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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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许笠轻咳一声,嘴里来之不易的‘孕夫’套餐味同嚼蜡一般,尝不出半点儿香甜。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还是第七次意味不明的看他了。

    脑袋瓜儿里在想什么透过晶晶亮亮的眸子瞧的一清二楚……

    其实不只是海潮有些心痒,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也忍得蛮辛苦……

    但是!

    曾济慈医生耳提面命的教导是绝对不能当做耳旁风滴!任何可能威胁的海潮的事情在这个特殊时期必须严格戒掉!戒掉!戒掉!

    重要的事情三遍!

    “呼……”许笠长舒了一口气,按耐下心中的旖旎,大手在海潮白皙的脚背上留下几条通红的印子。

    “消停儿给我吃饭!”

    “哼!”

    海潮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这下更是没有胃口了。

    “我吃饱了。”

    筷子也不好好放,用力一甩,直直插进炖的软烂老母鸡里,纹丝不动的立在许笠跟前儿。

    要翻天了不成?

    偷偷跑出去鬼混,他还找海潮算账,海潮居然还要找麻烦?

    知不知道这顿饭花了他多少心血?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实在是欠拾掇!

    许笠起身,只不过眼前哪里还有海潮的影子,眉头紧锁的他冷着一张脸快步走向卧室。

    只不过这股火气来得快,去的同样也快。

    摸到卧室门把手的时候,许笠已经把自己从里到外锤炼了一遍。

    心平气和的开了房门,海潮正对着墙壁运气。

    “出来吃饭。”

    没有任何回应。

    “别让我第二遍。”

    海潮肩膀晃了一下,最终还是委屈巴巴转了过来,提拉上拖鞋垂头丧气的朝着客厅走去。

    唉……

    心里默默叹一口气,许笠伸手截住了海潮的肩膀,在海潮疑惑混杂着委屈的眼神中,一个用力把人拦腰抱起,走向了早就浸透了两人无数汗液的大床。

    “老公?”

    “嗯。”

    不多啰嗦,剥虾一样把海潮剥了个干干净净,直接颤巍巍的海潮发出了最猛烈的攻势……

    ……

    “老公?”

    “……嗯?”

    许笠含糊的应了一声,抬起眸子扫了一眼呼吸急促的海潮,询问的意思很是明显。

    海潮咬咬下唇,踌躇半晌,在许笠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之前,喑哑的道,“牙……刮到了,有点儿痛……”

    许笠:“……”

    “这是我最后一遍教你哦,要记住哦。”

    许笠:“……”

    海潮缓缓起身,慢动作一样用笠笠作为教具,继续教导了一遍这个笨学生。

    “嗯……”

    或许是压抑的时间太久,许笠产

    量格外丰富。

    “学会了吗?”

    许笠不语,直接现身法……

    &

    卧室内的热度缓缓降下,海潮猫儿一样窝在许笠怀里,显得乖巧异常。

    当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这么听话而已。

    “宝。”

    许笠温热的指尖留恋在海潮紧致的脊背上摩挲,如同在抚摸一份儿珍宝。

    薄被下四腿紧紧纠缠在一起。

    “嗯?”

    爽大发了,海潮现在还有些飘,稍稍有点儿犯困,从鼻子里挤出浅浅的声调。

    “还有五天。”

    还有五天?

    海潮有点儿懵,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五天之后是什么大日子。

    “怎么了?”

    磨磨蹭蹭爬到许笠身上,英挺下巴戳在许笠胸口,居高临下的欣赏着男人浅浅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角度的许笠,性感到爆炸!

    “还有五天三个月。”

    三个月?

    许笠温热的大手在在海潮腰侧围着腹转,不断传递着热度。

    海潮愣了一下,还有四天就三个月了?过的好快哦。

    直起上身低头瞅瞅自己已经稍稍凸显出的肚子,想象着几个月后自己大腹便便的模样……

    海潮咂咂嘴,心底微微冷哼一声,就算是大腹便便,也休想影响他的帅气!

    “好了,这下别闹脾气了,我去吧饭菜热一下,待会儿记得出来吃饭。”

    拧了一把海潮英挺的鼻梁,许笠套上家居服,去厨房处理已经冷透的饭菜。

    “昂。”

    海潮四仰八叉的躺在薄被下,歪着头目送着许笠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门拐角。

    &

    “许子言,迟到了哦。”

    负责导演的女生是哲学系的系花,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姗姗来迟的许子言,开玩笑的道。

    “不好意思。”

    歉意的笑笑,许子言其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答应了一件事情就要认真完成才是。

    可他偏偏就把这件事情忘了个彻彻底底,要不是闲乘月电话起这件事儿,不定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到家了的……

    “没事儿,时间还很充裕,咱们的时间也都很弹性。”

    系花李子晴善意一笑,大方的表示不用放在心上,然后掏出了两个剧本递给许子言。

    “你看一下,你分到的这个节目是一出舞台剧,只剩下两个角色了,你要不要挑选一下?”

    舞台剧?

    是王尔德的童话——《夜莺和玫瑰》。

    很著名的童话故事。

    只是为了适应舞台剧而做了特殊处理。

    夜莺虽然是鸟的形象,但是神情的表达确实通过人来表达的。

    类似于电视剧的后期特效处理,只不过他们在舞台上只是另外了一束光而已。

    这个角色的表演似乎有些难度,既要表现出被玫瑰的刺刺入身体的痛苦,还要表达出夜莺对在冬日得到一枝最鲜艳玫瑰的决绝。

    所以这个角色被留到了最后。

    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许子言还是觉得不要去挑战自己了,果断拿起了另外一个剧本。

    这个剧本就简单多了,是童话中那个身世可怜的主角。

    “那个……”

    “李子晴。”

    李子晴大方的自我介绍,和煦的看着许子言。

    “李子晴,有没有什么场务工作还缺人手?”

    李子晴:“……”

    似笑非笑恶狠狠盯着许子言,李子晴狞笑一声。

    “放弃抵抗吧宝贝儿,有多少人毛遂自荐要演角色,都被我丑拒……咳咳……”李子晴轻咳两声,卡壳儿一下,快速道,“被我拒绝了,所以二选一吧!”

    额……

    这系花削微有那么点儿彪悍的亚子……

    许子言尬笑两声,果断抽出了那个身世可怜的男主剧本。

    他乖乖做好个工具人就好。

    许子言安静坐在光线还算明亮的一脚,细心的开始阅读这个故事,为一会儿的排练坐坐准备。

    其实他在很的时候就读过这个故事。

    实话当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而今再次温习,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囧……

    读完一遍这个故事之后,实在是没有任何带入的感觉,实话他还感觉那个夜莺似乎有那么一丢丢傻的亚子……

    【老公大人,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哭唧唧戳啊戳】

    正在开会的闲乘月若无其事的拿过闪动着着的手机,眸光一暖,脸上冷硬的线条迅速溶解,好看的唇角缓缓勾起微的弧度。

    怕是真的有事要求他吧,不然都是直呼他的大名。

    【元旦晚会的事情没得谈】

    许子言顿时就垮了。

    他都已经大学了耶,还要去学学生演童话故事……

    还是一个看起来这么扯……的故事……

    【学长大人,我被分到舞台剧,表演的还是《夜莺和玫瑰》,稍微有点低龄化是不是?】

    《夜莺和玫瑰》?

    闲乘月顿了一下,删除了鼓励许子言的话,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言言,你不喜欢这个故事吗,觉得他是给孩子看的?】

    许子言抓抓头发,

    【不过孩子也应该不喜欢看这个吧,毕竟不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结局】

    【言言你是不是觉得那个为了一枝玫瑰而将玫瑰的刺扎进自己身体,甚至是心脏的夜莺很傻】

    许子言:【其实是有那那样一点儿感觉的,毕竟只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人的愿望,即使被玫瑰的刺扎的千疮百孔依然要高声歌唱,好像只是在童话里会出现的事情】

    闲乘月没有在回复,许子言以为他只是在忙而已,当他准备起身活动活动腿脚的时候,闲乘月的电话来了。

    “喂?”

    许子言声的应了一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闲乘月今天下午应该很忙的吧,怎么会给他电话呢?

    “学长大人?怎么不话?”

    隔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许子言压低嗓音,低声询问,知道的是他在电话,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做贼……

    “你是不是在忙?那我不扰你了哦。拜拜~”

    瞅了一下四下并没有人注意他,许子言快速的加了一句,“……爱你。”

    “子言。”

    对面传来清朗的声线。

    “嗯?原来你没有在忙哦。”

    “你知道吗,能唱歌的,从来都只是雄性夜莺。”

    雄性夜莺……

    许子言翘起的唇角缓缓沉下。

    一段关于夜莺被玫瑰冰冷坚硬的刺扎进身体的描写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待月娘升到天空,放出她的光艳时,那夜莺也就来到玫瑰枝边,将胸口插在刺上。

    他胸前插着尖刺,整夜的歌唱,那晶莹的月亮倚在云边静听。

    他昼夜的唱,啭着喉咙,那刺越插越深,他生命的血液渐渐溢去。

    最先他歌颂的是稚男幼女心胸里爱恋的诞生。于是那玫瑰的顶尖枝上结了一苞卓绝的玫瑰花蕾,歌儿一首接着一首地唱,花瓣一片跟着一片开。

    起先那瓣儿是黯淡的如同河上罩着的薄雾——暗淡得如同辰的脚痕,银灰得好似曙光的翅翼,那枝上的玫瑰花蕾就像映在银镜子里的玫瑰影子,或是照在池塘的玫瑰化身。

    但是那树还催迫着夜莺赶紧插那根刺:“靠近刺,夜莺。”那树连声地叫唤,“不然,玫瑰还没开成,晓光就要闯进来了。”

    于是夜莺赶紧插入那尖刺……

    ……

    那树复催迫着夜莺赶紧插进那刺:“靠紧那刺,夜莺。”那树连声地叫唤,“不然没回还没开成,晓光就要闯进来了。”

    ……

    那刺居然插进了他的心,一种奇痛穿过他的全身,那种惨痛愈猛愈烈,他的歌声越狂越壮,因为他这会歌颂的是因死而未完成的挚爱和冢中不朽的爱情!

    ……’

    许子言愣愣站在原地。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挂掉,知道李子晴叫他,许子言才回过神来。

    唇角捻起一抹苦笑。

    不是原来童话简单,而是他没有读懂而已……

    或者,他没有读懂王尔德……

    作者有话要:引用了一段

    但是整篇都很精彩

    大家可以看看

    另:侵权必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