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这是我的唐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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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夏在山庄里休养好几天才和司夜凛回往京城,此时已入秋,林间官道上铺满红黄枫叶,放眼望去山色缤纷多彩,极为唯美。

    坐在马车内,望着眼前滑过的莲花田,欧阳夏还有些余惊,短时间内他不会下水了。

    司夜凛手里拿着书,抬头睨他一眼,见他不语就自顾自看书,不曾理会他。

    唐国公府内,欧阳夏迈入大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下人看他的眼神透着什么。

    心神有些不宁,他知道出事了。

    果然心中感想刚落下,前方迈子疾步而来,脸色着急。

    “怎么了?”

    “爷。”迈子来到他眼前,气喘息息的道:“世子,庆子,庆子被捉了。”

    欧阳夏微眯眼,道:“怎么回事?”

    他的话刚落下,后院哄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欧阳贵。

    欧阳贵望着欧阳夏,怒不可抑的指着他:“给我把这个不肖子孙拿下,若敢反抗直接死。”

    “是。”

    他的话一落下,下人们纷纷围住欧阳夏。

    江笑霎地抽出剑,眸光锐利扫向所有下人,轻声道:“我看你们忘了,这是谁的家?”

    下人们一愣,步伐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

    欧阳夏轻笑,望着欧阳贵:“三叔,不知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动怒。”

    他相信绝不是孙圆圆的事情,以江笑的能力,绝不可能被欧阳贵捉到。

    那么,定然还有其他事情。

    欧阳贵指着他,眉目怒横道:“你个畜生,竟然下毒害自己的祖母,证据确凿,庆子已招认,看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你什么?”微挑眉,欧阳夏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下毒?”

    汪氏,他们当真想得出来。

    他知道他们这些日子过于安静,他果然猜的不错,他们正在玩一个大招。

    望向他,欧阳夏似笑非笑:“三叔,你们当真恶心到我了。”

    为了权力,他们连良心都丢弃,丧心病狂到一出又一出,既然这样,也就别怪他不给他们留活路。

    欧阳夏义正严词的瞪向他:“你个不忠不孝的不肖子孙,庆子就在观寿院,不信的话你们当面对质。”

    “一个下人的词如何能信,叔叔,你们这出玩得也不是很精明。”

    “你。。”欧阳贵望着他凛然而立的模样,瞬间气结,指着他愤然道:“你立刻给我到你祖母的院落里,我们对质。”

    “那还等什么。”

    欧阳夏看也不看他一眼,率先朝着内院走过去。

    观寿院内,主子坐得满满,原本以为中风的汪氏竟然清醒的靠在高枕上,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欧阳夏进来,垂头不语。

    汪氏见到欧阳夏,眼底迸出恨意,手剧烈颤抖着指向他,吐了两字:“畜生!”

    看,不愧是亲生子,话骂人词都一样。

    欧阳贵重哼一声坐在椅子上,袖子甩得那叫响动。

    欧阳志严肃道:“阿夏,你的随从庆子你指使他给祖母下毒,是不是真的?”

    王氏立刻出声:“要不是我们发现得快,祖母早就被毒死。你这个孽障,等着法办吧?”

    欧阳梁叫道:“我们已让人报刑部,欧阳夏,你当真丧心病狂。”

    此时帘子从外面被开,欧阳信英走进来:“谁丧心病狂?”

    她的身后,欧阳娴随至而来,看到欧阳夏没事放下心。

    她和姑姑今天见天气好就相约去踏青,却不想家里有人拿刀逼向她的弟弟。

    想到这里,欧阳娴胸腔怒意横起,来到欧阳夏眼前,握着他的手温柔道:“阿夏莫怕。”

    真当她的阿夏没有靠山不成,父母不在,竟然什么毒计都使出来。

    欧阳贵望向欧阳信英,怒吼道:“妹妹,你是外嫁的女儿,家里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

    “笑话!哥哥如此话,更显得这里面有内幕。”欧阳信英轻蔑扫他一眼,将坐在首位的钱氏拉起来扔到旁边,抢占她的位置。

    钱氏惊呆望向欧阳信英,不敢相信她竟然也有如此粗鲁无礼的一面。

    汪氏见孙媳妇被如此脸,立刻怒道:“欧阳信英。”

    欧阳信英轻笑,应她:“母亲,女儿没聋,听得见。”

    欧阳贵见她竟然对自己母亲如此无礼,站起身巴掌就想甩她脸上。他是个大男人,这巴掌落在欧阳信英脸上必然会肿。

    欧阳夏握住欧阳贵落下的手掌,右手掌心勐然击向他的胸腔。

    “啊!”欧阳贵感觉胸口有人拿锤子重击,痛叫一声摔倒在地。

    “相公。”

    王氏吓得尖叫出声,颤抖着手扑向丈夫,望着他嘴角流出的血吓得满脸苍白,恐惧望向欧阳夏。

    欧阳梁见父亲被,气急上前抡拳照他头下。

    欧阳夏只是伸出长腿一拌,他立刻摔成狗吃屎姿势。

    砰!欧阳信英怒不可抑大拍桌子,望向汪氏及所有人:“你们这像是办事吗?没有证据就想杀了夏儿,汪氏,别忘了,敬亲王可是阿夏的靠山。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敬亲王亲自将他送回府的。”

    锐利的眸子瞪向汪氏,欧阳信英讽刺的道:“汪氏,我敬你是嫡母,可你是如何做的?阿夏为何被拐走,差点回不来,格哈尔亲王为何指定他入府?这些,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真当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只有点聪明还自以为是吗?”

    “你血口喷人!”汪氏心中大惊,指着欧阳信英道:“欧阳信英,我是您嫡母!是他自己乱走才被拐,这与我们何关。他对我下毒有下人为证,不信的话你问庆子。”

    瞬间,所有人的眸光全落在庆子身上,让他抖得更加厉害。

    欧阳娴出声,道:“自然有证人,你们急什么。问清楚,如若真是夏儿做的,自然有刑部,别忘了,他可是陛下亲赐的世子。”

    世子可是入官案的,他们这些人急成这个样子,真是难看!

    欧阳志瞪向庆子,大声道:“庆子,你来。”

    庆子眸光碰上欧阳夏眼神时不自觉的垂下,颤抖着声道:“今天早上江笑来信,给了我一包药,要放在老夫人的碗里喂其喝下。当时他还,只是一个让她先病着的药,不会毒死老夫人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毒药,要是知道的有一万个胆敢不敢啊。呜。。”

    完,他还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得人心生同情。

    欧阳信英轻笑,道:“你一介下人,刚来府不久,倒是胆子大。还好只是刚入府,不然时间长久,只怕把主子卖了都是常事。”

    欧阳夏翘起二郎腿,笑道:“庆子,抬起头来看着我。”

    庆子听到这里,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不过还是听话的抬头,对上他的眸光。

    欧阳夏在里面看到了心虚,害怕,满满的利益,明白过来。

    欧阳志指着庆子,道:“有什么都出来,如若与你无关,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就是,你只是个奉命行事的下人而已。”钱氏想着刚才欧阳信英将她提起来的情景,心中就暗恨。

    欧阳夏差点喷笑出声:“自然知道他只是个下人,那么他的话怎么可能当真?你们想一下,他能卖主,就表示会被别人收卖。”

    “欧阳夏,你再叫也无用,刑部的人马上就来了。你最好认罪,这样我们还有法子捞你出来。”欧阳贵抚着胸口,大义凛然的道,仿佛刚才被揍的那个人不是他。

    欧阳夏差点喷笑出声,眸光似笑非笑望向汪氏:“祖母,孙儿有一事想问,不知祖母可愿答?”

    汪氏瞪他一眼,冷脸不语。

    欧阳夏也不理会,自顾自的与她道:“我乃是世子,您是祖母,如若您是我嫡亲祖母,那我们就没有利益相冲。可惜你只是个继室,与我毫无任何血缘关系,你所做为何我都知道,大家也不必藏着。你们这些话放在这里听听就行,如若真到刑部,你以为他们会信你们吗?”

    欧阳娴轻哼:“阿夏是世子,父亲在他是世子,父亲不在他是唐国公,官享一品,他又与敬亲王相好,他就算现在躺着什么也不干,这唐国公府也是他的。你们拿什么罪名来扣实他谋害祖母的动机,凭你们几句话,还有一个背主下人的证词?”

    欧阳信英道:“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何必装。汪氏,阿夏被你的人拐到边境差点遇难,这件事情我绝对会查清楚。你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唐国公的爵位,你后入门,注定就只是后娘而已。我嫡母留下的任何东西,你们谁也别想沾。”

    “放肆!”汪氏指着他们,脸色气得苍白:“你们,,你们毒害我,现在还在扭曲事实吗?”

    汪氏没有想到他们全部都知道,顿时心惊,朝着欧阳贵使个眼色。

    欧阳贵立刻领会,一拍桌子而起,怒吼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刑部去论上一论,你这个世子也别想保住。”

    身子一瘫,欧阳夏目中无人的道:“保不住拉倒,反正我有弟弟,将来让他当也是一样的。”

    汪氏听到这里,差点气得一佛升天,指着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欧阳信英站起身,环顾众人,道:“你们不是报刑部了吗?既然这样有什么好的,等刑部的人过来吧。”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顾亲人脸面。”欧阳贵站起身,对上欧阳信英的眼神:“今天这事结后,你给我滚出唐国公府。”

    欧阳夏轻笑,道:“欧阳贵,这是我家,我的唐国公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的姑姑滚。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过后,你们全部给我滚出我的唐国公府,不然的话我一状靠到陛下眼前。”

    欧阳贵气得拿起一个杯子掷向欧阳夏:“你个孽障!毒害祖母还如此嚣张,我绝不放过你。”

    江笑上前一把拍掉茶杯,勐然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欧阳贵,眸光阴鸷如剑:“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汪氏气极,大吼出声:“来人,给我拿我的皓命服过来,我要告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