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汪氏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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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的门再次被开,被搀扶着进来的于嬷嬷看到汪氏时,慌忙垂首,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汪氏抬眸看到欧阳夏的证人是于嬷嬷时,眼珠子睁得老大,错愕又不敢相信,手剧烈的颤抖着。

    于嬷嬷身后还跟着二个下人都是她屋内的丫环,头都不抬,进来就跪下。

    欧阳夏轻笑,道:“受伤的那位于嬷嬷,今天早上竟然带一堆家丁过来想围杀于我和姐姐还有姑姑。”

    高直微睁眸,不敢相信的道:“一个下人,竟然想杀主子。”

    欧阳娴点头,道:“正是如此。于嬷嬷竟然还想阿夏,阿夏情急之下就刺伤她。那些家丁害怕才离开,这奴婢怕死,从她嘴里套出许多事情来。如若高大人不信,可以细细盘问,我等绝不插嘴。”

    汪氏望着于嬷嬷,颤声道:“于嬷嬷,你你怎么会成为他们的证人?这些年我可没亏待过你啊!”

    于嬷嬷抬头迎上她的眸光,脑海里却全是欧阳夏当着她的面将她的肚子拉出来再塞回去的情景,恐惧占满心头。

    她伏于地面,哭道:“是,,是老夫人叫奴婢迷晕世子爷,然后将他卖给边境奴隶场主奇老板,让他送给格哈尔亲王玩弄。老夫人,她,世子之位绝不可能拱手让给二爷以外的人。”

    “你个贱人竟然敢胡!”汪氏怒声而起,愤然指着她:“枉我多年待你如姐妹,你竟然这个样子冤枉于我。”

    “如姐妹?”于嬷嬷讽刺一笑,道:“既然都出来了,奴婢也把心里话出来,如若真当奴婢如姐妹,年轻的时候又怎么会奴婢不是就是骂的。当年奴婢的心上人为何会离开,您不是也是参了一脚吗?”

    仿佛多年的被封存的怨恨迸发而出,于嬷嬷眼中的恨意清晰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之前她想着忍下来,反正她后来待自己确实越来越好,可脑海里满是欧阳夏残忍的她早就忘了其他。

    如若她不听世子爷的话,他一定会将自己活活切开的,想到那血腥的画面,窒息感扼住她的喉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你个下贱的奴婢,吃里扒外的东西。”汪氏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欧阳贵扶着只怕早就摔在地上。

    汪达通却暗道不妙,眼珠子一转,上前道:“陛下,这个贱奴对家姐早就怀恨在心,定然是和世子联手想除掉家姐,绝不能让人得逞。”

    欧阳夏怀里掏出几封信递上前,笑道:“是与不是,陛下一看就知。”

    汪氏及汪达通看到那信,心中咯嗒一声,汪氏更是颤抖得脸色死白死白的,仿佛下秒就要晕死过去。

    这些信,这些信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汪氏勐然站起,扑向地上身体孱弱的于嬷嬷,大喊道:“我杀了你这个贱婢!”

    高直眼明手快,喊道:“拦住她。”

    两个太监刚好就在身边,直接出手拦住汪氏,将她架回椅子上坐着。

    “母亲。”欧阳肃握紧她的手,示意她千万不要再有动作。

    汪氏气得浑身颤抖,那神情恨不得生吞了于嬷嬷。

    延安帝从孟公公手里接过来,共三封,笔迹皆是一样秀细,看着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轻轻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完后让孟公公递给司夜凛,居高临下望向汪氏:“汪氏,上面可是你亲笔所写?”

    这下子情节反转,轮到汪氏对印笔迹。

    汪氏摇头,眼泪哗的出来:“陛下,不是臣妇,真的不是!”

    欧阳夏望着她慌张的模样,有些想笑。

    汪氏,你能策反庆子,我也能策反你的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滋味如何?慢慢享受,后面还有着呢。

    欧阳贵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臣的母亲向来性子温和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到于嬷嬷身上的伤没有,定然是他曲成招,于嬷嬷为保命才不得不构陷于我母亲。”

    高真捋着胡子,道:“是真是假,对过笔迹就可得知。”

    此时几位大臣将信拿过来,竟然发现上面全是汪氏让人如何安排迷晕唐国世子将他带到边境,又如何让奇老板接受。还有一封竟然是和格哈尔亲王的亲笔信,还世子长相秀丽绝美,皮肤白皙,把玩起来定然刺激。还奉上银钱万两,希望格哈尔成全。

    众大臣下巴都惊掉,眸光落在孱弱的汪氏身上,脑海里只浮现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为了唐国公府,竟然连最起码的良心都舍弃,这可是从到大唤自己一声祖母的孙儿。就算不是亲生,娇养多年也胜似亲生的吧。

    今天众大臣又见识到人性的卑劣,实在印象深刻。

    信重新呈给皇帝,皆认定上面的笔迹确实是一人所为。

    欧阳夏此时又从怀中取来几张白纸,上面抄写的是佛经,呈上:“陛下,这是汪氏病前夜亲自所抄的经书,可以对笔迹。”

    众人拿过来一对,果然是一人所书。

    高真捋着胡子望向汪氏:“还请老夫人写几句经文出来。”

    “我。。我。。”捂着胸口,汪氏喘着气,仿佛下秒就要断气。

    欧阳肃忙望向延安帝:“陛下,陛下,母亲的身子哪里还写得了字。”

    “写不了也行,不如现在就请人到她的屋内寻来平时的书信对比就可。”

    欧阳夏才不怕她晕,晕死也有法子让她清醒过来。

    延安帝却未下令,反而望向孟公公:“我记得去年众女眷曾为太后抄有佛经,上面就有汪氏的亲笔手抄。”

    汪氏听到这里,用力的捉着欧阳肃的手,眼底满是绝望!

    佛经没过多久就拿过来,众大臣又一阵对笔迹扒字,最后得出结论,正是汪氏亲自所写。

    于嬷嬷随后还出了汪氏许多的秘密,连杀几个妾室都倾诉而出,令人发指。

    她完后,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下来。

    欧阳夏作揖,道:“陛下,臣子外面还另有证人,就是当初将臣子绑到边境的人贩子。”

    汪氏听到这里,终于双眼一翻晕死过去,御医迅速上前为她施救。

    欧阳肃心惊,那人贩子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这刻,他十分恨自己没有派人斩草除根,给自己留下把柄。哦,不,正确的来给母亲留下把柄。

    这一切虽然是他在计划,可全是母亲在执行,如若被发现,也是母亲出事,这正是他当初为自己留下的私心。

    现在看来,曾经的顾虑多么的明智。

    如若捉到他一丝把柄,只怕他再难有翻身之日。

    为今之计,就是将事情全推给母亲,给他们俩兄弟脱身的机会。

    如此想来,他抬眸与欧阳贵对视,发现对方也是如此想,瞬间形成默契。

    他以为别人不知,却不想这幕全落在自始自终未话的司夜凛眼中。

    禁卫军很快拖着一个中年模样有八字胡的男子进来,身形瘦高,五官有些丑,有双如毒蛇般的眼睛。

    将他扔在地上,禁卫军立在旁边,手放在剑柄上,以防他对这里的任何人不利。

    三狗子只是个人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到眼前全是大官,还有皇帝,立刻吓得发抖。

    高直严肃望向他,道:“你叫何名?”

    “的,的三狗子。”

    三狗子趴在地上,声音颤抖着。

    高直指向欧阳夏,道:“你抬头来看看,这位是谁?”

    三狗子忐忑不安昂头,当看到眼前的欧阳夏时,吓得勐然瘫坐在地上,半天不出话来。

    高直又道:“见,还是未见过?”

    三狗子汗如雨下,颤抖着声音道:“见过,见过这位公子。上次有位嬷嬷和我老婆子合作,将这位公子带到边境。我也不知情,全是我老婆子牵的线,据是位富家公子,得罪了什么人被算计的。”

    高直又指向于嬷嬷:“可是这位嬷嬷。”

    三狗子抬头,看清于嬷嬷后用力点头:“是她,就是她!她这位公子碍着她主子的眼,要除掉他,还给了我们俩夫妻一笔钱,让我们送到边境奇老板手中。当时她还不放心,还叫俩个家丁一起护送过去。我们到边境将人交给奇老板后,那俩个家丁就不见了,我们夫妻拿着钱就偷偷回到京城。”

    “你老婆呢?”

    “前几天得病死了,刚过头七。”

    这刻他十分羡慕老婆子死得快,不必像他一样担惊受怕。

    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三狗子隐隐有种感觉,只怕自己这次再难出去。想到这里,不由得哽咽,心中满是害怕。

    高直望向延安帝,作揖:“陛下,现在证据表明,确实是汪氏将世子卖到边境,想将他折磨至死。人证,物证皆在,汪氏定要严惩。”

    汪宰相这刻再也不出任何话来,用力闭上眼,暗道失策。

    为帮助姐姐除掉欧阳夏,他可是派出不少的人,全部都折在里面。

    这下子,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随后,欧阳夏再次叫几个丫环上前,让她们指认是否有此事。

    在皇帝眼前,这些丫环哪里敢谎,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出来。

    真相终于大白,汪氏想除掉欧阳夏,却不想被他幸运逃过,回到府后又故意他给自己下毒,只要他下狱,只怕下个死的就是唐国公嫡次子欧阳森。

    如此一想,顿时让人后背一凉。

    欧阳肃及欧阳贵此时跪下来,缓缓哭道:“陛下,陛下臣及臣弟从来没有肖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母亲是爱子心切才会走上歪路,陛下,求您网开一面。”

    “陛下。”汪达通也跟着跪下来,痛心万分道:“是臣私心过重认为姐姐绝不可能会害人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姐姐年老,让臣为她担此罪名吧。”

    完,哭着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

    欧阳贵俩兄弟也着为母亲扛罪,尽子孝,让她免去死罪。

    欧阳夏轻笑,这三位只怕从开始就留有这后手,抹掉属于他们的任何线索让汪氏一人扛罪。

    当真高,实在是高!也实在。。。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