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字太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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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行嗅着林子砚的发带,有些好奇,这人熏的什么香?上回在城外的大坑里,他便觉得,那袖间的淡香怪好闻的。这两日抱着人睡,似乎也睡得更沉了,不知是否与这香有关……

    他闻着闻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林子砚身上什么味,关他什么事?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嫌弃地摇了摇头,正要把发带收回去,却听院外有脚步声靠近。他抬头一看,就见他爹走了过来。

    江屿行连忙把发带塞回怀里。

    “咳……”江成岳走过来,看了看他包得跟粽子似的脚,问道,“脚怎么了?”

    江屿行随口道:“摔伤了。”

    江成岳不信,“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成这模样?”

    掉坑里了……

    江屿行没脸,只好盯着石桌上的茶水装哑巴。

    他爹以为他又闹脾气了,叹了口气道:“脚伤了,这几日就待家里,别乱跑了……”

    “不行,”他话还没完,江屿行就抬起头道,“我有事。”

    江成岳:“何事?”

    江屿行又盯着桌上的茶水,不话了。

    江成岳看着他这模样,眉头越拧越深。这三年来,江屿行几乎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寻他失踪了的兄长。他死死拽着平波湖边仅有的那点线索,找着与薛良腰间相似的刺青,甚至为了查北祁铁骑军,险些入了禁军,却被他爹撵着赶着去守城门了。

    江成岳不想他去淌这浑水,他的兄长本就是因追查北祁探子才出了意外,若是江屿行也……

    江成岳不敢想。他已经丢了一个儿子了,又怎能叫另一个儿子去涉险?

    “在家待着,”江成岳沉声道,“哪儿也不许去!”

    他的儿子,他来找就好了。

    江屿行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瘸着腿往房里走,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越发不听话了。江成岳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喊人去给江屿行告假,却得知他已好几日没去城门值守了。

    “不去当值,也不回家,”江成岳听着下人回报,皱眉道,“那这几日他去哪儿了?”

    “人也不知,”那下人道,“赵校尉只随口了一句,又不肯了。”

    江成岳:“他什么?”

    “他,”下人学着赵奉那嫌弃的模样道,“那么大个人,整日就知道缠着媳妇,啧……”

    江成岳:“……”

    于是,第二日,江屿行不情不愿地去跟他爹吃早饭,边吃边想着,一会儿怎么跑出府去,就听他爹不自然道:“咳……若是闷了,就出去走走。”

    江屿行咬着半个包子,愣了愣。

    出去走走?昨日那么凶,不许我出门的,是谁?

    江成岳也有些尴尬,喝完了粥,站起来要走,又回头道:“不可过夜。”

    江屿行:“……”

    林墨看着他家公子坐在窗边看书。不知是透过窗沿落在房内的日光太暖,还是清公子起得太早,不一会儿,他家公子就撑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公子,”林墨劝道,“若是困了,就再去睡一会儿吧。”

    林子砚迷迷糊糊睁开眼,摇了摇头,喃喃道:“床上冷。”

    “冷?”林墨连忙跑去开柜子,“那我给公子加床被子。”

    林子砚看着他抱被子去铺床,想起昨夜怎么捂也捂不暖的被窝,不禁有些茫然。他虽从畏寒,一到冬天便双脚都是冷冰冰的,要捂许久才会暖,可往日里也是这般睡的,也不觉得多冷,怎么昨夜里就睡不着了?

    窗沿上的日光落在他手边,林子砚指尖动了动,缓缓靠了过去。

    暖烘烘的,他想,就像那人的胸膛……

    “公子,公子……”

    林子砚猛地回过神来,听见林墨担忧道:“公子,你是不是累了?”怎么又发呆了?

    林子砚摇摇头,还未话,就见下人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公子,有您的信。”

    然后,林墨就见他家公子接过信,开一看,纸上龙飞凤舞的,也不知写了啥,公子却“噗哧”一声笑了。

    林墨:“……”是笑这字太丑了吧?

    “墨,”林子砚抬起头道,“备车。”

    林墨不解道:“公子,你要去哪儿?”

    林子砚:“不知。”

    “啊?”林墨愣愣道,“那备车干嘛?”

    林子砚站起来,看着窗外明媚的日光,唇边隐有笑意,“你先赶车去后门等着。”

    林墨一头雾水去赶车,见他家公子悄悄从后门出来,进了马车,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不走大门,就见江屿行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也一头钻进了马车里。

    林墨:“……”你出来啊!这是我家公子的马车!

    公子,快把他赶出来!

    可他等了大半天,公子也没动静,只是让他赶着车,去那个叫赵奉的校尉家里。

    “为何要去赵校尉府上?”马车内,林子砚也有些疑惑。

    “去见个人,”江屿行道,“那个姓宁的探子。”

    “宁末?!”林子砚吃惊道,“找到他了?”

    江屿行点点头,“赵奉抓到的。”

    赵奉是在街边吃面时见到宁末的。那人蒙着个脸,在摊边买包子,却一不心被人撞了一下,白乎乎的包子顿时掉地上了。

    他气得破口大骂,“没长眼啊!赔钱!”

    赵奉一个机灵,猛地抬起头来。

    宁末气乎乎地拽着人赔了钱才罢休,一转身,就见赵奉直勾勾地盯着他。

    宁末:“……爷,吃面啊?”

    赵奉:“是啊,被人骗了几百两银子,饭都没得吃了。”

    “您什么呢?”宁末边边往后退,“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着拔腿就跑,却没跑几步就被赵奉一把拎住了后领,“你跑什么?”

    “没、没跑,”宁末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喊道,“非礼啊!”

    赵奉愣了愣,拉过他的手就往自己领口里塞,然后比他还大声地喊:“非礼啊!”

    宁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