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他吊树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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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砚有些心虚地开房门,“爹……”

    “砚儿,”林修远见儿子真没什么事才放了心,“听有人闯进院子了,没吓着吧?”

    林子砚摇摇头,道:“爹,我没事,您别担心。”

    “那就好,”林修远在桌边坐下,忿然道,“这贼人真是越发猖狂了,若是抓到,定不能轻饶!”

    林子砚偷偷看了一眼床底下,试探道:“若是抓到了,要怎样?”

    林修远一拍桌子,怒道:“扒了衣衫吊树上,看他还敢不敢肖想你!”

    床底下的江屿行骤然后背一凉,“……”

    木桌被林修远拍得一震,桌上的茶杯“哐”的一声就掉了下去,却也没碎,还滚了滚,一路滚入了床底下。

    林子砚:“……”

    林修远见状,走过去想捡茶杯,腰还没弯下,就听儿子一声急喊:“爹!”

    林修远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林子砚连忙走过来,挡在他跟前道:“爹,我来吧。”

    “……也好,”林修远走回桌边坐下,“那你心些,别扎着手了。”

    林子砚点点头,蹲下/身一看,就跟江屿行四目相对。

    江屿行默默捡过茶杯放在他跟前,忽然很想问下,你怎么没跟你爹,是我绑了你?

    “公子!”院外,林墨急匆匆跑进来,见林修远也在,连忙道,“老爷,大牛哥抓到那个贼了!”

    “真的?”林修远噌地一下站起来,“在哪儿?”

    林墨道:“在书房附近。”

    江屿行一惊,赵奉被抓了?

    这没用的,跑都不会跑!

    他一急,“嘭”的一声撞在床板上。

    林修远听见声响,以为是林子砚撞到了,心疼道:“砚儿,你没事吧?撞到哪儿了?”

    林子砚:“没、没事。”

    “公子,你在找什么?”林墨跑过来道,“我帮你……”

    “不用!”林子砚急忙拿着茶杯站起来,“找到了。”

    他怕再待下去,江屿行迟早会被他爹或林墨发现,只好道:“去书房看看?”

    “好,这回可别让他跑了!”林修远想了想,又道,“砚儿,你吊在哪棵树上好?前厅那棵怎么样?又高又壮实。”大概能吊十几个。

    林子砚:“……”

    “走,”林修远拉着林子砚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歪瓜裂枣这般不要脸!”

    “爹……”林子砚看了看床底下,也不知该怎么跟他爹,抓错人了。

    林墨也跟着他家老爷和公子跑了。

    江屿行捂着头从床底下出来,顿了顿,又悄悄跟了上去。

    林子砚被他爹拉到书房门外,见林大牛跟一堆家丁围着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手脚都被绑着,脸上蒙着黑布,看不见模样。

    “老爷,公子,”林大牛见他们走过来,兴冲冲道,“方才追到这儿,这贼人还想跑,被我一脚踹翻了!”

    林修远看了看那人,道:“把他脸上的黑布扯下来。”

    林大牛这才想起来,光顾着高兴了,还没看看这人长啥样。

    尾随林子砚而来的江屿行藏在暗处,眼看着林大牛走近那黑衣人,抬手就要扯下黑布,生怕明日会满大街地传“赵校尉夜闯尚书府,被人一脚踹翻”。

    他急忙撕下一截衣袍蒙住脸,正要跳出去救兄弟,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猛地回过头,拳头都绷紧了,却见赵奉毫发无损地站在他身后,竖起手指挡在唇间道:“嘘……”

    江屿行:“……”

    “你怎么在这儿?”江屿行奇怪道,“那边是谁?”

    赵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方才跑到书房附近,撞见另一个黑衣人从书房里跑出来。

    他想,这可是他兄弟媳妇家,遭贼就不好了。

    于是,他蹿过去,一脚就把人踹翻在地。

    那人一声闷哼,赵奉还没来得及话,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急忙躲了起来,见那黑衣人捂着胸口要站起来,却被赶来的林大牛又一脚踹翻在地,还绑了起来。

    “他们把那人认成你了?”江屿行听完,看了一眼那黑衣人,才发现那人其实比赵奉要瘦一些,他方才没看仔细,才会误以为那就是赵奉。

    不远处,林大牛一把扯下那人脸上的黑布。

    月色下,映出宁之云有些苍白的脸。

    “宁……”赵奉吃惊道,“这不是凭栏阁的那个倌么?”

    江屿行眉头一紧,这人来林府做什么?

    林墨看着宁之云,挠头道:“这不是套走公子的那个人啊……”

    “不是?”林修远道,“那这人是谁?”

    宁之云忽然眼泪汪汪道:“大人,人是一时迷路,才误闯贵府的,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人计较了。”

    “迷路?”林大牛眼睛一瞪道,“大晚上的,你穿得一身黑,干啥去啊?!偷偷摸摸的!”

    “我……”宁之云眼珠子转了转,,“我去见心上人!他就爱看我穿一身黑,不行啊?”

    林大牛:“……”

    林子砚看着他有些眼熟,大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那晚在凭栏阁跟赵奉拉拉扯扯的倌么?好像叫宁……

    他又忽然想起,前几日听闻江屿行花了几百两在勾栏院买了个倌,也是叫宁什么……

    难不成,他是来找江屿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