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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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美的旋律再次响起,这种比例真是绝配,旋律从刚劲的臂膀处传出,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有点煞风景,没到一半儿,多数人都闭上了眼睛,方雨晴低下头思忖着,猛一抬头忽然发现,梅芳芳没在座位上,四顾后,发现梅芳芳站在窗口前,方雨晴走了上去。

    “谢谢!我知足了,祝你们幸福,真心的,替我好好珍惜他,我在那边会为你们祈福的,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们能有个爱情的结晶,让他的到来验证这份爱。”梅芳芳完,和方雨晴拥抱着。

    “人一生下来就在享受着各种各样的寂寞孤独,所以才会有爱,不管这爱是不是能守住,只有这样才能往下走,我不敢答应你什么,但是,我可以把他借给你,时间多久你自己看,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愚蠢,但是,我知道一句话,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任凭你怎么坚守还是会失去。这也是给我的考验,也是给他的。”

    “谢谢!他还有件礼物没拿出来呢?开始我不知道他要我买这些零件干什么,现在我知道了,真的好羡慕你,被男人宠真是好,尤其是这样的人,我看得到他的心里都是你。”

    “零件?什么零件?”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也许是回去以后吧?想不想在大家面前分享?真是好美啊!有这样的情景,让我少活”梅芳芳哭了。

    任静站在不远处看着方雨晴和梅芳芳,虽然没听到什么,但她猜到这个女人就是方雨晴口中的那个初恋,关于零件的话题,任静听到了,任静拍着,来到桌前,将自己的礼物高高举起来,大家都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方雨晴牵着梅芳芳的回到桌边,将护身符举过头顶,道:

    “谢谢芳芳,这是她两天前专门去给我求的护身符,害的她今天才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谢谢你芳芳。”方雨晴逐个打开礼物,由送者阐述着礼物的意义。一直到‘鸟’。‘鸟’很是难为情地犹豫着,不停地看方雨晴,方雨晴更加好奇,最后,‘鸟’从提琴盒子里,抽出一个不大的纸袋,很薄很薄,递给方雨晴。

    “谢谢!”方雨晴接过来后,将物品抽出来后,脸一下就红了,方雨晴抽出来的是一副胸罩,大家发出一片惊呼声。

    “论财力我没有你多,论长相我也没你好看,论资源我也难望你项背,你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我很希望自己能给你一样你没有的,经过很多天的处心积虑思考,我觉得财富可以买来所有,唯独有一样办不到,那就是爱。

    我找人买来这个文胸的零部件,我将她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虽然这工程有点大,也扎了很多次,也缝的不怎么好,但是我觉得这份礼物应该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想让这份爱紧贴在你的身上,犹如像是在我的掌里呵护你,因为这上面带着我指的痛感。”‘鸟’完,就看到方雨晴一脸泪痕地跑了过来,站在自己面前,哭中带笑地一把拉过‘鸟’的,一下将‘鸟’的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所有人都在拍着唱着歌,气氛热烈。方雨晴感受着,心底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答应梅芳芳的事,也许她也没当回事,方雨晴默默地祷告着。

    方雨晴很是懊悔,原本那什么外国家族就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这下还和‘鸟’拌了嘴,真是何苦来哉啊?她很清楚‘鸟’回沙海绝对就会连夜赶路,问题是怎么补救眼下的局势。

    “你不知道吧?他递交了三份转业报告了,一直都没动静,他也是着急上火,所以,就像今天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一直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这么张扬?”

    “他不我哪知道去?再者了,这这唉!”方雨晴没来由的很是后悔,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这事认真起来真的很让人憋屈。

    “还有,我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大伙,预感不好,这个世界上算起来最了解他的,除了我就剩你了,如果他不,估计就没什么人了。”蒋炎有些沮丧地道。

    “梅芳芳呢?她应该知道一点吧?”方雨晴很佩服自己的敏锐,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

    “这我还真不怎么知道,按理,我们都不知道,估计她也知道的不多。”

    “那她俩在一起的时间多吗?你别误会,我是,工作上的,但凡相处久了就会有交流,况且,他们还是那关系,梅芳芳又是这境遇,我是女人,那种感受和失落,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至少我能理解,女人原本付出的和承受的都超过男性多一点。”

    “确切的,我们为什么回来洗澡,那边连个站的地方都不多见何况是住的地方了,我们这段时间都是住在租来的勘探车里和地下基础工地上,找个干点的地儿,支起帐篷,每每都是梅芳芳前脚收拾完,后脚就被我们给破坏了,也不是谁和谁能在一起,而是压根就没有时间和空出来的地方。”

    “艰苦成这样,那她怎么应付?”

    “她为了保证我们的淡水供应,每天早晚两趟跑最近的水站,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过夜,来我们那儿也没地方住。”

    “外面?那他是不是也经常去找她,会不是争取的吗?”

    “谁?”

    “他们啊?就‘鸟’和梅芳芳他们俩。”

    “嫂方总,你要是这样想,我很难再什么了,夫妻间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实话硬凑在一起就没意思了,你可以用任何段摧残我们,但是请不要侮辱军人,多无益!再见!”

    蒋炎表情很严肃,完话转身走向电梯,方雨晴搞不清楚蒋炎为了什么翻了脸,回忆着自己的发言,此时的蒋炎正在走进电梯,安春秀一直都在门口站着,也是因为看到两人在话,所以没上去打扰,眼下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架势,慌忙上来询问,也就在和方雨晴目光交流的刹那间,电梯的门关上了。

    “怎么了你们?”安春秀问道。

    “我也纳闷呢!到底是哪错话了。”方雨晴无辜地答道。

    “你们什么呢?”

    “也没什么,我就就问了问他和她有没有常在一起,也就这些,没什么别的。”

    “什么他?谁呀?”

    “你忘了上次来的那女人,叫梅芳芳,是‘鸟’的初恋,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我帮她完成心愿,现在她也在那边,是专门负责淡水供应,哦!对了!我他俩忙里偷闲搞约会来着,应该是这样,可能是因为这吧?”

    “你怎么这么问啊?也太直接了吧?”

    “没有,我没有这样直接问他,就是涵盖了意思。他什么可以用任何段摧残他们,但不要侮辱军人,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可不是啊!他们都是军转,就‘鸟’是现役,可不都是军人吗?”

    “可我没有侮辱军人啊!我就是问了问他们两人是不是常在一起,晚上是不是也在一起,他那边连个站的地方都很少,哦!对了,他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的不是那事,是他们两人是不是经常地在一起,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她”方雨晴忽然感觉自己都有点不清楚了,扪心自问也许真的是有些醋意夹杂在其中。

    “得了吧!看看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吧?其实呢!你压根就不需要回避,他原本就属于你,你怎么过问都不过分,什么是夫妻,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方雨晴响了,是‘鸟’打来的。

    接完电话的方雨晴表情极度难看,看着像是要哭的神情。

    “你倒是话呀?快快快!怎么了?”

    “他他们回去了,车场不找了,他们临时在码头租,还给我留下了一台,让我保重。他这是啥意思啊?”

    “我打电话,你等等!”着话,安春秀摸索着身上,发觉不在身上,转身回去的当口,又折了回来,好歹地劝着抽泣中的方雨晴回到了家。

    任静接到方雨晴的电话是在早上十点,从电话中得知,昨晚方雨晴是在安春秀家过的夜,和‘鸟’发生了点不愉快,‘鸟’连夜赶回了工地,方雨晴想找任静‘鸟’申请转业的事。

    任静到达的时候刚好赶上安春秀拎着饭盒来给方雨晴送饭。任静在楼下听完安春秀的简述,知道了个大概,两人一同来到方雨晴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