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天上脚下
最后琴然将情丝泪安在凤凰琴上,而冥在封印琴然时,再次对琴然道:“日后,许你一次机会,如若用情丝泪来杀我,我不防御、不反击。”
千万年来,琴然在凤凰琴中如同不存在,而他亦假装一切不曾发现,不曾遇到那个叫琴然的男子,即使那时南宫黎挑中凤凰琴他亦不多一句。
没想到,没想到。
琴然,你居然把情丝泪给一个才认识的人,因为什么?因为是你的主人吗?骄傲的你不仅甘为仆,还为你的主人奉献一切。
琴然,你应该明白那所谓的什么滴血认主的契约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不想,只要和我一声,我立刻就能取消那认主的契约。
琴然,你应该明白即使我杀了南宫黎,也能保你不死,为什么要把情丝泪给南宫黎,情丝泪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吗?
看着朝自己咽喉射来的情丝泪,冥不是不反击而是不知如何反击,看到情丝泪,他就看到那个在桃花树下抚琴的男子。
琴然。
噗琴弦入喉,冥呆呆的看着这情丝泪,任血顺着那琴弦滑落黄土之中,多少年来了,冥不懂受伤流血的滋味。
冥抬头,看着南宫黎与雪无炽,温和不再,只剩下无边的冷冽。
“琴然,我许的是你,不是什么人拿着情丝泪,我都任他宰割,既然你要护着他们,那么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
冥不顾自己的咽喉上的伤,右手一扯就将南宫黎手中的情丝泪给扯了过来,同时将没入自己喉咙那一头的情丝泪扯出。银白色的情丝染着神王的血静静的立于冥的手心。
“疯子。”南宫黎紧紧的抱着雪无炽,看着面前黑衣染血的冥,心里没由然的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凤凰琴弦是伤了冥,可也激怒了冥,真不知冥会做什么。
“疯子吗?今天本王就疯给你看,南宫黎,本王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冥没有动手去止住自己咽喉的血,而是扬出对着南宫黎与雪无炽发出攻击。
神王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荒芜的山谷飞沙走石,层层黄土直接被冥的掀了起来,而黄山下面是层层细沙。
原来,原来这里竟然是沙漠之地,难怪他们怎么也走不出去,难怪这里寸草不生,神王果然是神王,一层黄土蒙了所有人的眼。
南宫黎紧紧抱着雪无炽,此一刻他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南宫黎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论何时都要与雪无炽在一起。
“啊。”
沙石都飞了起来,更不不用提人了,在一波强过一波的真气中,南宫黎与雪无炽亦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去,而这一跌有多么远呢?
南宫黎与雪无炽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到这里,可是冥一个攻击他们又再次被撞飞到利剑阵中。
一阵阵刚刚的声音响起,南宫黎整个背部都往身后的利剑上撞,痛什么的,此时南宫黎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只知道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他只知道要努力在冥的连翻攻击下活下来。
一阵往后飞撞,雪无炽那般辛苦才砍平的利剑,此时却轻易的被南宫黎撞飞。
死,离的很近。
冥是什么人?天地间唯一的神王,他要谁三更死,那人就不能活到五更,可偏偏南宫黎与雪无炽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冥。
这一次,一根情丝泪,南宫黎与雪无炽彻底惹怒了冥,下手便是不留活路。
南宫黎闭上眼,再抗拒亦是无用了,冥的力量不是他们可以抵抗的。
两眼一黑,一路跌撞,南宫黎整个背部已被利剑划的没有完整人血肉,而如此重的伤让南宫黎终于撑不住了,闭上眼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冥,何必呢”一阵淡淡的金光将南宫黎与雪无炽包裹住,止住了他们继续往后飞撞的姿势,琴然从天而降,立在那剑尖之上。
白衣被狂风吹的膨胀了起来,可是琴然却丝毫不受影响,站在剑尖之上一动不动,黄沙来到琴然的面前自动绕过。
“琴然,你终于出现了。”伴着黄沙,冥眨眼间就来到了琴然的面前,与琴然同样立于利剑之上。
看着咽喉处依旧在滴血的冥,琴然摇了摇头。“冥,放过他们,我们的事情何必扯上无辜的人。”
“无辜?琴然,你这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以神之子血脉开启光明神殿的人会是无辜的人吗?光明神殿什么时候那般好进了。”冥指着雪无炽,质问琴然。
其实冥更想问琴然,为什么要把情丝泪给南宫黎,可现在的冥不敢问。
“光明神王的传承已经断了,光明神殿的力量被一条龙给吸收了。”琴然叹气,冥有时候固执的可以。
“琴然,有没有断,你比我更明白。”冥的双眼看着琴然,眨也不眨。
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他还是如昔日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身上温暖的气息让人着迷和眷恋。
“冥,我已经失了成为神王的资格了,你何必苦苦逼近,回到你的世界吧,这里的一切与你无关,你可必插手。”
“与我无关吗?那么这个呢?”冥扬了扬手中的情丝泪,银色的情丝泪染上血,而那血直接渗入到银丝之中,在银丝中缓缓的流动,就如同那银丝养着那鲜血一般,亦如同情人的血泪。
“你许我用情丝泪攻击你一次不还手,现在这个承诺已经完成了。”琴然毫不在意的着,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情丝泪,而是替他找情丝泪的那个人。
“琴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为了一个陌生人,居然放弃可以杀我的机会。”
冥嘲讽着,亦痛恨着,他讨厌琴然对所以人都好的样子,这世间值得琴然付出友好的应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冥。别的人没有资格拥有。
琴然摇了摇头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冥,如果要杀冥的话,又怎么会放弃光明神王的传承,如果要杀冥的话,他有千万次使用情丝泪的机会。
“冥,他们不是陌生人。”这一点冥知道,他亦知道。
如果是陌生人,又怎么可能与他们遇上,陌生人又怎么有资格入得了冥与他的眼。
“如果我今天非杀他们不可呢?”冥生气了,他生气琴然把什么人都看的比他重要。这世间够资格站在琴然身边的只有他冥一个。
“他们不能死。”他已经自私的对不起光明神殿一次了,这一次绝对不可以。
“那么现在,琴然,你就试试,你一个琴魂有什么资格与我叫板。”冥恨恨的看了一眼南宫黎与雪无炽。
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南宫黎与雪无炽,他只是想要明白南宫黎与雪无炽之间那种感情,可是南宫黎与雪无炽却逃离了他。
可即使南宫黎与雪无炽那般的不将神王的威严放在眼中,他依旧没有动手杀他们,给了南宫黎与雪无炽无数次机会,是他们不珍惜。可这一刻冥是真真动了杀意了,因为琴然,因为这两个是琴然护着的人。
“琴然,让我看看被凤凰琴禁锢万年,你还有什么本事。”冥丝毫不客气的扬起右手,一时间天地都瞬间被黑色笼罩,低沉的天气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而不在此时天空中一道青光闪过。
熟悉冥的人都知道,这是冥愤怒的征兆,因为冥正在召唤他的诛神剑。
无疑,琴然是相当了解与熟悉冥的人,在天空暗下的那一刻,琴然就没有去管自己,而是对着南宫黎与雪无炽的方向,发现一道充满生命气息的真气。
“光明守护。”
“诸神之怒。”
一光明一黑暗,两道光芒同时朝南宫黎与雪无炽击去,可就在冥发出诸神之怒时,琴然已将南宫黎与雪无炽护在身后。
光明守护下,南宫黎与雪无炽消失在这利剑阵中,而护着他们的琴然却生生受着冥这一剑。
如果是万年前的琴然,诸神之怒根本伤不了他分毫,可现在的琴然只是一抹琴魂,而且还是一抹刚刚发出光明守护的琴魂,诛神剑下只余琴然苍白而虚弱的虚影。
“琴然”冥手握诛神剑,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冲动,第一次后悔使用诛神剑。
“冥,情丝泪的伤,我还给你了。”苍白的笑,显示此时的琴然虚弱无比,强撑一抹笑后,琴然的身影消失在利剑之上。
琴然只是一抹琴魂,这一剑取不了他的性命但也足够让他无法再动弹。
“琴然,我不想伤你,不想的。”
伸手,碰到的只余空气,冥恨恨的将诛神之剑插在地上。
他不想伤琴然,一如当年不想将琴然封在凤凰琴中,可他还是做了。
琴然。
琴然与冥之间的战斗和纠葛不是南宫黎与雪无炽所能知道的,也不是他们可以管得了的。
琴然与冥之间的战斗怎么也只在他们内定的空间中,即使声势再浩大也不是世人能看到,绝爱谷底到发生了什么,除了冥与琴然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不过无涯与神龙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南宫黎与雪无炽没有死,就在无涯与神龙在四方城陪着南宫玉焦急的待到南宫黎与雪无炽回来的消息时,雪无炽与南宫黎却遇上一对以为要再见很难的人。
不知是巧合还是琴然的特意安排,那一道光明守护将南宫黎与雪无炽带出了冥设下的钳制,同时亦将他们送到了天山脚下。
就是当年雪无炽带着南宫黎去借温泉的那个天山,不过他们没有遇到天池老人,而是遇到了暂时隐居于此的雪无寂与禾雅,而他们被禾雅与雪无寂顺手捡了回去。
“禾雅姐姐?是你救了我们?”南宫黎醒来时,发现自己没死,第一反应就是冥最后停手了?随即摇头,依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停手,应该是是什么人救了他们?
是以,当南宫黎看到禾雅时很是震惊,禾雅居然能在冥的手下救他们,怎么可能?
“我?不,是你们掉在我的屋前,我顺手把你们捡进来。”禾雅隐隐明白是南宫黎与雪无炽是历险而来,是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不过不得南宫黎与雪无炽的运气真好,这是掉在他们的面前要是换了一个人,也许南宫黎与雪无炽今天就死定了。
当日,南宫黎与雪无炽那般强势的终止中州百年排位战,虽然最后那维护中州百年排位战的冰寒同意了,但是南宫黎与雪无炽还是得罪了这中州大半的势力,他们明面上不敢对南宫黎与雪无炽下手,难保不会暗中来。
从南宫黎与雪无炽身上的伤来看,禾雅就明白中州那些人不会轻易的放过南宫黎与雪无炽同,好在南宫黎与雪无炽运气好跑得快,不然他们这个样子要是被仇敌看到了,不定还会顺手补上一刀。
当禾雅看到身受重伤的南宫黎与雪无炽,那一刻除了震惊还有自责。
震惊中州有什么人或者势力能将南宫黎与雪无炽逼到这个地步,自责在南宫黎与雪无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在中州帮他们一把,反到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吧。
依帝星阁那些老家伙的脾气,大庭广众之下他被雪无寂掳走,这种伤帝星阁面子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忍,不仅不会忍一定会以这个为由对着雪无炽施压,让雪无炽这个在中州排位站上出尽风头的少年,在帝星阁面前服软,好借雪无炽让中州人看到帝星阁才是中州真正的老大。
想到帝星阁,禾雅暗叹了口气,帝星阁此时也不知如何了,禾莫与禾克不知能不能稳得住大局呀,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呀。
面对禾雅的心思,如果是平时南宫黎一定会察觉,可今天实在不行了,南宫黎勉强醒来,北没有多少的精力。
听到禾雅的话,南宫黎明白禾雅也不知道,南宫黎也不算再问下去,趴在床上的姿势让南宫黎感觉万分不舒服,想要翻个身然后去寻问雪无炽的情部,却发现一个动作却让整个背部瞬间如同火烧一般。
“嘶”南宫黎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可却死咬着唇忍了下来。雪无炽伤的比他重一百倍,他的伤痛雪无炽的伤比他更痛。
“别乱动,你背部全是剑伤,一动背后的伤口就会裂开,伤势太大,我只能替你上药,而没法给你包扎。”禾雅连忙起身,按住南宫黎,一脸的担心,同时对于南宫黎的动作表示不认同。
南宫黎不知道,禾雅有多么担心他和雪无炽,禾雅从来没看到伤的那般重的人,南宫黎还好,除了背部的伤外,就是被真气给震晕了,可是雪无炽却是恐怖了。
那人,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而且雪无炽还受了严重的内伤,筋脉严重受损,那样子没有三两年的根本养不好,可是在那虎狼林立的中州,能让雪无炽休养两三年吗?
整整三天过去了,南宫黎才醒来,而雪无炽依旧昏迷不醒,不得不禾雅一度害怕这两个人再也醒不来。
“我没事,禾雅姐姐,雪无炽呢?他怎么样了?”南宫黎继续趴着,忍着揪心的痛,问向禾雅。
他在,雪无炽应该也在吧,他记得昏迷前他都没有放开抱着雪无炽的手,雪无炽受那么重的伤,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禾雅的眼神稍稍有几分闪躲,不过还是镇定的回答了南宫黎的话:“黎,不用担心,无炽在你隔壁,不过他的伤比较重,暂时不能动。”
唿南宫黎深深的吐了口气,雪无炽在就好,只要没有分开,什么事都不怕,南宫黎相信雪无炽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下他的。
至于禾雅所没有什么事,南宫黎是一点也不相信的,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雪无炽的伤,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冥的狠辣,那样一个男子前一刻可以笑的如同白莲,下一刻就如同夺命的曼陀沙华。
不过南宫黎没有拆穿禾雅的好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在,他自己本身就失血过多,在确定自己与雪无炽脱离了冥的掌控后,也没有精力多话,闭上双眼又再次睡了过去。
而南宫黎一睡下,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便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衣摆微扬,腰间的温玉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的晃动着,这样一个男子将紫色的尊贵发挥到了极致。
“禾雅,他怎么样了?”声音温和隐隐透着一股担心的味道,可熟知的人知道明白,他根本没有在意南宫黎的死活,而这人就是雪无寂。
禾雅看到走进来的雪无寂,神色立马变得冷淡了起来。“雪无寂,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没有资格踏入我的房间。”
雪无寂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变一下,看禾雅的双眼依旧是深情而宠溺。
“禾雅,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兄郎如何了,难道我连关心自己兄郎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很温和但隐隐却有着丝丝的质问,某种情况下雪无寂是一个和冥很像的男人,他们都一样的用温和掩饰自己的强势。
兄郎?如果禾雅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那么此时肯定要被雪无寂给煳弄了过去,禾雅是什么人?以女儿之身挤身中州一流势力的女子,她怎么不懂雪无寂的意图。
冷冷看着因着雪无寂的突然到来而变得有些拥挤的房间,禾暗恼转身就准备出去,可不想一个转身却直接跌进雪无寂的怀抱,鼻息间萦绕着男子身上干净好闻的阳光气息,禾雅的耳根暗暗染上红晕。
“雪无寂,既然你要关心你的兄郎,那么请便,我去看看你的大哥。”
完就动手推开面前的男人准备往外走,可是禾雅忘了他是一个有真气傍身的女人,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修长如竹,但在他的面前却稍嫌“瘦弱”,禾雅轻手一推,雪无寂愣是往后跌倒了。
雪无寂何许人也,就是跌倒也要找到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角度,比如拉着禾雅一起。
“嘭”很不幸,雪无寂摔在一木椅上,这一声下去背后肯定伤的不轻了,因为那木椅应声已散成数片。
不过雪无寂好像丝毫不在意背后的痛,反倒是就这么顺势的躺着不起来了,因为他正软香惜玉在怀。
禾雅推开雪无寂后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立马就有一丝丝的后悔,而这份后悔就让雪无寂顺抛把禾雅也带倒了。
“雪无寂放开我。”禾雅看着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恨恨的捶了一下雪无寂的心口。
在捶下去的那一刻,禾雅的心是暖的,他记得娘亲曾告诉过他,如果有一个人男人毫无防备的将心口和背后交给你,那就表示那个男人把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禾雅,我受伤了。”雪无寂闷哼一声,禾雅下手不重,可是禾雅的不重对于雪无寂来也够受了,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没死就行。”禾雅恨恨的上这么一句,本来还有点同情这个男人,刚刚一摔雪无寂的背后肯定红肿淤青了,可偏偏这个男人此时不正常起来。
察觉到身下男人那微微的变化,禾雅脸色胀红,不顾会不会让雪无寂伤上加伤,禾雅直接用手肘顶在雪无寂的心口处,潇洒的站了起来。
“禾雅,你谋杀亲夫”雪无寂再次痛闷一声,而因着禾雅这么一起一落的亲密接触,很不幸某个男人下身荡漾了。
禾雅没有理会雪无寂直接走出房间,去到相邻的另一间屋,那是雪无寂住的,现在雪无炽在这那里养伤,而禾雅前脚刚走,暗处就有一黑衣男子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雪无寂,相当冷淡的问着。
“主上是要属下现在扶您去疗伤,还是等你解决完?”话间,那向来冷默的双眼有意无意的撇向雪无寂下半身。
发情的种马,难怪追了这么久也没把夫人追到。
雪无寂收起一惯的温和优雅,冷着脸道:“现在扶我起来,我去隔壁。”
禾雅难得去他住的地方,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把禾雅掳来近一个月了,如果不是用着那东西栓着他,他早就跑了,而现在即使有那东西的在,禾雅也是能避就避。
某个突然出现的人看了一眼这个身受“重”伤,依旧不忘一亲芳泽的主上,很无力的伸手将人“扶”了起来,也不顾这所谓的主上受不得那痛,把人扶正又再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