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类似爱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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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温馨提示:都市成年男女,双非处,啥都做得出来,可以接受的再往下看嗷!

    林锦书和投资人晚饭吃到一半,中途提出离场,绕去洗间补妆。

    倒也无可厚非,补妆本就是属于优雅女士的特权。

    对着通透的半身镜勾勒唇形,描涂口红,再用指腹慢慢晕染开来。

    多出这点鲜艳的颜色后,整张脸庞顿时精神焕发,气场全开,像朵迎风怒放的蔷薇。

    她最近总是随身携带香家新出的色号“狮子茶红”。

    砖红的色调很正很靓,上唇之?后耀眼又迷人,尤其衬托职场丽人的气质,因?此畅销到全球专柜纷纷断货,她托了好几位常驻国外的老同学,千辛万苦堪堪入。

    都口红是女人最佳的盔甲和武器,现在看来此话诚然不假。

    镜子里的女人留着冷艳的闷青色短发,玫瑰般的朱唇微启,性格张扬又恣意,气质高调且出挑,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那双丹凤眼,看人的时候似笑非笑,普通男人根本降伏不住。

    林锦书对着镜子挑眉,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做动作,同样骄傲自信的神态。

    她在心里满意地吹了声口哨,收拾好化?妆品出门。

    哼着调洗完,经过拐角的时候,一道眼熟的身影在她面前闪过。

    清俊疏离的样貌,高大挺拔的背影,纯工定制的西服,再配上文质彬彬的金丝眼镜。

    ——是蔡允泽。

    这么巧,他也在这家餐厅?

    林锦书站的角落正好是视线盲区,蔡允泽没发现,她眼看着他收起,推门进到隔壁的包厢。

    应该是饭局中途,出来接了个电话。

    林锦书毫不犹豫地改变方向,径直走到迎宾台询问:“你好,我刚刚好像碰到位朋友,请问你们那间‘丹凤’包厢是谁订的?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预定人应该是姓蔡对吗?”

    服务员的态度很好,闻言立刻低头帮她核对记录。

    “不好意思女士,‘丹凤’包厢的预定人是位姓刘的女士。”

    不是蔡允泽订的,那就不是私事?,八成是在见客户。

    林锦书道了声谢,若有所思地走远。

    回到包厢的时候,投资人正在潇洒地签单结

    账。

    她连忙上前阻止:“怎么把单结了?不是好我请你吃饭吗?”

    “得了吧,咱俩什么关系,时候你还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呢,跟哥还客气什么?下次让你再请回来不就行了?”投资人边边笑,拿起边上的外套起身:“走啊,请你喝咖啡,你嫂子的朋友新开了家红店,特意空运过来一批耶加雪菲的豆子,咱们去尝尝”

    刚刚两人吃饭的时候约好,散场再去续杯咖啡。

    没成想林锦书去了趟洗间,回来后却改变主意,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

    “哎,要不改明儿再约吧,今天我临时有点事。”

    投资人佯装生气:“不是林大姐,你怎么变卦就变卦?我是餐巾纸吗你用完就丢啊?”

    她立刻殷勤地拍起马屁,又是隔空替人捏肩又是虚情假意地捶腿:“哪能啊,您可是金主爸爸,但我今天真的有事?,咱俩什么关系,我就不跟哥哥你客气了,下次,下次一定啊!”

    投资人无可奈何?地摇头,指虚点她几下,留下一句“牙尖嘴利”的评价后独自离去。

    把人送走后,她在大厅的等位区沙发找了个座位,这里正对“丹阳”包厢,观察角度绝佳。

    无所事?事?地玩了会,又过了遍安济上月的报表,林锦书后知后觉地放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也挺无聊的。

    蔡允泽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重?要的公事要谈,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散场。

    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在这里坐着等他像什么话呢?

    哦,难道假装偶遇,声“这么巧你也在这里,我请你喝杯咖啡吧,耶加雪菲怎么样?”

    刻意,十分刻意,还非常矫揉造作,完全不符合她平时洒脱的作风。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举动莫名其妙,还有几分鬼迷心窍。

    她心里后悔莫及,刚要起身逃离现场,包厢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

    迎面出来五六位身穿正装的体面生意人,为首的窈窕女士背对着她,仰头和蔡允泽话。

    周围人全都保持静默,脸上显出恭谨倾听的神色。

    看来饭局已然散场,这群人却偏要在门口寒暄,半天不挪地方。

    从林锦书这个角度望去,明

    亮的灯光下,蔡允泽的侧脸隐约透出几分不耐烦。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蔡允泽非常看重?时间效率,并不是个有耐心听人讲废话的人,即使眼下出于维护客户关系,他的态度还算客气,但镜片后的神色却是明显的冰冷和厌倦。

    林锦书看得心里发笑,这位蔡大律师哪怕面对客户,脾气也不啊,表情连装都懒得装。

    她低头整理自己的着装,拿起精致的包,将短发别到耳后,施施然站起身向那里走去。

    “唉哟,这不是蔡律师吗?这么巧啊,你也刚吃完饭?”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请你喝杯咖啡,我们继续谈谈上次的合作?”

    清亮的嗓门,热情的招呼,周围人被这位不速之?客打扰,纷纷皱眉不悦地望向她。

    林锦书恍若未觉,细跟的高跟鞋噔噔响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曳生姿地扭着腰款款走来。

    靠近的时候,她脚步一顿,鼻尖闻到若隐若现的“无人区玫瑰”香水味。

    这是一款非常非常众的香水,空气里飘扬着清淡幽雅的木质调前味,夹杂着迷离微呛的粉红胡椒,仿佛风沙里经年沉淀后,再破土生长的荒野玫瑰——野性又妖娆。

    据喜欢用这款女香的人,性格都不会太弱。

    那位原本仰着头和蔡允泽话的女士也循声转过来。

    年轻貌美,长相贵气,不过神色有些憔悴,精神头看着也不是很好。

    林锦书和她对上视线,相互矜持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提前排练过,但是蔡允泽面对她夸张的临场表演,表现得却十分上道。

    或许是急于脱身,他立刻顺应如流地应下来:“巧啊林总,我们找个地方聊聊细节吧。”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迅速回过头,彬彬有礼地提出道别,托辞还有业务要谈。

    这次没人再出言挽留他。

    两人在一众注目礼下,并肩迈出大门,终于呼吸到室外的新鲜空气。

    没有外人在场,林锦书本性暴露,上上下下打量他,语气轻佻又随意。

    “难得啊,还有我们蔡律师搞不定的客户。”

    “看那老板娘恋恋不舍的样子,换我肯定狠不下心走,蔡律师未免太无情哦。”

    蔡允泽没话,

    默不作声地点了支烟。

    注意到林锦书的目光落在他指尖,他上动作顿了顿,顺势往旁边一递:“来吗?”

    纤细的指从烟盒里抽走一根,熟练地引火点燃,微弱的亮光再次明明灭灭地闪烁。

    刚刚还要去“喝咖啡”的两人,现在却在餐厅门口腾云驾雾。

    林锦书的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股恼人的香水味。

    她是个对气味极其敏感的人,所以记得格外清楚,月前蔡允泽的身上曾经出现过同款香味。

    同样的味道,就是不知道是否也是同一人留下的。

    本想以调侃的态度问一嘴,但觑到蔡允泽冷峻的表情,转而沉默下来。

    算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多嘴多舌,怪讨人厌的。

    林锦书掐灭烟:“喝酒了吧?你怎么回去?”

    蔡允泽不紧不慢地回答:“打车。”

    “你不找代驾”她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对哦,你的车让我们殷总给撞了。”

    蔡允泽笑了笑,低声应道:“嗯,还好人没事。”

    他的黑色卡宴至今还停在4s店里维修保养,这段时间暂时没了交通工具。

    林锦书从包里翻出车钥匙,“嘀嘀”两下,不远处的白色轿跑应景地亮起车灯。

    “得嘞,我今天做个好人,顺路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异常安静,林锦书握着方向盘,专心致志地驾驶。

    副驾驶上隐约传来轻淡的酒气,倒是不难闻,带点白酒醉人的微醺感,顺着空调流动风渐渐飘散到她周围,慢慢编织成细密的天罗地,将她笼罩、包裹,再一点点顺着七筋八脉侵蚀。

    她忽然觉得非常不适应,欲盖弥彰地打开音箱,试图弄出点动静缓解尴尬。

    过了一会儿,又目视前方摸索着调整按键,将封闭的车窗稍微降下一点。

    外面的凉风一吹,林锦书昏沉的神智终于陡然清醒过来。

    蔡允泽看她一眼,全程没有话,他从上车后就表现得格外沉默。

    一路无言地飞驰到他居住的区,林锦书遇到门禁,陌生车牌在入口处被拦下来。

    保安向她挥敬礼,客气地轻敲车窗,请她进行访客登记。

    低头的时候正好发现副驾驶坐着的蔡允泽,原本

    生疏的态度立刻堆成满脸笑容,显然是认识。

    “蔡先生,刚刚有位女士是您的助,送过来几盒文件,因?为事先没得到您的通知,我们就没敢让她上去,东西暂时都存放在保安室。”

    “嗯,是我让她送来的。”

    蔡允泽过了好几秒,才语气平静地回应:“麻烦交给我吧,我自己拿上去。”

    林锦书侧过头,这才发现,他似乎是有点多了。

    难怪在车上这么沉默,反应好像也变慢一点。

    但蔡允泽的自制力太过强大,从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醉酒的痕迹,眼神清明咬字清晰,只是思考能力稍微迟缓那么一点点,若不是林锦书一直留意他,估计也发现不了。

    身强力壮的保安估计对“盒”这个量词有什么误解,很快抱出两个半人高的密封箱子。

    这两大“盒”文件,力气稍微些的人根本抱不动。

    眼看蔡允泽无怨无悔地准备去接,林锦书赶紧开口制止。

    “送佛送到西,你别帮倒忙了,我帮你抱上去吧。”

    就他这副难伺候的脾气,还有不甚清醒的模样,真?怕走到半路,一不高兴就全给丢了。

    将车停在临时车位后,她两一抬,轻轻松松地抱起两大箱子。

    开玩笑,林锦书留学时可是名震中外的服装贩子,单就能提起好几十件llt裙,还因?此得了个“怪力少女”的外号,这几年她坚持健身锻炼,力气比寻常男人还要大得多。

    “多谢。”

    蔡允泽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推辞,真?情实意地向她道谢。

    林锦书轻哼一声,用下巴示意他刷电梯卡。

    到了楼层,打开家门,帮他把箱子稳妥地放到玄关台面上后,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那就这样,我先”

    话音未落,由远及近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蕾丝吊带裙,外面罩着男士衬衫的女生从客厅走出来。

    她光着两条纤细的腿,蓬松的长发披散肩头,脸蛋成熟又漂亮。

    估计是没料到林锦书的出现,看清门口站着的两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愣。

    林锦书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几千匹马力的拖拉重重?碾压过。

    这什么情况?蔡允泽??金屋藏娇???

    没等她捋清思路,漂亮女生柳眉一竖,双环胸,普通话不甚流利地率先发难。

    “嘿!诺亚!ty?(你有什么毛病)不是好不玩这些花的么?”

    蔡允泽语气冷淡:“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突然过来了?”

    女生满脸的不高兴:“什么突然啊?明明是你周一有事?,改到周三的,我还想问你呢,在这里等你半天,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我差点都等睡着了。”

    蔡允泽回忆片刻,估计是真不记得了:“抱歉,晚上临时有应酬,这周先取消吧。”

    女生白他一眼:“那拜拜我去吃夜宵了,回头再联系。”

    她跑回客房“砰”地甩上门,没几分钟又换身衣服出来,背上链条包施施然走了。

    等她离开后,蔡允泽脱去外套,挽起衣袖进到客厅里。

    林锦书不知不觉跟在他后面:“你女朋友啊?”

    蔡允泽瞥她一眼:“不是。”

    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苏打水,放到林锦书面前:“我不交女朋友。”

    倒是符合他的性格,蔡允泽从来认为感情是无用物,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他就像一台对人生精密衡量的标准器,永远按照自己的规划往前奋进。

    林锦书心里明白,她不是殷妙,能够得到蔡允泽的特殊关照和知无不言的回应。

    明明两人的关系没有熟到那份上,打探人家隐私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她还是忍不住询问。

    “那你们”

    蔡允泽将玻璃瓶搁到茶几上,碰撞出轻微的“咔嗒”声。

    “艾琳(irene)是美籍华人,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她的性观念很开放。”

    “我们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关系。”

    炮友。

    这个单词突然跳到林锦书脑海里,炸得她灵魂出窍。

    过于震惊的事?实让她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殷妙她知、知道吗?”不知道什么的情况下,她忽然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蔡允泽短暂的沉默,随后很快答道:“知道,安济刚成立那段时间,她晚上碰见过一回。”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蔡允泽坐在沙发上,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眉心。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镜

    片遮挡的目光,冷厉又疏离,带着久居上位者独有的审视。

    这一眼,如同当头泼下的凉水,让林锦书骤然清醒。

    她从来不曾了解他。

    蔡允泽本就是在名利场里打滚的人,他世故且圆滑,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无论是鲜花还是咒骂,只要能将他送往高处,蔡允泽永远甘之?如饴。

    根本没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他明明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是她把他想得太美好太高尚。

    可时至今日,林锦书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狂乱的金属乐,青轴的敲击声,纤长的十指仿佛跳舞般在鼠标和键盘上飞跃。

    嘈杂的背景音乐中,房间大门被人“咣咣”敲响。

    “大半夜的谁啊”林锦书嘴里轻声嘟囔,不情不愿地趿拉拖鞋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位黑色头发的陌生青年,抬起薄薄的眼皮无声注视她,楼道昏暗的光影正好覆在他俊雅的面孔上,像是蒙着一层虚幻的面纱。

    林锦书茫然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把隔壁房间租给殷妙口中的“学长”。

    想来就是这位。

    青年礼貌地没有向屋内张望,只是嘴角微抿,用指了指她耳。

    林锦书忙脚乱地摘下,层层叠叠的激烈鼓点瞬间消失,世界顿时无比清净。

    “抱歉,老房的隔音不太好,时间不早了,可以麻烦你注意音量吗?”

    他的语气冷淡,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林锦书心怀歉疚:“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没有,但我在写论文,噪音会影响我的思路,所以请你稍微安静点。”

    林锦书向来对学霸心存敬畏,立刻讷讷地答应:“哦哦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多谢。”

    她蹑蹑脚地回到屋内,调音量又重?新开了一局游戏。

    不到十分钟,因?为太过投入,方才的告诫不知不觉中就被抛在脑后。

    正好这局连排的队友发挥超神,他们这方大获全胜,林锦书跟着游戏人物舞足蹈,推翻水晶时没忍住音量,又兴奋地嗷嗷尖叫几声。

    房门再次被“咚咚”敲响。

    还是那位黑发青年。

    这回他换了策略,

    不知道从哪里神通广大地查到她的课表,板正严肃地建议她睡不着可以“写写组作业”,到底还是给她留了几分薄面,没有直接指责她大半夜“不学无术”,打游戏扰民。

    林锦书蔫头蔫脑地关上门,这下是彻底没了兴致,直接跟陪玩哥哥告别。

    “我不打了,你们自个玩吧。”

    “别介啊老板,好陪你玩通宵的,钱都收了。”

    “我邻居都过来抗议两次了。”

    “你在自己房间里想怎样就怎样,管他干吗?受不了搬家呗。”

    林锦书自认道德水平超过平均值,从来不做这样肆意妄为的事?,毅然决然地退队赶人。

    “哎呀,反正我不打了,钱也不用退,你们都散了吧。”

    “就这样,我去睡觉了。”

    她麻利地关了电脑跳上床,蒙着被子尝试入睡。

    可惜天不遂人愿,脑海里突然奇异地浮现刚刚那位青年的模样。

    他戴着象征知识的眼镜,脊梁挺直伫立在门口,耐心地跟她讲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真?理。

    真?是个书呆子。

    林锦书的嘴角越翘越高,抱着床单乐呵呵地滚来滚去,许是游戏获胜的那股激动劲儿还没散,折腾大半天都睡不着,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鲤鱼打挺弹跳起来——

    还真?鬼使神差地翻出课本,开始赶起组作业。

    疯了疯了,我真?的不正常,边做边在心里吐槽自己。

    当然,没过一段时间她就发现,“书呆子”的评价是对蔡允泽此人,最大的误解。

    他明明心深沉,腕狠辣,每每伪装成与人为善的样子,其实做什么事?都另有目的。

    林锦书从昔日的回忆里抽身,再望向眼前戴着金丝眼镜的蔡允泽,心里又是另一种滋味。

    对方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应该和那位“艾琳”一样,性观念开放,完全不在意这些的吧?

    所以他们一拍即合,他能放心地带人回家,就算临时爽约,对方也能心无芥蒂地去吃宵夜。

    所以他可以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和她平淡地谈起“炮友”的话题。

    见了鬼的“书呆子”,她当时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

    蔡允泽明明就是“斯文败类”,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林锦书的心里忽然升起不清的失落和失魂。

    她在干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慌乱地后退几步,仓皇地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转身的刹那,背后传来蔡允泽冰凉的声音。

    “林锦书。”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