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楚扭转头, 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可惜他的力道太大,让她无法挣脱。
“陆之……你混蛋……”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只能用双手疯狂拍他的后背, 来表达自己的拒绝。可他就像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纹丝不动。
他像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分心:“是, 混蛋在吻你!”
放假后,楚楚的指甲也长长了不少, 指尖无意之间还在他的脸颊和脖子留下了抓痕。
陆之时大手捧着楚楚的脸,由最初漫无边际的啃咬到渐渐的, 他的动作轻柔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她。身下之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激动, 大口地喘着气。
他抬头,俯瞰她,唇色饱满, 还微微肿起。眼睛里还带着尚未平息的怒火, 熠熠生光。双颊泛红,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缺氧。
眼神一深, 简直想让他再禽兽一次。
“信了吗?”他声音低哑, 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一双眸子一刻不停地看着她。
“你的手段真低级。”楚楚嗤笑。
他对她的嘲弄没有丝毫意外,:“我早过了,我不在乎手段, 我只在乎结果。结果是好的,就没有任何差别。”
楚楚笑:“这就是你对于‘结果是好的’的定义吗?”
她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了一下,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可算不上结果好。
陆之时没在意她的眼神,反而耐人寻味地:“太太,这还没到最终结果呢,你怎么知道它是好的还是坏的?”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陆先生刚刚的行动是在表示对我的示好吧?”她眨了眨眼,看上去俏皮机灵。
陆之时“嗯”了一声,默认了。
她:“这么,陆先生是在追求我?”
他没多加犹豫,点头。
“由此可见,最终结果是不是好的,这个结论都在我手上,是由我来决定的。”楚楚笑,“所以,你的自信完全没有道理。”
“太太,你会和我和好的。”陆之时看着此刻狡黠的楚楚,比起她原本的样子,更显生动。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就好了。
“你不论过程,只要结果好就行,那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也过一句话。”她目光凝视他,嘴角笑意更浓,“回头草这种东西很难吃。”
陆之时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你不吃吃看回头草,怎么知道它好不好吃?”
“因为他看上去卖相就不怎么样啊。”楚楚勾起手指往陆之时脸上和脖子上挑了挑,那几道红痕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划的。
这会儿突然被提起,陆之时八个感觉到脸颊和脖子传来的痛意。火辣辣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烧。
他拿手指轻轻碰了碰,不得不,她真狠心啊。
“骂也被你骂了,抓也被你抓了,这回可以睡觉了么?”他扯唇笑笑,眼里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
楚楚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拒绝:“还是那个选择,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陆之时早就算到她会这么,没做选择,自己先躺到了一边。看似温和实际上强硬地:“太太,你再这么我就亲你了。”
见她没回应,又:“太太,我虽然很累了,但不介意陪你再玩一次刚刚的游戏。”
楚楚看着他眼里的那点花花肠子,绝对相信他会做的出这种事。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她饿力气在他看来,几乎等于没有。
她索性不浪费更多精力和时间,挪到床的另一头。才安心地道:“可以睡了。”
陆之时看着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中间跟隔了条银河似的。再次恨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没事干嘛把客房的床买的这么大。
虽然窗外正风雨大作,台风也在朝着预计时间,在海城登陆。雷电不断,风雨拼溅,不过这屋内的一隅天地,仍然安详宁静。
楚楚就在这规律的声音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之时一直等到她睡着,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心翼翼地又把她捞了回来。
揣进怀里,才有真实感,终于也满足地睡去。
脸上大概是被蹭破皮了,时不时碰到,还有些痛。
算了,就当成夫妻间的情趣吧。
第二天一早,楚楚就被热醒了。
她半睁开眼睛,发现明明昨晚自己是睡在床的另一边的,怎么醒来却是被他抱在怀里。
陆之时,你不要脸!
她本想故技重施,一巴掌罩在他的脸上。但看到他脸颊上还残存的红痕,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陆之时还没醒,他的呼吸好像有些重,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也格外的烫。
楚楚一惊,用手贴到他的额头上,果然,是他在发烧。
看来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
她正想下床拿手机,可陆之时却在半睡半醒间,抓住了她的手。脸还往她手心蹭了蹭,咕哝一声:“太太,今天放假。”
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楚楚没有耽误时间,拿开他的手,下床找到手机。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台风凌过境后,雨势了许多,风也不再发出鬼叫了。
她也该回去了。
她并没有照顾发烧病人的经验和算,所以她电话给了汪特助,想着叫他过来照顾一下老板不过分吧。
然而汪特助没接电话。
楚楚歪了歪头,紧接着又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不知是不是她刚起床幻听了,她总觉得陆之时的手机跟着响了一下。
不过她没多想,边洗漱边等汪特助回音。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直到她穿戴完毕要走了的时候,汪特助都没回她任何消息。
楚楚皱眉,以汪特助的网瘾形象,没道理会看不到啊。她又给他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楚楚放弃了,她走到陆之时身边,用手试谈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高的她立刻收回了手。
怎么回事,这还越来越烫了呢?
一看到温度,差点没吓一跳,居然快烧到四十度了,难怪这么烫。
她突然想起一句俗话,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就是大病。
陆之时平时壮得跟头牛似的,现在想想,好像自己从来没看到过他生病感冒。想不到这次居然这么严重。
她不禁蹙眉,看着呼吸沉重的陆之时,他看上去十分难受,额间渐渐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汪特助也没有回音,如果她这个时候走了的话,那他怎么办?
她终究没有狠下心,就当是曾经夫妻一场,现在她送给他一点临别礼物吧,就待到汪特助回消息为止。
楚楚找到医药箱,拿出里面备着的退烧药,倒了一杯温水,算喂他吃药。
可昏睡中的陆之时丝毫不配合,嘴唇紧抿,咬的死死的,怎么也不肯张开,水还洒了一枕头。
她不得已,只能把他叫醒。
陆之时睁开昏睡的眼睛,半梦半醒地看着她,仿佛还在梦中,先浅浅地笑了:“太太,醒来能看到你,真好。”
楚楚一愣,心漏跳了一拍,她相信,人刚睡醒的时候是最真实的。
“别话了,把药吃了,你发烧了知不知道?”她。
他朦朦胧胧地:“大概吧。”
楚楚把他扶起来,喂他吃了药。
陆之时又躺下了,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怎么不走,这个时候不走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又成了那副没个正经的样子。
楚楚:“……”
楚楚:“避免麻烦。万一你死了,警察还得找我去问话,既麻烦又浪费时间。”
陆之时也不生气,追问:“不知道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过,太太,你变得伶牙俐齿多了。”
楚楚正想回他一句“让你失望了”,谁知陆之时又自问自答起来:“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楚楚荒诞地看了他一眼,不可思议地:“您有受虐体质啊,男人不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么?”
他看上去很无力,也许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但他用力摇了摇头,:“并不是。”
“嗯?”楚楚反问。
“至少我喜欢像你一样的女人。”他的毫不避讳,就这么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看法。
眼神还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这样就能穿透她的皮囊,挖掘出她内心深处真实的东西。
楚楚被他看的偏过了头,过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淡然一笑:“话的很动听,我差点就信了。陆先生这段时间修炼的不错,情话一抓一大把的。”
陆之时也不拆穿她的故作淡定,顺着她的话茬:“还行,对着你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
楚楚没再回他,陆之时也因为药效发作逐渐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后,她又试图给汪特助了几个电话,但同样无法接通。
楚楚只好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闲逛,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他们的婚房,也就是主卧室。
里面基本没变,维持着她搬出去的样子。
她无聊地转了转,突然想起什么,她找到当时自己带来的包。包里是陆之时前段时间送给她的项链,她一直随身带着,就是想什么时候能够还给他。
今天总算有机会了,她拿出丝绒盒,正算放到他的抽屉里。刚好那个抽屉中还有她没带走的陆之时第一次送她生日礼物的那条项链,真好可以把他们放在一起还给他。
她开抽屉,突然之间,视线却不自觉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
作者有话要: 陆之时:壮的跟头牛?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楚楚:咳咳咳,这是在夸你。
陆之时:老婆的我就信。
你俩够了啊(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