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四个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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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境伯纳德的虫洞被炸毁之后,希克斯星系成功扭转了战争的局势,反守为攻,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将残余的虫族势力尽数剿灭。

    这场防御战无疑是很成功的。

    而那位驾驶着Ares炸毁虫洞的机甲师,他的名字也被载入了史册,为人们所传颂。

    只是两个月过去了,赛博星派了无数艘军舰捞Ares的残骸,迄今为止却仍旧一无所获。

    基地上层的大部分人都认为放弃捞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因为在核弹爆炸的瞬间,它炸毁了虫洞的连通枢纽从而导致空间崩塌,而时空隧道崩塌所导致的各种可能性在学术界至今没有统一的法。

    时间和空间的扭曲会产生无数种可能性。

    理论上来它甚至有可能在一万年以后突然出现在某个亿万光年之外的星系。

    所以大部分学者都认为找到Ares残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到万分之一。

    但是赛博星的上将陆凌川仍然在坚持这项捞行动。

    虽然很多人不解他为什么会执着于捞Ares,但大部分人都沉浸在防御战胜利后的喜悦之中,于是这也就被人们暂时抛到了脑后。

    ·

    星之舰的军事基地中,

    李副官将一份报告放到陆凌川桌上,“上将,这两个月我们总共派出了五十多艘巡航舰,在全赛博星的范围内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这是今天最新出来的结果,最新派出的一艘巡航舰已经完成了伯纳德边境最后一寸领土的搜索任务......没有探测到任何关于Ares残骸的踪迹。”

    “好的,我知道了。”陆凌川抬起头,伸手接过他的那份报告,眸底乌青一片,眼神中透着难以掩盖的疲惫和失落,他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现在收尾工作也完成了,这段时间你们也幸苦了,我刚得到了上层的批准,从现在起基地里的士兵都获准了两天的假期,去通知一下下面的人,给自己放个假吧。”

    罢,陆凌川又低头看起了终端里的文件,见李副官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解地抬起头,“还有什么事吗?”

    “上将,那你呢?”李副官看着他道:“这两个月你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不给自己放个假吗?”

    这两个月来,陆凌川作为保卫战的总指挥,肩上承担的责任很重,他可以是日夜轮转,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在希克斯星系最危急的关头,他站了出来,带领着众人有条不紊地组织筹划反击战。

    他表现得很冷静,或许有些冷静过头了。

    但李副官知道,自从Ares失事、秦鹤洲下落不明之后,陆凌川整个人都变了,他每天都把自己投入到无止境的工作里去,面上掩饰得很好,从不会显露自己的情绪,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开心过,像是一台丧失了情绪的任务机器一样。

    却一直执着于捞Ares的残骸,明明这项任务成功的可能性可以是微乎其微。

    很多人都劝陆凌川放弃,但李副官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或许是陆凌川唯一剩下的精神寄托。

    “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准备联系一下希克斯星系其他的国家接着搜寻Ares的下落,”陆凌川抿了一下嘴角,看向李副官,“你不用管我,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上将。”李副官见劝阻无效,便从陆凌川的办公室中离开了。

    李副官离开之后,陆凌川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仰起头,将刚才的那份文件盖在自己脸上,疲惫地阖上了双目。

    “你过你会回来,但是你没有。”

    “那我就去找你。”

    “可是宇宙好大,我什么都没找到......”

    在意识到自己开始在心中自言自语了之后,陆凌川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即从椅子上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今天阿尔伯斯的天空中蒙上了一层灰,从早上开始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陆凌川从办公室离开后,没有回家,而是去里位于中央公园旁的临时墓地。

    和Ares以及Ares的机甲师一样,在那场战役中,许多军舰被炸毁,而那些军舰上的人则尸首全无,所以帝国在首都阿尔伯斯建了一个临时墓地,以供人们祭奠缅怀在战争中牺牲的英魂。

    平时这里的人很多,但今日因为天气的缘故,显得格外寂寥。

    陆凌川穿过重重墓碑,走到了最角落的位置,那里就一块光秃秃的碑,原本上面放了很多花,但现在都谢了,而墓碑下面不过是一片土,什么都没埋,

    上面刻着“秦鹤洲”三个字。

    湿冷的雨滴溅落在草地上,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陆凌川没有伞,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与眉眼都被湿了,手插在口袋里,孤零零地站在墓碑前,垂眸望着那块墓碑,什么都没。

    下一秒,“吱!吱!吱!”的声音响起,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陆凌川上衣口袋中冒了出来。

    陆凌川望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哑然道:“你什么时候偷偷跟过来的?”

    这个鼯鼠是他当时陪秦鹤洲去逛集市时唯一买的东西,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东西倒是长胖了不少。

    雨点落在鼯鼠的脑袋上,它叫得更急了。

    见状,陆凌川坐到地上,屈着膝盖,将鼯鼠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拿风衣帮它遮雨。

    不再淋雨后鼯鼠立即安静了下来,只是仰起头不解地望着陆凌川。

    雨水顺着陆凌川的脸颊滑落,雨势越来越大,但他却像木头人一样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过了良久,陆凌川终于开口了,他弯了弯嘴角,但雨水却不停地沿着他眉眼滑落,

    “你之前问我想在哪里举办婚礼,其实......我觉得哪里都无所谓,你,想回斯塔星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回去。”到这,陆凌川忽然顿住了,他将额头抵在墓碑上,闭上了眼睛,

    “你基地里都传开了我已经和一个Alpha结婚了的谣言,所以你要把这个谣言变成真的......”

    “只是我现在连戒指也准备好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和我结婚呢?”

    到这,陆凌川的声音开始哽咽,随即他伸手摸向风衣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丝绒质感的盒子,他开盒子,里面放着两枚款式一样的戒指。

    这是秦鹤洲出征前一天,陆凌川在观星港旁买的。

    他原本算等秦鹤洲执行完任务回来之后,就向他求婚的。

    反正赛博星又没有规定Omega不能求婚。

    但是到头来,这还是成了一场空。

    雨越下越大,从雨变成了暴雨。

    陆凌川将一枚戒指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又取出一枚戒指放到墓碑前,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不知过了多久,陆凌川将鼯鼠装进自己的口袋,从墓碑前起身,走到墓园门口时,终端忽然不断地传来“嘀!嘀!嘀!”的响声。

    陆凌川调出终端,在看到消息内容的那一刻,瞳孔蓦地紧缩,

    消息是李副官发来的,他就在刚才有人在伯纳德的海边发现了巨型机甲的残骸,经当地军事基地的检验,确实了该巨型机甲就是Ares没错,与此同时,当地的村民在海边捡到一名Alpha,该Alpha似乎是进入了易感期,在不停地向外散发精神力,因为他的精神力过于强烈,把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吓跑了。

    在这条消息的最后,李副官道:“上将,拥有这么强的精神力的Alpha,我......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

    秦鹤洲感觉自己正在开车,似乎是在某条高速上,下一秒,“嗡——”,汽车鸣笛的响声刺破耳膜,一片刺眼的强光闯入视线,他撞上了前方的大卡车。

    他......这是把自己给撞死了?

    濒死的刺.激让他的意识开始逐渐回笼,秦鹤洲的眼皮颤了颤,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四肢逐渐复苏,浑身上下传来一股剧痛,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面朝下趴在地上,掌心传来颗粒分明的坚硬触感,微风拂过,空气中夹杂着海盐咸咸的味道。

    他的大脑像是被人敲过一样疼得要命,还伴随着耳鸣,视线也有些模糊,只能看清个轮廓,

    但自己似乎是躺在一片沙滩上?

    耳边隐约传来了脚步声,“爷爷,这里还躺了一个人!”

    是孩童稚嫩的声音。

    身上像是砸了一块大石头,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有混沌的意识还在运转,秦鹤洲费了全身的劲也没法开口。

    “他是不是死了呀?”孩忽然凑到了他面前。

    秦鹤洲:“......”

    意识越来越微弱,眼皮也越来越重,

    在再次失去意识之前,

    他隐约听到对方:“爷爷,我们要不要把他埋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讨厌孩!!!

    伴随着这个想法,眼前再次被黑暗包裹。

    不知沉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顶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你醒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忽然凑到了他面前。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秦鹤洲皱了皱眉,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不像样。

    “唔,你别激动,”医生朝他做了一个“冷静下来”的手势,着他调出了自己终端,“你能恢复得这么快简直是个奇迹,也只有顶级的Alpha才有这样的修复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那么不舒服吗?”

    秦鹤洲垂眸看了自己一眼,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胸口还缠着着白纱,手脚似乎都还健在,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胸口燃起了一股莫名的躁郁。

    房间里的气压似乎很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顺眼,就比现在如摆在他床边的木椅子看起来就很碍眼。

    怎么能有这么丑的椅子?

    他甚至有一种站起来把椅子给扔出去的冲动。

    于是,秦鹤洲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医生道:“我......感觉自己有种不太好的冲动。”

    即使医生是个Beta,也被他散发出的精神力震慑得头疼,他往后连退了数步,道:“呃,这是正常的,因为现在是你的易感期。”道这,他挑了挑眉,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声道:“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你赶跑了。”

    在感受到到秦鹤洲冰冷的视线后,

    “咳,咳。”医生咳嗽了两声,“不过我们已经联系了阿尔伯斯的军事基地,那里已经派人过来了,马上就能把你接回去了。你,呃,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秦鹤洲:“现在是什么什么时候?”

    医生看眼终端,“呃,现在是10月15号下午3点02分。”

    10月15号?

    秦鹤洲下意识地皱眉,“这怎么可能?我执行任务的那天是8月12号,怎么会一下子跳跃了两个月?”

    “这,”闻言,医生又往后退了数步,“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虫洞被炸毁的瞬间,时空隧道发生了扭曲坍塌,于是扭曲的时间和空间在那一瞬将Ares和你传送了两个月后的这里,具体的,具体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你等一下,上将马上就到了,到时候让他,让他和你解释,我先走了。”

    罢,他夺门而出。

    ·

    陆凌川乘坐的飞行器停在了秦鹤洲所在的海边屋附近。

    飞行器抵达的那一刻,上面的Alpha脸色都有些难看。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他们依旧能感受到秦鹤洲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和极具震慑力的精神力。

    李副官走到陆凌川身边,脸色发青,“上......上将,要不你先自己去见他,我们,我们有点想吐。”

    “没事,我自己去。”陆凌川瞥了身后的众人一眼。

    看着他们的脸色,陆凌川真的有点担心他们下一秒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离眼前的屋越近,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也变得越来越浓郁,雪松凛冽的气息充斥着整条海岸线,带着一股强劲的侵略性。

    下意识的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陆凌川的呼吸也开始有些不平稳,越来越喘,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后背燃起,腿脚逐渐发软。

    他手指发颤地推开了木屋的门,伴随着“吱呀”一声,

    陆凌川终于见到了里面的人。

    秦鹤洲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胸口还缠着纱布,眉头皱得很紧,似乎在极力抑制什么。

    听到脚步声后,他回过头,与陆凌川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眸底积攒了许久的躁郁瞬间消散了。

    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Omega。

    在见到秦鹤洲的这一瞬,陆凌川的指尖下意识地攥紧,将衣服捏皱,过于强烈的情绪涌上脑海,以至于大脑有些发蒙,鼻尖开始发酸,两个月来一直被抑制住的情绪似乎就要决堤。

    他一步步朝对方走去,最终在秦鹤洲床沿坐下。

    当Alpha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这一切都虚幻得不像真的。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转,陆凌川激动得什么话都不出来,只是伸手抚上秦鹤洲的脸颊。

    “我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易感期的缘故,Alpha的声音很哑,似乎还敛着一股劲,他攥住陆凌川的指尖,将对方拉到自己怀里,贴着他的脸颊,又了一遍,

    “我回来了。”

    “嗯。”陆凌川靠着他没有受伤的那边,伸手抱住他,将脑袋埋到Alpha的颈窝里,滚烫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同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对方,“你......你怎么回来的?伤得严重吗?”

    狭的木屋中顿时充斥着青涩的柑橘味,

    “不严重。”秦鹤洲强行压下心中的那股躁.动,手掌轻轻地拍着陆凌川的脊背道:“因为虫洞坍塌的缘故,我似乎直接穿到了两个月后的现在,Ares坠落在了伯纳德的海边。”

    只是不平稳的语调出卖了他还在易感期的事实。

    感受到身边的人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喘息声也愈发沉重,陆凌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抬起头看向秦鹤洲,轻声问道:“你难受吗?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Omega的眼眸亮晶晶的,长睫上还沾着泪珠,呼出的气息带着甜甜的柑橘味,看向自己的神情却格外专注,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个人。

    像是一只温顺而又粘人的猫。

    “......嗯。”秦鹤洲的喘息又加重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线,狭长的双眸中带着蛰伏已久的危险气息。

    Omega愣了一下,脸上瞬间蔓上一层薄红,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直接解开领口的几颗纽扣,将白皙的后颈完全袒.露在Alpha面前,“我......在这里,如果难受的话,你不用压抑......自己。”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双臂搂上自己的腰间,Alpha从后面抱着他,贴着他的后背,嗓音暗哑:“怎么样都可以吗?”

    陆凌川的耳根也跟着红了,发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可以。”

    此时的Omega就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动物,在猎手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温顺而乖巧地将自己献祭,完全不明白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这回,秦鹤洲的眸色彻底暗了下去,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了Omega柔嫩的腺体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唔!”

    似乎这样简单的触碰陆凌川就完全受不了,他后颈仰起,被刺.激得眼尾泛红,瞳孔蓦地紧缩,信息素再不受控制地蔓开。

    锢在腰上的那双手臂愈发收紧,对方整个人覆了上来,这回用齿尖轻轻地咬了一下,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后颈传遍全身,陆凌川后背瞬间绷.紧,浑身上下都要灼烧起来。

    但秦鹤洲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就是磨着他的腺体不放,不像是在认真标记,倒像是在......玩.弄。

    陆凌川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对方这样顽劣的一面,整个人被吊在那不上不下,躲又没法躲,敏.感的地方却被对方反复玩弄。

    “可以......咬脖子吗?”秦鹤洲的嘴唇贴在陆凌川侧颈青色的血管上,低声道。

    腺体还被Alpha捏着,怀里的Omega被刺.激得不出话,但却丝毫没有躲,明明手指还在发颤,可仍旧瑟缩着撩开了自己后颈的银发,将白皙的脖颈完全露了出来。

    见状,秦鹤洲勾了勾嘴角,低头吻上他的侧颈,“上次不是不让咬吗?”

    “唔......”即使知道Alpha是在故意使坏,陆凌川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只要自己能缓解他易感期的焦躁,做什么都行,“给......给你咬,哪里都可以......咬。”

    “哦,”Alpha的声音也染上了笑意,他凑近陆凌川耳边,“阿川怎么这么听话呢?”

    随即他低头咬了上去,

    “嗯?!”

    ......

    最后,银发Omega蜷缩在床边,腺体被咬肿了,嘴唇也是,看上去红红的,还破了皮,脖子上全是斑斑驳驳的红痕,薄被下白皙的肌肤上也是,腰腿.酸.软得不行,长睫微颤,原本清冷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罪魁祸首”将他捞进怀里,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痕,轻声哄道:“阿川,我们回家吧。”

    “好。”

    陆凌川没有问他要回哪里,但只要是他在身边,哪里都一样。

    下一秒,陆凌川在秦鹤洲怀里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伸手拉过他的手掌,将自己手中的戒指取了下来,戴在了他的手上。

    感受到戒指冰凉的触感,秦鹤洲愣了一下,“这是?”

    陆凌川抵着他的额头,声音还有些哽咽,“我之前订的戒指,还有一枚......还在阿尔伯斯,我本来准备等你出征回来以后给你的,现在你回来了,所以我想......也不算晚。”

    陆凌川完这句话,秦鹤洲笑了起来,笑得眉眼也弯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阿川,你知道吗?我算那次任务回来以后,就向你求婚的。”

    着,他伸手摸向自己颈间的银链,将银链取了出来,陆凌川这才发现项链的末端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秦鹤洲将项链从脖子上解下来的,把戒指取出,“我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被你给抢先了。”

    随即他将戒指套上陆凌川的无名指,凑过去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道:“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愿意。”

    银河如此广阔,时间是没有尽头的,在爆炸的那一瞬,有无数种可能性,

    但是上天却还是在这亿万种可能性中选择了最不可思议的那一个,

    他让我回到了你身边。

    ·

    回去之后,秦鹤洲和陆凌川在斯塔星举办了一个型的婚礼,与此同时,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封号。

    在那次防御战之后,两国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不再似以前那般胶着。

    于是秦鹤洲陪着陆凌川一道回了赛博星,他同时拥有了两个身份,他既是斯塔星的公爵,也是赛博星首都阿尔伯斯军事基地中的一名机甲教官。

    但他更喜欢称自己为“赛博星上将先婚后爱的秘密Alpha情人”。

    其实秦鹤洲从来不认为自己机甲教得好,毕竟对他来,驾驶机甲这件事非常主观,仿佛是天生自带的技能一般,他只要坐进驾驶舱内就能感受到她们,很难清楚这其中的具体原因。

    但他教授的机甲课却还总是人满为患,毕竟没有机甲师不想亲眼见见当年驾驶Ares炸毁虫洞的传奇人物......

    ·

    这一次,系统还是给了他二十年时间,只是这次时间到了以后他不会再前往下一个任务世界,而是会返回现实世界。

    “现实”对于秦鹤洲来已经是一个十分遥远而又模糊的概念,从穿越的那天起,他在这些任务世界中不知度过了多少时日,与陆凌川一起经历了许多。

    在穿越前,他从未想过,他会这样执着而又热烈地爱上一个人,并且在那人的陪伴下走过了许多个二十年。

    这些经历过于丰富多彩,以至于“现实”的回忆已经逐渐被淡忘。

    但那一天终究还是来到了,时间用尽的那一刻,

    秦鹤洲的眼前传来一阵刺眼的强光,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机械音:

    【欢迎回到现实】

    作者有话要:  第四个世界完结了,下一章回到现实了。

    HE战士永不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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