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台讲。”

    两人走到阳台，秦飞沉开口问道：“曲和渚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李轻也不卖关子了，他接着又：“好消息是曲和渚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去藏着一个没啥牵扯的死人。所以坏消息是，有人在暗中阻碍我们的人在查。有意思的是，我们也感觉有人也在查少爷的行踪。”

    “具体情况，有怀疑对象吗？”

    “我的人能查到的是曲和渚二十多年前确实和大少爷的一个合作伙伴有来往，我确实也查到那个军火商二十多年前身边跟了一个漂亮的男人，只不过几年后，那个男人逐渐消失在人前了，没什么人能看到了。”

    秦飞沉没有话，让管家把他的包拿过来，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轻。

    李轻翻了翻：“这是曲和渚的资料……这要做什么？”

    “前岛主的曾爷爷和他们的母亲都曾是x国的人。我想在这里找一个合适的人整容成曲和渚的样子。”秦飞沉语气平静道。

    李轻瞪大眼睛，看着他：“飞沉，你要找个人伪装成曲和渚，去见少爷么？这我们都没见过曲和渚，也不知道这人具体什么性情，也不知道两兄弟发生过什么。这……太疯狂了。”

    秦飞沉表情依然淡淡道：“二十多年没见，人变了很正常。至于记忆，失去记忆旧无需记得过去的事。比起怀念的哥哥变了，不记得事，他还活着的事实就足够了。”

    李轻还是不太赞同：“这能瞒一辈子么？曲和渚这边是不找了？”

    “让人继续查。想来找到了，也不好拿捏。”

    李轻把文件接了过去：“确实。不定还会麻烦。”

    他完心里有些感慨。他和秦飞沉认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在秦飞沉身上感觉到他是一个身手了得又洁身自好的人，他沉默寡言又讲义气，作为朋友，值得信任，作为老大，感觉很靠谱。

    可现在看他对待曲和玉，他感觉他认识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他在曲和玉面前容易变得偏执又疯狂，霸道又占有欲很强。

    而他感觉更不对劲的是，现在曲和玉在他面前变得跟只猫似的，不高兴挠一爪子就算了。

    被废后，性情大变好像也正常。只是他觉得那个少爷真的就那样纵容他了，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感觉到秦飞沉在曲和玉的事上容易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变得开始不顾后果。

    曲桑这件事上，他就感觉到了。

    秦飞沉完全可以再等一个更好的时机除掉曲桑，可他不愿意多等，还亲手除掉曲桑。

    李轻斟酌后，就：“我会派人去找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我直觉少爷不好敷衍。飞沉，你要想要让他高兴才这么做的话，我觉得吃力不讨好，还反而让他更痛苦。曲和渚都生死不明二十多年了，少爷早就习惯了失去了兄长。要这时候给他送一个长得一样的，他估计就见到人那一瞬间开心。之后，他就要去接受兄长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痛苦，还有性情不一样宛如一个陌生人的痛苦。还有人心难测，最后那个人暴露了，被少爷知道了真相，他就要经历二次失去兄长的痛苦了。如果你不是为了让他高兴。飞沉，在你看来，少爷已经脆弱到需要一个幻觉支撑下去吗？我觉得，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秦飞沉没有话，李轻也不再劝解。

    管家给他们泡了一壶红茶，他们在阳台喝了一壶茶后，李轻就回去陪老婆了。

    曲和玉久违畅快喝了一瓶酒后，就躺床上倒时差去了。

    秦飞沉进来看到了喝完的酒瓶，又去看了他一眼。

    陷在床上睡着的人看着睡得很安稳。

    秦飞沉顺了顺他的头发，低下头来舔了舔他的唇，舔到了一点酒味才放开他。

    “少爷已经脆弱到需要一个幻觉支撑下去吗？”他脑里响起李轻对他过的话。

    床上的人，看着比白天睁开眼时温顺又脆弱。他的手轻轻摸着他的脖子感觉到平稳的心跳，他的手能让他破碎，也因此生出更多的怜爱和不安。

    即使曲和玉不愿表达，更不会展示出来。但是他能感觉到他想隐藏的脆弱，他不想要有失去曲和玉的风险。所以想要在他身上加上更多的保险。

    他唯一认的哥哥曲和渚就是最关键的一道保险。

    他们倒了一天时差，在第二天一早，带着曲和玉母亲的骨灰盒，启程去他母亲的故乡。

    一路上，曲和玉抱着装着骨灰盒的袋子，视线投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沉默不语。

    载着他们黑色的大奔离开了繁华的都市，驶向高速公路。

    路上车道交错，交通复杂。

    车开了五个时，拐入了一条乡道。

    只见一条弯曲的公路铺在山野的中间，往窗外看去，大白天的都看不到一个人，车也逐渐稀少。路上只有他们两辆车，两辆车仿佛像是在一片远离人世的山野间飞快奔跑的黑豹。

    车又开了一时，才渐渐看到远处的一片矮房子。

    开近了些，房子大多三两层，有些装修好了瓷片，有些外面还是红砖水泥。

    他们的车开进去的时候，在田里忙活的人听到动静抬头看着他们。

    地方没啥新鲜事，车来往都少，不由得看了几眼车。

    等他们下了车，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一个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从两辆黑得发亮的车里出来，村民目光自然投了过来。

    秦飞沉带来了四个手下，从后备箱拿出了六支鱼竿和钓鱼工具箱子。

    他们下车前都戴了帽檐很大能遮阳的帽子，也能让人无法看清样貌。秦飞沉还硬让曲和玉套上只露出眼睛的防晒衣。

    秦飞沉也有模有样的单肩背了一个箱子。曲和玉走在中间，只抱着一个袋子，重的家伙都没拿，漏出来的头发看着比一般的男子长，看到的村民都误以为是五个男人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过来钓鱼。

    村民们看了一眼后，好几个人收回了目光。

    他们村里有个大水库，附近有不少人来钓鱼。看到他们也带着钓鱼的装备，以为他们也是来钓鱼。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就不看了，干活去了。

    秦飞沉在路上声解释道：“这个村有个大水库，能钓大鱼，口耳相传后，渐渐也有人会来钓鱼。我们先去水库扎营钓鱼。"

    曲和玉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一行人去了水库。水库有人看着，他们交了进去钓鱼的钱后，就在水库边，找了地方有模有样准备钓鱼。

    秦飞沉坐在箱子上，握着钓竿对曲和玉："你母亲的父母在十年前给你的母亲修了一座墓。因二十多年毫无音讯，也找不到人，老人家都觉得女儿要活着不会不回家。”

    “墓里面放着你母亲的旧衣服。我让人听过，是不想女儿在外成为孤魂野鬼，有墓的话，灵魂或许就有个归处，也让还活的亲人在清明重阳节也有墓可以祭拜。你母亲的墓，我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想要再找个地方，还是把骨灰放进那座墓里。"

    曲和玉轻声：“放进去吧。”

    放进那座墓里，母亲就能见到他父母和其他亲族了。

    “嗯。”秦飞沉没有什么。

    他们钓了半时鱼，就对水库的人太热了想去山里凉快凉快顺便去买些水果。几个人背着包带着两手下就去山里走走。

    山上还有人承包了一个果园，村民还以为他们要去买果，于是给他们指了路。

    果园比墓地的山头低，他们就继续上山。

    越往上走，草越多，路也变得不好走了，行走越不便。秦飞沉却，这对他们倒是好事。

    这明现在的村民不怎么靠山吃饭了，不怎么上来，就不会轻易发现他们动了墓地。

    他们上了山，找到了他母亲的墓，等把骨灰安置在了有些年头的墓里，再重新填埋上。

    手下也铲来其他草，遮掩住明显被翻开的地。

    现在是雨水多的季节，草长得也快，墓地不是山路旁，再加上村民大多数时候只在祭拜的时候上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曲和玉看了一眼墓碑上有些褪色的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母亲的真实姓名。

    曲和玉看了一会儿，轻声问：“我妈妈的父母如今什么情况了。”

    秦飞沉顿了顿：“老太太在十年前就过世了，这墓地就是老太太感觉时日不多才接受了女儿再也回不来的事实。于是才让家里人修的。老爷子在五年前也过世了。”

    曲和玉想起那份资料，母亲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如今只有个哥哥还留在村里，其他人都出去发展了。

    这墓地还有祭拜的东西在，想来每年还是有人来扫墓的。

    他深深再看了一眼墓地，才和秦飞沉一起离开了。

    下山前，他们去了果园买了二十斤橘子和十斤红心番石榴。

    下去后，他们继续钓鱼。

    秦飞沉自然是不会钓鱼的，他架着鱼竿，去剥橘子皮，递了一瓣到曲和玉嘴边。

    曲和玉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块，忽然感觉鱼竿动了。

    秦飞沉把橘子塞他怀里，站起来握住鱼竿往他这边扯。

    一条看着有四五十斤的大鱼在水面上翻滚。

    “秦哥，是大鱼！”

    年纪最的手下叫了一声，毕竟他们在这坐了一个时，其他人什么动静都没有，还被太阳晒得有些蔫了。

    这会儿有鱼来，精神也振奋了起来。

    鱼越来越近，就在大家都以为鱼要拉上岸后，鱼竿爆竿了。

    “……”

    老板原本还忧心忡忡这鱼要上岸了，这钱就不划算了。看到这里，乐呵呵凑上前，：“年轻人力气不错，只是你们这鱼竿想钓我五十斤的鱼，啧不行。”

    其中两个手下，眼神瞄向另外两个去购买钓鱼工具的人。

    那两个人人低下头，声：“对不起啊秦哥，我们也不懂，临时就在店里买的鱼竿。”

    他们没人会钓鱼，更不要什么装备能钓多大的鱼，就挑店里最贵的买。不过店里的鱼竿也就卖给外行玩玩那种，也没有很好的鱼竿。

    “回去把鱼竿换了。”

    “是。”手下应道。

    “回去吧。”秦飞沉倒没有感觉很可惜。只是他看了一眼曲和玉，心里莫名有些情绪，道：“下次我会把鱼钓上来。”

    曲和玉莫名看了他一眼，把橘子皮扔袋子里。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村子，往回开。

    不等回去，天已经黑了。

    他们在路上，找了一家饭店，吃了晚饭，才再次开车回去。

    曲和玉的母亲安葬好后，曲和玉心里没了等着要做的事，又变得蔫蔫的。

    他的行动轨迹和在私人岛上一样，吃完早饭就去健身房健身，下午热了就在室内泳池里游泳。

    秦飞沉忙完了回去，就拉着他一起出门散散心。

    同行的还有李轻两口子。

    三个男人都没什么主意，林檩就提出去逛商业中心，离他们住的地方也近。于是他们一起去了郁颜郁颜商场。

    三人衣着休闲，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

    只是他们人个个高挑看着气质不俗，也吸引了一些路人探究的目光。

    曲和玉坐在商场二楼露天的观光椅子上。戴着帽子让他感觉有些热了，他摘下了，顺便顺了顺头发。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异样，是闪光灯的声音。

    他敏感往那个方向看去，一人拍完照片，对上了他的正脸，人傻傻愣在原地。

    衣着休闲的手下也注意到了，他们走了上前。那人看到两个人围着自己，神情紧张，大喊大叫起来壮势。

    “我没干什么，你们围着我要干嘛！”

    “我看到你拍了照片了，删了。”

    “我没拍你们！我就…………拍了旁边的……建筑！”

    “不是，哎，真没有啊！我要走了！”

    今天恰好是周日，商场人流量很多。那人嚷嚷的声音，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渐渐的人群也窃窃私语起来。

    “你快看，那几个看着好有气质！”

    “靠，那个好酷好帅，那腿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有坐旁边的那个好绝，啊啊啊他戴上帽子了，没拍到，救命侧脸也好绝。漂亮啊，是漂亮哥哥还是中性姐姐啊？”

    “这么好看的当然是男孩子啊。”

    “草，别玩梗了。”

    “不会是明星吧，其中两个都戴着墨镜呢。那位姐姐身材好好！”

    曲和玉皱眉盯了一会儿，有些不习惯被许多毫无顾忌的眼神盯着。这里又不是曲家岛，他也不能做什么，他戴上帽子，转过头去，继续喝饮料。

    戴着墨镜的李轻和林檩对视了一眼，也转过身去。

    李轻看了一眼秦飞沉，有些看不懂了。

    这会儿不醋了，在搞啥。

    曲和玉喝完了饮料，人也越来越多。

    他不耐烦站了起来，往外走。

    秦飞沉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他们几人在前面走，后面不远处十米外跟着十几个人。路过的人看着这阵仗，再看前面那气势不凡又身高腿长的人，也以为是明星。有不少人也跟着凑热闹。

    后面拍照声不断，时不时还传来各种惊呼。

    曲和玉走在前面，转角的时候，迎面两个女孩，曲和玉正要和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后面尾随在身后的一个目露凶光的人忽然加紧脚步冲了过来。

    曲和玉直觉不对劲，只见银光一闪，其中一个有有笑的女孩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痛叫着弯下了腰。

    下一秒，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那人还想再捅一刀，下一秒被曲和玉一脚踹开了，刀同时也掉在了地上。

    那人伸手抓刀还想起来的时候，曲和玉走了过去。要是过去的他，刚那一脚下去，普通人根本爬不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跟在他身后的秦飞沉把他拽到身后，并把刀踹远了。

    对他其中一个手下示意了一个眼神，然后低声：“不想惹麻烦就跟我走。”

    这时候，身后的一堆人也听到声音到了。看到眼前的画面，有人吓得后退，有人在拍照，也有人报警，有人救护车。

    场面一时很混乱。

    秦飞沉留下的手下轻易制止了歹徒，半时后，救护车到了，警车也到了。

    手下最后也跟着去了警察局做笔录。

    曲和玉被秦飞沉拉走了，没有什么。

    秦飞沉倒是自己主动解释道：“你要在这里杀人会很麻烦。”

    曲和玉依然没什么。

    一行人走到另外的地方去吃晚餐。

    吃着吃着的时候，曲和玉忽然道：“这地方和我们那里不一样。”

    “是，你感觉如何？”

    曲和玉喝了一口酒后，突然道：“我在这里非要走，你们要硬拦着，我就可以报警了不是吗。”

    李轻和林檩对视了一眼，看着秦飞沉。

    秦飞沉倏地一笑：“确实可以。这里比岛上更保障人权。”

    他喝完酒后，忽然让手下拿来他的包，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曲和玉接过来一看，是他护照上的语言。他根本看不懂。

    “这是什么？”

    秦飞沉凑在他耳边：“简单来，这是你的诊断报告。有这份东西，能证明你有某种精神疾病，需要监护人。警察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并且会亲自把你再次送回我身边。”

    曲和玉看了他一眼，抿直了唇，移开了视线，又继续沉默不言。

    他原本只是试探他在这个国家是什么情况，才这么问的。

    他得到了答案，看来秦飞沉在这个国家扮演的是遵纪守法的外国人。

    至于别的，他感觉自己有些麻木。好像听着也并没那么在意和愤怒了。

    两人的声音不大，离他们近的林檩和李轻郁颜郁颜也听到了。

    林檩皱眉，李轻看着老婆，有些一言难尽。

    四人继续吃饭。过了十分钟，曲和玉面无表情：“我去上厕所。”

    秦飞沉坐在隔壁桌的两个手下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跟着他一起去了。

    曲和玉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若无其事跟上自己。其中一个还快走几步先去厕所检查了一下。

    才让曲和玉进去如厕。

    曲和玉走后，李玉讪笑道：“飞沉，你还真的给少爷搞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啊。”

    秦飞沉没有话，却把报告递给他看。

    李轻接了过去看了一眼，自己也看不懂，于是递给了林檩。

    林檩皱眉看了一会儿，眼神愣了一下。

    李轻看着林檩的表情，也好奇了：“老婆，怎么了？”

    林檩把报告还给秦飞沉：“那是曲教头身体状况的病例吧。有这份报告，在这里就医也方便让医生了解他原来的病史。”

    秦飞沉表情平静道：“是。”

    李轻没明白，连问：“啥意思？”

    林檩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她：“那不是什么精神鉴定，就是曲教头真实的病例。”

    李轻听明白了，看着秦飞沉笑了：“你这是看少爷不懂外语，在骗少爷啊。”

    秦飞沉把报告放回包里，递给了手下，漫不经心：“那样的报告我也能让人弄出来。”

    李轻语塞，他突然有些可怜少爷。这人对谁都正常，就对曲和玉不正常。或许这是孽力回赠。

    他讪笑道：“没想到那样的少爷有一天也会被你骗了。”

    秦飞沉表情沉了下来，他：“比起我骗到了他，不如他并不在意我是否骗他。”

    李轻不知道什么好了，他们的事外人也参合不来。

    他们没再继续谈这个话题，因为曲和玉走回来了。

    曲和玉看起来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好像并不为秦飞沉做的假鉴定而愤怒。

    四个人吃饭的好兴致却有些淡了。

    等到了晚上，曲和玉基本已经把白天的事忘了。

    吃完饭后，他在阳台上坐着，看着外面车水如马龙，让管家给他开一瓶酒。

    秦飞沉坐在他旁边，把手机递给他看。

    曲和玉毫不在意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他愣了一下。

    手机里播放着网友拍摄他的短视频，他不心刷了一下，下一条竟然还是他。

    只见短视频有女的声音在解释：“下午在商场遇到了一个超级好看的帅哥！戴上了帽子，就侧脸也很好看！”

    下一条：“冒着被人的风险，拍下了的侧脸！”

    下一条：“一堆人跟在后面，我以为是明星，也跟上去了，没想到遇到有个男的要杀人，好恐怖啊！听就是那个帅哥阻止了歹徒继续捅刀，被捅的姐姐已经送去医院了，保佑可怜的姐姐平安出院！”

    “人帅心善的帅哥，有没有正面照！侧脸好帅啊！悄咪咪，跟在后面那个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男人也好帅！”

    “看到高的帅哥拉着人跑了，见义勇为不留姓名的帅哥！”

    曲和玉刷下去，一连刷了好多条。

    不心点开了评论，下面还有莫名其妙的话。

    “牵手了喂，我感觉有点好嗑。”

    “怎么回事？”曲和玉皱眉道。

    秦飞沉把手机拿了过来，：“你在短视频火了。”

    曲和玉并不高兴。

    秦飞沉抬起他的下巴：“这里不同你熟悉的世界。即使是某些方面比人弱，只要好好干活，还是能养活自己。就算你身手不如以前，在这里你也能靠脸吃饭。字面的意思。”

    曲和玉拽开他的手，沉默不言。

    秦飞沉：“你现在有热度，还有见义勇为的事迹。只要再让专业的人包装一下，你就能靠脸吃饭了。”

    曲和玉并不感觉高兴，他：“你在这里就干这个？”

    “其中一种吧。在娱乐圈容易赚钱。只要包装好“商品”，再寻个机会不经意间推到观众面前，多少能赚个好价钱。偶尔也有意外爆红的”商品”。而你有足够的资本，我能让你成为一流明星，像你姐姐一样。”

    曲和玉皱眉道：“你还想利用我帮你赚钱。”

    秦飞沉笑了，把人搂进怀里：“怎么会，赚到的都给你。”

    曲和玉想起下午的遭遇，他皱眉：“你是故意的。”

    “倒不上故意，只不过带你去人多的地方。让别人发现了你。在这里的人，看到什么有点什么感想都喜欢上传到网上。看到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自然也是要上传。上传的人多了，你的热度就有了。而见义勇人的标签能让你更火。”

    曲和玉不耐烦道：“我不缺钱。”

    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非要找事干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想起看到的作为明星四处被人围堵的待遇，在哪镭射灯射到哪，和他以前的生活方式简直是背道而驰。

    “少爷，当初我带你出来，没带上你的银行卡。”

    曲和玉：“……”

    秦飞沉又道：“你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不如趁此机会，在这个更和平能容纳更多人生存的地方，靠自己过得更好。在这里你会比以前在岛上过得更风光更自在。”

    “至少，比做赌命的买卖划算多了。”

    曲和玉没再话。

    网络继续在谈论着他。

    曲和玉放下手机，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秦飞沉偶尔会把网上关于他的短视频给他看。

    曲和玉知道被拍后，早就戴好了帽子。

    拍的都是侧脸和被帽子遮了大半张脸的视频。

    他的热度，越来越高。还上了热搜。

    有人想要寻找他，也有人出来阻止，认为不应该扰素人的清静。也有人嘲讽喊话娱乐圈，真明星在民间。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人品有人品。

    秦飞沉后来还叫了金牌的经纪人，和他讲讲以后的职业计划。

    经纪人想要让他试试唱歌，还要给他报各种培训班。看着他冷着脸，还安慰他，不行还可以走模特的路线。

    曲和玉只觉得无聊。别人在他的冷脸下，坚持不住，开始求助秦飞沉。

    秦飞沉倒是给他约拍了。不过拍好的冷脸照，都自个收藏了。一张都没舍得拿出去营销。

    过了几天，又有新的点上了热搜。有人通过拍到的侧脸照片，对比某陈姓女明星，得出结论很像。于是女明星的名字上了热搜。

    曲和玉那位同母异父的姐姐的社交软件也被冲了。。

    女明星粉丝澄清身高对不上。那中性的美人，目测快一米八了。肯定不是自家姐姐。

    女明星的微博很快发了一张在影视城拍照的剧照，顺便宣传了一波要上映的电视剧。

    接着网友又开始猜测，是不是姐弟还是有血缘关系。

    毕竟全网都知道女明星曾经是被父母抛弃的弃婴，都猜测是不是亲生弟弟还是别的血亲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