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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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鬼君州不同,褪下秦羿风的外衣,鬼君州只是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男子,是一个阴暗龌龊的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甚至能冷眼陷害南宫黎与雪无炽。

    为什么,要将秦羿风和鬼君州连在一起,让秦羿风就那么死在阳光下不好吗。黑夜,鬼君州的双眼是痛苦,双关握的死紧,如果有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近乎的痛明的双手暴出来的青筋。

    鬼君州最不想让秦羿风这三个字与他相联系,不想破坏雪无炽与南宫黎心中的美好。

    面对这样痛苦的鬼君州,雪无炽平静的双眸微闪,而却继续问道:“为什么会变成鬼族少主?”

    雪无炽更想要问的是,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与我结交吗?可终归是没有问出来,他伤害不了自己亦伤害不了秦羿风。

    鬼君州别过脸,即使不用看他也明白接下来他的回答会伤了雪无炽的心,可他却不得不,既然摊开了,那么今天就让秦羿风的一切都过去吧。

    “雪无炽,我一开始便是鬼君州,秦羿风这个人本就不存在。”

    “你一开始就是有别有用心的潜在我身边,你的目的是什么?杀我?”雪无炽略有些嘲讽的问向鬼君州,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一直盯着他。

    想他雪无炽一生骄傲狂妄,自诩聪明过人,却不想他最信任的伙伴却从就是别有用心的担在他的身边。

    想来,还真是讽刺。

    饶是冷情如雪无炽,饶是早就知道鬼君州是秦羿风,可听到鬼君州“我一开始便是鬼君州,秦羿风这个人本就不存在”,雪无炽还是觉得受了伤,一个人怎么可以装十多年。

    鬼君州没有丝毫迟疑点头,原来闪避的双眼也与雪无炽迎向,没有丝毫的退缩。

    与雪无炽有兄弟之情的是秦羿风,现在秦羿风已经不存在,所以他不需要对雪无炽心慈手,雪无炽也不需要他的心慈手软。

    “雪无炽,我的任务是潜伏你身边查清你是否是神之子,查清神之子血脉到底有何用处,能否复制,最后在你神之子血脉觉醒前杀了你。”

    神之子血脉?听到这个答案,雪无炽一点也不吃惊,鬼族知道的还真多,雪无炽不再,而是问鬼君州一个雪无炽很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有很多机会?”

    做为秦羿风,他有很多机会杀雪无炽,而且在杀了雪无炽后全身而退。

    “是。”

    “为什么不下手。”

    鬼君州沉默,半响后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因为那时候我是秦羿风,秦羿风是不会伤害雪无炽的,他们是兄弟。”

    “那么现在呢?”雪无炽逼问,可又不得不鬼君州的回答让他心里稍稍舒服一点。

    无论如何,羿风把他当兄弟,背叛他的不是秦羿风,而这样就够了。

    鬼君州看向雪无炽,僵硬的脸上扯出一抹笑,那紧绷的神情亦放松了。

    雪无炽你看似冷血无情,可实则心里比什么都软,能让你放在心上的人,即使十恶不赦,你也会护着。

    你也不想我为难是不是,明知我背叛你,还给我找台阶下。

    黑夜中,鬼君州的身影似乎也没有那么孤单了,鬼君州用着低沉的嗓音着:“现在的鬼君州杀不了你。”

    这是事实,即使能杀,鬼君州也不会下手。

    “既然杀不了我,那么我们合作吧。”雪无炽对于鬼君州疑似奉承的话,照单全收,自大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拿刀砍他。

    而鬼君州却是毫不在意,点头只一个“好”字。

    无论是鬼君州还是秦羿风,都乐意与雪无炽合作,雪无炽是个极好的合作伙伴。

    “帝星阁。”雪无炽冷冷的抛下这个词,他知道对方会懂。

    鬼君州点了点头,依他们的了解,只一句“帝星阁”就足够了,剩下的只要自己去布局就行了。

    合作谈完,雪无炽也不着急着走,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壶酒来,一壶抛向鬼君州。

    “羿风,这是我们在中州“第一次”见面。”

    亦也会是最后一次,从此雪无炽认识的那个秦羿风死了,活下来的只有鬼君州。

    秦羿风与雪无炽是换命之交的兄弟,在雪无炽心中秦羿风没有背叛他。

    鬼君州不是秦羿风,他与雪无炽只是有着利益合作的作伴,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是敌人。

    即使是敌人,但雪无炽相信他们的剑无法刺入对方的体内。

    仰头一口将手中的酒灌进嘴里,雪无炽肆意的将酒壶摔碎在地,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从此,这世间只有鬼族的鬼君州,再无秦庄庄主秦羿风,他最好的兄弟死了。

    鬼君州站在那里,看着手听的酒,看着雪无炽消失的方向,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这是重返鬼族后,以鬼君州的身份第一次落泪。

    雪无炽,鬼君州没有与你做兄弟的资格。

    五天可以做很多事情,至少对于雪无炽与南宫黎来是这样的,有五天的时间他们可以安排好一切。

    那天晚上回来后,雪无炽并没有将与鬼君州的谈话告诉南宫黎,只是了一句秦羿风死了,他与鬼君州开始合作。

    而即使雪无炽什么也不,看雪无炽的神色南宫黎也明白,他们二人摊牌了,点了点头,从此后南宫黎再也没有问一句秦羿风的事情。

    合作的意向达成就意味着很多事情都要开始着手准备了,毕竟他们只有五天的时间。

    第二天四人再次乔装离开了三府的地盘,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帝星阁。

    离开三府后,四人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丝毫不在意显露身份,张摇的踏入帝星阁的地盘。

    而正坐阵帝星阁的禾熳一听这个消息就慌了,追杀禾莫与禾克的人迟迟没有来复命,南宫黎与雪无炽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帝星阁,目的不言而喻。

    禾熳到是想要正面与雪无炽或者南宫黎斗上一斗,可一想到失败后的惩罚就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念头也就立马被消了。

    禾雅和雪无炽他们的关系,禾熳很明白,雪无炽与南宫黎是绝对不会放任帝星阁落在她的手上的。

    连夜,禾熳就联系上了鬼王,将雪无炽与南宫黎嚣张进入帝星阁地盘的消息告诉鬼王,请求鬼王的支援。

    “禾熳,你的动静弄的太大了。”鬼王听到禾熳的汇报,阴森的脸上是不满,对于禾熳不仅没有杀了禾克和禾莫,还引来雪无炽与南宫黎,鬼王是相当的愤怒的。

    同样是办事,鬼君州那里一切尽在掌握没有出一丝的纰漏。而禾熳呢?她还有帝星阁二姐的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走漏了风声,让雪无炽与南宫黎闻讯赶来,如此可是牵一而动百。

    万一雪无炽与南宫黎顺藤摸瓜把君府与公府的事情也查出来,他们就白忙乎一场了。

    “请鬼王责罚。”禾熳单膝跪下,低着头。

    “现在罚你有何用?”鬼王冷冷的呵斥中。话虽如此,但鬼王却没有放过禾熳,右手一扬,一抹白色的轻烟朝禾熳的左肩飞去。

    “啊”禾熳痛叫了一声,却一动也不敢动,生生任左肩处的肉被鬼王释放的那白色恶魂给啃去。

    恶魂趴在禾熳的肩膀上卖力的啃着,时不时的能听到恶魂满足的砸吧着嘴巴的声音,隐隐还能听到恶魂咬到骨头的“吱吱”声,禾熳痛的大汗淋漓,却不敢动一下叫一句,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鬼王冷眼看着,看禾熳这样子,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没用的东西,一只恶魂噬肉你就受不了,当年君州任万魂噬肉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鬼王饶命。”禾熳立马拜倒,脸上的惊吓那不是骗人的,禾熳可真真怕鬼王把她丢去喂恶魂。

    万魂噬肉,鬼族在中州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人受着万魂噬肉而活下来的,禾熳相信她活不下来。

    “没用的东西,去守着那二人,让君州来接手帝星阁。”鬼王丝毫不认为把难啃的骨头丢给鬼君州有什么不对,反正鬼君州要是失手了,他不介意再次将他丢入魂窟。

    “是。”禾熳连忙领命,有鬼君州在这里和南宫宁、雪无炽周旋,那么她守着公子苏与君无邪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公府与君府她还不看在眼里,他们没有本事找得到鬼族关人的地方。

    禾熳再次匆匆赶往帝星阁,同时将鬼王的命令下达下去,让鬼君州来接手帝星阁的事务,而此时被禾熳囚禁的帝星阁阁主与长老已经被雪无炽和南宫黎找到,并且释放了出来。

    帝星阁阁主涨红着一张脸来到雪无炽与南宫黎的面前,不情不愿道:“多谢黎公子与无炽阁下相救,我帝星阁感激不尽。”

    帝星阁阁主此时那叫一个郁闷呀,被救他当然高兴了,可是被雪无炽救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世界是最可悲的不是败在立场对立的人手下,而是被立场对立的人救了。

    南宫黎与雪无炽一直是协助禾雅的,帝星阁阁主与长老这一派向来与他们不合,而且他们几次三番威胁南宫黎与雪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