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冷就去穿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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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涔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伤心道:“男的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就不喜欢?”

    江屿行嘴角一抽,“我干嘛要喜欢?”

    柳涔站起来就往他跟前晃,:“你看看我,腰细,腿长,不好看吗?”

    腰细……江屿行不自觉看向窝在木椅里的林子砚,想起了那日在客栈里,褪下衣衫后看见的那截腰……

    是挺细的,还很白。

    “阿屿,阿屿!”柳涔挡住他的视线,生气道,“我是看我,你看他做什么?”

    江屿行尴尬地收回目光,“少废话,快看看他腰间的刺青。”

    “急什么,”柳涔边走边嘀咕道,“平日里摸都不摸我一下,扒别人衣衫你倒是挺麻利的。”

    “等一下。”江屿行忽然道。

    柳涔回过头,开心道:“不脱了?”

    “不是,”江屿行道,“先烧炉炭火,他怕冷。”

    柳涔:“……”

    “他怕冷,我就不怕冷吗?!”柳涔一颗心碎得哗稀里哗啦,怒道,“大晚上的,我被你从床上吵醒,穿着里衣站在这儿吹了大半天的风,也没见你问我冷不冷?!”

    江屿行:“你壮得能跑三条街,不怕冷。”

    柳涔险些被他气死,“我怕冷!”

    江屿行:“那就去穿衣衫。”

    柳涔:“我不穿!”

    江屿行:“……”你怕是有什么毛病?

    柳涔死活不肯去烧炭火,江屿行只好自己去搬出来烧。

    柳涔一看更气了,一炉不够,你还要搬两炉,他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你怎么不把我房子都烧了?!

    “可以了。”江屿行把炭火往林子砚身旁挪近了些。

    柳涔气得话都不想了,走过去直接扯下林子砚的腰带。

    林子砚动也动不了,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扯自己的衣衫。

    江屿行见林子砚一脸平静,不恼不怒的,忽然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生气了?”

    上回我扯你衣衫,你气得脸都红了,还瞪我。

    林子砚:“……”我上回以为你是淫贼。

    江屿行却心里有些不痛快,见柳涔端详着林子砚腰间的刺青,还要上手去摸,不自觉开口道:“看完没?”怎么看那么久?你看就看,摸什么?

    “确实与薛良所纹极为相似,”柳涔只当他是着急了,回道,“应当是出自一人之手。”

    江屿行走过来,蹲在林子砚跟前,解了他的哑穴,问道:“你腰间的刺青哪儿来的?”

    林子砚看了他一眼,:“我不是……”

    “我知你不是北祁密探,而是林修远的儿子,”江屿行盯着他道,“可你腰间的宿北狼如何来的?”

    林子砚咬了咬下唇,半晌方道:“我也不知,从我记事起便有了。”

    江屿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良久又垂眼去看他腰间的刺青,缓缓道:“好,我信你。”

    他把林子砚的衣衫穿好,站起来对柳涔道:“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

    “不用日后了,”柳涔两眼放光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成亲吧!”

    江屿行:“……”

    林子砚:“……”

    江屿行一把扛起林子砚就跑,“告辞。”

    柳涔追在他们身后喊:“不成亲也行,那亲我一下……”

    江屿行扛着人跑得更快了。

    林大牛与林府的家丁押着宁之云去府衙。

    赵奉偷偷跟着他们,一路上听宁之云凄凄惨惨地哭诉,还想着要不要去救他,就听宁之云“哎呀”一声,蹲地上了。

    林大牛推了推他,问道:“怎么了?”

    宁之云捂着肚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肚子疼。”

    赵奉还在想,哎呀,真可怜……

    然后,就见宁之云忽然抬手一挥,一阵白色粉末扑向林府众人,顿时哗啦哗全晕倒了。

    赵奉:“……”

    宁之云甩掉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的绳子,又踩了林大牛两脚,气道:“敢踹我,爷踩死你!”

    他踩解气了,又把林府的人都搜了一遍身,却只摸出几十个铜板,顿时嫌弃道:“堂堂尚书府,怎么人都这么穷?”

    但铜板也是钱,总好过没有。他把铜板揣入钱袋中,慢悠悠走了。

    赵奉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宁之云偷偷回了凭栏阁,在房里换了身衣衫,才开房门,就被老鸨逮了个正着。

    “你可算回来了!”老鸨又把他拉回房里,关上门骂道,“大晚上你跑哪儿了?!宁末,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趴在屋顶的赵奉眉头一皱,宁末?不是叫宁之云吗?

    “出去也不一声,”房里,老鸨数落道,“有客人点你呢,再不去人都要砸桌子了!”

    宁末眼睛一亮,问道:“多少钱?”

    老鸨:“十两。”

    宁末顿时垮了脸,“这么少啊?”

    “有十两就不错了,”老鸨道,“你当谁都像江尚书的公子那么傻,几百两银子买你一晚上啊?”

    赵奉:“……”

    嗐呀,阿屿这傻子,赵奉痛心地想,白白花了几百两……不对,这银子好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