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A+A-

    “鄙人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坂口安吾顶住五条悟那副就是你子打扰了我和阿深的二人世界的目光,甚至很冷静地推了一下自己的本体眼镜。

    时深拿出正经态度(开人格魅力d,顶级话术d)谈判的时候,从善如流地开口,宛如高级政客附体,“你好,坂口先生。我是横滨校校长时深。”

    “您好,时深老师。”称呼时深为老师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坂口安吾在心里擦汗,顺便心累地埋怨了一句时回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把横滨的特殊学生在进行秘密集会的事情告诉他。

    “贵校的多名学生似乎在进行不明缘由的大面积行动,引发了大范围的骚动。烦请您关注一二,毕竟贵校学生大多数都比较特殊。”

    这种乍听并没有错处,仔细听就会觉得对方多事,有指划脚教人做事的嫌疑。

    “哦,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学制科的班长倒是和教导主任打报告想要参与社会实践,于是联合了各科学生一起做了社会调研。”时深弯眼,高深莫测的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滴水不漏地打太极,“出于让各科同学能够和谐相处,对同学友爱互助的健康校园理念,我同意了。”

    坂口安吾觉得时深最后一句话没有完,我同意了,所以你有意见吗?

    不敢有,坂口安吾内心扶额,和时深交谈必须高度集中精神,不然下一秒就要被这个可怕的女人给忽悠过去了。

    只是如果再继续没有营养地这么聊下去,估计今天晚上就废掉了。连五条猫猫都无聊到倒在时深的腿上数她裙子上的花朵消磨时间了。

    “坂口安吾先生未免过于杞人忧天了,孩子们只不过在进行社会调研,孩子也都只是孩子而已。为什么总有人会觉得拿着武器的孩子会比同样拿着武器而且充满了心和经验的大人们危险?”

    “真正该心的,应该是已经忘记了初心的大人。”

    时深单支颐着下巴,另一只轻抚铺散在她膝上犹如细雪般的短发。

    “回的没错,坂口安吾先生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觉得呢,悟?”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五条悟摇摇头,猫猫叹气jpg

    他把时月抓在怀里不让他有任何会和时深贴贴,“被回忽悠过来。”

    “还来打扰我们。”五条猫猫嘀嘀咕咕,然后被时深用指点了一下嘴唇止住话头,气得五条悟用牙磨了一下她食指的指节。

    在坂口安吾逐渐升起的不详预感中,时深露出一个略带抱歉地笑。孩子们似乎玩得很开心,于是决定给他们加大难度的时深心想,乌鸦好像不在横滨,时翎似乎也被他哄走了。

    “因为事实上,我们并不知道孩子们这次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如果回了什么误导你的话,单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比较好。”

    从横滨辐射到东京,棋盘铺开得太大了。时深可以严格把控横滨里的孩子们的人身安全,但是同时关注东京,便略显得长鞭莫及。

    伴随着坂口安吾吐魂失色的表情,时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怜悯。东京方向只能拜托好心的异能特务科长官来帮忙了。

    于是,人物时深开启了超级演家d。

    “是哦,是恶作剧。”

    时翎抓住银古的袖子,仰着脸给他介绍非常擅长恶作剧的时溯和时回。

    “哥哥们讨厌总是暗搓搓打我们主意的坏人,所以他们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时翎将时溯告诉她的辞讲给银古听,“我跑到东京来,哥哥们可以捉弄的人就更多了。”

    “溯尼超聪明的,回尼的能力很好用,万能的工具人嘻嘻。”

    “据是双胞胎,但是溯尼不承认。可是回尼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就是溯尼。”

    对上时翎亮晶晶的眼神,养了时深好几年的老父亲银古自然能读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先是意思意思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实在拿她没办法那样,然后慢吞吞地蹲下,让时翎坐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简直和你妈妈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银古站起来,让时翎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和拿心爱的外孙女完全没办法的外公形象,不能完全一致,只能是一模一样。

    “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诶。”只要有人纵着她,胆子大到敢在虎须上撩毛的时翎像是抱脸虫似的弯下腰抱住银古的脸,上下颠倒的世界逗得她咯咯笑。

    “深时候比你还要过分一点。”银古顿了一下,决定实话实,绿色的眼睛回忆起往事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暖意的,“在她还没有适应走路的时候,深一定要人抱着她才肯走,不然你就只能绕着她打圈,走不出时间循环。”

    时翎趴到了银古的头发上,一只窝在银古肩膀上,像一只被暖融融的阳光晒化了软绵绵的黑猫。

    好温暖,喜欢。

    时翎喜欢听银古外公讲关于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的叙述声像是按摩头皮的梳子,酥酥麻麻的电流蹿过大脑皮层,分泌出感觉到幸福快乐的多巴胺。

    “下午好,银古先生。”夏油杰抬起右和背着时翎的银古打招呼,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这个孩子看起来很面生,是被银古你带过来的家人吗?留在盘星教的咒术师都是我的家人,你愿意留下来成为我的家人吗?”

    夏油杰将盘星教里诅咒师们称作家人,即便他们实质上并没有任何除了同样拥有咒力之外的联系。

    他故意用家人这个词,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时翎这个和他有实质联系的孩子成为家人。

    夏油杰果断忽略为什么时翎会出现在这里,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都可以当作看不见。

    时翎盯着夏油杰的额头定定地看了一眼,然后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啊,丧掉了。”时翎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人十分沮丧的东西,脑袋丧丧地趴回银古的头顶。

    夏油杰脸上像是佛祖一样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住了一瞬。

    “外公,我脚痛不想走路。”时翎有气无力地抓了一下银古的头发。

    银古顺着头皮发麻的力道微微扬了一点头,露出一双比她还要丧的死鱼眼,“要不要这么快就把你妈妈坏的那一面学会了,还有我还没有到可以被人叫爷爷的年龄啊。”这次连大叔都不是了啊。

    “外公?”装作自己听不懂银古在什么的时翎,倒着看银古,眨着紫色的眼睛。

    “不要真的以为我脾气很好啊。”这么着,银古揉了揉时翎的头发,不心揉乱了早上时深给她扎的辫子。

    “呜&p;p;gt;&p;p;lt;”时翎的那双紫水晶般的猫眼瞬间盛满了盈盈的水珠。

    “啊。”银古全身僵硬,如果是在漫画里,他现在应该是一副石化要风化了的样子。

    被这对爷孙俩忽略了个彻底的夏油杰放下,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嘴上咬着时翎的发绳的银古从万能的药箱里拿出一把红色的鱼形木梳。木梳上刷了一层红漆,用金线勾勒了鱼的眼睛和尾巴,堪称是一把富有童趣的工艺梳。

    坐在绿色桌布上的时翎眼睫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上拿着发圈往后举,“要扎得好看一点的。”

    “是是是,知道了祖宗。”有段时间没有给人扎过辫子的银古,抓着时翎细软的头发梳了几下又找到了以前的感。

    “哈哈哈。”时翎很快就被银古怪模怪样的称呼给逗笑了。

    把时翎的辫子扎好,银古又顺了一下,接着顺把时翎抱到胳膊上,他转头对一直等在这里的夏油杰,“夏油先生我要带这个孩子去找她妈妈,孩子还是生活在亲人身边比较好。所以我打算离开教会。”银古也打算趁离开这个似乎处处充满了违和感的教会,这里的气息太冰冷了。连生长在这里的“虫”,面目都格外的可憎。

    他第一次遇见夏油杰的时候,夏油杰虽然对身为“咒术师”的他颇为友善,但是银古还是能够感觉到夏油杰身上的冷意。而且,他不喜欢夏油杰对待普通人的态度。

    “哦,这样吗?可我听这个孩子叫你外公。”眼巴巴等在一边的夏油杰可不是只打算看几眼时翎就把她送回五条悟那里去的,“孩子是叫什么?天色也晚了,不如明天再上路。”

    “啊啊,不行不行。溯尼跟我了不能带你去找妈妈。”时翎吓得抱住银古的臂,拼命地摇头,她下意识地看了夏油杰一眼,马上撇过脸。拉着银古不让他走。

    “事实上,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告诉银古。而周围的诅咒师们听见这个重磅消息,登时支棱了起来。哪怕夏油杰透着警告的眼神扫过来,也不能阻止他们想要听八卦的心。

    “拦住他们。”夏油杰轻轻皱眉,啧,暂且不管这群家伙看热闹的心思,后面再算账。

    “我想,我也符合孩子要待在亲人身边的标准。”

    被一众诅咒师包围的银古:我还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