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Chapter 18
容戈先在底下转了一圈,西侧的一块草皮地上有很明显的被重物压过的痕迹。
“做落体实验没?”容戈抬头注视着西侧的窗户,位于一楼,四楼和五楼。
周寻点了点头,“在四楼。痕检的同事在采样。”
江榆已经把寝室搬空了,顺带让柳淮南当了苦力,把东西都搬到了离学校大约三站的公寓里。面对柳淮南那张想要留下来吃乔迁宴的脸,江榆只是笑嘻嘻地将他扫地出门,而后拨打了还在学校忙着期末考的蒋絮锦,丝毫不理会门外那个喊着“卸磨杀驴”的男人。
即使柳淮南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她也并不想让他知道的更多。
“絮锦,现在有空吗?”江榆将电话挂上了免提,从冰箱里拿了一听果啤——柳淮南买的,听味道很好。
电话那头,起先有些喧闹,随着一阵脚步声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被寝室几个人拉出来吃火锅,怎么了?”那头的蒋絮锦在室友的起哄中,离开的包厢。
“我就想问问你,之前你出来喷的那个香水是什么牌子的,有个朋友要过生日,打算送她。”江榆砸了砸嘴,觉得果啤有些过甜,便将它放置一侧。
“前两天跟你去咖啡厅喷的那个?是我家新出的,不过调香师不是我家公司的,这香水也没有大批量生产。对了,你什么朋友啊?”
“你不认识的。”
“你还有——”蒋絮锦的话还没有完,便被挂了电话。江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那句没有完的话是什么,比起让她追问不休,还不如直接挂了电话,反正念完经打和尚这件事,她已经做的得心应了。
江榆仔细回味了下从舒雪妤身上闻到的味道——木质香,前调是姜,芦荟木和乳香,是一款很好闻的中性香。
一个没有大批量生产的香水,舒雪妤怎么可能会有?再者,一个连头发都不能细细打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记得出门喷香水,况且她还自己是在带孩子除非啊,她是还要再去见什么人
而那个人,或许就是那最后一个人。
“我把注册码给你。”江榆收到了这条短信时已是半夜,回复了一个“好”便关睡觉了。若是今晚等不到这条消息,怕是也不用在去找她了。
所幸,一切皆如她所预料的那般。
江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们一家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离江槐和江榆的学校都很近,他俩每天走路去上学。无论母亲的工作再忙,都会赶回来陪两个孩子吃晚饭,即使吃完饭还要赶回去继续上的工作。父亲很少出现,医院里总有无穷无尽地术等着他,江榆记事起,他便是一个不着家的人。
可是这个梦不太一样,只有父亲,没有母亲。
父亲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江槐很害怕似的躲进了姐姐的屋子里,而那时的江榆,偷偷开了条门缝,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