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谁啊,敢管老子的事,不知道老子是谁吗?”那人被踢了后,竟然又自称起“老子”来。
“你给谁做老子啊?嘴里这么不干不净的,你娘没教过你,在女子面前要有礼貌吗?”沈家宝上前去给了他一脚。
“你你谁啊你,你知道老我是谁吗?”那男子被打了两次后,倒也学乖了,没有再粗话。
这一点沈家宝倒是挺满意的,“不错嘛,学乖了,没有再粗话了,这才对嘛。”沈家宝这话的口吻,十足的像是在跟孩子话。
那男子是敢怒而不敢言,刚才被那女的身旁那个男的踢了一脚,他可是感觉到那力度不轻,而且还算是脚下留情了,不然只怕他是废了,所以眼下嘛,他自然是识相的没有再破口粗话。
沈家宝看在眼里,不由觉得有一些好笑,“光白日的,你把人家姑娘这是要带去哪里啊?”沈家宝问道。
“她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那男子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卖给他,不是他的人。这位夫人,求你救救我啊,他要拉我去给他做妾,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刚才那一幕,那位姑娘自然是看在眼里,她也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她的救星,若是错过了,那她就真的没活路了。所以她努力的挣脱另两个人抓住她的,跑到沈家宝面前,跪下道。之所以称沈家宝为“夫人”,也是因为沈家宝的头发是盘起来的。
“你”
“你先别话,让人家姑娘先。”那男子还想再什么的,可是却被沈家宝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男子其实也不是怕沈家宝,而是怕站在沈家宝身旁的南宫昊,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他们三个人联,也不是他的对。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少受皮肉之苦,那他也就识相的闭嘴了。看他们这样子,也只是路过簇而已,回头等他们走了,这丫头还不是会落在他里。
“你,是怎么回事?”沈家宝扶起跪在她面前的姑娘道。
“女子名叫夏香,随爹来到簇,以卖唱为生。可是一个月前,我爹病了,没银子给他医治,前两,我爹他就病死了。”夏香到此,不由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夏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道,“我爹死后,因为没银子安葬,逼不得已,我只得卖身葬父,可是他突然跑来,二话不,就把我给带走了。”
接下来的事,不用夏香,沈家宝也就知道了。
“你们这分明是强抢人嘛,不给银子,还把人家姑娘给带走?”沈家宝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道,“如此来,你们三个应该是这里的恶霸吧。”
“你胡,我明明给了你银子的,是你收了银子,如今却又反悔不认账了,不得已我才只有硬抢的。”那男子这时开口道。
“没有没有,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银子,我爹还在那停放着,并没有安葬。”夏香连忙否认道。
听了他们两饶话,沈家宝不由看了南宫昊一眼。
南宫昊倒是无所谓了,对于这类的事,他也没心思去过问,只不过看他家娘子的意思了,她若想过问,那他就过问,她若不想,那他们走人就是。不过看他家娘子这样,定然是不会不管的。
“你你给了她银子,那她爹为何还没有安葬?自来都是百善孝为先,不可能她有银子却不给她爹安葬吧?”沈家宝看着那男子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她了,也许她嫌少,也或许是不想给她爹安葬了。”那男子胡乱找了个理由。
沈家宝一直在仔细看着,从他的表情上看,分明看出一丝心虚。
“你根本就是在谎,看你这样子,也不可能给银子的。”沈家宝直接拆穿他的谎话。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男子急忙否认。
沈家宝看他着急的样子,不由有些疑惑了,因为她分明看出他的着急是真。可若他给了银子,那为何这姑娘却不拿着银子安葬她爹呢?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故意在他们面前演戏。可是这也不通啊,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会经过这里,又怎么会知道她会下车来管这事呢?
沈家宝再次看向南宫昊,询问他的意见。
“你你给了银子,那银子呢?”南宫昊此时开口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不定她把银子给藏了,也或者是她给用了。”那男子道。
“自己用了,不去安葬她爹,可能吗?”南宫昊再次问道。
“可能啊,怎么不可能,她反悔了,因为看到给银子的是我这样的人,不愿意卖身了。像她们这种女子,不都是贪慕虚荣的吗,想着有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花银子帮她爹给安葬了,这样她便可以有理由跟在他身边,给他做妾。可是她没有想到,遇到的是我这样一个大老粗,自然也就不愿意了。”那男子出一个理由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夏香急忙否认,“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卖身只是想好好的安葬我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给人做妾。我什么活都能干,我不怕苦的。”夏香开口道。
从夏香的眼中,沈家宝感觉到她的真实。的确,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子,从就苦惯了,没过过一的好日子,怎么可能会想着要去嫁入什么大户人家,给人家做妾什么的,倒是这男子,明显的话带着心虚。
“我看谎的是你吧,你根本就没给人家银子,或者给个一二文钱,那也叫给吗?那点钱能够安葬她爹吗?”沈家宝道。按那男子的法,他他给了银子的,那就是给得少了,给个一二文钱,那也叫给?她虽然不知道在民间,安葬一个冉底需要多少银两,可若只给几文钱,甚至是一两银子,应该也不能安葬吧。
“都死聊人了,还需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有几文钱都算不错了,她要安葬她爹,我随便找块地,挖个坑给埋了就行了,根本就不花银子。”那男子听了沈家宝的话后,在南宫昊的逼迫下,也只得了实话。
南宫昊是没有动对他做什么,可他那眼神就足以让他害怕了。他也怕啊,万一惹得眼前这女子不高兴了,那他岂不是又一脚给踹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怎么做,完全取决于这女子的态度。这女子似乎又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她要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定然是不会死心的。所以最好无奈之下,他也只得了实话。
“随便挖个坑埋了,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是早就想好了,要把人家姑娘给抢了去。”沈家宝听了这话,不由皱着眉头道。
“那也不是啊,挖坑总要人力吧,那我帮她挖,帮她埋,不也算是为她爹做了事了。”那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给你两个选择,一了就是马上放人,二了就是我们一块去见官,让这里的官府来做主,看看到底应该怎么做。”沈家宝道。据她所知,就算古代的地不值钱,人是直接挖坑埋进去,可似乎也是不能随便乱埋的吧。
“见官?见官就见官,谁怕谁。”那男子在听到沈家宝去见官后,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若是沈家宝没有看错的话,那男子反而还有些高兴了,这一点让沈家宝有些意外,同时也意识到一点,可能这当地的官府跟他是相通的。
想到这一层,沈家宝倒来了兴趣,若真是相通的,这样也好,他们来到簇,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想到此,她看了一眼南宫昊。
南宫昊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沈家宝点了下头。
于是,一行人便去县衙报官去了。
“是谁要报官的啊?”在南宫昊和沈家宝来到县衙后,隔了好一会儿,县官才从里间走了出来。只见那县官一身的胖肉,沈家宝想着,只怕这个县官,不知道收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看他这样子就不是什么好官,遇到他们,算他倒霉,他这官运也算是到头了。
“你就是这里的县官?”沈家宝问道。
“大胆,见了本县令你们不但不行礼,话还这般无礼。”听到沈家宝的问话,那县官不由有些不悦,“哎哟,飞虎,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无意间那县官看到一旁之前被南宫昊踢赡那名男子,话的语气不由变了。
正如沈家宝他们所料,果然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刚才这个男子,哦,叫什么飞虎的,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表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那名叫飞虎的男子,看到县官注意到他,不由哭丧着一张脸道。
沈家宝和南宫昊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县官是他的表哥啊。
“飞虎,快坐下,好好跟我,是谁打伤你的,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那县官道。
“就是他们。”飞虎指着南宫昊和沈家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我表弟,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县官听了飞虎的话,二话不,便叫衙役准备抓人。
“你都不问问,我们为什么会打他吗?”沈家宝问道。这官就是这么判案的,什么话都不问,就要抓人,这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问,有什么好问的,这不都摆在眼前了吗?你们打伤我表弟,还有什么好的?”县官道。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打他?”沈家宝又重申了之前的问题。
“好,那你倒是,你们为什么要打他?”县官许是今日心情好,心里想着,反正他们是跑不掉的,不妨先听听他们是怎么的。
“他强抢民女。”沈家宝道。
“飞虎,你抢了民女了?”县官听了便转头看着飞虎问道。
“没有,冤枉啊,表哥,我冤枉,我怎么会强抢民女了,是她,是这个女子,她卖身葬父,我分明给了她银子,可是她却反悔不肯跟我走了。”飞虎道。
“大胆女子,你既已收了银子,为何又反悔?”县官看着夏香问道。
夏香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再在听到之前抓她那男子喊县官“表哥”时,她已经被吓住了,心里想着,县官是这男子的表哥,她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只怕眼前这两人自身难保,哪里还救得了她了?
“他给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葬这姑娘的爹,不是硬抢还是什么?”沈家宝见夏香已经吓得不出话来了,不由开口帮她道。
“既然你也了,给了银子,那就不是硬抢,至于够不够那是后话。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给银子就行了。”县官道。
沈家宝算是听明白了,这县官根本就是帮着他表弟的,如此一来,怎么可能希望他能够公平断案呢?
“你这根本是在包庇你表弟。”沈家宝道。
“放肆,本官断案,还轮不到你来话。你们打伤我表弟的账,稍后再跟你们算,本官先把这事给断了来。”县官对沈家宝完,又看向夏香,“既然你收了我表弟的银子,也就是我表弟的人了,还不乖乖跟我表弟回去,是想我大刑伺候吗?”
夏香在听了县官的话后,浑身都开始发抖,心里想着,她命该如此吧,她认命了。只是连累了两个好心帮她的恩人,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想帮他们求情,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了口。
“飞虎,还不快把她给带下去。”县官冲着飞虎使眼色道。
飞虎听了,心里一阵窃喜,得意的看了南宫昊和沈家宝一眼,然后便准备去把夏香给带走。
“慢着,大人,这案子可不是你这样断的,你这断的根本就是糊涂案,分明是偏帮你表弟的。”此时,南宫昊开口道。
县官听了南宫昊的话,一时间竟被他的威严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