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 | 齐明楚X谢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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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不想去相亲,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可看的。”

    齐明染单手拎包,另一只手轻轻地撩拨着长卷发,朝着客厅里的女人嘟了嘟嘴,慢吞吞地央求:“我今天要给朋友庆生,着急着呢!您就帮我推掉吧。”

    女人抿了口早茶,端坐着看向齐明染,见她齐臀短裤紧贴着大腿,欧根纱的布料里影影绰绰地满是性感,本就张扬的五官上着大浓妆,登时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是你爸给你惯得。”

    “滚上去换身衣服。”女人不容置疑地:“人老大也是名校毕业,造诣颇深,就算是出身差了点,那也是正正经经的好孩子。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嫁过去不吃亏。”

    齐明楚脸一肃,昂贵的包包随手丢在沙发角落,“妈!我才18!”她气不一处来,嘟囔着坐在旁边发脾气:“我还想多玩两年呢。”

    “十八怎么了?他们家陈骄可是就定了婚约,现在找对象多难啊。”女人挖空心思服齐明楚,“宝贝,其实也算不上相亲,就是两家人一起坐坐,他们家陈骄也来……咱们家就你一个闺女,你不去多不合适。”

    “陈骄也在啊?”齐明楚猛地弹了起来,那是沈裁雨的菜可不是她的,她摇摇头:“不行,我不去。”

    “哎?你时候不挺喜欢他们家老二的?”

    女人有点困惑起来,她组局可就是为了闺女的终身大事,谢家根基不错,两个儿子也是各有千秋,不管哪个只要是能结亲肯定是双赢。

    “妈我有病吗?”齐明楚完又连忙闭了嘴,想到好闺蜜被他迷得理智全无的样子,恶狠狠地:“我的意思是,先不陈骄那个性格有多讨厌!他都有婚约了还到处拈花惹草,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你这孩子,从哪听到的谣言。”女人思索着坐在齐明楚的旁边,“婚约倒是真的有,但陈家二子可从来都没认过,再现在什么年代了,也不兴以前那套。”她继续劝:“不过,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不理他了,咱就去坐坐,你也看看人家老大,不定你喜欢呢?”

    齐明楚满脑子都是“陈骄从来都没人过那门婚事”,心里顿时为沈裁雨乐开了花,想着也就是两家联络联络感情,她要是去了还能帮闺蜜盯个梢试探试探,于是往后一歪懒洋洋地答应:“要不是为了你的脸面,我才懒得去应付。”

    下午三点钟,Violet别墅酒店。

    齐明楚准时到场的时候,谢家夫妇和陈骄都已经坐在席位上。

    她上前礼貌地一一问好,然后下意识看了眼对面那个空荡荡的位置,气氛有点尴尬,陈骄淡淡地开口:“我哥有事,晚点来。”

    齐明楚和陈骄同龄,但是坐在一起明显气场不和,两个人了两句话,句句针锋相对。

    两家人寒暄之后,莫名就聊起了生意,十五分钟之后谢家那位大少爷还没到场,齐明楚终于忍不住含笑起身,她刚要开口,突然就看到陈骄也站了起来:“我和齐姐出去逛逛。”

    走到走廊,气氛一下就变得有点剑拔弩张。

    齐明楚率先开口:“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约人家见面迟到十五分钟,可真有涵养。”

    陈骄和齐明楚算是很就认识,但不算很熟。

    他在沪城呆了近四年,再回来的时候身份和心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最近心情极差,看着齐明楚这张大姐的浮夸嘴脸就没忍住冷笑一声:“谢家是谢家,我姓陈。”

    齐明楚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陈骄父母离婚的八卦,她艰难地扭过头,然后就听到陈骄:“单独喊你没有别的意思。”他单手插兜,脸上冷冷淡淡的走到齐明楚的面前,“找个合理的理由,各自方便而已。”

    陈骄长腿一迈,大步走向庭院,突然想到什么回了一下头:“对了,我记得你和裁雨是朋友。”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泛起某种烦躁,“你跟她一声,我让她好好学习。”别想着有的没的。

    话头一滞,齐明楚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骄已经没了身影。

    “什么人!”齐明楚站在风口里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她大口呼气吸气,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一边让珠宝店把礼物送到地址,一边给沈裁雨发消息吐槽,“宝贝我要被你们家陈骄气死了!等我到了跟你。”

    虔海酒吧街靠近简大,隔着一条宽宽的河,一到夜里灯光通明,就像是串联了俗世叫嚣与朗然君子。

    沈裁雨是穿着校服直接过来的,一进门就被一大群人围着进了包厢,简城的名媛们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好像把满城的金山玉山都堆了过来,话题聊着聊着,慢慢就从珠宝首饰过渡到了八卦。

    “雨是考试耽搁了!明楚你今天怎么这么慢?大姐又跑去哪撩帅哥啦?”

    起这个齐明楚就一肚子委屈:“还不是我妈,非要给我相亲!”她着就住,然后看向沈裁雨满脸的不屑:“对了,我见到陈骄了,可气死我了!不就是脑子聪明一点吗?眼睛缝里看人,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他哪里。”

    “靠!姐妹你在哪看到的,地址分享给我。”

    “听他马上就要出国了,以后看不到盛世美颜了!他要是去娱乐圈就好了!”

    “哎,他有没有跟你话啊?你相亲对象是陈骄吗?”

    “啊啊啊想想就刺激,你要是能拿下陈公子我给你洗一个月马桶。”

    沈裁雨也含着笑哄着齐明楚,“你别对乔哥哥这么大的成见,他人很好的,就是不擅长表达。”

    齐明楚见鬼似的扫了一圈犯花痴的众人,你们这群颜狗,完全都Get不到陈骄那张画皮下的凶残真相吗?她缩了缩脖子,一想到陈骄眼底那股狠劲,莫名就浑身发毛。

    “一群恋爱脑,我要是谈恋爱,一定要先签合同再立字据,用法律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噗。”

    “明楚别话,话会脸。”

    她无奈地看了眼还在帮他话的闺蜜,语气总算是柔软了一点点:“哦对了,你家乔哥哥让我给你传句话。”

    沈裁雨脸颊微微发红,只听齐明楚:“他让你多读点书。”

    “哇!果然是学霸!好体贴。”

    “呜呜呜我也想要这样的好哥哥。”

    “雨好幸福,来自男神的鞭策,请不要客气。”

    “陈骄竟然会这么温柔的话,不行我就当是给我的,回家我就要做十套题。”

    齐明楚拧着眉头看向同样抿着害羞的沈裁雨:“……”这难道不是骂人的话吗?还是她理解错了?她想到陈骄话时的语气,本来还想再几句,又看到今天的大寿星一脸的开心,还是乖乖闭了嘴。

    从闹哄哄的生日局出来,家里的电话还在通讯录轰炸,她懒洋洋地接起电话,母亲大人缓慢悠长的语调缓缓响起:“明楚啊,你和乔乔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那你们是自己吃晚饭吗?”

    “对啊。”齐明楚不用想也知道那边开着外放,甜甜地敷衍过去。

    齐明楚正撒谎撒的愉快,舞台上突然传来一记鼓声,震耳欲聋的乐器击声刺入耳膜,她恶狠狠地瞪过去,就看到锐利的灯光下,高脚凳上坐着比光还要锋利的黑衣男人,他的眉眼有些深邃,皮肤很白,冷峻的五官在强曝光下也没有任何瑕疵,专注地着鼓,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紧紧攥住。

    “明楚啊,你不回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虚,齐明楚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微微一动,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要得到他。

    齐明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刻,看到舞台上那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强烈的陌生与熟悉的互相冲击,他的眉眼,唇线,甚至是发丝的颜色,都刻入她的心底,浇灌着最迷人的酒,最撩人的香气萦绕,像是在灵魂深处被对方永久标记。

    哪怕很多年后,他们许久不见,但只要轻轻一拨,就能让她如当日那般心动不已,一往无前。

    “刚刚台上的帅哥叫什么名字?”齐明楚眼睛直直地盯着后台,随手拽住一个服务生,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大沓钱直接塞了过去,“一分钟内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

    服务生惊骇地看了眼黑暗里一身名牌的少女,手指哆嗦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齐明楚又掏出钱包,想了想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按在了服务生的怀里,“现在知道了吗?”

    “你想用这点钱买什么信息?”

    沉而慵懒的声线响起,男人已经换了衣服,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靠在柱子上,旁边的服务生立刻躬身:“老板好。”

    老板?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能在这地界开酒吧还镇得住场子……齐明楚心里爆开了花,门当户对没问题的吧!

    她抬起漂亮迷人的大眼睛,越过服务生的肩膀走到男人的面前,伸出手:“电话号码和名字。”

    男人笑了一下,抬手从旁边的位置上夹起一张镀着金色的卡片:“预约点歌包场都可以,至于名字……”他微微仰起头,冷峻的眉眼轻轻一挑:“人像搜索,就看到了。”

    齐明楚按捺着心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完了,刚刚偷拍人家被发现了。

    男人擦身而过,淡淡的苍兰的味道扑面而来,齐明楚站在过道里愣了片刻,被路过来的姐妹喊回神来,才抱着手机跑回包厢。

    吹完蜡烛许完愿,齐明楚终于有机会拿起手机百度搜图。

    那张图拍的有点模糊,但是男人五官深刻,还算有辨识度。

    看着手机界面大片大片的男人的美图,写真,和杂志封面,齐明楚开了很少开的微博,偷偷输入了[谢觉]两个字。

    “你在干嘛?”沈裁雨突然出声,吓得齐明楚松开了手机,手机掉在地上,正好是谢觉的微博首页。

    沈裁雨看了一眼,疑惑地捡起来:“你怎么在搜谢觉?”

    “谢觉是谁?你认识?”齐明楚惊讶地看向沈裁雨,很快就从沈裁雨的眼底看出了一点点不太高兴,但很快她又表情松快。

    沈裁雨把手机还给齐明楚:“他是歌手,乐队出身。”想了想,还是坐在齐明楚的身边凑到她的耳畔:“他就是陈骄那个空降哥哥。”

    *

    很多年后,齐明楚再想起那次相遇,都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谢觉是舞台上的王者,是填词作曲的奇才,是娱乐圈骤然升起的明星,是无数人追捧的偶像,也是天生的万众瞩目。但是在这万众瞩目里,他被口诛笔伐,只因为出身高低。

    齐明楚缠着家里人趟入娱乐圈这潭水的同时,谢觉选择了暂时隐退,她往前走了一大步,自以为可以与他并肩,可他却退了一步,自此驻足深渊。

    再次相遇的那天,齐明楚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的死对头周阮,那个总是能引起她怒气的周阮,居然她所获得的一切都源于齐氏集团的威慑。

    她除了一张脸,别无天赋,可是她真的很认真,想要努力努力在努力,和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一起,共享一片星空。哪怕,后来她的星空碎了,她喜欢的人也不见踪迹。

    那天她又去了简,酒吧这些年的风格一直在变,尤其是今年,几乎每天都会换一种风格,搞得花里胡哨,唯有舞台灯光下的人依旧平平无奇,毫无惊喜。

    “都已经四年了,你们老板是死了吗?”齐明楚头一次喝的烂醉,没有喊朋友也没有叫助理,烂醉如泥地在前台大喊大叫,引得附近的人频频侧目。

    “那不是齐明楚吗?”

    “齐明楚怎么喝成那样?”

    “拍个视频传到网上。”

    大灯突然熄灭,明明灭灭的夜灯在头顶闪烁,齐明楚身子一晃就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怀里,颠颠撞撞地上了酒吧的二楼。

    她心里有些糊涂,但是生理性的抗拒让她重重地扬起了巴掌,“敢碰我!你是什么东西!”

    房门被撞开,屋子里只开着床头的夜灯,隔绝了楼下的喧嚣,男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心跳剧烈跳动,齐明楚突然一个激灵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她跌在床脚仰起头往后退,“你是谁?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男人毫不在意,迎着女孩的推搡把人扯到了跟前,他抬手覆上齐明楚的眼睛,齐明楚眼前黑暗顿逝,房间里的灯一层一层地亮了起来。

    眼上的手掌挪开,齐明楚身体也跟着晃了晃,按着旁边的柜子看了好半天,才认出站在地毯中央的是个青年男人。

    她揉了揉眼睛,心底莫名浮现出一种安心感。

    谢觉看到齐明楚昏昏沉沉地走过来,一头栽进撞自己的怀里,抬手刚要把人推开,就感觉女孩子雪白的手臂环绕过来,她黏黏糊糊地:“苍兰,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齐明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疯掉了,看着陌生的房间,凌乱的被褥,床单上的血迹,以及自己不太整齐的衣物,她平生第一次哑了嗓子,憋了半天只记得蹲在角落咬着牙哭,她心里排演了无数戏码,最终把视线对准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房门开了一条缝,外面有人正在和酒吧经理交待着什么,齐明楚立刻握紧了水果刀,一双漂亮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谢觉刚提着东西推门进来,就感觉有人笨拙地冲了过来,他抬腿一扫,大手握着女孩的手腕一紧一扣,锐利的刀掉落在地。

    齐明楚愣怔的目光里满是空洞,谢觉察觉到不对劲,松了松手把人放到旁边的懒人沙发。

    他声音极为好听,有些低沉地问:“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齐明楚还沉浸在再见谢觉的复杂情绪里,听到他这么有点呆地眨了下眼睛。

    “昨晚你耍酒疯的视频不会曝光,客人的录像也都如数销毁。”谢觉从袋子里掏出一份早餐,把筷子递到齐明楚的面前,“第一次想花钱买我,第二次拿刀子捅我。”他笑了一笑,“齐大姐口味很烈啊?”

    齐明楚勉强还记得自己昨晚的冲动行为,余光瞥到床上,立刻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话还没问出口,就看到谢觉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一包卫生棉。

    她心口猛地跳,在谢觉的行动和言语里突然就读懂了所有的内容。

    天哪!她怎么想的,这可是谢大公子的地盘,他除了是个明星还是谢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有人做那种事!而且,她什么时候来的姨妈,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齐明楚再看床单上的血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裙摆,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红烧了放进树洞喂野狗。

    她立刻回头,双手并用去把床单扒下来丢进垃圾桶,然后拧着脖子走到谢觉面前,艰难出声:“那个,谢谢你。”

    谢觉头也没抬,懒懒的语气长而悠扬:“女孩子不要一个人来酒吧。”他指了指旁边的换衣间,“里面有衣服,自己挑。”

    那次之后,齐明楚就再也没好意思去简,后来她要去隆城拍戏,再回到简城,就是被周阮那家伙拉去给《少年舞》做收官之夜的合作嘉宾。

    她不想去《少年舞》,因为那是谢觉复出的节目,他也是投资人。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藏着那个人已经藏得有些习惯。可突然有一天,她的少年如她所愿又重新站上舞台,他已久光芒万丈,甚至更胜从前。

    万人呼和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异常渺,哪怕拿着最好座位的演唱会门票,也如沙砾一样黯淡无光。

    “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她在日记里写道,“这是我为他准备的表演,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发现这个秘密。”

    《少年舞》的舞台上,齐明楚跳了一支舞,这是她出道以来唯一的原创歌曲,也是慢舞。

    上台之前,她特意让化妆师又帮她补了一下妆,她看了眼自己白皙完好的腿,所有的伤痕掩盖的非常完美,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攥着威亚带子。

    舞曲名叫《扬》,讲的是一只受了伤的白鸽为了与花同栖跋涉千里的故事。

    齐明楚前半段的表现都非常稳,然而到了中后歌曲的高-潮降临,原本好的花瓣突然变成了雾雨,袅袅湿气里,台下的嘉宾明显看到她表情散了一瞬,突然朝着某个方向看了眼。

    那一眼里,惊惶失措,孤掌难鸣,绝望和希望交缠,和白鸽的处境异曲同工。

    但在场的嘉宾都心知肚明,这个眼神在彩排里是没有的。

    齐明楚的表演就像是沉静的荷香佳酿,给舞台注入了宁静和和婉,质感极佳。

    经久不息的鼓掌声中,谢觉的视线落在齐明楚腿上若隐若现的伤痕上,突然想起周阮过,齐明楚很讨厌跳舞,而且她不是个能吃苦的人,做6分能及格的事情,绝对懒得做10分。

    可是刚刚的舞蹈……他掩盖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广告进入的时长,悄悄跟着进了后台。

    “还能上吗?”

    齐明楚懊恼地锤了一下桌角,抬头就看到镜子里谢觉的脸。

    她立刻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当然可以。”

    “嘉宾表演而已,”他的视线落在齐明楚的脸上,“其实不用这么努力。”

    齐明楚抿了抿唇,解释:“我是为了不拖选手的后腿。”

    谢觉轻轻地笑,倚着沙发的手收起,整个人都倒在沙发里:“我记得,C组的节目里,你好像只是伴唱助演?导师不能喧宾夺主,你什么时候换了主舞?我怎么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我的节目?齐明楚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你管我。”

    谢觉抬手摸了下下巴,眼底闪过一抹情绪:“你要是残废了,赖在医院不还我钱怎么办?我当然要管你。”

    “什么钱?”

    “你忘了?”

    谢觉手臂支在膝盖上,认认真真地帮齐明楚回忆:“上次你留在我那过夜,早上我帮你买的……”

    齐明楚登时上前,越过长桌用手捂住了谢觉的嘴。

    外面的助理过来催人上场,突然在门口看到隐约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悄悄关了门退了出去。

    齐明楚仰头,顿时就觉得完蛋了,“不清了!都怪你。”

    谢觉没有话,沉静的气氛里,他手指上滑突然楼上了齐明楚的腰。

    齐明楚有些失神,再找回些理智,就已经被谢觉抱到了怀里。

    谢觉的英俊里藏着锋芒,却又不像陈骄那么锐利,他的眼底浸着沉沉的欲望,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浓稠的渴望,男人的嘴唇微动,和缓道:“那就不。”

    齐明楚觉得腰间滚烫,只听谢觉顿了一下,又:“直接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