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色迷人。
今晚的天气依旧没有要下雨的样子，一轮朗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周围几颗烁亮的星星分外醒目，一闪一闪的，与皎洁月光交相辉映。
夜晚时分，正是各种动物开始活动、出门觅食的时候。
不过因为森林中多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靠近某片竹林的部分却显得异常安静。
安静的森林里只有被惊扰的蝉鸣声。
推开帐篷的门，原瑾礼和狗子并排步入森林中。
目的地是附近条他们常去的河。
没错，由于帐篷中并不能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的缘故，经过商量，原瑾礼最终还是决定跟狗子一起去河边洗个澡。
……其实这几天干旱，大熊猫也做过要去河边清洗自己的算。
不过他去看过了，因为水位降低了不少的缘故，个曾经他们经常在里面捕鱼捞虾的浅滩已经几乎快要干涸。
早没什么鱼虾了不，里面的水也都成了死水。很浑浊，还多了一些臭味儿，已经不能被用来取水沐浴了。
主河道倒是还好。
虽然水位降低了不少，但条河流的中心区域依旧澄澈湍急，倒是个洗澡的好地方。
但为什么原瑾礼一直没去呢？
要以前还是因为他不敢在河边逗留太久，怕不安全。
但现在嘛……
原因就只有一个。
原瑾礼不会游泳。
QAQ
记忆里野生大熊猫是会游泳的动物，但是原瑾礼只看过熊猫泡澡的视频，他又不完全确定。
也更加不相信旱鸭子的自己在变成熊猫后就能突然会游泳了。
更何况这还是野浴！
他总觉得像他这种一点儿游泳知识都不了解的要是下了水……不定就直接沉底儿了。
不作就不会死。
所以一直都算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啊。
见识过狗子的多种体态，又了解到自己弟会游泳。
原瑾礼觉得就算自己真沉底儿了，他家狗子也能把他捞上来！
一熊猫一人类踏着浓稠的夜色，穿梭在这片森林之中。
因为就快能够洗澡了而兴冲冲出发的熊猫幼崽昂首阔步……虽然步伐比起两脚兽来还是有点，捯饬的速度也不够快……
但大熊猫依旧昂然充满斗志！
也虽然，夜晚的森林依旧闷热，没走几步原瑾礼就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来，也根本很难跟得上狗子的步伐。
最终他还是被抱着来到河堤边上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啦！
重点是能洗澡了！
河水的水位似乎比他昨天过来时要更低了一些。
赤裸的堤岸上面挂满了苔藓，因为干旱，这些苔藓和微生物已经发生了腐坏，犹如片浅滩一样，隐隐地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熊猫的嗅觉很敏感。
几乎一靠近河边原瑾礼就闻到了这股臭味。
但是大熊猫也没有因为这股味道而嫌弃这里或者被激怒。
他只会觉得悲怆。
原瑾礼总忍不住想，如果连这条河流都干涸了的话……
毕竟狗子曾经过，这里之所以还能拥有这么茂密的森林，就是因为这里地下河道纵横，是这颗星球少数的生息之地。
但如今，原瑾礼很怀疑这条汹涌澎湃的河流也会就此枯竭。
其实今天白天，在森林上空看见这颗荒芜的星球的时候，原瑾礼就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他倒是可以跟狗子离开这里，去过好日子了。
但这里的动物们呢？
……
一想到这个问题，原瑾礼就忍不住看向了自家狗子。
狗子这种星球覆灭的情况很常见，他就亲眼见过许多。
么不知道他家狗子是不是也会因为这些而感到悲伤……？还被抱在怀里的熊猫幼崽仰头看向正抱着他的两脚兽。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只能够看见狗子弧线锋利的下颌和喉结。
原瑾礼忽然回忆起，白天时对方给他叙述这些情况时的语气。
好像没有悲伤，也没有叹息。
只有坚定。
和一种必须坚强面对的刚毅。
……
熊猫头顶两只圆耳朵纠结地齐齐向内耸了耸，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原瑾礼恍然觉得，是啊，其实没有必要纠结的。
因为想再多也无力回天。
运气好、能多活一些时日的生命，只要珍惜现下、尽情享受就好了。
反正整个宇宙都要玩完了，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大家最后都会在某个地方重聚……
这大概就是这个宇宙最后的公平。
嗨呀，真是的。
自己这多少是有点杞熊忧天了。
将严肃的生死问题全部都抛在了脑后，同时也被带到河边的熊猫幼崽探头看了看眼前的水波。
水位降低以后，原本的岸堤也变成了发臭的岩石。
以前大熊猫还可以趴在平坦的岸边喝水，现在想要喝水却需要沿着充满碎石的河道往下攀爬，到更靠近河流中心的区域去喝水。
幸好，尽管水位降低了不少，这条河流的中心区域水势依旧很大，奔流不息。
并且水只要是流动的就永远都不会发腐。
倒是一个不错的洗澡场所。
好的，就这里了！
熊猫幼崽在人类的手臂中咕涌了一下，表示自己要出发了。
但两脚兽却并没有放下他，而是改成单臂抱着他的姿势，并且从自己的空间钮中拿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像是喷雾的装置。
“呲”的一声，个装置喷出了一缕薄雾，全部都喷洒在了原瑾礼的毛毛上。
“？”
虽然毛毛过厚，大熊猫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但他大大的脑袋还是歪了歪，写满疑惑。
狗子跟他解释：“这是提高幼崽自身抗体的喷雾，你现在还太，盲目下水洗澡很可能会感染到细菌或病毒。”
原瑾礼：“……”
原瑾礼听得一愣一愣。
该不，狗子考虑的还挺细致，幼崽不能下水洗澡什么的，这倒是他身为一只熊猫所没有考虑过的。
未来星际也的确是发达，连这种给幼崽临时增强免疫力的东西都有。
但是……不是。
谁了？
虽然道理大家都懂，但这话听着……还是让熊好气哦！
嘿呀！
熊猫幼崽干脆闭上眼睛张开手臂，发泄一样地让两脚兽给他喷喷雾。
这支喷雾并没有什么味道，喷上即生效，并且据也不会污染环境。
然而或许是因为熊猫体格在未来星际中真的算，感觉都没有三两下，狗子就喷完了。
“嗷呜？”
这就完了？
“完了。”
大熊猫：“……”
两只圆耳朵又在头顶向中间凑了凑，原瑾礼瞥见瓶子的包装上画着的是一只毛绒绒的兽类和一个叼着奶嘴的人类幼崽儿，便不禁好奇地问狗子：“喵呜呜呜呜呜？”
这个喷雾是给你们这个种族的孩子用的？
“嗯。有些新物种在成年前会比较脆弱。而且未成年人不能随意志维持兽形，有些人只能生活在野外的河流里，都需要用到它。”
狗子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顷刻间又将之收回到空间钮中，随意解释：“这只专门供5岁以下的宝宝使用，正适合你，以后就给你用这个。”
原瑾礼：“……”
哦，他能用好多年呢。
不对……
问题是狗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也是查尔斯的。”狗子面无表情地解释。
熊猫：“？”
他知道查尔斯就是弟弟的名字。
但是弟弟……怎么看都不止五岁了吧……？
狗子：“婴儿喷雾成分更接近天然，对于成年人的毛发来也是很好的护理品。”
原瑾礼：“……”
……懂了。
这就跟他个年代，很多大人也会选择用孩儿面擦脸是一个道理。
原来星际世界也兴这种保养方式啊……
突然，潺潺的流水声中响起了“噗通”一声，是一条调皮的鱼跃出了水面，又重重落下的声音。
周围不像他们来的路上么安静。
河岸的对面还有几只鹿。
四肢细长、身法灵活的花斑鹿可以下到岸堤底下、靠近河心的流域直接低头饮水。
它们大概也发现了熊猫和狗子的气息，只不过或许离得远不觉得有什么，又或许是年纪不懂事，几只鹿依旧逗留在原地，欢快地喝着水，互相取乐。
直到一只首领一样体格雄壮的巨鹿匆匆忙地跑过来将它们从岸边驱赶离开，些鹿才扭头奔走而去。
……
周围再次归于宁静。
原瑾礼知道，到他们上场的时候了。
先前一直用短短的前臂抱着狗子脖颈的熊猫幼崽松开了自己的熊掌。
大熊猫已经做好随时下水的准备！
而不知不觉间，狗子也已经拔腿步入了河水当中。
由浅至深，河水逐渐吞没了他的腿，漫到了腰身。
狗子的身材修长，力气也大，被奔腾的河水不住冲刷着也犹能稳稳地站立在其中。
但被他抱在怀里的熊猫幼崽显然就没有这份淡定了。
真正下了河，种腐坏的臭气是没有了，但耳朵里却满是河水奔涌的声音。再被身底下的水汽一冲，刚刚鼓足勇气的熊猫幼崽瞬间就后悔了。
之前主动放手的熊猫这会儿改成了四脚朝天的姿势。
奋力蹬着自己的四条胖腿，大熊猫挣扎着想要重新抱住人类的脖颈。
奈何够不着了，挣扎无果，就只能勉强抠住对方身前的一枚纽扣。
“嗯嗯嗯！”
等等等！
老子还得再酝酿一下！！
熊猫在人类的手臂中狂叫。
“不用怕，我不会直接把你扔进水里。”
两脚兽的唇角又违和地微微上扬了些许，他稍稍将手臂紧了紧，任由熊猫抱着，耐心解释：“我扶着你，你先试着游一游，看看能不能找到感觉。”
大熊猫：“嗷呜！……”
不能试，一试就沉底了屁的了！
“不会沉底。”狗子：“放心吧，我会保护你。”
“……”
其实来这里只是想洗个澡，大熊猫并没有想过要学游泳。
当然出发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河水会这么急，也没有考虑过在岸边很脏的情况下他到底该怎么洗澡，只是想到有狗子在自己洗澡什么的就不用愁了。
可等到了地方，仔细想想，该愁还是得愁啊。
他这么威武霸气的大熊猫，还能被弟伺候着洗澡不成！
所以还是先学游泳吧。
在经过几番心理建设后，大熊猫最终还是同意了。
但临下水前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缩了缩脖子，用自己短短的前臂摸了摸头顶。
虽然依旧没有摸到狗子放在他两只耳朵间的翻译器。
但大熊猫的意思已经有被传达到了。
狗子会意地：“不用担心，翻译器不会被冲掉。”
熊猫宝宝：“嗷！”
他就放心了。
不怕这玩意被冲跑。
就怕有意外的时候跟狗子沟通不了。
四脚朝天的熊猫幼崽在空中被人类掉了个个儿，改成四只腿腿着地的姿势。
然后逐渐被放低。
甫一接触到水面，熊猫幼崽便捯饬起了自己的四肢。
这个动作让原瑾礼想起以前看过的视频，短腿柯基被放下水前的一顿操作。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就算像柯基又怎么样？能真正地克服对水的恐惧学会游泳才是真的！
他大熊猫要默默努力。
然后成功惊艳所有人！
哒哒哒。
秤砣入水啦！
一开始不能避免的，大熊猫还是有些紧张。
他高高仰起了自己的圆脑袋，势必保证尖尖的鼻头一直都露在水面以上，还间或地练习了下闭气。
一直到被全部放进水里，再也感觉不到狗子手臂的支撑力，原瑾礼才发现自己好像不会沉底……
他好像拥有了一种神奇的浮力和平衡力，只要勤快一点、多多划拉下四肢抵抗水流的冲力，不被冲走就好！
卧槽槽槽。
游泳也太简单了叭！
唉，想不到困扰了他好久的游泳问题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原瑾礼记得以前他去动物园参观的时候见到过下水的北极熊，当时工作人员的介绍好像是北极熊的皮毛很厚，可以防水和增加浮力。
但他没想到大熊猫竟然也可以！
真是不真正下过一次水，就根本想象不到竟然可以这么神奇！
兴奋的熊猫幼崽更加卖力地捯饬起了自己的四肢。
稍微适应了一下，感觉已经摸透了水流的走向，原瑾礼甚至还划动着四肢，缓缓地将头转向了狗子的方向。
湍急的河流中，一颗黑白相间的团子在其中起起伏伏，熊猫幼崽始终都露着自己秀气的鼻子，一双眼睛亮亮的，不再么圆了，这只熊猫在笑。
如果这会儿不是怕一开口就喝到水，原瑾礼还想冲着狗子叫一叫。
看吧，我学会游泳了！
不过好像就算他不狗子也明白他的意思，清冷的月光下，两脚兽棱角分明的轮廓竟然无故给人一种泛着暖意的错觉，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原瑾礼感觉他家狗子应该也是在笑、在为他感到高兴的。
翻译器里发出狗子作为两脚兽的声音：“不错。”
嗷呜？
水里的熊猫幼崽微微一歪头。
难道只有不错？
就仅仅只是不错？
不错是什么鬼，老子又不是你的兵！
狗子抬手点了点他始终暴露在外的熊猫头顶，又：“恭喜。”
原瑾礼隔水闷哼：“嗯！”
这还差不多。
当然了，下水以后的熊猫幼崽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终极目的。
他是要给自己洗澡的。
所以熊猫幼崽尽量地划起了水，让自己浑身上下的毛毛都在水中得到充分的浸泡。
有时候膨胀了，大熊猫也会在水下用熊掌划拉起自己的身躯，想要尽量把毛毛上的灰尘都依靠熊掌搓洗干净，就像人类搓澡时一样。
但也不能总这么干。
毕竟在水中稳住身形就好费力气了，还要给自己搓澡……
啊，不知道这么湍急的河水里，他要是换成四脚朝天的姿势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原瑾礼就特别向往能够成为一只水獭。
一边泡澡一边搓澡。
……虽然海獭不叫搓澡而是叫擦香香。
但想想姿势，感觉就挺省劲儿挺美的。
当然向往归向往，原瑾礼倒也不敢真的就这么在水中翻身。
他怕翻车，毕竟呛水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是这么游泳虽然能够冲干净身上，可他又该怎么去洗他露在外面的头顶和耳朵呢？
大熊猫只好又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狗子身上。
只见就在他努力擦洗自己的时候，狗子也已经脱了他自己的上衣。
……或许是全脱了，也或许没有。
反正不可能把头伸进水里的大熊猫也看不到。
但是水面上，两脚兽精壮健硕、肌肉纹理鲜明的身材他还是能够看到的……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了，白天的时候他就看过了。
只不过白天的时候注意力都放在对方的腹肌上了，现在再看狗子的肩膀和锁骨，还有因沾了水而略微反光的胸大肌和手臂……
不是常年健身的人，根本不会有这么性.感的线条好吧。
都把跟随水流浮浮沉沉的熊猫给看呆了。
直到狗子再度变形，变回了令原瑾礼熟悉的松狮犬，大熊猫一眨不眨的眼才堪堪瞥开了一些。
变成松狮犬的狗子毛绒绒的，又恢复了以前可爱的样子，这让原瑾礼感到很满意。
除了……这只松狮犬游泳的方式并不是狗刨、而是标准的自由泳以外。
他大熊猫都在用狗刨呢！
嗨！
游泳姿势十分标准的狗子在熊猫附近游了一圈儿，而后他似乎是要跟大熊猫一起洗澡。
这原瑾礼当然是欢迎的。
但是……他刚刚还想拜托狗子帮他洗一下脸来着……
最主要的是，游泳太消耗能量啦。
他快游不动了！
原瑾礼从来不逞能。
在各个方面上。
所以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熊猫幼崽便发出了一声奶叫。
隔着水，熊猫清脆的叫声都掺杂了一丝奇怪的声音。
“嗯！……咕噜咕噜……嗯嗯嗯！”
没有错，原瑾礼这会儿敢张嘴了。
主要是他堪堪反应过来，就算张嘴话的时候不心喝了几口水也没事呀……
毕竟他们野生动物平时也是喝河水的！
“咕噜咕噜！”
听见熊猫的叫声，狗子很快扭过头去看他。
原瑾礼的大意是自己快游不动了，要游回岸了，要狗子自己在这儿好好玩儿。
但出乎熊猫预料的是，狗子并没有放任他自己上岸，也没有帮忙把他弄到岸上去……只见狗子整个身子往水底下一扎，紧接着，大熊猫的湿涝涝的身体就被人从水中顶起，逐渐离开了水面。
——沉进水面以下的狗子体积变大了一些。
原瑾礼再度趴伏在了狗子的背上，被驮着稳稳地脱离了水面。
……
…………
对哦。
还可以这么玩儿。
……
你咋不早啊！！
刚出水的熊猫幼崽也不敢乱动，更忍住了甩掉毛毛上水珠的冲动，就软软地趴在自家弟的背上，再度充当起了一张熊皮地毯……被湿版。
他主要也是懒得动。
游泳可是世界公认的最减肥的运动呢！太消耗能量了！
就游了这么一会儿，他的四只腿腿就都酸了！！
熊猫软软的身子底下，狗子还在稳稳地踩着水，带着他向水位更深的上游游去。
原瑾礼也不介意。
反正狗子有的是力气，不惧怕任何激流。
他们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水里再重新观赏一遍这片森林。
趴在狗子背上的熊猫想得很开，也很悠闲。
一直到他们在上游的某个地方再度发现了一处浅滩。
这处浅滩水位不深，其实是支流分出的水洼也不为过。
就像上一个他们捕鱼的浅滩一样，这里也是由特殊的地形造就。
只不过由于上游水量大的缘故，这里并没有干涸罢了。
重点是大熊猫在里面终于可以实现泡澡和仰泳了！
被狗子放进水洼里后，原瑾礼自动把大脑袋卡在浅滩边缘横着的古树上。
奔腾的河水从他身子底下流过，又汹涌地汇入主河道，熊猫幼崽依旧可以卡住不动。
……就非常完美！
这让原瑾礼躺得更加悠闲了。
甚至再次呈现出了四脚朝天的姿势。
离远了看，就像是锅里在煮的一颗汤圆。
浅洼外面的水流很急，似乎正好也是狗子喜欢的环境。
大熊猫在这边泡澡，狗子还可以去些险峻的河道里游游泳，锻炼身体。也顺便让熊猫幼崽饱饱眼福……不是，是学习下游泳技巧。
啊，夜色真好。
真凉爽啊。
原瑾礼宣布，这里以后就是他泡澡的地方了！不知过去多久，远处的岸边上多出了一道人影。
是狗子的弟弟找过来了。
……刚才他们要出来洗澡，弟弟便一脸满脸鄙夷地河里脏，帐篷里明明设有干洗装置，他才不要来洗澡，坚决不要。
这怎么，现在又找过来了？
水里的熊猫幼崽叫了一声，又对自家狗子拱了拱鼻子，示意他看岸边。
狗子显然也察觉到了岸边多出来一个人。
他也不好奇他弟会出现在这里似的，很淡定地继续游他的泳。
就在这时，远处的弟弟冲他们挥舞着手臂，没事人一样冲他们大喊：“你们还挺会找地方啊，嗨，我来啦！”
好像全然忘记自己先前过的话一样。
原瑾礼：“……”
其实原瑾礼是有一点点好奇的。
好奇弟弟都拥有什么兽形。
他总觉得对方这么欢脱的性格，一定是什么特别可爱的动物……
于是大熊猫干脆换了个姿势，往狗子的方向凑了凑，又用两条前肢扒住浅滩的堤坝，正要问自己的问题。
突然，又是“噗通”一声响，只不过这回不是什么大鱼在兴风作浪。
浅滩中泛起巨大的涟漪，剧烈的水波震荡着，将随意趴趴的大熊猫冲了个起起伏伏。
紧接着，一朵儿巨大的水花正好拍在了熊猫幼崽的头顶上……
瞬间被水没了头顶的原瑾礼：“……？？？”
啊噗噗噗！
呸呸呸！
好在浅洼的水不深，且在他的耳朵快要没进水里的时候整只熊有及时地被狗子给叼出来。
不然就……
夭寿了！！
他明明已经洗完头顶了，不想再洗了！！
突然生气的熊猫幼崽将视线转到了罪魁祸首身上。
只见浅滩里再也不是他一只熊猫的天下了。
他的旁边已经多了一条……狼？正在欢快地踩着水。
匹狼耳朵是灰色尖尖的，表情还有点傻。
发现原瑾礼在看它，它便“哈哈”地吐着舌头，有种招呼的亲昵。
但很快，便再度从湿身的熊猫身边倜傥地游过……
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原瑾礼又硬生生地从它挺立的耳朵和强行拉长的脖颈看出了一点点炫技的意思。
虽然对方现在也在狗刨。
……
根本不帅。
所以这哪里是什么狼。
这分明就是……！
“狗子……”
刚刚被捞出水面的奶熊用熊掌抹了把熊猫脸，有气无力地问他的弟：“贵弟弟的兽形是……”
将熊猫幼崽稳稳地安置在旁边的树杈上，狗子沉默了一瞬。
随后才深沉地开口，语气中都带着一种可以感觉到的沉重叹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犬类……”
“……哈士奇？”
大熊猫已经学会抢答了。
作者有话要：二狗子：嗷？谁在叫本宫？
-
我支棱起来了！
发100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