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仙、风神大人
菱角此时双爪抱着脑袋,一双猫耳使劲后扯,蹲在一颗桃树下瑟瑟发抖,尾巴被藏在身下,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避免被天界下凡的那些上仙发现。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菱角不断诚心祈求着,希望那些上仙眼瞎。
其身后的火狐呲着牙,浑身毛发炸立,随时准备用自己的尖牙与利爪去战斗。看似英武的它双股不断颤抖,内心十分慌乱。
它此时十分后悔,原来仙界的上仙这么可怕,它现在一点也不想去仙界!
而那十位从仙界天宫而来的上仙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于空中结阵对阵中之人射出无尽剑气。
离泱此刻双眼通红,剑气不断绕过他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一袭青衣血迹交错。
他肆意狂笑,带着无尽恨意怒吼道:“你们有本事只斩杀我一人,连带这么多人,你们天宫岂非和魔神一样滥杀无辜?”
然而这十位上仙似是没听到般,依旧对阵中几人痛下杀。
肖家姊妹与离泱虽为上仙,但进位时间尚短,遇到十位资深上仙再加上这浩瀚无匹的剑阵,他们只有苦苦支撑的份。
“你们既然想要拿我的命,那便来罢!”离泱攥紧拳头,一口献血喷在面前凝聚不散,以指为笔将面前之血画为法阵。
离泱一执剑,一将此血阵狠狠拍在地上,血阵红光闪烁,迅速隐于地下。
忽而红光大胜,血光从离泱脚底而起,自下而上向十位上仙掠去,不待他们反应,血光便已将他们罩住!
仙界,风神府邸门口。
“这?”周笙看着风神府邸一脸懵,回家不是应该去水神府邸吗?
“呆子!这就是我家啊!”卫璃俏然一笑道,着伸紧紧搂住应诀胳膊。
周笙见他们俩这样,嘴角微微抽了下,虽然这一路他们就总腻在一起,可此时看他们这样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麻。
“走吧,去拜见父神。等问到最近仙界状况,咱们再做商议。”卫璃伸拉住周笙,另一只携着应诀一起进了风神府邸。
风神府邸与水神府邸格局很是相近,周笙只略略两眼便发现这点,虽然处处陌生,但也处处都很熟悉。
在路过厨房时周笙便驻足不停往里面瞧,应诀见此进去片刻端了个盘子出来,一只烧鸡赫然在内。
周笙也不客气,伸便把烧鸡拿在中,拽下个鸡腿便啃,“嗯!好吃!但是没有阿泱做的好。”
“等下要去见父神,你就这样去吗?”卫璃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无奈的看着周笙,都这么大了还跟幼时一样爱下抓东西吃。
周笙啊了一声,低头看着里的烧鸡很是苦恼,她真的很想吃,可是等下又要拜见风神,拿着烧鸡去的确不大合适。
“诀儿,璃儿,你们回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大家转身便看到一位仙诀飘飘温润如玉的男子向他们走来。
卫璃与应诀忙躬身行礼道:“父神!”
父神?风神大人?
周笙忙低头行礼,可一只拎着只鸡,一只拿着个鸡腿,实在难以成礼。
“这是谁?还给我带了见面礼?”风神笑呵呵伸将周笙里的烧鸡夺过来,拽下另一只鸡腿啃了口,“味道的确不错!不过这味道怎么像是我家的?”
周笙满嘴油晃晃的,此时一脸呆滞,惊诧的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风神大人竟然与她一样抓着鸡腿啃,满是不可思议,张口便来:“鸡还我!”
风神挑挑眉头,将烧鸡藏在自己身后,眯着眼笑道:“你这个娃娃讲不讲理?这烧鸡是我家的,凭什么给你?”
“那是”周笙扭头看了眼正扭头看风景的应诀,发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似乎风神大人也没错。
于是她乖巧的把自己里啃了两口的鸡腿递出去道:“哦!那给你吃吧!”
卫璃站在应诀身边陪他看风景,似乎刚刚风神与周笙的对话与他们无关。
“你这娃娃都咬过了还给我做什么?不吃不吃!”风神扭头一脸嫌弃,狠狠在鸡腿上咬了一口。
周笙歪头想了想,上前一步将风神身后的那只无腿烧鸡抢过来,对着烧鸡就是一顿乱咬,嘻嘻一笑道:“既如此,这只烧鸡我就笑纳啦!”
风神惊愕不已,指着周笙的不断颤抖,想什么又不出,仿佛刚刚吃的两口鸡腿肉梗在心头。
应诀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扶住他,劝慰道:“父神,在她面前讨吃的你赢不了,还是算了,气的长皱纹便不美了!”
风神瞪了应诀一眼,哼了声气呼呼道:“那是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与孩子计较!去,给我拿只烧鸡来,要比她里那只大!”
“好嘞!”应诀抱拳后,转身麻溜的返回厨房给风神找烧鸡。
“你们不是去凡界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风神啃着鸡腿,与卫璃温声问道。
卫璃微微颔首,恭敬道:“回父神,我们下界遇到阿笙,还有被魔神之灵附身的离泱。”
“是他?”风神啃鸡腿的动作一滞,随即将目光放在周笙身上。
周笙被看的浑身发紧,尤其是风神眼睛微眯,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恐怖气息,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是离泱的师姐,周笙?”风神声如洪钟,一道音波撞击在周笙身上,将她撞倒在地。
一道道青色封印将周笙笼罩,形成巨大牢笼将其困住。
卫璃怔了下,不明白为何风神会如此做,刚抬脚想去扶周笙却被一道青光束缚,不得动弹!
“阿笙!你没事吧?”卫璃挣脱不开只能焦急问道,见周笙只是摔倒并未受伤,继而转头向风神问道:“父神!您这是何意?”
“何意?天宫旨意!对忘仙门离泱杀无赦,对其师姐周笙杀无赦!”风神的声音毫无感情,青色衣袂无风而动,冷冷的盯着周笙。
“什么?!”卫璃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就连刚从厨房走出的应诀也怔在原地。
周笙被封印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咬着牙艰难询问:“我所犯何事,竟值得让天宫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