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很快到来。

    紧张严肃的考试们陆陆续续地进入考场。

    “梁哥，加油啊！别紧张！”

    跟墨梁同一个考场的陈凯跑他的座位上给他打气。

    “一边去，别吵我。”

    墨梁将他往外推了推，眼睛死死盯着书上的内容，恨不得将它们通通塞到脑子里。虽然熬了快两个月了，但他心里真的没底，落下的课程太多了，要刷的题太多了，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他好久没这般憋屈了。

    铃声响起，考试开始。

    整个学校都陷入了安静，微凉的风卷袭着枝头上有些枯黄的叶，地面很快换上了黄色的新装，这下好了，包干区的活一下子又白干了。

    两天的时间，所有的考试科目都结束了，原本坠着的心暂时地落到了实处。

    “梁哥，怎么样啊？”

    陈凯毫无压力地坐在位置上，撑着脑袋看他。

    班长习惯性坐在他的边上，目光灼灼地看了过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准确把握陈凯同桌不在的时间的？

    “不知道。”

    墨梁显然有些烦躁，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甩了甩自己有些使用过度的脑子。

    “没事，你已经很认真了。”

    阮悠悠在一边柔声安慰他，她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跟学习较量的疲惫，以前那个学习了一下就要奖励的人，这次默默无闻地坚持了这么久，却没有在她这里讨要任何好处。

    “是啊，没事的，还有期末呢！不行还有下个学期呢！”

    “你怎么不还有二战呢？”

    墨梁没好气地开口，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

    “呵呵，我就随便。”

    “你安慰人的方式可真特别，跟没安慰一样。”

    一旁的班长忍不住吐槽，两人又开始了日常斗嘴。

    尽管成绩还没有出来，各科的老师选择了先讲试卷，一道一道地讲，一道一道地对，相当之刺激，不时就有哀鸣声响起。

    以前倒在桌子上睡觉的墨梁第一次坐得笔直，紧张地拿着红笔，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些颤意，简直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好了，试卷我讲完了啊，你们看看自己考得怎么样啊？高三了，看看你们的水平够不够考个好大学。”

    英语老师将试卷放回讲台上，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踩着点讲完了最后的内容，潇洒离去。

    “咋样？咋样？”

    陈凯一点都没对自己的试卷，他早就不知道自己蒙的啥答案了，一下课就往墨梁边上凑，入目是一片惨淡的红。

    墨梁快速地收了自己的试卷，恼火地趴到了桌子上，对着墙怀疑人生，怎么可以错得这么离谱？

    “额”

    怏怏回去的陈凯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该为骚扰前面的阮悠悠。

    “阮悠悠，你咋样呐？”

    他有些不道德地希望她考得没那么好，这样差距也不会显得太大，梁哥追得也就没那么辛苦了。

    “还行。”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余光都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脑袋，主人此刻的低气压无法忽视。

    “唉～梁哥太苦了～”

    他撇撇嘴，轻叹一口气。

    后面的几门课，他再也不去打听墨梁的成绩了，免得撞上他的冷脸。

    最后一门课结束之后，除了语文，各科的成绩也陆陆续续出来了。

    老班亲自带着表走进了教室。

    “你们成绩差不多下来了啊～我也见着了。总的来，有进步的同学，也有退步的同学。有让我惊喜的同学，也有让我失望的同学。”

    “老班，别顺口溜了，赶紧往墙上贴呐。”

    一道男声从后面响起，执着熟稔的语调。周围的同学也跟着分分附和起来，渴望得知自己的成绩。

    “行啦！你以为你考得很好吗？还好意思看。”

    话这么没好气地着，老班还是走到墙边贴上了成绩单。

    “看吧。”

    她完，走出了教室，给他们时间消化一下。

    “走啊！走啊！”

    陈凯激动地开口，摩拳擦掌的模样，就好像要上战场一样，可别，好久没这么觉得刺激了，以前都没这么在意这玩意儿。

    他冲破人群，挤了进去，从最后一个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啊！啊！啊！”

    一阵嚎叫声响起，吓得人群都远离了他几分，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化身成为咬人的疯狗。

    “劳资倒数第十欸，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嘴巴大得快要塞下一整个鸡蛋了。

    “没出息。”

    挤进来的班长一巴掌把他下巴打了回去，目光锁定在了成绩表上，如愿在第一第二看到了阮悠悠和自己的名字，看来上一个第一名偏科现象又出现了，常态了已经，倒是便宜了她。

    她地辛灾乐祸了一下，往下面挪了挪，在差不多中等的位置看到了墨梁的名字。此时，人群散得七七八八，阮悠悠他们也走上前来。

    “不错啊，墨梁，进步很大嘛。”

    班长不得不承认，倒数第一的发展空间是真的大，一下就跳过了一半的人。

    “不错哦！”

    阮悠悠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一般。”

    墨梁故作冷静地轻咳一声，微亮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成绩表。

    四人也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后门被悄悄地打开，是回来的班主任，前面还有零零落落看成绩的人，同学们在激烈地讨论着，没有几个注意到了她。

    倒是门口的墨梁第一个跟她的目光撞上，实话，上了这么久的学，他第一次有了害怕老师的感觉。

    老班倒是毫不收敛自己的笑，一只亲切地搭在墨梁的肩上。

    “不错啊，墨梁，这次考得不错。”

    还别，批评了这子太多次，夸奖起来还有些不适应呢～

    不适应的还有僵坐着的墨梁同学，抿抿嘴，一双眼睛颤了又颤，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老班，夸夸我啊～”

    听到动静的陈凯凑了上来，一双“求夸奖”的渴望眼神。

    “嗯，陈凯也不错。”

    老班顺势将另一只搭在了陈凯身上拍了拍，最近后面这几个子安分了不少，她很是欣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