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怎么打起来了
江成岳从宫中出来,策马回府。他走到半路,见前方有个人匆匆跑来,肩上似乎还扛着个人。
他仔细一看,好像是……他儿子?
江屿行跑着跑着,忽然见他爹策马走来。他脚下一顿,转身又要跑。
“江屿行!”
江成岳策马跑过来,见江屿行扛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又想起昨夜听闻他儿子在勾栏院花了几百两买了个倌,顿时怒从心头起,斥道:“你这是做什么?!越来越不像话!”
江屿行没搭话,抬脚就要走。
“站住!”江成岳气道,“你去哪儿?!”
江屿行没回头,只道:“江尚书公务繁忙,还有空管我去哪儿?”
江尚书?刑部的江尚书?林子砚趴在江屿行肩头想,那这人,是江尚书的儿子?
他常年在外求学,也没见过江成岳或是他儿子,只是曾听他爹提起过,江成岳的儿子可丑了,壮得跟头熊似的,还一脸的麻子。
林子砚:“……”爹,你怎么瞎话?
这人……不丑啊……
江成岳翻身下马,对江屿行呵道,“胡什么!把人放下!”
江屿行没听,扛着林子砚自顾自往前走。江成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站住!”
江屿行侧身一躲,他爹反手又一抓。他索性一把将林子砚放在墙边,跟他爹了起来。
林子砚:“……”怎么还起来了?
两人着着,不远处林大牛带着人追了过来,“公子!”
江屿行神色一变,想扛起人跑,又被他爹拦着,转眼之间,林大牛已渐渐逼近。
他想了想,转身跑了,跑前还对他爹凉凉道:“他是林修远的儿子。”
江成岳一愣,转头去看墙边的林子砚。
林子砚无辜地看着他。
江成岳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想什么,张了张嘴,却终是没出口,也翻身上马跑了。
“公子!”林大牛跑过来,着急道,“公子,你没事吧?”
林子砚一动不动。
林大牛这才发现他家公子被封了穴道,连忙帮他解开,“公子……”
“咳咳……”林子砚顺了顺气道,“没事。”
林大牛护着林子砚回了林府。林修远拉着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人真没什么事,才问道:“究竟是什么人?皇城脚下,还无法无天了?!”
林子砚见他爹一脸怒气,不知怎么,也没敢自己被刑部江尚书的儿子掳走了,“我……我也不认得他。”
一旁的林大牛摸着后脑勺道:“我远远看见两个人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林修远追问道:“是谁?!”
林大牛皱着眉头道:“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林子砚想,上回在浲州城,林大牛不认得江屿行,那他多半是见过江尚书,想起来也是迟早的事,连忙劝他爹有事先去忙,让林大牛好好想想。
林修远吩咐林大牛加强府中戒备,尤其是林子砚的院子,又再三叮嘱林子砚这几日不要乱跑,才忧心忡忡地去书房了。
林修远走出去没一会儿,林大牛就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个骑马的,是江尚书!”
林子砚:“……是吗?”
“错不了,”林大牛笃定道,“我先前见过他几回,只是这几年老爷跟他没来往了,我也没怎么见过他了,就一时没想起来。”
他着就要找去林修远,林子砚急忙拦住他道:“许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先查清楚。”
“误会?”林大牛不解道,“什么误会?”
林子砚想了想,道:“你先去查一个人。”
林大牛:“什么人?”
林子砚:“一个叫薛良的书生。”
这一日,江府的下人又看见他们老爷和二少爷在屋顶架,得碎瓦片“哗啦啦”往下掉,还砸坏了好几盆花。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着着,二少爷就黑着脸走了,留下他们老爷在屋顶闷坐了大半天。
赵奉见江屿行回城门当值,忙问他把林墨送回去没?
江屿行“嗯”了一声。
赵奉见他脸色不太好,以为是他绑了林墨,林子砚跟他生气了,“林公子生气了?”
江屿行想了想,林子砚是挺气的,气得耳尖都红了。
“人家是读书人,你得好好跟他,”赵奉只当他是看上林子砚了,“你这又急又凶的,会吓着人家的。”
江屿行:“了。”了好几次,就扒个衣衫,他还是生气。
赵奉想,惨了,那人家就是不喜欢你,烦你呢。
“兄弟啊……”赵奉拍了拍江屿行的肩膀,想强扭的瓜不甜,又见江屿行摸着下巴嘀咕道:“我方才去看了一下,林府守卫多了不少,再把人套出来怕是不易……”
赵奉:“……”你这是套麻袋套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