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子掩着嘴娇笑一声,?柔软的身躯靠前:“萧大哥会来么?”
这女子眼中毫无掩饰的爱慕,眼神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见她那水蛇般的身子又往萧难靠了上去,?余夏暗自看戏,?这【艳遇二号】可比【艳遇一号】大胆得多。
艳遇二号那是相当的胆大热情,在书中就是靠床笫之事套牢男主,
这女子是城主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宠上加宠,自性子就被惯坏,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而且善于伪装,?实际上性格刁钻刻薄,狡猾怪癖。
余夏不禁怀疑那场无面皮之事与这女子脱不了关系,?这本书中真是没一个正常的,男主不正常就算了,?连身边的女人也稀奇古怪得很。
萧难眼如履薄冰,倏然起身,?眸子薄凉冰冷。
“褚姐没事吧..”
余夏撇撇嘴,瞥一眼这脸色如冰的萧难,?只见他抿着唇,额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是在隐忍怒火,?眼中的厌恶愈发明显。
余夏惊奇的挑挑眉,这【艳遇二号】莫不是挑起萧难的禁区不成,怎么这般模样,这可是他二婆娘啊!
女子发觉自己的失态,随即白嫩的双手捂着头,?虚弱道:“萧大哥对不住,女子方才头晕得很...”
余夏“嗤”的笑出声,这萧难的艳遇果然不浅,个个都是倒贴的。
萧难在她身旁不远,他听见余夏这似幸灾乐祸般的嗤笑,心中涌起一股晦暗。
女子羞涩模样,纤纤玉手中捻着丝绢,眉目脉脉传情:“萧大哥救起女子,家父还未谢过萧大哥呢...”
萧难冷道:“宴席自然去,城主的感谢就不必。”
女子垂下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声道:“好吧,萧大哥可定要前往。”
待女子脚步缓缓走出大门,神色忽的变了,眼中的恶毒渐渐蔓延,脸中逐渐扭曲可恨。
“哼,臭男人,看你怎么落入本姐掌中!”
门外站着的婢女神态惶恐,怯怯地望向这外表美艳,出的话却恶毒脸变就变的女子,
女子狠厉训斥:
“站那干什么!还不快扶本姐上轿!”
婢女唯诺是从,战战兢兢地扶着这大姐,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差池。
女子高傲的抬起头,一步一步地踩着一厮的背上了轿。
随即,轿子一颠一颠的被四个大汉抬着走。
余夏吊儿郎当的盘腿坐在薄团上,背懒洋洋的靠在朱漆柱子中。
“萧难兄,没想到你桃花这么旺盛,还个个都是美人,你艳福不浅嘛。”
萧难眼中蔓延着戾气,抿着唇,眼中一片冰冷之色:“鱼弟还是莫要乱言语。”
余夏对上他那双墨色的毫无感情的眸子中,随意一瞥,心中顿时弥漫着恐惧,假意镇定,嘟了嘟嘴道:
“哦,不语就不语嘛。”
了惠圆润肥胖的身躯此时坐在薄团中,手中敲着门木鱼,嘴中一声声念诵。
只见他眉眼平和,不似刚才那般怪笑。
余夏睨他一眼,道了声:“告辞!”
随后跟上萧难远去的步伐。”
了惠睁开犀利的双眼,浑厚的嗓音缓缓徐来:“阿弥陀佛,施主想要活命,可得离我那师弟远些。”
余夏惊诧片刻,而后笑了,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斋饭很好吃,但我觉着差了那么点味,因为我重口嘛!”
了惠反应过来,气得胖脸涨红,眉毛直跳。
他分明就是找死,明知是虎,却偏向虎靠拢,不知死活!
聊盐城是座大城池,集市中人来人往,水泄不通,余夏盯着前头萧难的后脑勺。
见远处有卖糖葫芦的,她蹦跶到那卖糖葫芦的大爷那,余夏买了两串,放着几个铜板给那眼有些看不清的大爷。
拍拍萧难的肩膀:“萧难兄尝尝,糖葫芦好吃。”
萧难黑眸错愕的望着余夏手中糖葫芦,戾气散尽的眸中情绪莫名:“多谢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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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长大嘴啃了口酸甜的糖葫芦,神色均是享受的。
这聊盐城不亏是大城镇,连糖葫芦都这么香甜可口。
须臾,余夏想到什么,问一旁拿着糖葫芦却不吃的萧难:
“萧难兄在乞巧节时,有没有去过凤翼城?”
萧难抿紧唇,眸中微闪着光。
“并无”
“哦,也对,那时你怎么可能在那。”
余夏不明情绪的上一句,而后面无表情咬上一口糖葫芦。
萧难的穿着,扮,还有长相,一下子就被附近的行走的人群认出来,而后,一群人指指点点,嘴中不知道什么,余夏认真听了几句,无非就是夸着萧难果然如传闻般的绝美俊俏。
余夏抬头望一眼站在身旁高大英挺的萧难,只见他脸上如同冰霜,神色更是透着股不耐。
他边走边微微摇晃着手中的糖葫芦,那串糖葫芦还没被吃上一口,外面晶莹剔透,饱满圆润。
人群中被一道决然的人影拨开,怒气冲冲的男子走了出来。
那名男子头中带方巾,一身素色长袍,弱不胜衣,赫然一名书生扮。
他眉宇间全是狠厉之色,手中指着萧难,嘴中喋喋不休骂道:“你这狗东西,什么狗娘养的,到处沾花惹草,我哪里比不过你,连灵瑶都被你这和尚迷住了,真真是朝都祸害!”
萧难懒懒地掀起眼帘,语气无半点波澜,只平静道:“可否让路?”
那名书生不解气,嘴中大声喊了声“大家快来瞧瞧看看,这名假和尚啊,专门祸害无辜女子,大家要多多提防!”
周遭被围成一团,指手画脚的,吵嚷声一大片,连卖烧饼、猪肉的摊都跑上前凑热闹。
“聒噪。”
萧难神色冷清,手中捻着一枚细的银针,随即“倏”的飞出,往男子的腿刺去。
“咚”的一声,双腿跪在地上,男子脸上扭曲成一团,痛楚无比。
令人烦躁的声音顿时消停。
余夏摩挲着下巴,眼角略抽搐。
这名书生果然是不要命,居然敢在睚眦必报的男子跟前找死。
男子捂着双腿“呜呜”直叫,嘴上还不留一丝保留的接着辱骂:“你这和尚做了亏心事,还不给人,使了什么妖魔邪术不成!”
萧难手中又是一针,直接窜入他的骨头里。
男子双腿被刺入银针,在人声鼎沸的街道,登时痛苦又惨叫,骨头像是要碎了似的,阵阵钝痛,嘴上求饶着:“大侠饶命——生不敢了——饶命啊大侠——”
萧难在众目睽睽的视线中,修长白皙的掌心往他委中穴一拍,那枚银针从而在他腿处窜出来,落入地中,最后不见踪影。
男子战战栗栗的心站起身,揉了两下膝盖部位,见完好无损后,脸色阴狠,握紧双拳,心中不甘更甚,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不饶人:
“大伙看看,生方才亲眼所见那银针从生腿中落地,这假和尚暗算我!”
男子嘴中怎么这般无口德,尽做些损人的勾搭,先骂人的是他,求饶的还是他,余夏不明白,这男人也这么赖皮婆妈么。
看来刚才萧难是扎轻了,还有力气张嘴骂人!
人群一位大婶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喊骂道:
“谁人不知你这李有发好吃懒做不知上进,你这赖皮,癞□□还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是什么锅,什么锅就得配什么样的盖!”
“就是...就是...咱们整座聊盐城,你这李有发可是出了名的,滚回你那破茅房做秀才大梦去吧哈哈哈....”
李有发这书生脸色涨的通红,拳头死死的握着,抄起拳头,抓紧站在前头那名大笑的男子的衣襟,一拳挥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大笑的中年男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反应过来也跟着还手,两人的不相上下,难分难舍。
人群顿时混乱不堪,有劝架的,有离开是非之地的。
萧难手中还拿着那串糖葫芦,余夏抬起手臂,拍拍萧难清瘦的肩膀:“萧难兄怎么不扎深些,看着不解气!”
萧难蹙起眉,疑惑不解:
“为何不解气?”
“那人嘴太贱呗”
“种恶因得恶果,给他些教训罢了。”
萧难双手攥紧糖葫芦,清隽的脸中带上许些狰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恶人,连佛门都洗净不了他身心的孽恶根源。
街中一道飞驰的骏马掠过,马上的人身穿绫罗绸缎,那张脸非常大众化,眉间尽是高傲轻视之意“让让——让让——”
风声刷刷的从余夏耳畔响起,接着——余夏整个腰身刹那间,顿时被萧难强劲的手臂环绕,那副柔软的腰身根本不像男子骨骼,鼻尖阵阵香味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少女般纯净甜美气息,萧难眸子顿时变幻莫测,疑惑不定起来。
两人重重地压在一旁的地上,再抬头望去时,两人看见的只剩飞尘的马尾和尘土。
周遭的百姓如同余夏般,三两人也被撞到在地。
萧难整个人在余夏的上方,两人隔得非常之近,近到可以听见浓重的喘息声。
余夏推推萧难的肩膀,赶紧从地上爬起身,那张白皙巧的脸颊神色中略微不自在:“多谢萧兄出手相救...”
刚才膝盖微微一伸,好像顶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他嗓音低沉喑哑,喉间微微滚动:“鱼弟无事就行。”
余夏杏眸东张西望,声东击西道:“萧难兄可知那是谁家的马儿?”
萧难眸子黑的深沉,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不是等闲之辈。”
“还用,看那人嚣张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
余夏睨一眼天空,尴尬挠头,也不知到他有没有感觉到,刚才膝盖顶那一下还挺大力的,她猜想萧难是知道的,想到这她神色愈发的不自在。
“天色晚了,不是要去那什么斋宴?”
萧难情绪不明望着手中糖葫芦,薄唇鬼使神差的往饱满莹莹中咬上一口糖葫芦,慢慢的咀嚼,举目文雅,赏心悦目。
余夏歪歪头,期待问道:
“甜不甜?”
萧难沉吟片刻,望着前头少年期待的笑容,嘴角也不自知的上扬:
“嗯,甜...”
【叮,兄弟好感值+3000】
余夏随即笑眯眯的,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我也觉得甜,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