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安“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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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海服务部,一张中国地图斜挂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单调,这里的陈外显得分外单调。徐平安摘下眼镜,拉开抽屉放,把一叠报表整齐地放了进去。这个人跟他的打扮一样,做任何事总是那么不经不慢有条不理,连吃饭也比其它人吃得很仔细,用公司别人的话,就是这个人是读道德经的,一向喜欢黄老养生之道。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胖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轻轻扣了扣门,徐平安没有看向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头也不抬地示意了一下,胖子赶忙忙过来,凑到徐平安的耳边轻轻了几句。徐平安一惊,抬头看着胖子:“你的是真的?”

    胖子点了点头:“我们的人亲眼看见的,应该不会有错。”

    徐平安思索了半晌,轻轻一笑:“这就有点意思了,你呢?”询问地看着胖子。

    “徐总,咱们的人要不要管管?”胖子针求地问道。

    “那陶方不至于如此不济吧?”徐平安奇怪地道。

    “不好,他到底是个男人,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跟那个女人进了酒店。”胖子道。

    “难道真是我看走了眼。”略一思索,好像有了主意,凑到胖子耳边:“你这样。”却除了胖子没人听到他了什么,只看到胖子微微地点点头,然后跑着离开了。

    看着胖消失在视野,徐平安喃喃自语: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眉山派出所,此时陶方坐在审讯室,看着对面这个作为罪魁祸首的姑娘,此时竟一脸此事与我无关的神情,真是气到炸了,没错,对面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自己一片好意帮她提行礼的叫作婷芳的。

    陶方此时简直气得吐血:“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们无怨无仇。”

    “大叔,真不知道你什么?”此时婷芳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才是受害者好吗?”竟一边都会,一边还拿出镜子补着口红。

    “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来坑我,你,他们给了你多少钱?”陶方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她。

    吱一声,门推开了,进来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同志,满脸严肃,看到陶方,其中一位忙喝声制止:“安静,在这里就老实点。”目光落在正在画着口红的姑娘身上,这些人眼光何等毒辣,一看也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啪”一声收走了;然后转头看着陶方:“看不出你穿得蛮斯文,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陶方感觉有一百张嘴也不能让这两个家伙相信了,没耐心地道:“同志,我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了,是这位姑娘要我顺路送她回家,然后她行礼太重,要我帮她把行礼拿上楼;我想作为一个良好市民,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就帮她拿上楼了。”

    “然后你们就拿到床上去了?”站在一边一直没话的警察道,还发出两声鄙视的冷哼。

    “你们胡什么?我也是读圣贤书的。”陶方出声阻止道:“当时我刚把行礼拿到她房间,正准备离开,她,就是她。”伸指着对面的婷芳,“她突然把门关了起来,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还扑过来脱我的衣服警察同志,我才是受害者。”

    此时婷芳依旧坐在那里,看戏般地看着陶方在这里解释,也不阻止,司空见惯一般。

    “编的故事还蛮动听的。”最先开口的警察道:“你就没有反抗?别告诉我你的力气还没人家一个姑娘的力气大?”

    “她刚扑过来,然后你们就进来了,”陶方此时真的是也懒得去解释了,嘴巴都快干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吧?”

    警察没有直接回答他,反是看着婷芳:“你,是她的这样吗?”

    婷芳不慌不忙地收起敲起的二郎腿,整了整头发:“叔叔,是这样的,对面这位大叔一看到我就问我住哪里,还请我喝了咖啡,还问我住哪里,要不要他送我回家?我这么,哪里知道人心险恶社会复杂呀,就想反正是顺路,就点了点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警察,见没有打断她的意思,继续道:“然后就坐着这位大叔的车,我们到了酒店,大叔行礼太重了,帮我把行礼拿上去吧。”

    “你胡,明明是你要我帮你把行礼拿上去的。”陶方气得站起来喝道,另一位警察一把按在他肩膀上,这次的力道很大,直接把他按坐了下来:“在这里你最好安静点,现在是在问她。”

    见陶方没再话,问话的警察示意婷芳继续。

    “然后我们进了房间,可是这位大叔一进房间就把房门关上了,还冲上来强行脱了我的衣服,要把我按在床上,无误呜呜呜呜。”着举起双擂起了双眼挤起眼泪来,此时的陶方简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货怎么不去当演员啊,这也太tm厉害了。然后婷芳收起双,还真让她挤出了几滴眼泪,真是神了。

    “好了,你们的情况我们基本清楚了。”收起记录本,警察道,正欲继续什么,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另一位穿着制服的同志走了进来,凑到他耳边轻轻了什么,只是见到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呀?”婷芳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暂时谁也不能离开。”砰一声关上了房间大门。

    此时房间的空气又凝聚了起来,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婷芳看着陶方,竟没再出言讥讽。过了良久,陶方静静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撒起慌来就跟真的一样,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婷芳正欲什么,门又打开了,开始问话的那位警察又走了进来,婷芳胜利者的目光看向陶方,还挑衅般地眨了眨眼。

    陶方这才有功夫扫向他他警号2604,记得大厅上墙上好像有这个编号,2604好像姓廖,叫廖什么来着?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只见廖警官竟走过来,打开了陶方腕上的铐,然后微笑在握了握他,表示歉意地道:“不好意思陶先生,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陶方奇怪地看着这位廖警官,不明所以;廖警官忙颇有诚意的解释道:“你可以走了,您是良好市民,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给您带来了麻烦,不好意思。”陶方一进也理不清头绪,就径自朝门外走了出去。此时婷芳一脸茫然:“为什么?为什么放他走,我才是受害者。”戏精上脑般大声地叫道。

    “你安静地呆在这里吧,你还不能走。”砰一声关上门。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陶方轻轻嘘了口气,虽然只呆了十二个时,此时却感觉外面的空气真是太好太新鲜了,简直有种从地狱重回天堂的感觉。掏出,正要打电话叫个人来接自己,却见门口早已停好了一辆黑色宝马,一个戴墨镜的胖子站在车门边上,看到陶方忙打开车门,一位斯文的年轻人从车里钻了出来,这个人陶方也认识,而且很熟,玫瑰海的东家:徐平安。

    看到陶方,徐平安忙迎了上来,伸握住他的右,目光落在腕处那两道铐留下的印痕上。陶方见状,尴尬地一笑:“让徐少见笑了。”

    徐平安轻轻按了按他的,打开车门:“上车再。”

    陶方迟疑地看着他,有些不解。

    “陶兄不会是准备叫你们公司的人来接你吧?”徐平安问道。

    陶方弯腰坐进了车,胖子落坐在前排,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胖子默默地开着车,陶方坐在后坐:“徐少怎么会在这里等着我,不会是巧合吧?”

    徐平安轻笑道:“当然不是巧合,我的人看到陶兄进了这里,所以我立即叫人去查了那个女人底细,原来她是在夜总会做兼职的,我的人还看到前几天她跟你的一个老朋友有过接触。”

    陶方吃惊地看向徐平安:“老朋友?”

    “没错,昨天还跟你见过面的老朋友。”

    “张守成?”陶方一惊:这就对了,这一切就都得通了。

    “我的人亲眼看到张守成的司给了她一万块钱,然后在酒吧聊了一个多时,又联想到陶兄的事,心里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陶方这才拱了拱:“多谢徐兄了,来惭愧,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徐平安却一脸虔诚地打断他:“虽然自古男人皆好色,可我看陶兄不像那种事,而且这次的事也跟好色全无关系。”

    “哦?”陶方奇怪地问道:“徐兄是这么看的?”

    徐平安没有直接回答他,对着胖子挥了下,胖子示意地点了点头,转头方向盘,朝正阳路驶去。徐平安转头对陶方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去找过你们公司的老李,告诉他在我们公司谈事情,叫他不要担心。”

    陶方感觉越来越不了解徐平安这个人了,希望这样的人永远只是自己的朋友,而且不管怎么,这次都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想到这里的时候,汽车驶进了广场,准备找个车位停下来,然后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服务员朝着他们朝,她长得很清秀很干净,像看着一朵莲花一样舒服,额头那束流海给人记忆太深刻了:容嫚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