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艳阳高照,?与世隔绝的镇子中风景美如画,如世外桃源,一片延绵的山脉芳草碧绿。
镇子路口一间狭的房屋里头,?挺拔高大的男子抱着怀里的娇软的女子沉沉入睡,?几只鸟雀飞向窗户上,叽喳个不停。
余夏微敛眉头,在他炽热的怀中翻了个身,?看向他安静的睡颜,一眨不眨盯着他瞧,她的眉宇间是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忐忑与喜悦。
眼前的人是多么的不真实,?一切就像是恍然如梦,?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难道他就是系统的大礼包?
余夏对这礼包很满意,她一向对这个【世界充满爱】的系统不抱任何希望,?毕竟是个不靠谱的,没想到最后却给了这么大个惊喜,?她确实该庆幸,庆幸还能见到他...
想起不久前两人在这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眼尾通红,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起来,心脏深处酸涩不已。
余夏一直认为她是极其倒霉的人,?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就连唯一惦记的男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兴许是老天看她可怜,就眷顾她,成全她...
一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安静沉睡的面容上。
余夏颤栗地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白皙的俊颜,目光眷恋,喜极而泣,那双杏眸早已满是泪水。
萧难亲了亲她的唇,揽上她的细腰,紧紧地抱着,头埋入她的颈侧,过了半晌,他整个肩膀在抽动着,湿润的热泪滴落在余夏的颈侧,滚烫炽热的泪水就好似直直烙印在她的心脏深处。
“你....”
见他一向清冷容貌如此痛不欲生,余夏哽咽半晌,到底是什么都没出口,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想知道她在书里死后他是什么模样,她怕承受不住那种苦楚和伤心欲绝。
唯有在他耳畔涩然着:“对不起。”
他抿着唇,紧紧地盯着她半晌,头埋入她的颈脖,轻声道:“往后不可再吓为夫了。”
一句简单的话语包含了那些年只身一人的所有苦楚和痛心。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余夏鼻间酸涩,紧紧捂着唇,抑制不住泪眼滂沱而下,霎时嚎啕大哭起来。
萧难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双眸深情又眷恋的看了她片刻,眉眼含笑:“不哭了,往后便和娘子一直在一起,你到哪,为夫就到哪。”
余夏脑袋埋入他的怀中,猛地点点头,随后囔嘟一句:“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萧难强颜欢笑,那张俊俏的脸庞尽是酸楚:“以往在萧府荷花池中娘子过这句话。”他那双眼紧紧盯着她看,生怕一个错眼,她就不见了。
两人没有提及此时的处境,也并未过多言语一切的不合理之处。
余夏擦了擦泪水,哽着声半晌,手臂抱着他的颈侧,俯身毫无章节的亲吻他薄凉的唇瓣,如漆似胶,难舍难分。
“我很想夫君...谢谢夫君能来...”
没人知道她当初是多么的不舍,不舍离开他的身边,不舍他一人面对那种绝望和苦楚,而她在书里的身躯是必须身死,毫无办法。
他浅浅地亲吻她的眉眼,低沉着音,轻声着:“往后娘子可不要丢下为夫一人了..”
余夏哭着点头。
衣衫丢落在地,她白皙五指紧紧地抓着床单,整个白嫩的身躯柔软似水,眉眼皆是情动,唯有细细地呜咽着,闭着眼亲着他的唇。
两人亲密相间,耳鬓厮磨着,唯有如此才能藉慰心中伤痛,才能真正的感受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
余夏心中空荡不已,只有紧紧地缠着他,方能解了心中不安的苦涩和寂寥。
一场热汗淋漓的情.事,就连窗外枝头上的鸟雀都害羞的别过了头。
两个夫妻也愈发的黏腻。
镇子的人都知晓了萧难的存在,却不知他从哪里来,仿佛是突然出现在大众视线的人,何况整日和余夏待在一块,就跟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似的你侬我侬。
特别是那男人望向余夏时那副深情又痴情的眼神,是真的骗不了人。
倒是惹来了不少人艳羡,艳羡余夏真的捡了狗屎运。
余夏阁楼上的床实在是太过狭,两人根本就不够睡,何况是高大的他。
每每情到深处时,总会发出噪音,这噪音一声声响起时,她眉眼尽是羞愤不已,恨不得永远缩进他的怀中。
他唯有挑着眉浅笑,这种咯吱声响对于两人来早已不言而喻,见余夏真的害羞至极,他便寻思着要不要换一张床。
这日下午,天气晴朗,镇子里涌进一大批身穿黑色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后头还跟着几辆大卡车。
在全镇子惊骇无比的眼神中,把一件件豪华贵重的家具往余夏这间窄的房屋搬去。
对着余夏新找来的丈夫就是一阵毕恭毕敬。
“老板!都安置妥当!”洪亮的声音能响彻整个镇,就连枝头上的鸟雀都给惊醒了。
余夏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难半晌。
只见这男人眉眼淡淡,见余夏这幅呆滞模样,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
而后恢复了冰冷面容,转头面无表情对一群壮实的黑西装男人道:“下去吧,没事不要再来。”
其中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听见这话,面上欲言又止,对上萧难冰冷冷扫视过来的眼神时,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是!”
他们低垂着头,顿时噤了声,不敢再多谈一句话。
正所谓来去匆匆,一排排大卡车沿着曲折山路而下,一下子就没了影。
余夏结巴着声:“你...你很有钱..?”
着,看向屋中被焕然一新的家具,全部金灿灿的,看着就很值钱的模样,特别是那张大床...更加令人不言而喻。
她不知想起什么,红了脸,媚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萧难低低笑着,俯身亲了亲余夏:“不过是身外之物,我这一生只想和娘子待在一起,直到白头相守。”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她。
余夏眼眶都红了。他们之间的每句话,他居然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脸埋入他微凉的胸膛,浅浅着:
“嗯,我也是,只想和你一起白头相守!”
以往是不敢轻易出承诺,是因为没有底气,现在底气满满。
他眉眼含情,颤着唇苦笑:“娘子出口的话可不要再反悔了。”
每每想起那时她一副冰冷的身躯,他的心肺仿佛被人生生撕扯般疼痛不已..庆幸老天眷顾...
余夏猛地摇摇头,咬着唇,红着耳根嘟囔道:“..不反悔...我还要给你..给你生许多猴子!”
萧难挑着眉,好笑不已,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当然是乐意至极,但我们的孩子如何能比做猴子。”
余夏心中的甜蜜溢满心间,娇蛮地道:“不管,反正就是猴子!”
他唇角噙着笑,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
这天夜晚,余夏做了个噩梦,这个梦比以往的梦还要叫人心碎。
视线可以清晰的看见萧难抱着无知觉的她,节骨分明的五指提着一柄留着鲜血的剑,剑下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杀戮成一片血腥,染红了眼。
他那双好看的狭长凤眸都流出血泪来,撕心裂肺,痛苦的在嘶吼。
余夏颤抖着手,连忙跑过去抱住他,想对他她还在,不要哭了,而抱在怀中的却是一场空,她的身躯直接穿透他,什么都抱不住,唯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杀尽了满屋的人。
这幅模样的他叫余夏心痛不已,难以呼吸起来,唯有眼角流出悲切的泪水。
原来在她走后他居然会这幅模样....
直到萧难的师傅出现,余夏这才放下了心。
他们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余夏相信这不仅仅是一场梦,这是萧难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老天以这样的方式回馈给她罢了。
视线里的朦雾一转,接着便是他走尽世间每个角落的画面。
余夏跟着他的脚步不知走了多久,他一身修长清寒的身姿和坚定的步伐,度过春夏秋冬,一帧接着一帧,他一生孤苦伶仃,只为做尽善事和她再次相遇。
不管是那全镇子病重传染的鼠疫之地,亦或者是各国战争杀戮之地,都能留下他清冷的身影,他不怕死,唯有做尽善事....
他在想她时,那双狭眸是多么的悲痛欲绝,唯有拿出她为他缝制的香囊睹物思人,深沉的眼流出透明的泪来,薄唇虔诚的亲吻着那早已褪色的香囊。
她余夏何德何能,能叫他如此念念不忘,一生做尽善事积功德,只因为能够和她有来生。
余夏泣不成声,早已深陷其中,叫她无法自拔。
飘渺透明的身躯紧紧地抱住他,心仿佛蚂蚁啃咬着,叫她痛不欲生。
她早已泪流满面,心如刀割般疼痛不已,朦胧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他跪在菩提树下的那道孤寂的背影中...
余夏再次睁开眼时,就是他那张恐慌的俊颜。
他低声安慰着,指尖划去她眼角流淌的汗水,亲了亲她的脸庞。
“不哭了不哭了,可是做了噩梦?”
眼前的场景仿佛不真实,指尖唯有触碰到温度,余夏这才如梦初醒,望着他那张好看的俊美脸庞,再想起那时他如何的痛苦,只身一人度过刺心切骨的漫长岁月,她就心疼不已,整个心脏一抽一抽的,肩膀都在颤抖,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劲瘦腰身,深深地埋入他炽热的怀抱。
已是声泪俱下:“我爱你,很爱很爱,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了...”
萧难哑然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细细地吻去她流淌的泪,那双眸子柔情似水:
“嗯,知道了,为夫也很爱娘子...”
春意融融,万物千变万化流转。
他们有了自己的结晶,在他们的世界里,过着他们该有的迟来生活,经历人世间该有的七情六欲。
不管是此时柔情抚摸着余夏鼓起肚皮的萧难,还是他们白头相守时恩爱的那副场景,都会如愿以偿的实现!
作者有话要: 还有男主番外,但现在上了完结榜单,所以这周不能更,要下了榜单才能更噢,天使们可能要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