱,百姓安危面前,夜南峰和墨秋尘暂时性的对萧瑾容冰释前嫌,全身心的听凭萧瑾容的 指挥。
如此,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共同抵抗下,终于熬了一天一夜,击败了盛无锦那十万精兵。
然,却在这场战争要进入尾声时,出了意外状况。
此刻,夜南峰撩起衣摆跪在了沈泠寒面前。
“是属下无能,一时疏忽大意被敌方一名将军偷袭,关键时刻丞相救了属下!丞相为了救我被敌军刺 伤,还比较严重。”
夜南峰顿了顿,又道:“但属相可以看出,丞相分明可以躲开那名敌将朝他刺来的一剑,可他不知因何 原因并没有。”
沈泠寒微微敛眉,正常情况下,都到了战事接近尾声时,萧瑾容不会去救夜南峰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是为了他的心!沈泠寒和宴商珂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倘若夜南峰若是遇害,战场上的廝杀是非常混乱的,虽然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但萧瑾容是统帅,需要他 指挥的事情太多,怕是他根本无暇顾忌夜南峰的尸体。
尤其一点是最为重要的,即便他将夜南峰的尸体带回去,沈泠寒也不会食了夜南峰的心。
在他没有掌控住沈泠寒之前,夜南峰也不能死,因为他没有办法去逼沈泠寒食了夜南峰的心,解体内的 蛊毒。
所以他才去救夜南峰。
沈泠寒与宴商珂已经将萧瑾容的心思猜了个通透。
但萧瑾容为何做这一出来,究竟是何种目的,让沈泠寒和宴商珂都无法揣测明白,想不通。
此刻沈泠寒起身来到跪在地上的夜南峰面前,伸手将其扶了起来,沈泠寒望着夜南峰略显苍白的脸色。
“你被敌方偷袭并不是你疏忽大意,是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便出征仗,你丝毫都没有错,你是 有功的。”
“皇上,”夜南峰感动的红了眼角,却不知要与沈泠寒些什么好。
沈泠寒拍了拍夜南峰的肩膀,“回帝都后,朕赐你一个侍郎的官职,然后再为你指婚。”
“皇上,”夜南峰迟疑一刻,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属下不想做官,属下也不想成婚,属下只想......
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他别无他求,只求可以在他最后的这段时日可以日日看到皇上,
听了夜南峰的一席话,宴商珂心里酸溜溜的。
他没想到夜南峰背着他色胆居然这般大。
竟是想违背圣恩,为的还是对皇上的感情,不好听的就是想廝守在皇上身边。
可男人通常都是得寸进尺,不上以后还能做出什么更恶劣的事情。
此刻,宴商珂没有料想到夜南峰的下一句话更加气人,他感觉自己若是真死了,都能被夜南峰气诈尸, 从坟墓中钻出来,先暴揍夜南峰一顿。
就听夜南峰又道:“皇上也知晓属下心中一直心悦的人是......皇上!”
这一句话是大不敬,是严重的冒犯了帝王,也是大罪。
所以话音未落,夜南峰便再次跪在了沈泠寒面前。
这一次沈泠寒并没有去扶夜南峰。
他也不可能去扶,这一扶意义太复杂,他不能给夜南峰丝毫胡思乱想的几乎。
同时,沈泠寒也有些愕然,被夜南峰的这一句话弄的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夜南峰会将深埋在心中的话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气氛不可抑制的变得尴尬起来。
沈泠寒唇瓣几经蠕动,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他坐在了宴商珂的身边,目光看着在他眼中昏睡着的宴商珂,却是对夜南峰道:“你是宣晋侯的部 下,却不去恪守本分,对朕起了情爱之心,还在朕面前公然表白,是大不敬,放下了大错。”
沈泠寒停顿了几息,继续道:“可朕念在你有功在身,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但回到帝都时会将你革 职,永不再录用你在朕的身边做贴身护卫。”
沈泠寒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若还想留在朝堂,便去做侍郎,”略顿“至于指婚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公 子,朕不强逼迫你。不过回到帝都后朕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至于同不同意与通政使司副使家的公子成 婚,决定权在你。”
沈泠寒口中再次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起来,出去吧。”
自始至终,沈泠寒都未看夜南峰一眼,并且完话,他脱了靴子,上了床榻,搂上宴商珂闭上了眼眸, 做出一副与爱人休息的模样。
他知道这样做,对一直为他赴汤蹈火,不惧生死的夜南峰太无情残忍。
但是他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做,他与夜南峰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他不能给夜南峰分毫的希望,这个少年郎有着大好的前途未来,他不能害了他。
若干年之后,他一定能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淡忘了他。
墨南峰红着眼眶望着床榻上将头靠在宴商珂肩膀上,闭着眼眸好似睡去了的沈泠寒,唇瓣蠕动了几下, 终是没有出话来,最后朝着沈泠寒磕了一个头,起身跑了出去。
夜南峰走后,沈泠寒缓缓睁开眼眸,坐了起来,望去帐篷门口的方向。
“你对朕的好,朕都记在了心中,并且朕也一直想为你做些什么,萧瑾容一直鄙弃你身份低危,你心中 很自卑,但朕一直都感觉你身上有贵气,是高贵的血统,遂朕会在活着的这段时间为你解开身世之谜,让萧 瑾容为自己狗眼看人低而脸,自愧不如。”
曹操曹操就到,此刻有侍卫进来禀报,“皇上,丞相在帐篷外,要见您。”
他来做什么?沈泠寒敛眸。
不过这里是他的帐篷,尤为外面都是侍卫,萧瑾容还负了伤,他并不怕萧瑾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音 ”
侍卫出去后,萧瑾容行了进来,他抬手朝沈泠寒施了一礼,“臣是为之前落马,伤到了皇上而来谢罪
的。”
沈泠寒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诧异。
萧瑾容忽然对沈泠寒恪守君臣礼节让沈泠寒惊讶不已。
同时在心中不由在揣测起萧瑾容忽然改变如此大,是在暗度陈仓,要对他耍什么花样。
床榻上意识清明的宴商珂也迷惑不解,萧瑾容忽然如此改变,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总归不是好意,宴商珂认定。
沈泠寒对萧瑾容晒笑,“今日太阳是西边出来了,丞相真是让朕受宠若惊呢!”
萧瑾容出奇的没有怼沈泠寒,静默着。
见萧瑾容不话,沈泠寒也不想再与萧瑾容废话,问道:“丞相既然已经都谢罪完了,就回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着,沈泠寒看了一眼宴商珂,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朕要与商珂休息了。”
萧瑾容目光顺着沈泠寒的视线看去宴商珂,“他这样,回到帝都后,你怎么告诉宴老太君?”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沈泠寒。
宴老太君年岁大了,禁不起击,如今宴商珂形同一个活死人般的终日躺在床榻上。他要如何向宴老太 君开口。
宴商珂从被盛无锦击落悬崖,他便一直欺瞒着宴老太君。
可是短时间内宴老太君能相信,时间一长他如何能欺瞒的住。
宴老太君将宴家仅剩的一颗独苗交个他,他却让商珂这般。
此刻的沈泠寒满心自责与愧对。
“不如东边疆蛮族作乱,宴商珂领兵又去平乱了! ”萧瑾容道:“这封公文由我来拟定,寒寒过目后, 送到宴府,如此宴老太君定会相信!”
萧瑾容与沈泠寒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宴老太君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萧瑾容能帮助沈泠寒拟这份公文,是宴老太君无法预料的,又因为萧瑾容是丞相,手中有权利,拟 公文也实属正常,遂宴老太君怀疑的可能性大大减少。
到时沈泠寒回帝都再拿着伪造宴商珂笔迹的书信去探望宴老太君,便是天衣无缝了。
但是......
“你为什么要如此帮朕? ”沈泠寒抬眸看着面前的萧瑾容,“可有什么交换条件?”
“想对你好。”萧瑾容答的简单利索,但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深情。
一旁宴商珂在心中骂了一句萧瑾容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卖完某憨憨反应过来,自己连同他心爱 的皇上也一同骂了进去,心虚的很想抱着沈泠寒,虔诚的认错。
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对他来都比登天难。
“谢谢你对朕好。”沈泠寒清清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
“这几日......”萧瑾容破天荒的话犹豫了起来,“我们可以像往音那样的过吗?”
沈泠寒“阿”的一声冷笑,“像以往?”
沈泠寒又笑了,但那笑容噙满讽刺,“你的意思是让朕像过去十年间对你掏心挖肺,忠贞不二,对你痴 心绝对,就像......傻子一般的被你玩弄,践踏,最后在朕感觉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时,毫无犹豫的拿起长
剑,无情绝情的一剑刺死朕,让朕从天堂忽然跌落地狱,望着自己心口滚滚流出的血注,然后心真的如刀绞 一般无法呼吸,悲切又茫然的问向你‘瑾容你为什么这样对朕?’......哈哈哈......”
沈泠寒大笑了起来。
宴商珂知道沈泠寒的这一席话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上一世的萧瑾容便是如此泯灭人性的做的。
萧瑾容被沈泠寒噙着浓重情绪的话语,惊的错愕住。
他盯着沈泠寒的神色细细审视着。
面前的人眼底通红,蒙上一层水汽,却倔强的不肯落泪,坚毅中却带着无比伤痛,那种伤痛是用言语难 以形容出来的,就像......就像他曾经经历过这些一般。
沈泠寒的这种悲愤,让萧瑾容不可抑制的难受。
“寒寒......”萧瑾容闭上了眼眸,将泪水藏了起来,“我做的这一切也是百般无奈,我很痛苦,我只想与
你和平的相处一段时间,哪怕一日也可以......”
“滚! ”沈泠寒厉声断了萧瑾容的话,“这辈子休想了。”
“边城的战事已经了结,就只剩下你和朕的事情了,最后这一段时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萧瑾容缓缓睁开眼眸,望着沈泠寒冷若冰霜的神色几息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一滴清泪从沈泠寒眼中滑落,他闭上了眼眸躺在了宴商珂的身边。
萧瑾容回到自己的帐篷后,拿出了前几日姜氏寄给他的信函,开一遍又一遍看着里面的内容。
看着看着他仿佛只能看见信纸上几乎没每一行都不可缺少的“报仇”二字。
良久的沉默,萧瑾容忽然抓狂一般的将信函撕碎,像野兽一般的咆哮了起来。
又“暌”的一声,将桌子劈开。
初冬的天气好时犹如春天一般,阳光和煦。
因为萧瑾容受伤的缘故,军营暂时留在边城几日。
但因为战事结束,且又了胜仗,遂军营中洋溢着喜气,气氛极好。
帐篷中,玄忆认真为武夏更衣。
因为武夏是武将,遂一只都穿窄袖带着护腕的衣袍。
而武夏手腕上银护腕的卡扣有些松了,不好扣。
此刻玄忆因为半晌扣不上护腕,额上鼻头均是泌出了一层薄汗。
手由于紧张害怕都在微微颤抖着。
头上武夏的目断盯在玄忆因为低头时露出的一截白嫩如玉的皮肤上。
“怕什么? ”武夏浑厚微哑的声音在玄忆头上响起,“我从来没有骂过你,为何总是这般惧怕我。”就 不能将他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