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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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今天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何家老大是村里的支书,他嫁妹妹,亲家还是公社书记的外侄,故而人气兴旺。

    何雅早就坐在床上等着了,今天作为新娘子,她既期待又忐忑。

    好在姑姑昨天就来了,何雅自就跟姑姑亲近,当作半个母亲看待。

    可姑姑好似有什么心事,昨日回来就一直看着军,一眼也不许孩子离开,眼看军都快憋坏了。

    “姑,你咋了。你从昨天就开始看着军,你看把孩子憋的。快让他出去松快松快,阳阳在外边探头探脑半天了。”何雅出声道。

    何雅的姑姑就是傅诚的娘,何大娘这几天一直处于战备状态,让侄女这么一,她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她低头看军,孙子扭啊扭,明显是坐不住了。

    看着日头刚过九点,倒也不必这么紧张。

    侄女一出声,她就放孙子出去了,只是使了个眼神让儿媳妇跟上不能撒。

    何雅出门之后,下午再回门,所以何大娘一家要在何家吃晚饭。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军又要跟阳阳出去玩,怎么哄也不听。

    连带阳阳也哭起来,一定要去河边玩。搁在平时,何大娘就同意了。

    今天一听河边,饶是傅诚也禁不住变了颜色。

    傅诚向来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信这些话。

    刚才军哭着要去河边摸鱼,他一下子想起那天火的话。

    反应过来的傅诚,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蹲下来和自己儿子平视。

    “军,咱们和阳阳哥哥玩骑大马的游戏好不好,我和表叔给你们俩当马。”傅诚哄着军。

    军一听就高兴了,傅诚一把把儿子扛在肩膀上,军高兴的不得了。

    一旁的阳阳也要求自己的爸爸何大志赶紧扛他起来。

    何大娘和儿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何雅下午一点多回的门,虽出门不到半天,但是再回来的心情和上午不一样。

    一家人正亲亲热热的着话,外边跑来一个人。

    “大志哥,不好了,快去看看吧,王老三家的子摸鱼掉到河里了。”来人气喘吁吁的。

    何大志听见这话,赶紧往那边跑去。

    何大娘和傅诚不约而同看向了对方,傅诚放下怀里的儿子,也跟着去了。

    何大娘从昨天进门就不对劲,这会子何雅的奶奶也忍不住了。

    “大丫头,你咋了?心里有事啊?”

    何大娘看着一屋子也不是外人,遂把火那里听来的话给了自己娘家人听。

    唬的大家都不行了,何雅的奶奶是个有见识的老太太,她倒是镇定自若。

    “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以前我奶奶就跟我过,咱们这一片有一个大师的,算卦特别灵。

    大丫头,回去一定好好谢谢那个大师。她们这一行算完不收钱收礼,会折损自身的。”

    “就是,大妹,人家救了咱们的命,一定要重谢,这样的人可得罪不起。”话的是何雅的母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都感叹何大娘的好运。

    何大娘看着自己的孙子,也感念火的好。决定回去好好谢谢她。

    何家人都很庆幸,幸好何大娘听了那话。

    要不然今天喜事岂不是要变祸事。

    随后,傅诚跟何大志一起回来了。大家催着何大志情况。

    “幸亏王老三家子大了点,要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下子就要凶多吉少。

    那水底下那么大一块石头,那孩子磕到肩膀,划了一条大口子。去医院包扎了。”

    何大志庆幸,这要是出了事,自己这个村支书也要吃瓜落。

    傅诚更庆幸,他亲眼看过了那个地方,要是军摔下去他不敢往下想了。

    这边何家人,欢欢喜喜的吃完了回门宴,何大娘本计划再住一晚,但是被老太太赶了回来。

    “我身体还硬朗,有他们在你别挂心,先回去谢了人家,再问问军还有没有挂碍。”

    而被人称道的傅大师,现在正在跟自己爹做酒桶。

    昨天只做了几个的,现在需要再多做点,拿着去城里找找销路。

    傅大勇一天能做四五个桶,傅焱帮忙的话能多做两个。

    王淑梅则带着傅淼何傅森一起去山上找葡萄了。到时候拿空间里的葡萄换了就是。

    至少要做给自己几个孩子看,要不然很容易被揭穿。

    傅鑫则是去李宏义家里,被李宏义训练体能,起码新兵训练的时候不会受不了。

    提前适应军队的节奏,对傅鑫是有好处的。傅大勇很支持。

    李宏义昨晚在傅家吃完饭后,第二天起床感觉身体很轻快,而且沉年的旧伤疤都淡了很多。

    他初时并不知道是酒的功效,还跟傅大勇过。

    所以再次酿酒的时候,傅焱就减了量,甚至不放井水了,那样功效太厉害了。

    即使是这样,葡萄酒的口味也依然是佼佼者。

    傅诚一家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傅家人正在一起洗葡萄,顺便闲话。

    何大娘进门就让军给傅焱磕头。

    “快给你火姑姑磕头,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傅焱赶紧把军拉起来,一家人坐好,何大娘对着她谢了又谢。

    边边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和票,一股脑塞给傅焱。

    傅焱推辞不收的,何大娘只好塞给王淑梅。左推右挡,实在推辞不过。

    “大娘,钱就算了。你就给我娘几张布票好了。”傅焱为接下来盘算,大哥快要去当兵,要给他多做几身衣服鞋子。

    何大娘见傅焱了话,把票都塞给了王淑梅。

    “弟妹,你要再不拿,我可就再不敢登门了。跟军的性命相比,这些什么都不算。”

    又把那一把大团结塞给傅焱。

    “大师,你给军算一卦,这是卦资。”何大娘实在是吓着了,想再问问军的吉凶。

    傅焱只好先接过来,端详了军几眼。

    “大娘,你放心吧,军是个有后福的,一生顺遂。

    以后好好学习,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就好了。

    只一点,以后妻子选择要慎重。命越算越薄,所以这不算。”完把钱又塞了回去。

    何大娘一听,赶忙谢过傅焱,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一旁的傅诚也是非常感激,但是却不出话来。

    因为这几天的事,他委实有点接受无能。只能看着傅大勇和傅焱。不知道什么好。

    傅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他自己一直被自己闺女惊到。只不过面子上不好表现的太过分,只能憋着。

    送走了傅诚一家人,傅鑫几个已经完全被妹征服了。

    自己妹妹是个算命的大师。傅森傅淼觉得太厉害了,傅鑫则觉得反正都是自己妹妹。

    傅大勇不得不继续给几个孩子拧拧弦,让他们出去别乱。

    这几天加起来,一共做了十几个桶,傅大勇和傅焱决定去市里转转。

    公社里熟人太多,不好开展。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大勇就带着傅焱去了。

    殊不知,他们走了没多久,邮差就送来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