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过不管是人像狗, 还是狗像人都无所谓了，因为胡不驯在这次NG后就赶忙和哈梨重拍了这一段，然后立刻躲回了酒店。
他是没脸再呆在片场了。
周围工作人员并没有恶意, 胡不驯也知道，但他实在禁不住大家这样调侃, 真就羞死了！
但大家的调侃也并不完全没道理, 毕竟这画面也真的挺有冲击感, 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女力大如牛地公主抱着一个壮硕的魔尊缓缓降落。
该是浪漫吧？但又透露着不出的诡异。
甚至大家还道，要这两人是故事的男女主, 怕是剧本的名字就该叫《霸道神女：我的魔尊娇妻》了。
还记得刚才明明已经落地，胡不驯还赖在哈梨臂弯里, 像只撒娇的大狗子，而后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地了，于是又马上从哈梨怀里跳出来, 脸上却红得滴血。
捂住脸蛋，胡不驯笑得有些尴尬, 眼睛里也是掩盖不住的娇羞，而他这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最终让他不心得了一个“胡娇娇”的名号。
众工作人员纷纷感叹：“虽然胡不驯身高八尺, 面相坚毅, 但他其实也藏了颗娇娇软软的少女心啊！”
疯狂摇头, 胡不驯：“不是的, 你们听我狡辩。”
呆愣。
一个人和一群人瞬间大眼瞪眼地看着对方。
最后众工作人员若有所思点头：“明白明白, 我们心照不宣。”
胡不驯：“……”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胡不驯的公司算让他走硬汉风，这部古偶剧结束之后，就多接一些正剧。
胡不驯本人也认可这一点，因为他的外型的确是阳刚类型的, 而走这样的定位路线，无论从外表上还是心理上来，都符合了他对自己的定位。
他一直都很确信自己的职业规划没有错，可是今天这一幕后，正常叫他名字的骤然少了很多，转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胡娇娇”。
几乎所有人都在暗示胡不驯，你其实本质上就是娇软系大男孩，请对自己有个清晰的定位。
然后胡同学近二十年来的世界观彻底崩塌。
他以为自己是型男猛男。
结果别人眼里的他却是娇男萌男。
胡不驯泪目：我才不娇！我很man！！！
但也无济于事。
最后胡不驯回到酒店还给刚拍完上午戏份，正在片场吃着盒饭的哈梨电话。
胡不驯：“姐姐，我不娇吧？”
想着胡不驯那张黑/社/会大哥脸，哈梨表示：“不娇。”
就问胡不驯和“娇”这个字扯得上什么关系？
她答得太快，像是完全没有思考过的敷衍，胡不驯在电话那头顿了一秒后呜咽道：“你骗我！”
哈梨：“……”
是她错了，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不过归，胡不驯这通电话来主要是想约哈梨晚上出去吃饭。
今天没他戏份了，他就提前回了酒店。
一个人闲来无事，胡不驯决定外出吃顿好吃的，来缓解心中烦闷。
一顿不行就两顿，反正吃是必须要吃到！
刚好剧组片场离他学校也不远，想着哈梨也在，胡不驯干脆一个电话过去，就约对方晚上去学校附近吃街干饭了。
而起吃饭，哈梨也有精神了，想都没想她就同意了胡不驯的邀约。
……
中午吃过饭后是短暂的休息，下午哈梨又要拍戏。
她这一天的戏份都不少，上午是吊威亚，下午又要跳进湖里。
华国的寒意来得早，只十一月都能让人感觉到冬日的凉意，而在这时候跳进湖里对演员来无疑是很大的考验。
因为这一段的剧情是女主顽皮，在拥挤的人群中钻来钻去，然后无意将宁星桃的玉佩撞进了湖里。
而这玉佩是她十八岁那年，与魔尊初识时对方送给她的。她将这玉佩当作定情信物，记挂了魔尊许多年，所以玉佩一坠入湖里，宁星桃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时候宁星桃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姑娘是她心上人未来的白月光，她只是气坏了对方一边慌张道歉，一边着“无论多少钱我都能赔给你”。
本来就不是真正纯良的人，她一怒之下将女主也推下了湖，然后下一秒她自己也跳了进去。
女主有男主救，而宁星桃则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湖里捞那块玉佩，那块魔尊从没放在心上的玉佩。
“哈梨，你会不会水？”导演助理来问。
“不会的话剧组也可以用替身，反正最后上岸那儿你从湖里起来一下就行了，其余湖里的戏只拍背影，也用不上正脸。”
这两天的拍戏让他对这个初入影视圈的明星还挺有好感的。
王放从来不喜欢流量明星，着流量的旗杆，却从来不敬业，但哈梨却破了他对“流量”二字的认识。
在哈梨身上，他所看见的“流量”只是一个附加词语，这只代表了哈梨现阶段的粉丝不少，但真正能让哈梨闪闪发光的还是她的敬业与认真。
只是剧组也不可能找个完全不会水的旱鸭子硬来演这一部分需要下水的内容，如果出了事，那才真不好解决。
所以王放才来一问。
他刚一问完就见哈梨乖巧点头，“会的。”
“王哥，我可以自己拍这段戏，不用替身。”哈梨继续道。
这当然最好了。
王放又鼓励了哈梨几句，让她好好干。
他觉得按照哈梨这样发展下去，未来不可限量。
这两天拍戏哈梨的状态，他都看在眼里。
要知道更上面那个级别的导演编剧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演员了，也不知道哈梨有没有那个机会，以后真的走到那一步。
他还挺期待的。
……
乞巧节的夜晚，街道繁华又热闹，连偏离街区的湖边冷亭旁也是人烟密集，大家放着各式各样的纸灯，许愿在今夜能觅到长伴一生的人。
宁星桃一个人站在湖边，感受着这夏夜的淡淡凉意。
她长得绝美，引来了许多求取芳名的翩翩公子，但宁星桃全都冷漠以对。
媚眼冰冷下来了，却又增添了一份独特的味道，宁星桃的魅力并不会因为她的疏离而减少。
而仅仅在十几米之外，就有一个女人与她截然相反。
女人长得很有邻家妹妹的气息，她正撒娇一般地对身旁的男人：“师父，求你啦，给我买串冰糖葫芦吧。”
“不行。”白衣长发的男人声音有些清冷。
“求求你了，师父，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冰糖葫芦，拜托拜托，就一串，一串就好。”女人又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不行。”男人的态度依旧坚决，“你现在刚进入辟谷期，不可食五谷杂粮，对身体无益。”
“那就一口。”女人又退让，“师父，就一口行吗？”
“不行。”
白衣随微风飘逸，犹如谪仙。
终于在第三次被拒绝后，女人从男人的腰边扯下了钱袋，然后俏皮地挥了挥，“师父，抱歉了，回峰后我双倍还你。”
大概也是知道这样做并不是很好，她完就像蛇一样，从人群的缝隙中溜走了。
钻来钻去，女人逃跑得倒是灵活，时不时还回头望一眼自己的师父有没有追上来，可在下一瞬的回头间，却一不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拿着钱袋的女人慌张地道歉，却也看见了有什么东西从如仙女般的面前人手里掉进了湖里。
人都吓傻了，女人更是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请问你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啊？我这里有钱，可以赔你，多少钱我都赔！”
她试图把钱袋塞到面前女人的手上，可对方却表情难看地攥紧了手心，她一点也塞不进去。
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她就觉得胸前一重。
她被女人推进了湖里。
耳里开始“咕噜咕噜”地进水，恍惚中她听见了一声“浅浅！”。
是师父的声音。
扑通两声，姜浅浅和她的师尊陆续落水，而宁星桃却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毅然决然地也跳进了湖里。
她想找到那枚玉佩。
湖水冰冷，却怎么也不及她的心冷。
她前不久为自己的心上人挡了九十九道天劫，也收到了对方送来的各种名贵药材。
可是这期间他本人却一次也没来过。
一次也没有。
明明他曾亲口过他爱她，可这乞巧节，整整一天，她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本身就已经够低迷了，甚至现在竟不知哪儿来的家伙还把她唯一可以睹物思人的玉佩也撞进了湖里。
寻找。
拼了命地寻找。
可她却什么也找不到。
久久后，从湖里钻出，宁星桃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
……
“Cut！”苏导叫了停。
“请问这段怎么样呀？”披上浴巾，哈梨朝主控屏幕台走去。
苏导正在回放这一段的拍摄，等哈梨走到的时候，他刚好看完。
“还可以。”虽然是这么，但苏导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了。
几秒后，他又补充：“不过我觉得要是把你的侧脸拍下来可能会更好。”
他们最先预计的拍摄角度只有背影，可是苏导没想到哈梨拍出来效果这么好，在湖里游动，她宛若天生的美人鱼。
这样的美人鱼如果只出镜一个背影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能多一点侧脸的角度，若隐若现，给观众留以遐想或许会更好。
只是这可能有些麻烦哈梨了。
苏导想。
其实现在这遍拍出来的效果已经超出预期了，可是他已经完全能预设到更好的效果，所以对这个片段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还好哈梨也够体谅。
“那苏导，我们再来一遍吧。”她没有半分抱怨。
场景重启，从苏星桃跳进河里开始。
一切还是没变，只是摄像师又增加了一个侧脸的拍摄角度。
而美人鱼还是那条，自由摇曳在湖里。
从水里出来，哈梨到了摄像屏幕面前和总导演一起看着回放。
一遍过后，苏导点点头，“这次可以了。”
但哈梨却指向了视频中的一帧，“苏导，这里袖子遮了些脸，还需不需要改一下啊？如果需要我可以再拍一遍。”
哈梨会这样，苏导是没有想到的。
对方的问题，其实他也看见了，只是今天的湖水的确过于冰冷，而刚才因为自己预判的失误，已经让哈梨多跳了一次水了，这会儿有这么一个瑕疵再让对方去跳一次就稍微有些责难人了。
毕竟单论第一次的视频片段，她就已经是合格的了，只是他想更好，又让哈梨在水里泡了十多分钟。
可这回精益求精的人不是他，是哈梨。
她似乎不想这么随便地对待自己的作品，所以回顾自己视频的时候都看得很仔细。
心里更是欣赏这个年轻的演员，苏导道：“那就再拍一遍这里。”
这正合他意。
又是一遍，直到哈梨和苏导双双都满意后，这场戏才算真正结束了。
……
整整一个下午哈梨都忙于拍戏，但这样紧密的练习并不是没有好处的，只一下午，哈梨就感觉到自己进步了不少。
当她拖着湿淋淋的身体终于回到岸上后，毕洛淳还来找了她。
他带来了一杯咖啡，有些羞赧地递给哈梨，“姐姐，这是我让助理给你买的热咖啡，你可以喝了暖暖身子。”
笑容腼腆，毕洛淳道：“可惜刚才和姐姐你演的同一场戏，不然我就亲自去买了。”
“谢谢，我不爱喝咖啡。”哈梨婉拒。
她还记得胡不驯让她离毕洛淳远点儿的事儿。
“这样啊。”毕洛淳看起来有些受伤，他沉沉道，“早上看姐姐喝了咖啡，以为你会比较喜欢。”
哈梨：“……”
谎言一瞬间就被拆穿。
毕洛淳见哈梨表情有了些松动，又立马开口，“姐姐，那你可以收下吗？烤烤手都行。”
他把气氛烘托得很惨，“当然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连烤手也不想要，扔掉也是可以的。”
毕洛淳起话来也算有话术，内容是滴水不漏。
他的话下意思是，你可以收下，你也可以扔掉，选择权都在你。
但听在哈梨耳里就很有压迫感了。
她最不喜欢给她压迫感的人。
曾经的宋之沧是。
现在的毕洛淳也是。
只是宋之沧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有些举动甚至不受大脑控制。
那毕洛淳呢？
他也生病了吗？
这样想着，哈梨也把问题问了出来，结果对方还真点了点头，“最近身体是有些不舒服，手臂那儿经常酸痛，不过姐姐不用担心，我都习惯了。”
哈梨：“……”
“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吧。”哈梨安慰得已经有些勉强了。
“好的，姐姐。”他抬起手，“那咖啡？”
“……”哈梨从毕洛淳手里接过东西，“我收下了，谢谢你。”
见礼物被收下，毕洛淳也一下有精神多了，他问：“那姐姐可以笑一个吗？”
狗脸迷惑，哈梨：“为什么？”
“因为刚才给你的这杯咖啡里忘记加糖了。”他的声音里有少年的甜腻。
哈梨：……那我还笑得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寒毛都竖起来了。
哈梨有听喜欢毕洛淳的人不少，她们最爱的就是自家淳淳甜甜腻腻出一些勾人魂魄的话，好像这些情话就专属她们一人。
但可能真的是喜欢类型不同吧。
哈梨表示：我！不！可！以！
最后她还是火速逃离了，虽然咖啡是收下了，但她后来让玉暗中把买咖啡的钱还给了毕。
她可不想欠了对方人情。
……
哈梨把今天的事讲给了胡不驯听，然后胡整个人彻底笑疯在了酒店房间里。
上气不接下气，他笑着比了一个大拇指给哈梨，“姐姐，干得漂亮！”
“毕洛淳应该就是想和你好关系，然后蹭你热度，所以以后他如果还来，你还是按这样的方法来对付他就好。”胡不驯笑完后又喝了口水继续，“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下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不驯笑得要昏死过去。
毕竟谁能想到哈梨还会把钱还给回去啊！
毕洛淳本人应该也没想到吧。
今天下午闲着，胡不驯就去了解了毕洛淳之前在圈里的所作所为，然后胡开动妙妙脑，一下就明白了毕洛淳为什么一直来找哈梨。
其实很简单，因为哈梨现在刚成团出道不久，人气正盛，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哈梨攀上点关系。
只是对于毕洛淳，哈梨的态度应该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没有”了吧。
她完全不吃毕洛淳那套，身体机能开始恢复，各个器官互相配合，哈梨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鉴茶达人。
虽然这上面没有她的主观意愿，但最后的结果却也和真正的鉴茶达人殊途同归了。
胡不驯觉得，其实如果毕洛淳最初只是普通交朋友倒也没问题，但他实在太刻意了，目的性也太强了，反而让人不适。
他完全可以想到，如果哈梨这次没有把咖啡的钱还给毕洛淳，对方可能会暗戳戳地发个微博，哈梨拍戏辛苦，然后他为对方送上了一杯咖啡。
接着他的微博评论区就要开始哭号：不会吧？淳淳不是谈恋爱了吧？难道这是在偷偷秀恩爱？
要是哈梨及时解释了，他就会开始媚粉“不是的，我只有你们，我的粉丝们才是我永远的甜甜”，而他粉丝正吃毕洛淳这一套，所以就会觉得爱豆真的会为了她们单身一辈子，只有自己才是爱豆的正牌女友，其他的都是冒牌货而已。
要是哈梨没解释，那就更好了，算成功蹭上高热流量的热度，效果更为可喜。
反正无论如何，对哈梨都是有害无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局被她轻轻松松化解了。
她把咖啡的钱还回去了，还多给了些钱当作是辛苦费，这下毕洛淳就没办法发微博自己送了一杯咖啡给谁，然后引导粉丝们胡思乱想了，因为哈梨完美地把这件事演绎成了一场简单的金钱交易。
他总不能，自己给了哈梨一杯咖啡，对方也给了他钱吧？
他是明星，又不是便利店老板。
虽然这件事算下来，毕洛淳也有得赚，但也不过是多补贴的几十元而已，哈梨还能承受。
胡不驯是笑疯了，哈梨也跟着点了点头，“娇娇，听你这么我也就放心了。”
笑容瞬间消失。
胡不驯像更新后的绿晋江，卡在了原地。
命门被掌握，胡不驯也不敢再笑。
“姐姐，别这样。”猛男的声音弱了许多。
“别哪样？”哈梨眼带笑意。
胡不驯：“别叫我……”
剩下的那两个字他不出口。
哈梨试探着，“娇娇？”
胡不驯：“……”
胡不驯不明白，人类的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简易模式，困难模式，那为什么不能多一个当场去式？
算了，啥也不式。
换了个话题，胡不驯道：“姐姐，你今天吊威亚很厉害。”
他指望着夸夸能让哈梨忘了“娇娇”二字。
确实也成功了，哈梨跟着胡不驯的话题走，“谢谢啦，我以前吊过，所以还行。”
哈梨得倒也谦虚，仅仅“以前吊过”几个字就把这事儿略过去了。
其实以前吊过也没错，只是警校里训练的项目也很多，其中一项就有把人吊在半空中，这是为了执行特殊任务的训练，不过那和威亚也有一些区别。
那个的难度可比威亚大上不少，而哈梨在警校每一天都要训练这一项。
“但真的太稳了！”胡不驯忍不住感叹。
他本来以为这是哈梨与生俱来的天赋，结果对方吊过，那也稍微能理解些了。
如果太过超神了反而不科学。
不过娱乐圈里的演员能做到哈梨这种程度这么稳的，也太少了。
其实就是熟能生巧，练习会让人进步，只是这些牵扯到前世，哈梨就没多做解释了。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轻便简单的衣服才来找的胡不驯。
想着晚上是逛胡母校的吃街，她还特意选了身黑色的衣服，免得到时候吃东西的时候把衣服弄脏。
这会儿胡不驯也收拾好了，两人一起出了门。
戴上黑口罩，哈梨和胡不驯两人像从恐怖组织众逃难出来的一样，贼怂怂地出了酒店。
才下到酒店一楼，胡不驯就拍了拍哈梨，然后指着角落的一处问：“那是俞殷娜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哈梨看见了剧组的女主角正将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压在墙上亲。
和剧里的那个调皮邻家，有时候又会闯些祸的仙徒完全不同，此时的她霸气外露，一副御姐范儿。
而被她压在墙上的男生明明有力气反击，却也这样任由对方强势地亲吻着。
他断断续续，边亲吻还边喘息，“姐姐……”
隔了太远，男生的声音似有若无。
哈梨：……看来捅弟弟窝的不止我一个。
看那边两人大剌剌地，亲吻得放肆，完全没有一点公众人物的自觉，再看看这边的自己和胡不驯，包裹得几乎只有眼睛露出来了。
犹豫着，哈梨问：“我们俩是不是包裹得太严密了？”
像两个大粽子。
“还好。”
胡不驯想，不是他们包裹得太严了，是那位姐姐实在太敢了。
谁知道哪里又潜伏的有狗仔呢？
他们总是神出鬼没。
像俞殷娜这样的，纯属是在给狗仔年底冲kpi。
够猛！
不过也真够酷的！
“好吧，那我们走吧。”哈梨还等着吃美食。
但胡不驯却依旧一动不动，认真地盯着那个角落。
摇了摇胡不驯的手臂，哈梨质问：“八卦重要还是吃重要？”
她一问完，胡不驯就像灵魂回体一样微微低头看向哈梨，“走！吃饭！”
两人结伴到了路边，哈梨在看了指示的地址后提议，“我们扫个共享单车去吧。”
其实也可以让玉开车带她去的，或者她把车开着自己去，但如果是前者，玉今天有事，哈梨不愿再多耽搁她的时间，而论后者，玉本人又不同意。
无奈，哈梨也只能折中选择自己去，再不济就车或者走路嘛，也不是很麻烦。
而现在在手机上看了定位后的距离，哈梨更是觉得事情容易了起来。
在她提完议后，胡不驯啧啧感叹：“姐姐，你真的好接地气。”
他上专业课的时候听了老师了很多娱乐圈的真实例子，别是骑共享单车了，有些圈内人连座驾都要挑的，低于多少万的车就坚决不坐。
总会有人这样耍大牌来为难剧组和节目组，所以老师提醒了学生们要不忘初心，诚心认真做好演艺这一行。
学艺先学德，专业课老师深深嘱托。
不过一般来，这种后期会耍大牌，变得很浮躁的大多数是中途进入演艺行业的，也没有经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们容易被娱乐圈的繁华迷花了眼。
但其中当然也不乏少部分科班出身的，道理他都懂，大牌照样耍。
只是无论如何，胡不驯都没见过像哈梨这么与群众接轨的明星。
就真的很棒啊！
哈梨不在乎交通工具是共享单车，胡不驯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两人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就骑走了。
路线是对的，哈梨也蹬得起劲，但胡不驯就不行了，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像个遛弯的老大爷。
哈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娇娇是十九岁，不是九十一岁吧？
为什么骑个自行车能骑出这么与世无争的感觉？！
他这速度，也就比旁边上了一天的学，累得走路已经完全没力气的学生快一点点而已。
“稍微快点儿！”哈梨在前面催促。
她已经很放慢了速度，但还是超出了胡不驯一大截。
“好。”老大爷懒洋洋答。
“娇娇，快点！”哈梨又道，“至少得和我并齐吧。”
胡不驯的速度太慢了，都已经严重影响到别人的行驶了。
哈梨甚至觉得，或许胡不驯扛着共享单车跑也比这样骑着共享单车来得快。
约摸是被“娇娇”二字刺激到了，胡不驯像忽然找到了电动马达的开关，刺溜一下就往哈梨方向冲过去了。
几秒后，人仰马翻。
哈梨被胡不驯直接撞倒在地。
驾驶交通工具从来没有出过事故的哈梨认栽地坐在地上。
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通事故竟然奉献给了共享单车。
这出去都好笑！
感受着柏油路的温度，哈梨忽然觉得自己能和那天坐她车的老板共情了。
就可怜！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胡不驯也连忙从地上爬起，然后伸手去拉哈梨。
顺着胡不驯给出的力量一挺，哈梨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姐姐？”闯了大祸的胡不驯胆战心惊。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对方隐忍怒气，一字一句道：“娇娇啊，我是让你超越我，不是让你超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