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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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一头芭蕉树被风轻吹着,?那名叫凝琴的女子脚步轻盈地往这边走来,模样落落大方,气质温柔娴熟,?端庄又漂亮。

    听玉娘起,?这名女子是萧难母亲身边伺候的,常年待在那冷酷无情的妇人面前,还能这幅温和模样倒也是极为难得。

    “余姑娘,?夫人唤我来给你过目这成婚要用到的名单,看看是否要请余姑娘的家人...”

    余夏轻酌口茶,慢悠悠道:“我没有家人,?所以你们随意就好...”

    的可是大实话,?这场婚事定是不能完成的,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几天前把萧难砸的头破血流的母亲,现在还有心思管她儿子的婚事,?真是叫人难以理解。

    凝琴姣好的面容顿了顿,而后嫣然一笑:“原来如此,?那余姑娘可要看看这成亲要用的礼品?”

    余夏面容悠然自得,对成亲此事好像不甚在意,?这令凝琴疑惑不已,这成婚可是人生大事,?要和爷成亲的可是她自己,?为何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根本不放在心中的模样。

    “这些我也不懂,你们随意就是,还要辛苦凝琴姑娘了。”

    凝琴脸色镇定,闻言会心一笑:“那凝琴就不扰了余姑娘了,?要是余姑娘有什么要改的命人唤凝琴就是..”

    着,款款玉步,步伐轻盈的往外头走去。

    就算是余夏这个女子见了这种貌美的女子都心动不已,美人谁不爱看,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人就是萧难的艳遇之一了,毕竟萧难那狠绝的母亲必定要安插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在萧难身边。

    花苗这时端着一盆糕点送了进来,那张脸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显然是伤心极了,整的她跟个负心汉似的。

    余夏笑脸盈盈:“怎么了这是?”

    花苗不似以往的热情,看着她时眼睛时常闪躲,支支吾吾:“无...无事..”

    花苗心碎不已,哭啼啼的一张脸,显然当初是瞎了眼,没成想余公子居然是女子,那时有一丝丝的心悸是错付了人呐。

    一枚厮从远处急匆匆地撞了过来,这人是在萧难手底下伺候的,照常他不应该出现在这,萧难在哪他就在哪的,他现在指不定是回来拿什么东西给他主子。

    余夏冷声喊道:“站住!”

    那枚厮擦了擦汗水,不敢看余夏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余姑娘,不要为难的,的还要赶着给少爷送东西呢……”

    余夏冷笑一声,三两下抓起厮手中藏匿的一只玉瓶,这是一只只有巴掌大的玉瓶,里头应该是放药丸的,仔细闻着还带着阵阵幽香。

    余夏扬起下巴,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是什么!”

    厮跪地求饶:“这....这....的可不能啊,余姑娘饶过的吧……”

    余夏开瓶盖,倒上一颗准备放入口中吓吓这厮,谁知这厮也是不惊吓的,战战兢兢道:“余姑娘,使不得啊,这可不是你能吃的,被爷知道了会抽了的,你就饶过的吧!....”

    余夏高傲且咄咄逼人:“那你这是何物,为何不能吃,不我就命人你一百大板!”

    厮擦了把持续流淌的冷汗,惊恐失措:“的不能啊,不要为难的啊余姑娘。”

    余夏叉着腰,凶狠狠道:“来人,把他拖下一百大板伺候!”

    这一百大板下去,这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那枚厮顿时慌了:“的同你..同你就是....”

    余夏抬起下巴示意。

    厮战战栗栗道:“这名唤销魂散,是...是用与床笫之欢……”

    余夏暗自磨牙,这名叫销魂散的不就是那日她被褚灵瑶阴的那次么,萧难要这东西莫非要和哪个女子.....

    余夏咬牙切齿,把东西丢还给他,冷着声:“那你可要快些送进来了,不然你家主子可等不起!”

    厮听见这话,急忙往外跑去,跟后头有凶神恶煞追赶似的。

    萧难此时正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吧,他过得倒是舒坦!

    余夏好奇心作祟,悄悄地跟了上去,谁知这厮也是人精的,特意往街市多绕了几圈,才到一间酒楼中,酒楼宏伟宽阔,楼梯下边是高朋满座,川流不息的人群,而楼上却寂静无声。

    只见那名厮停在一间包厢门口东张西望,门被人从里头开,他才钻了进去。

    余夏正想上前去,肩猛地被人从后头轻拍了下,吓得她一个激灵,忙转头看去。

    却是一名书生装扮的男子一身朴素衣衫,头上戴着书生帽,倒像是要上京赶考似的,模样白皙清秀,长得一脸正气。

    此时正惊愕地看着她:“夏夏,真的是你!”

    余夏诧异不已:你是谁?”

    那名书生摇晃着她的肩,神色激动,口齿结巴:“总算..是寻到你了..那日在桃花村一别后你就没再出现,这些时日以来你上哪去了?”

    余夏听得雾里云里,皱着好看的眉头:“你谁啊,我应该认识你吗?”

    书生的脸顿时僵住了,瞳孔受伤:“我是刘苏啊,你不记得我了?”

    余夏摇摇头,:“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书生的面容跟快要哭出来似的,眼眶通红:“我如何会认错,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余夏见他的面容不似作假,顿时大惊失色,莫非是认识这身体的原身?

    “你..你清楚是如何认识我的,又是怎么认识的,要是能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相信你!”

    书生脸上悲痛万分,上下看了眼余夏,最后锁定她的面容,哭着声:“才多久未见,你就这般模样,到底是经历了何事?”

    余夏不耐烦极了,眼睛频繁望向远处那扇包厢门口,“住,你到底不,我还有正是要办,可没空听你叽叽歪歪的!”

    书生已经确定眼前的余夏非彼余夏,她是真的忘记了事,哪有人的性格变就变的,从前的夏夏是多么的温柔,兰质蕙心,此时的夏夏冷漠至极,眉眼透着股淡然,哪有往前的善解人意,温婉贤淑?

    “我姓刘名苏,家住江南镇的桃花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心悦与你..也同你许诺要是考了名次就娶你为妻,而当我返还家中时,早已不见你的踪影,只留下那封告别信..”

    余夏哑然,还有这段事..看来是原身留下的风流债了。

    “这可不作数,谁知你的是真是假,难道我没有亲人,没有牵挂,为什么会走,这完全不通嘛!”

    书生气宇轩昂的面容带着几分无措:“不不..当初你只身一人出现在桃花村居住,无人知晓你是谁...”

    越听越不对劲,虽在她穿过来时原身就是个女囚,但总有家人吧,又怎么会出现在无人认识的偏僻镇,最后又怎么会被朝中以女囚徒的名义流放,这根本不通!

    余夏脸顿时严肃起来,恶狠狠道:

    “谎话连篇,我才不信呢,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书生连连摆手,面上伤心不已:“我们相识那日是在下雨天,你一人往山上割草药,谁知遇上大雨,阻下脚步,就在凉亭中避雨,而那日我刚从镇上买完东西回去,经过那处凉亭,也就是在那处与夏夏你一见倾心..”

    余夏头疼地摁着脑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起萧难那双狠厉的眼眸,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前尘往事就算了,就当我们萍水相逢,你走吧!”

    书生消瘦五指抓紧楼梯的扶手,连戴在头上的书生帽掉落在地也未察觉,伤心欲绝道:“不..我刘苏定要帮你寻回记忆,我们当初就许过承诺..”

    余夏见他这幅痴情面孔,头疼得紧。

    “唉,你又是何必呢,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我当初可有跟你过我的家乡,我的家人?”

    书生呆呆地摇摇头:“并无..”余夏摊摊手,耸着肩膀道:

    “那就是喽,一个跟你两情相悦的女子,又怎么会连家乡和亲人都不同你起,一定是不喜欢你才这样的嘛。”

    刘苏一声哀嚎,抓住她的手:“寻你这般久,除非你记起前尘往事,不然你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他们此时就是在酒楼的楼道里,兴许是动静闹得太大,连掌柜都站在一边劝解,不知如何是好。

    余夏觉得这样不妥当,站在这个地方就极为不妥,要是萧难此时开门,那她跟踪的事不是被他抓个正着。

    余夏赶紧松开那紧紧拉着她衣袖的手:“你不要抓着我,你先起来,我们找个无人的角落再详细。”

    时迟那时快,待脚步轻盈地往楼道走去时,那包厢门偏偏好死不死的就被开了。

    只见萧难从里头出来,身旁还有一位推着轮椅脸色病态的男子,就是公坚温,两人脸上均是沉静,公坚温轻轻地对萧难点点头,就被人架着轮椅往楼道这边走来。

    余夏正纳闷这两人居然已经见面了,那萧难的宏图大业不就是正在慢慢展开么。

    正想赶紧躲开,谁知身旁的刘苏死缠烂,硬是抓着她的衣袖不放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余夏气极,挣脱不开,唯有狠狠地踩刘苏的脚,刘苏也是个不经疼的,居然哇哇叫了出声。

    “夏夏,没成想你竟然变得这般蛮横粗鲁,这些时日你到底是经历了何事..呜呜..”

    余夏直接哑然,真想缝上他的嘴。

    果然,感觉到一处冷冽的视线望过来,女人的第六感一项灵验,这不,抬头一望,萧难正阴沉着脸看向这边。

    看来是逃不过了,余夏吐了口气,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这跟踪被抓包了,待会儿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