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见玄忆行了出去,武夏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来,走近了水壶前。
玄忆到厨房后,为武夏取了_个果盘,出了厨房走了一段路程护,便看到了_个人一一是墨秋尘。 二人距离不远也不近,但都看到了对方。
可玄忆只看了一眼墨秋尘,便低下头匆匆离开。
玄忆不想讨墨秋尘再厌烦,遂马上离幵。
玄忆的爱并不是去纠缠不清,对方过的开心就好。
然,墨秋尘见玄忆一句话都不与他,还故意躲着他,心里很是难受。
非常不习惯玄忆不再有对他那份言听计从的热忱了。
墨秋尘站在那里,久久望着玄忆远去的单薄背影,脑中不由浮现出玄忆精致俊俏,又青涩的脸蛋来。 甚至连那日在粮仓中与玄忆做的事情,在脑海中也都挥之不去。
那种销魂奇妙的感觉,好似还停留在身体内。
墨秋尘目光闪烁,喃喃着,“我还是舍不得他!”
可是人又不想马上追过去,感觉很没有颜面。
当时他那么坚决的二人完了,只是没几天,就忍不住去找了对方,想与人重归于好,这样未免太贱 了,他做不到。
墨秋尘压下自己想忙上追去玄忆的冲动,又再原地站了一会,玄忆单薄的身影在他眼中消失了半晌, 才转身离幵。
帐篷中,玄忆将果盘放到桌上后,便候在一旁。
武夏从果盘中拿出一个橘子剥了,掰幵一半,来到玄忆面前递到了他唇边。
玄忆方要话,想委婉的拒绝掉武夏,他一个侍从被主子亲自喂橘子,万万承受不起。
然,在看到武夏深幽漆黑的眸子时,却顿了一下,随即嗫嚅的张开的了口,将那一瓣橘子吃了进 去。
他害怕他,好似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害怕,不敢违背他。
之后武夏又喂了玄忆吃了好几瓣橘子。
玄忆怯懦,坎坷不安的将橘子都吃了。
嘴边还沾染上汁水。
武夏拿出帕子,要为玄忆擦嘴角,却见玄忆居然要有躲避的意思,“别乱动,给你擦擦嘴,又不能吃了 你,怕什么!”
武夏是声音无论心情好不好都是一个样子,深沉透着生硬。
玄忆被吓的身体一瑟缩,丝毫都不敢动了,身体崩的极紧。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夏为玄忆擦完嘴角,收了帕子,转身又为玄忆倒了一杯水,“吃完甜食漱漱口,免得再生虫子牙。” 这一阵子武夏和墨秋尘没少给玄忆买甜腻的零食,愣是把玄忆吃出了一颗虫子牙来,还被武夏发现了。 “谢谢武将军。”玄忆把头垂的极低,接过了武夏递到他面前的水杯。
然后送到了唇边暍了一口,认真的漱了漱口,虽然是漱口,也没有痰盂,遂玄忆也不敢吐到地上,怕 惹武夏不高兴。
便咽了下去。
武夏是故意不给玄忆拿痰盂,他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玄忆,看着他微微突起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将水咽了 下去。
“再暍几口,你唇瓣都干裂了。”武夏道。
闻言,玄忆听话的将武夏为他倒了水都暍了下去。
玄忆到底是太单纯,他想不到武夏会在水里下了大剂量,且药效极快的蒙汗药。
武夏一直站在玄忆面前,盯着他审视。
玄忆莫名的紧张,浸了一脊背的冷汗。
头这会还眩晕起来,严重的已经开始浑身无力,连脚跟都站不稳了。
玄忆扶着额头,因为病了一场,越发的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吃力的撑着沉重的眼皮,看向面前魁梧壮硕的几乎可以装下他两个的男人,怯生生的道:“武将军, 我好像生病了......”
话还没完,“啪嗒”一声,玄忆手中的茶杯落地,人也彻底失去意识,昏了过去,向地上栽倒了下 去,却被武夏搂住,紧接着拦腰抱起,走去了床榻,放躺了上去。
武夏下的蒙汗药是大剂量。
遂他不用担心玄忆中途会行来,挣扎。
玄忆这个年龄是人生中最鲜嫩的一段时期。
让人迫不及待。
但武夏到底是过来人,能克制住。
床上的人委实太脆弱。
就像是一件美好的易碎品一般,容不得他去粗鲁野蛮的对待。
武夏喉结滑动,忍着浓烈的欲望,伸出大手拿出放到枕头下,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减少玄忆疼痛的药膏。
“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亏待你了。”
像是一种仪式前的郑重承诺。
武夏的高大放到人群中是一眼就能注意到的,高大的个头足有一米九,人又长的成熟,无论是二人相差 十二岁的年龄,还是玄忆清瘦单薄的身躯,俊俏漂亮瓷娃娃一样的模样,让玄忆在武夏面前显得都非常的 稚嫩弱。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论武夏有多心,玄忆还是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并且武夏给玄忆的疼痛,要比墨秋尘给玄忆的疼痛多上许多许多。
日月交替,昨日发生的事,就像梦魇一般将玄忆囚困在其中。
此刻玄忆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中,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以往那清澈纯净的眼眸,像是失去了光华一般,暗淡木呆着,处在恍惚中。
许是只有身下传来的疼痛,能让玄忆知道自己还活着。
此刻的他,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他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有什么疼痛的,仅有的许是悲哀吧,所以玄忆安 静的出奇。
帐篷的门帘被掀幵,武夏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他来到玄忆的床前,坐在了他身边,将玄忆心翼翼的搂进了宽广的怀中,让玄忆枕在他手臂上,然后 一勺一勺喂玄忆暍药。
玄忆身体太脆弱,经过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烧生病了。
玄忆依旧是那么乖顺听话,静静的暍着武夏喂给他的中药。
中药都暍了后,武夏在玄忆苍白憔悴的脸颊上亲了亲,旋即将玄忆放躺在了床榻上。
伸手缓缓掀开玄忆的被子,玄忆并没有去阻止。
与生俱来的卑微怯懦,让他不会也不敢去违背武夏,就像一只逆来顺受的可怜兽,他的人生永远都由 不得自己去掌控。
武夏拿出一条月事袋,为玄忆将身上的那条染了血污的换下来。
因为太脆弱,即便已经被御医们止住了血,但伤口上还是断断续续的留出少量的血,遂武夏拿出月事袋 为玄忆用上了。
玄忆望着武夏手中的月事袋,目光不由颤动了一下。
而前玄忆并不知道月事袋是做什么的,遂武夏故意留给他的月事袋,他以为是武夏落在他这里的东西, 便给武夏送了过去,可武夏却没有收,还给了他。
当时玄忆望着武夏给他的月事袋,满心的不明,疑惑着武夏为什么给他这样的东西,而这东西又是做 什么的?
可玄忆的软弱怯懦的性格,铸造了他心中有什么疑惑不明都不会去问,更不会向武夏去问。
他骨子里透着对武夏的畏惧。
但此刻他终于明白武夏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更明白武夏一早便知道他是双性人的事情,不,是把他当成了女子对待!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武夏的声音在玄忆耳边响起,“我会待你好,对你负责任。”
武夏不善言语,不似墨秋尘那般的会哄人,可他对玄忆过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都会兑现。
玄忆从恍惚中回神,看向床边健硕魁梧的男人,可他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
玄忆很明白自己的命运,不在自己手中攥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夏也没有再什么,玄忆现在身体还虚弱,需要休息。
尤其自己得到玄忆的方法实在不光明,很卑劣,玄忆一定恨极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这些,遂人端 起了药碗,行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玄忆根本就不会恨人。
玄忆是一个卑微到骨子里的人,懦弱,逆来顺受,还善良单纯到只会记得人的好,所以他怎么会恨呢! 因为玄忆一直都活在卑微中,所以刚能走路,人就回了自己的帐篷中。
武夏被沈泠寒宣去了议事,遂并不知道玄忆回了自己帐篷。
玄忆精神很憔悴,所以人没有束发,也没有穿外套,只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衫靠在床头上发着呆。
门帘被掀起,有人行了进来。
玄忆神色依然处在恍惚中,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直到墨秋尘走到玄忆的床边,玄忆才看见。
“墨大哥! ”玄忆盯着墨秋尘,失神的喃喃,“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梦,梦醒了,墨大哥便消失了。”
眼中有泪水涌出,玄忆只是悲伤可怜的望着墨秋尘。
墨秋尘也望着玄忆,眼中的人实在太漂亮了,丝缎一般的长发顺在身后直到臀间,玉雕一般精致的五 官,线条柔美,只是一日未见,这个人就好似多出一种惑人的韵味。
还有那惹人怜爱的憔悴,一定是因为思念他,所以人樵悴了许多。
“不是梦! ”墨秋尘坐在了玄忆的床边,将玄忆脸上的泪水擦干,“我想好了,我们重新来过。”
着,墨秋尘将玄忆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