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婚后小番外之怀孕
贝梨最近有个烦恼。
起因是蜜月回来后,某天晚上,夜黑风高,随厌终于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回到床上,把她从熟睡中折腾醒,然后紧要关头,她按住了他伸向床头抽屉的手,:“随厌,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动作忽然顿住,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脸上的潮红霎时褪去,眉心褶,不解又紧张地问:“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了?”
贝梨比他更不理解,“怎么了?你不想要吗?”
他被这句话问住,好一会儿才:“当然想要,和你的孩子怎么不想要。”
他嘴上想要,但那晚并没有接着做下去,他将她哄睡着,自己进浴室洗澡去了。
贝梨睁开眼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里渐渐产生个疑问。
第二晚再做的时候,她又提了遍要孩子的事,他这回直接问:“怎么忽然这么想要孩子了?糖酥惹你不高兴了?”
从她第一晚提开始,他就把棠酥接了回来,那姑娘可爱又机灵,很会哄人高兴。
“没有啊,我们要孩子关糖酥什么事,你怕有了孩子糖酥会不高兴?”
不等他回答,她就:“明天我去问问糖酥,她想不想要个弟弟妹妹陪她。”
随厌终于察觉到她想要孩子的强烈心思,不再回避这个话题,“没有担心糖酥会不高兴,就是……阿梨,我们能不能不要孩子,要是怕以后老了没人养老,我们有糖酥。”
“她平时虽然皮,但很懂事,和你一样,都很有善心。”
“我觉得,我们有糖酥就可以了。”
到最后,他抱着她身子,和她额头相抵,声音低落,带了婉求。
不论他这道声线有几分真假,贝梨都不忍心再提。
但再看着糖酥那张和随厌有三分相像的脸,她重新捡起了去年在一实重遇随厌时产生的荒唐心思。
不定,糖酥真是随厌回棠家后生下的孩子。
时间对的上。
他们第一晚他也熟练得根本不像个生手。
贝梨招手,喊来和黄猫玩的糖酥。
糖酥抱着猫跑过去,腿跪地毯上趴在沙发一侧,把猫放在沙发上撸着,抬头喊她:“婶婶。”
贝梨将手里剥好的橘子喂给她吃,躺下也趴在沙发上,和她脸对着脸,一副姐俩好悄悄话的样子,“糖酥,你跟婶婶,你真的不是叔叔的亲生孩子?有没有人给你过其实你是叔叔生的孩子?”
棠酥摇头,“我不是叔叔生出来的,不过我记得我跟着叔叔的时候,我爸妈和叔叔都过,以后我就是叔叔的孩子了,要听叔叔的话,跟叔叔亲。”
她捂住嘴悄声:“我的名字还是叔叔起的哦,肯定会跟叔叔和婶婶亲的。”
“叔叔给你起的名字?”
“嗯,我爸妈没让我上学,也没给我起上户口的名字,后来叔叔给我起了名字上户口,送我去上幼儿园。”
“叔叔还,这个名字他本来是想给他自己女儿用的,不过他以后应该都不会有女儿了,用不到这个名字。所以我更会跟叔叔和婶婶亲的。”
贝梨怀疑心更重了,撩起她一绺头发,“婶婶能不能要一根你的头发?”
“可以哇。”糖酥二话不,分出一根头发,眼一闭手一拽,把那根黑亮黑亮的头发薅下来,放到她手里。
贝梨拿着头发回房间,找出个干净袋子装进去,爬上床去找随厌掉的头发。
找了会儿,没找到一根短发,倒是收拾出好几根她昨晚掉的长头发。
最后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一根看着像是随厌的短发。
她揪起来,放进装有糖酥头发的透明袋子。
然而还不待她收拾好,忽然听见卧室门口传来一道轻疑:“你在做什么?”
贝梨举着装头发的手转头去看,随厌手里拎着西装外套,正站在玄关处看她。
他人都回来了,不用她再担心手里这根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贝梨直接到床尾扒着他的头薅一根新鲜头发装进去。
随厌头被她薅得一疼,“你在做什么?”
贝梨跪坐在床上,一脸凝重问他:“随厌,你跟我老实话,糖酥是不是你回棠家后生的孩子?”
“我们俩都结婚了,我也有心理准备,就算是你生的,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也应该能接受。”
随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胡八道什么,要什么心理准备,谁跟你糖酥是我生的孩子了?”
“不实话是吧?等我一会儿去鉴定中心检测检测就知道了。”贝梨朝他晃了晃手里装有两根头发的袋子,转身就往之前上床的地方去穿鞋。
不过刚走一步就被随厌拉住往后扯,从后面拦腰抱到他怀里。
随厌被她这个大开的脑洞气笑,“测什么测,糖酥就不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也不会生是不是?”
“嗯?跟我,谁跟你乱糖酥是我的孩子?在这挑拨离间。”
“真不是?”贝梨仰头往后看他,“我看你们俩挺像的。”
“了她是我堂兄的孩子,有血缘,像一点也没什么。”
“你还给她起你以后女儿的名字,还你以后应该都不会有女儿了。棠随厌,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早就给你女儿起好名字了?你挺能算啊,那么早就知道以后不会有孩子了,就算要她这一个是不是?”
前一句还是酸溜溜的抱怨,后面就成问罪的架势了。
随厌黑了脸,片刻又笑开,将她抱到腿上面对面坐在床边,“哪是我想的,那不是你想的吗?不是当年你,以后我们要是有了女儿,就叫糖酥,正好和我这个姓一个音,有缘。”
贝梨气势一僵,慢慢降下去,底气不足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你别编个理由就混过去。”
“高一下学期,你那段时间特别迷学校外面的糖酥饼,有天放学回家,你边走边吃,看见路上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孩,稀罕得不得了,把手里的饼全给人家,还以后要生个她那样的,就叫糖酥。”
随厌的事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高一下学期她确实有段时间特迷学校外面的糖酥饼,又甜又酥又软,非常好吃。
看她还没想起来,随厌脸又黑一个度,叹口气,“要不我回爸那找找你高一写的日记本?东西都没扔,应该能找到。”
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深觉再在这个问题上走下去会让她失了上风,转换话题:“既然糖酥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不同意要个孩子?还你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你那时候都没回来,我跟谁要去?”
“那我现在回来了,我们也结婚了,为什么能不要?”
随厌握着她腰的手紧了紧,“阿梨,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呢?生孩子那么疼,遭那么多罪,我怕你受不住。”
贝梨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愿意的脑子被这句话疏通,诧异问:“随厌,你是不是被妈生你吓到了?”
“不算吓到,就是觉得这事很危险。我妈怀我的时候被棠盛推了一把,不到月份就生了我,又被棠盛气得产后患了抑郁症,落下病根,拖几年去了。我怕你遭罪,也怕我会照顾不好你。”
“可这种只是少数,你看我妈生我就没出什么事。”
贝梨去梳妆台上拿着镜子回来,照到随厌的脸,“你看看你的样子,要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你能照顾好我,我也能好好的。”
他把镜子放一边,敞开腿把她拉到怀里,视线沉沉看她,“真想要?”
“想要,想要个和你生的孩子。”
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像下了什么有关生死的重大决定,声音却很轻,“想要那就要,不过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或者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跟我。”
“好。”她乖乖点头,眉眼笑开,奖励地在他唇上亲了口,“老公真好。”
既然决定要孩子,从好的那天起他们就开始备孕。
随厌原本就极少碰烟酒,这下更是直接戒了,不参加酒席拒吸二手烟,早睡早起,拉着贝梨跑锻炼身体。
可怜贝梨晚上被他折腾得全身酸软使劲浑身解数讨好求饶才能睡,第二天还要被他强行拉起来。
撒娇不起就是那句话:“阿梨,你不想要个和我生的健康宝宝吗?”
她能收回之前的话吗?
贝梨将自己卷成蚕蛹缩在被子里不让他有机会拉开被子,努力对他晓之以理,“随厌,你不知道越在意越难怀吗?我觉得我们不要把它看得太重,按之前的生活来,顺其自然就好了。”
“当然不行,我的孩子身体一定要健康。”
随厌直接把蚕蛹捞起来,剥开外面的被子送她进浴室洗漱。
贝梨还想挣扎,“真的不能强求,越准备越怀不上,你相信我。”
“准备的越好越容易怀上。”随厌把趁他挤牙膏的空往回逃的人儿抓回来,“而且我查过了,你平时都不锻炼,身体底子不行,不但不容易怀上,要是怀上了容易遭罪滑胎。听话,再锻炼一段时间。”
贝梨愤愤接过他手里的牙刷,“那我们约定个期限,两个月,要是到期我没怀上,就听我的,和之前一样,顺其自然。”
“好。”
“现在已经过半月了,还有一个月半。”她牙刷在嘴里,咕哝不清地讨价还价。
“好。”
贝梨着算盘,捡机会让随厌在睡觉前工作,然后自己早早睡觉不让他碰。
在她的努力挣扎中一个半月艰难过去,终于到了约定的最后一天。
屋外从傍晚开始下暴雨,屋里贝梨从晚饭前就开始嘚瑟,洗完澡出来还哼着歌,她受苦受难的日子总算要过去了。
随厌早早洗完了半躺在床上看书,接过浴巾给她擦干身体让她上床,笑道:“高兴的还早,等明天检查后才知道怀没怀。”
“可我现在没一点怀上的症状啊。”贝梨点了点他覆在自己上面的额头,“九成九的没怀,我就越盼越不会来的……你干嘛?”
“你都没怀了,我还不得抓紧每一天都努力?”
贝梨:“……”
她之前应该加一条的,运动不能太频繁。
不过最后还是没做完。
到后半段的时候,随厌被刺激得动作没了温柔节制,她的腹从又酸又麻的享受中渐渐产生一股尖锐的疼,最后完全被这股疼代替,浑身布满了冷汗,正想推他肩膀。
随厌动作突然顿住。
“怎么有血,你生理期不是今……阿梨,你怎么了?!”他刚一抬头,就看见她脸色煞白,难受得皱成一团,额上也汗津津。
“疼……随厌,我肚子好疼……疼……”
他刚从她上面起开,她就疼得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怎么疼了……”
窗外一道闪电划开乌云,随厌看着床单上越来越多的血,脑子里也忽然被这道雷劈出个念头。
流产……
“我们去医院。”他急急穿上衣服,给她直接拿薄毯卷住下楼。
外面还下着暴雨,车在院子外面不能把她抱出去淋雨,他去拍孙叔的门。
孙叔孙姨听见敲门声和棠先生喊的声音,连忙穿上衣服出去,“棠先生,怎么——太太怎么了?!”
他们正想问,忽然看见他怀里贝梨苍白的脸色和她腿上的一片鲜红,血甚至浸透那一块薄毯往地上滴。
“快去把车开到院子里去医院,她肚子疼,可能要流产了。”
“什么?!我这就去这就去。”
孙叔连忙跑出去开车,孙姨找个干净毛巾去厨房拎一直烧着的热水,给贝梨擦下面。
没一会儿孙叔把车开进来,随厌把贝梨放上去,正准备松开她去驾驶座,袖子被她抓住,“下着雨,你情绪不稳,别开车。”
“就是下着雨才要我开,孙叔技术没我好,我不放心。阿梨,我们快点去医院。”随厌推开她的手,坐到驾驶座。
孙姨从另一边坐上后座,边照顾她边安慰:“太太别担心,棠先生车技非常好,下这么大的雨,让老孙开才不能放心。”
贝梨忍着腹上一阵阵传来的尖锐疼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能忍,路上慢点。”
随厌胡乱应着她,根本不敢慢,下山之后,车子在高架上跟飞似的,形成的冲力把暴雨都给顶起来,硬生生将一个时的路程缩短到二十分钟,完全不准备要驾驶证。
最后在最近的一家妇产科医院停下。
他让孙叔提前电话通知,到的时候医生护士正推着车等在门口,把她送到床上就迅速往手术室推。
随厌和孙叔孙姨跟着车往里面奔走,最后被手术室大门挡在外面。
没一会儿有护士拿着单子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她老公。”随厌两步并一步走过去,“我太太怎么样了?”
护士抬头瞅他一眼,被他那张俊美的脸帅到,原本极差的口气缓和下来,“病人怀孕五周,出血过多,有流产征兆,需要手术,签完字去缴费。”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随厌抿了抿唇角,接过护士递来的单子低头签字。
但握笔的手抖得落不下去,字怎么都签不成。
他又抬头问:“我太太会不会有危险?”
护士对他态度很好,看他担心害怕的样子,劝慰道:“送来的很及时,我只能大人应该没事,其他的不能保证也不敢预测。”
随厌这就放心了,签上字去缴费。
他回来的时候手术两个红字还亮着。
孙叔孙姨正想话宽慰他几句,手术门开,他们以为好了,站起来正想迎接,却见护士又关上门急匆匆走掉,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血包。
随厌的脸刹那比墙壁还白。
晚上妇产医院手术很少,现在这里面只有贝梨一台手术,血包只可能是她用。
他自责地蹲下去薅抓头发。
他就不应该因为贝梨不高兴想哄她就直接答应要孩子。他要是再坚持坚持,态度强硬点不要,也不会把她送到手术台。
孙叔孙姨对视一眼,想安慰他,但安慰的都是大空话,出来只会显得风凉让他烦躁。
又过了半个时手术室门才开。医生先出来。
随厌立刻站起来问他:“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大人孩都保住了,不过最好住院修养一段时间,等胎儿稳住了再出院。”
随厌一直吊着的心落了回去,汗湿的身体被过道里的风一吹,沁凉沁凉的。
医生出去,后面护士推着已经换上病号服的贝梨出来。
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闭着眼睡着了。
随厌握上她垂在一边的手,跟着去病房。
一会儿换下来手术服的医生穿着白大褂过来。
随厌问她:“我太太什么时候能醒?”
“用了药,应该要明天。”医生看着他杂乱的头发和脖子延伸到肩颈那一块明显被手指抓出来的红印,忽而问:“你们今晚是不是有房事?”
他点头,握着贝梨的手不自觉收紧。
“怀了孕,前三个月最好禁房事,也不能做其他剧烈运动。这一次情况还算好点,再有下一次,胎儿就保不住了。知道你们年轻刚结婚容易冲动,但为了孩子再忍两个月。另外,孕妇要健康饮食,注意休息,夏天也别贪凉感冒了。”
随厌听话点头。
“行了,让她先睡着,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开单子给她拿药。”
第二天贝梨刚醒,就被亮光刺得眼睛又闭上,手想抬起来挡一下光,然刚动就被握紧,耳边随即有一道沙哑声:“阿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眼上的光被他站起来弯下的头挡住,终于能睁开眼,看清随厌的样子。
头发乱着,眼皮有点肿,眼下的黑眼圈和眼球上的红血色看着像好几天没睡觉,昨晚刚刮干净的胡茬也有冒头的趋势,憔悴得跟个流浪汉似的。
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他下巴,“你一夜没睡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疼不疼?”他手虚浮在她腹上,不敢碰上去。
“还有一点,好多了。”贝梨自己摸上去感受一下,问他:“我怎么了?”
“怀孕了,昨晚有点想流产。”
“怀、怀了?”她手在平坦的腹上按了按,有点不敢置信。
随厌把她另一只手也握住,“别乱动,不能挤压。”
“你是不是害怕了?”贝梨瞅了眼被他握紧上下颤动的手,抬头看他眼里的红血色,声问。
“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知道已经怀了,对不起。”
“是我没照顾好你,非要天天拉着你锻炼身体,你生理期都推迟了还拉着你做,不然也不会出事。”随厌揽过责任,低声自责。
“我生理期一向推迟,我都没在意,你怎么会注意到。”贝梨不想他这么自责,把这个事跨过去,迟疑问:“……那孩子现在掉了吗?”
“没,还安稳地在你肚子里。”随厌捏了捏她脸颊,“很棒。”
贝梨嘻嘻一笑。
他问:“饿不饿?想吃什么让孙姨做点早饭给你带过来。”
“有点饿。”
“想吃什么?”
“好多啊,豆浆,孙姨熬的特别浓稠的粥,油条,蟹黄包,蒸饺……”她来回掰着手指头,把几乎能想到的早点都了一遍。
随厌挑几个适合她现在吃的,给孙姨电话让送过来。
有了第一次意外出事,随厌整个人都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吃饭是喂的,厕所是抱着去的,洗澡和卫生清理都不让她动一下,把她整个人都当成了瓷娃娃,皱一下眉都要问问哪里不舒服。
直到医生看见不能给孕妇造成心理压力,他才克制住。
好在胎儿非常懂事听话,整个孕期除了那次彰显自己存在感的意外,没再让贝梨吃一点苦,生产也非常顺利,进产房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速度快的医生都惊讶。
六斤五两,男婴,非常健康。
护士完婴儿基本情况,正准备把孩子抱给爸爸,然而他那双手刚抬起来,在看到后面推出来的妈妈后,直接弯去握妈妈的手,夸她真厉害,细心问她哪不舒服,跟着她往病房走,把婴儿的存在完全抛在脑后。
护士连忙喊:“孩子,孩子不要了?”
随厌两耳像被捂住了听不见,完全没理会,被贝梨瞪一眼才拐回去接孩子,放床边让她看。
又过一个月,在医院月子中心住到出月子,他们一家三口才包回家。
时间不赶巧,山上的梨花这时候都败光梨树开始结果了,只有院子里那两棵双生树,因为海拔高,花期每年都排在末尾,正是盛开的时候。
棠听豫刚出满月,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哭着喊着闹到树下,睁着圆滚滚的黑眼珠,稀罕地伸肥爪去抓落花,花瓣太不好抓,他抓到一瓣就能自己傻呵呵乐半天,露着粉嫩嫩的牙床流口水。
贝梨嫌弃地给他擦擦,放婴儿车里让他自己玩不再管,个哈欠,坐一旁的躺椅上闭眼午睡。
随厌在书房工作,手边定的闹铃响起,没等他出去下到一楼,就听见院子里棠听豫扯着嗓子干嚎的声音,两声四声交替喊:吃饭,我要吃饭。
能穿透耳膜的响亮,听声音就知道身体很好。
随厌在客厅找到奶瓶,冲好奶拿着出去。
午后树下,落花快要把青石板都覆盖,上面偶有几块随树枝摇晃的光斑,棠听豫依旧嗓子好地躺在婴儿床里嚎叫,干雷不下雨,旁边的贝梨早就对他的声音免疫,睡得眉头都没动一下。
随厌唇边弯了笑,走过去,拿着奶瓶在棠听豫头上晃了晃,他立刻呲着牙床咯咯笑开,松开手里的花瓣,伸手去抓奶瓶。
随厌指腹轻捣他嫩生生的脸,“安静,别吵妈妈。”
他像是能听懂威胁,立刻噤声,只眼巴巴地瞅着奶瓶。
随厌举着奶瓶喂他吃完,“你老实在这呆一会儿,我抱我老婆去楼上睡觉。”
他眨眨眼,没理,接着伸肥爪去抓树上飘过来的落花。
随厌弯腰把贝梨抱起来,棠听豫好奇地转头瞅着,朝他伸胳膊也想要。
随厌似是炫耀地颠了颠,让她躺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人往回走。
怀里人感觉到他的存在,转动身子面朝里,身体完全呈放松状态,依赖地环上他的腰。
随厌想到那晚给她讲的故事。
他这一生何其幸运,能遇上她,做她的断肠草,被她触碰灌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
《致命触碰》到这里就完结啦,谢谢看完的可爱。
下本写《岂有此厘》,等我存点稿子再开,应该会很快,在作者专栏球个收藏啦~预收很重要!
文案:
1. 21年的顺遂生活,让景厘每天都在怀疑她当初怎么会想不开去做老师,不能不能骂,每天被一帮混蛋学生气得要心脑梗死亡。
一年教学结束,她麻溜辞职考研跑路,发誓绝逼不再当老师。
却没想到冤家路窄,在大学遇见把她气得最恨也害得最惨的混蛋头子。
景厘微微勾唇,心中默念:你完了。
2. 霍岂开学当天就听研究生学院有个长得贼漂亮的学姐,一次喝醉被连哄带激立下军令状,“老子一定把她追到手!”
次日球场相遇,看着景厘那张无数次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霍岂墨黑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栽老子手里,你完了。”
3. 数次较量后霍岂被惨虐,不是脸毁就是身残,朋友心中不忍,但还是好心提醒:“上次我们喝酒,你可是发誓要追到景厘学姐的,虽然有难度,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轻言放弃,兄弟在精神上支持你。”
霍岂摸着刚被摔伤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没话。
好心来送药的景厘在后面恰好听见,嗤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想追你爹?霍岂你胆儿挺肥啊!”
超霸气傲娇嘴硬死皮要脸混蛋×更霸气虐渣不手软美强狠【压制与反压制】
注:
姐弟恋,差四岁
②师生时没暧昧
下下本《风月也温柔》也求一下收藏~
文案:
1.
乔枳腰细身软,水眸秾颜,是远近闻名的明艳美人儿,到哪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却在大院里每天伺候一个脾气暴躁、动辄骂的瘸腿老头子。
没人知道,她是被卖过来的。
乔枳以为她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后来她遇上了言西慈,然后跟他走了。
2.
那天傍晚,她洗完澡坐在门口擦头发,外露的细白长腿布满了被老头子出来的伤,歪头往路口随意一扫——
就见他踏着落日余晖,白色衬衫紧扣到喉结下面,身姿干净,不紧不慢地迈着长腿向自己走来。
——递给她一盒抹伤口的药膏。
乔枳想:那衬衫真白啊。
3.
言西慈玉骨雪肤,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出尘得不染世俗丝毫。
曾经乔枳和他句话,都觉得会把他玷污。
但和他对视一眼,又感觉骨血都会被他净化。
每天都盼着能和他见一面。
她以为他是这肮脏大院里最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后来才知道,他那莲茎里早就堆满了泥污。
[原以为会一块沉入泥污深处,却没想到,会一块被菩萨净瓶的水净化。]双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