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书生都这么白
林子砚也不是成心要骗人的。赵奉问他叫什么名时,正好一又肥又壮的大汉从身侧走过,还撞了他一下。
他忽然就想起了前几日来府上送猪肉的王富贵,也是这般肥壮,不禁喃喃道:“王富贵……”
“王富贵?”赵奉又问,“那家在哪儿?”
林子砚:“……城东,卖猪肉的。”
赵奉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斯斯文文的,还会卖猪肉?”
林子砚:“……不是,是我爹……”
然后,他就成了王富贵,他爹是城东卖猪肉的。
江屿行扛着麻袋跳下墙头,朝林子砚走了过来。
那麻袋动了动,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林子砚一惊,不禁往后退了退,“你、你做什么?”
江屿行把麻袋放在地上,解开袋口,林墨一下子蹿出头来。
“呜呜呜……”
“墨?!”林子砚吃惊道,“你怎么……”
哦,原来叫墨,江屿行想,不都是黑的么?
林墨口中塞着布团,手脚都被绑着。他挣着手脚上的绳子,委屈巴巴地想蹭过去找他家公子,“呜呜呜……”
林子砚连忙想过去给他解绳子。
“等会儿,”江屿行道,“他太吵了,先绑着。”
林墨醒来后,跟骂不累似的,咋咋呼呼地骂了他老半天,吵得他头都疼了,只好把人嘴巴也堵住了。
“你……”林子砚不禁有些气,“不知他何处冒犯了兄台?”
江屿行抬起手道:“他咬我。”
“呜呜呜……”林墨气鼓鼓地瞪着江屿行。
“墨虽性子急躁了些,却也不会无端生事。”林子砚看着江屿行道,“敢问兄台,他因何咬你?”
江屿行向前走近几步,缓缓道:“我找不着你,他又不。”
林子砚越发不解,“兄台找林某……有事?”
然后,只听江屿行又道:“脱衣衫。”
林子砚:“……”
“你……”林子砚血色涨上双颊,指尖拽着袖口恼道,“我不好男色!”
江屿行似乎一愣,又顿了顿,神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可我好男色。”
不要脸!
林墨“呜呜呜”地晃着脚要去踹江屿行,却一个不稳,险些把脸砸地上了。
林子砚默默往后退了退,“来人……”他话音未落,江屿行手急眼快,搂过人一把捂住了嘴,“唔唔唔……”
“不就脱个衣衫,又不会少块肉。”江屿行捂着人道,“大不了,我也脱给你看?”
林子砚:“……”
林墨终于挣扎着吐出了口中的布团,连忙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抓贼啦!”
院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林大牛的咋乎声,“贼?哪来的贼?!”
江屿行见势不妙,抄起地上的麻袋就往林子砚头上套。
“你做什么……”林子砚话还没完,就被人一把扛了起来,吓得他一声惊呼。
林墨眼睁睁看着他家公子被人扛着跑了,急得大喊:“不好啦!公子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江屿行扛着林子砚,一个纵身跳落墙外。
肩头的人在麻袋中不安分地乱动,“放开!”
江屿行没理他,听着墙内闹哄哄的动静,扛着人飞快地跑了。
他本想随便找个墙角,把人晕了扒衣衫,又想起上回这弱书生险些在雪地里冻坏了,怕这街头风大,又把人吹病了。
天色尚早,街上空荡荡的。江屿行跑着跑着,忽见前方有一间客栈。
店二趴在柜边盹,迷迷糊糊中听见些许响动,撑开眼皮一看,便见一男子扛着个麻袋走了进来。
“这位爷……”店二还没问完,便听那人道:“一间上房。”
“好好,楼上请……”店二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麻袋,总觉得,有些像……装着个人?
他领着人上了楼,推开一间房门,那人就扛着麻袋径直走了进去,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店二摸摸脑袋,一头雾水。
林子砚被江屿行放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
方才进客栈前,江屿行怕他吵闹,便封了他的穴道,他现下连话都不出来了。
“我就看一眼,”江屿行抬手触上林子砚的腰带,见他咬着牙,一副屈辱的模样,无奈道,“都是男人,怕什么?”
林子砚恼得耳尖都红了,瞪着一双泛湿的眼。
江屿行有些受不住他这模样,一把扯下腰带蒙住了他的眼。
林子砚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细碎的衣料摩擦声,衣衫似乎被一件件地解开……
林子砚呼吸都屏住了,心头“怦怦怦”地跳着。
他有些害怕,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衣衫被缓缓褪至腰间,身上一凉,继而似有温热的指腹抚上后腰,又轻轻蹭了蹭。
腰间一阵痒意,细微又难耐,林子砚不禁哼了一声,“唔……”
腰上的手一顿,又移开了,而后身上一暖,衣衫又穿了回去。
眼上的腰带被扯下,林子砚睁开眼,见江屿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沉默半晌,问道:“书生都这么白?”
林子砚:“……”你就为了看我白不白?
作者有话:
呃……还是给大家表演个烤乳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