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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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请消气,目标人物从书中定义是:【长着一张妖祸众生的脸蛋,有几朵桃花在所难免】而宿主和兄弟值正分和负分成正比时,宿主将触发【惩罚】模式..”

    “就知道你这破系统专坑我!”

    ——

    沙面被风吹着,后面的斗痕迹早已埋没。

    见了净行走路线非常熟悉的样子,不禁问道:“了净兄台你识路?”

    了净在前头,听他声音缓慢且清淡答道:“僧常年行走沙漠,难免会熟悉些。”

    眼前空无一物,只有无尽黄沙。

    余夏疑惑,这路怎么识,还不都一样?

    了净没再话,一脚一脚的踩踏在黄沙中。

    余夏百般无聊,歪头看了眼这俊美雅致的和尚,只看见身前那张好看的侧脸,而他头顶上的两条横排线,空白的那条此时冒出一点点很难看出的红色尖头,上面写+2!

    黑色的那条还是原来模样,一动不动着的。

    “了净兄你是哪里人?”

    前头轻飘飘道:“僧在丹阳长大。”

    风哗哗的往余夏脸庞吹起。

    “那了净兄怎么会想到出家。”

    前头那挺拔的身形又道:“师傅云游路过丹阳,见僧是佛门子弟之相,收僧为徒。”

    余夏吐吐舌头,还佛门子弟,要不是知道你的性情,还差点被你骗了!

    了净声音纯净,轻飘飘道:

    “鱼虾弟怎会埋在沙中。”

    余夏回想起那书中所,黑化桀骜不驯的男主从就戾气十足,在寺庙长大,也算半个和尚,路途云游才真正释放不住从暴戾的性情,从此一路艳遇,成为世界的王。

    现在是在云游的途中了?

    她黑不溜秋地杏子眼狡黠转了转,惆怅道:“家中遭遇不测,被仇人埋了。”

    了净声音清淡道:“我佛慈悲,照拂芸芸众生,鱼弟不必伤怀。”

    余夏声音略带伤感道:“我已经是孤儿,没有家人。”

    了净清淡开口:“我佛会保佑鱼虾弟安乐。”

    余夏暗暗叹口气,这前期男主什么都是皱巴巴的,听也听不懂,这么圣洁的人最后怎么会做到血洗世界呢,大佬的世界真的不懂!

    余夏苦着肮脏看不清面部的脸,用公鸭嗓音惨兮兮道:“那了净兄台你我以后怎么办?”

    了净在前头一字一句缓慢道:“佛语有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

    余夏摸了摸这橐驼的脑袋,橐驼从鼻孔哼出一股热气,

    了净慢悠悠地抬手摸了把橐驼的头,橐驼立即乖顺不少。

    余夏心道,这什劳子橐驼肯定是个母的,不然怎么对她这么有偏见。

    余夏道:“了净兄台,这橐驼听得懂咱们话?”

    了净缓慢走动,轻声道:“世间万物皆有灵。”

    余夏了然。

    一路上走走停停,余夏问,了净耐心作答。

    这温和的性情根本不是那个暴戾恣睢、罪恶滔天的大佬!

    不远处出现一片绿色,绿色的植物在这干旱的沙漠中分外显眼。

    树上挂着红彤彤的果子。

    余夏揉了把眼睛,喃喃道:“了净兄台,我没看错吧。”

    了净淡然一笑:“鱼弟没看错,确实有一处绿洲,多数人因无缘而错过。”

    余夏激动的恨不得跳下来蹦哒几下。

    有植物生存就意味着有水源,那她这一身臭味就可以洗掉了。

    余夏激动道:

    “那咱们就是有缘人咯!”

    了净淡然,不是也不不是。

    他的情绪和余夏不同,始终都是淡淡的。

    了净慢悠悠把余夏和那匹橐驼带到树枝下,绳子绑在枝干上。

    随即,余夏一不留神,和尚就不见了。

    余夏坐在橐驼上,四处张望,喊了声:“了净兄——你去哪里了——”

    上边一道清淡的声音传来:“僧在枝上。”

    余夏抬头,上边正是消失的和尚,那身灰色干净的灰袍被风吹过,袍角还微微荡了荡。余夏纳闷,这萧难是怎么眨眼功夫跑上去的。

    “鱼弟尝尝,这果子甚甜。”

    余夏双手拖住,果子正着她的掌心处。

    那果子红彤彤的,外皮光滑无比,看起来就非常可口,没想到沙漠有如此美好之地。

    余夏用袖子擦了擦,咬上了一口。

    清甜的果子香蔓延在味蕾中,幸福的余夏眉眼弯弯。

    余夏笑喊道:“了净兄,快摘多些。”

    了净站在树干上,随即那果子又轻轻的一个一个落进余夏的掌心中,不偏不倚,落下的位置刚刚好。

    “叮,兄弟好感度+1”

    了净在上头轻缓道:“鱼虾弟可还要。”

    余夏把一堆果子捧在怀中,笑的合不拢嘴:“够了,够了。

    和尚三两下跳下来,一瞬间的事,就立在余夏跟前。

    余夏捧着果子,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了净兄台的功夫真厉害。”

    了净处之泰然,语气平缓:“略懂皮毛。”

    余夏啃了口手中一堆的果子压压惊:

    “了净兄台,你还挺牛的啊,还收徒弟不”

    了净白皙好看的五官露出疑惑:“鱼虾弟,牛为何物?”

    余夏挠挠发臭的鸡窝头,讪讪笑道:“就是厉害的意思。”

    “叮,兄弟好感度+1”

    原来这闷骚男主喜欢听好话!!

    鸡窝头散发出的馊味阵阵飘向余夏的鼻腔,余夏满脸厌恶,臭哄哄的手掌抹了把身上的灰袍。

    随即,一拍脑门:

    “了净兄知道附近哪里有水源?”

    了净把余夏的动作收进眼底,淡笑道:

    “深处有一池净水,僧携鱼弟去罢。”

    余夏猛地点头,脸上的笑容收不住。

    了净上前,从衣襟中拿出余夏手中相同的果子喂给橐驼。

    橐驼那张嘴慢慢的嚼了嚼,那颗脑袋依附的蹭蹭了净皙白的手心。

    余夏嘴角抽了抽,她跟这橐驼的待遇还真不错。

    了净把绑在枝上的绳子解开,慢悠悠地往前处走去。

    随着深入林中,草木的清新味愈发清晰,不再是满鼻的黄沙味。

    余夏迫不及待地吸了好几口。

    了净所的一池水还真是一池水,一池干净的水,干净到余夏不忍进去摧毁。

    那水清澈见底,余夏一瘸一拐地下去,用手探了探,那黑不见底的脸庞也在水中倒影里伸着脖子。

    “妈呀——这谁!”

    余夏吓了一跳,连连往后倒。

    了净掀起眼帘,平淡道:“自然是鱼虾弟。”

    余夏摸着心脏:“我知道,但还是被我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鱼虾弟不必忧心,一切不过过眼云烟。”

    余夏后退一步,摇摇头,对了净道:“了净兄,我看还是不洗了,一池干净的水被我糟蹋可惜,在这沙漠中的水实属不易。”

    了净脸庞始终如一,听到这话,此时露出欣慰淡笑:

    “鱼虾施主是心善之人,我佛会保佑施主的。”

    余夏挠挠脸,还不好意思上了,她没被人夸过,这感觉还不赖。

    余夏完蹲下身,用双手酌些洗了把脸,污泥浊水洒在地里一下子被吸收掉。

    这脸还别,污垢深深的黏在脸颊上,余夏洗了好几次,才从水中看见斑点白白的脸皮。

    最后抹了一把,总算从倒影中看见张人脸,那模样跟余夏现代的脸一模一样,熟悉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的鼻子,余夏大吃一惊。

    不同的年代,为什么会有张和她极其相同的脸,莫非这是她的前生不成?

    不过前生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一本虐文男频书而已...

    好在这模样还稚嫩非常,看不出男女,看起来大概是她十几岁的模样,她在现代那时,就是这幅模样了不少架,把周遭一片的同龄伙揍了个遍。

    洗了把脸,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全身心臭轰的味道都觉得不大难闻了。

    余夏回身时,了净盘腿坐在树枝下,手中挂着舍利子,他闭着眼睛,身上像是镀上一层光,恬淡寡欲。

    那头橐驼吧唧吧唧的吃着周围的草,余夏不知道这头什劳子可不可以吃草,她只知道马跟牛才吃草。

    余夏走过去,捋了捋这头橐驼的脑袋,不知从哪摸出个果子,在它跟前引诱。

    脑袋伸过来时,余夏嘿嘿直笑,把果子挪远了些,:“来啊笨驼。”

    橐驼像是知道余夏的恶作剧般,把头缩了回去,高冷的丢了个眼神给余夏,转过屁股对着她,接着埋头吃草。

    余夏揉了把那脑袋,把果子伸到它跟前:“给你就是了,连你这笨驼都鄙视我。”

    不知何时,了净立在一边,手中仍是挂着那串黄棕色的舍利子,那舍利子在阳光下光滑无比,

    那身灰袍还是一如之前,不见皱褶。

    余夏低头望了眼身上穿着的这件,皱巴巴的,中间一块水渍,还有果子的汁水,同一件,为什么相差极大

    “了净兄台。”余夏拍拍手,直起身,那身灰色灰袍拖拖沓沓的伴着脚步,到了净跟前,嘿嘿笑道:“看看我有什么不同。”

    了净睁开那双的寡淡眸子,扫过余夏的脸庞,轻缓答道:“阿弥陀佛,鱼虾弟有何不同之处?”

    余夏道:“了净兄台真的看不出?”

    了净轻皱眉头,轻声:“鱼虾弟身子是否有不适?”

    余夏嘴角抽了抽,摇头道:“没...我没有不适。”

    这男主怕不是个木头?她脸上这么干净看不出来?哎,古话得有理,那什么皮囊乃身外之物。

    随后他们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了净丝毫不见疲惫,一身气爽干净利落。

    黄昏早已消失,暮霭沉沉,远处夕阳在这枯燥乏味的沙漠添上一副景色。

    很快就走出了这个如牢笼般的沙漠,这时天空只能看见一星半点的光度。

    余夏如释重负般,坐在橐驼的身上,狠狠地吐出口气,扬长道:

    “余大爷我算是出来了~。”

    眼前是了净挺直的背影,他那光光的脑袋异常显眼。

    这时一名穿着朴素蓝色衣衫黑色汗裤的中年男子弓着竹篓走过,他的头发用蓝色发带根根绑在脑后。

    那人神色奇怪的看了眼余夏,赶上前头的了净,躬着身子轻声道:

    “阿弥陀佛,了净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