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奸佞权贵x忠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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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蔺绥刚刚已经把口中的热茶咽了下去,现在可能会被呛到。

    一旁的燕秦也被自家亲爹的话惊吓到,有些慌乱的解释:“爹,你误会了。”

    蔺绥根本不是想要收他做干儿子,他们之间做过那种事,怎么可能还做父子。

    不过若是燕秦难以控制地想到那天在湖心亭,若是他一边顶撞着权倾朝野的蔺大人,口中一边叫着他干爹,恐怕蔺大人会更受不住些吧?

    燕秦用力捏紧了自己的指指节,挥散那些不合时宜的惊世骇俗的想法。

    他并没有要叛出家门给自己换个爹的打算,他爹算是误会大了。

    燕峮给了燕秦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话。

    他儿子还涉世未深很多弯弯绕绕不懂,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能不懂吗,蔺绥必然是有所图,他燕峮就算是豁出去也不会让蔺绥抢了他的儿子去给他日后摔盆。

    “燕大人这话倒是提点我了,本来我没有那个想法,现在觉得也是时候该收个干儿子了。”

    燕峮的如此不给面子甚至用上了略有些过激的语气,蔺绥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面上也不会表现的毫无芥蒂,给出了一个应该表现出来的反应。

    陈和是四十多岁才找的干儿子,蔺绥如今二十七八,不过收干儿子其实也到了年纪,多的是有年纪比他还大的人上赶着来磕头做儿子,只是他都没应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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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秦对上蔺绥似笑非笑的眼眸,面色略红,并不是气恼,而是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燕峮听了蔺绥的话,恨不得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蔺绥悠悠然地将里的茶盏往旁边一搁,青瓷和实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放心吧燕大人,令郎年纪太大,给我当干儿子我也瞧不上。”

    青年垂着眼眸,神色显得颇为冷淡。

    “彩绡,送客。”

    燕家父子就被态度不好的家仆请了出去,燕秦跨出门槛时,心里还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满脑子都是蔺绥不耐的模样。

    “二郎,要是他还来纠缠于你,你便离他远些,”燕峮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他走了之后蔺绥直接带人上门把他儿子抢进府里,又道,“不若你跟着我和你娘一块儿去郾州,不行,那儿的书院太差,不然不去柏州找你大哥,去他那儿住着?”

    燕秦不知道他爹脑子里想了一出奸佞入室强抢良家子的戏码,摇头道:“不必,爹,他要是收干儿子,必然是两方你情我愿,否则他不是养了个仇人,何必费这心思。”

    “再者,就算明年我不在京城参加会试,但在殿试时始终要进京,以后也许也会留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

    燕秦知道以上种种理由都是他的托辞,他不想离开京城,至少现在不想。

    燕峮冷静下来想想也有道理,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又是担忧又是松口气。

    “爹,明日你去郾州,那儿湿热,容易起疹子,我让娘带了足够的药膏”

    燕秦起明日的事,燕峮忍不住跟着他的话走,两人一边一边朝着家里去。

    第二日,燕峮离京,离开前还不忘叮嘱燕秦一定要离蔺绥远些,燕秦含糊应下,心里滋味难言。

    在旁人眼中,燕二郎还是平常模样,才情极盛,斯文清贵,但燕秦自己知道自己不一样了。

    每次在归家途中,他总是会忍不住听着大道旁马车的声音,等着某一辆马车停驻在他面前,对他发出邀约。

    每次在门房来传信时,听见不是那个人的邀约,他心里总有些失落。

    忍不住提笔画了一副又一副人像,又如同掩饰一般烧掉,夜里有美梦,第二日心里便越空落。

    梦里人伏在书案上,青丝如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一双含情眼带着水雾,像是藏着朦胧烟雨。

    燕秦想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便在好友相邀时,出门看他们打双陆。

    双陆是一种博戏,双方各十五枚棋子,棋盘为长方形,有十二条路,双方掷骰来定行走,哪一方先将棋子移出棋盘哪一方便胜。

    燕秦到了茶馆,在二的引路下去了二楼,屏风内已有三四人,燕秦同他们问好,大家都是同窗又或者是在今年会试内聚在一起志同道合之人,彼此之间也没太多规矩,打了招呼便落座。

    双陆棋考验对全局的把握,但有时也很吃气,要在掷骰上取巧。

    燕秦偶尔指点正在对弈的好友一番,站在一旁观战,可当听见一个名字的时候,便被屏风另一边的动静给吸引了。

    有人戏谑道:“我们罗公子想来就要飞黄腾达了,得了蔺大人的青眼,以后还得请你多照拂一二啊。”

    “没得大人青眼,我自觉驽钝,但大人夸赞我聪慧可为,我倒是受之有愧了。”

    话的罗公子声音带着些不好意思,可那话语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都是炫耀。

    蔺大人,京城有几个姓蔺的大人,目前拔尖冒头的,只那一位罢了。

    燕秦微微皱眉,此人话怎么拐弯抹角,得了夸便大大方方受着便是,在这炫耀个什么劲,看来这聪慧可为也得大打折扣。

    屏风旁又是一阵吹嘘恭维声,别燕秦听不下去,正在打双陆的几个人也听不下去了。

    喻彦潘嘟囔道:“不过是个无所作为只知曲意逢迎的人罢了,引以为傲还真是丢脸。”

    其他人深以为然,也隐晦地附和,以免被传了出去被人用由头治罪。

    如今奸人误国,悠悠众口他们堵不住,杀几个书生还是没问题。

    旁边的高声笑谈戛然而止,屏风被人折起,两方人对视。

    “刚刚那话是你们谁的?”

    开口的是个拿着折扇的公子,瞧着年纪尚轻,约莫十五六岁,正是轻狂时候。

    燕秦瞧着这位罗公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有哪里聪慧又有哪里可为。

    “是你的?看着我干什么?”

    罗鞅一眼便瞧见了这边最打眼的少年,见他盯着自己,心情越发恶劣。

    “不是我的,”燕秦神色淡淡,他瞧着屏风那边的双陆棋盘,道,“不若同我下一场,我想见识见识蔺大人夸聪慧的人,到底有多聪慧。”

    燕秦同行几人皆是敬佩地看着燕秦,竟然敢这么落蔺大人的脸面,不愧是燕大人的儿子,气节如松柏!

    然而燕秦只是心里不痛快,他从被人夸天资聪颖,盛誉之下他虽没有恃才傲物,但也十分有底气,可蔺绥也只是他‘尚可’,这被他夸赞成聪慧有为的人,他倒是要看看有几分本事。

    罗鞅被这么一激,自然应下。

    棋局重组,回到最初模样,棋盘上双方皆右前六梁,左后一梁各布五马,右后六梁二马,左前二梁三马。

    双陆其实斗智重于斗巧,想赢就要纵观全局,根据局势的变化来调动棋子。

    燕秦不跟其他人下不是他不厉害,恰恰是他算的太厉害,其他人都不同他玩。

    掷骰后,弈者通过采取不同的行马步数来占据有利的局道,燕秦对于双陆的规则无比熟悉,因此每一次都能把罗鞅卡死。

    罗鞅很快就落败了,他有些难以接受,嚷嚷

    着再来一局。

    燕秦如他所愿,试了两局之后,他握着棋子问道:“还来么?”

    他没什么嘲讽的话语,神色也平静如常,正因如此,才更有着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罗鞅被轻视,又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被下脸子,沉着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燕秦,你若是还想找我打双陆,尽管去清水巷燕家找我。”

    年少便是轻狂,即使在同龄人里显得稳重的燕二郎,也还是个少年。

    罗鞅气呼呼地带着人走了,喻彦潘对燕秦竖起了大拇指。

    “燕兄就是不一般,只是如今燕大人不在京都,若是那人回去对蔺大人告状,你可得心些。”

    燕秦满脸云淡风轻:“无妨。”

    他倒是希望蔺绥来找他,上次蔺府一别,他们好几日都未曾相见。

    若是蔺绥真为了那绣花枕头罚他,他便要问问那人哪里能入的了他的眼,论才情论样貌,他差在哪里,怎么就不得他一句聪慧的夸奖,那人甚至连年纪都比他些。

    燕秦微惊,忽然有种拨开云雾的恍然大悟感。

    那日蔺绥对他爹他年纪太大,他看不上,难道蔺绥要收那个人做干儿子?

    燕秦陷入忧虑,心里记挂着事,显得有些愁眉不展,但第二日是十月十五下元节祭祀之日,众人皆肃穆,他这样倒也不显得特别。

    下元水官解厄,燕秦用了斋饭后,坐在书房里挑灯芯,打算夜读静心。

    书读了半本,外面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动响,像是石子落在了地面上。

    燕秦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路过的野猫在高墙上走动,造出了这些声响。

    可是石子落地的声音却极其有规律的响起,甚至有些砸到了窗户下的墙壁上,这便不可能是猫,只能是人为了。

    燕秦起身,推开门向外望去。

    只见高墙上坐了个锦衣青年,姣好的面庞在月光下如美丽琼玉。

    那落在地上的也不是什么石子,而是一颗颗透着幽光的夜明珠,散落在庭院里,像是坠落的星子。

    “倒是没人告知我,蔺大人有不走正门的喜好。”

    燕秦弯腰捡起滚落到自己脚边的珠,仰头望着蔺绥,语气带着不自知的轻快和亲昵。

    “我刚归京,便听到燕二郎对我嗤之以鼻之事,便一时兴起来询问一番,不知燕郎君对我有何不满,好让我仔细听听。”

    蔺绥知道事情的全貌并非如此,他光听着燕秦同他人斗气的描述,都能想到当时燕秦的模样了,便半夜摸来了郎君府上,看着书房的灯还亮着,窗户上照出了影子,才丢了珠子。

    否则他可能会直接进了燕秦的内室,将贴在燕秦脖颈上来把人弄醒了。

    燕秦的表情有短瞬的空白,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了他对蔺绥不满。

    他匆忙解释道:“事情并非如此,只是昨日我听见”

    燕秦用简洁的话语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墙上的青年了然道:“看来郎君是好意,不想让他人用我的名头在外张扬。”

    燕秦微微抿唇,点了点头。

    蔺绥调笑道:“郎君这番作态,如此为我着想,怕不是真想当我的干儿子?”

    燕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难道你真想收那个人当干儿子?”

    他这话语里带着些不可思议,大有一种要好好和人道道的意思。

    蔺绥继续逗他:“我想或者不想,又和你有什么干系。”

    “是

    了,想来和我也没关系,”燕秦语气有些生硬,他转身道,“我又何必操这份心。”

    大有一副回到书房不再和蔺绥话的架势,蔺绥看着他往回走。

    燕秦走了两步也没听见蔺绥叫住他的声音,身后一点动响也没有,好似没有人在那里。

    燕秦心里有些没由来的悲愤,寥落地往前走了几步,而后转身佯装去捡地上的珠子,借抬头。

    月下的美人还在那儿,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燕秦慢吞吞道:“这些珠子我会捡好还给你,以免明日吓坏了来收拾的下人。”

    他给自己的行为找补,弯着腰一颗颗捡珠子,心里却有些羞窘,只觉得自己这模样定是惹人发笑了。

    “你明日再捡吧,记得接好我,若是我摔着碰着了,你这双以后恐怕就画不了画了。”

    锦衣青年漫不经心地出威胁的话语,燕秦看着他跃下,眼眸瞬间放大,想也不想就立刻伸将人抱个满怀,生怕人摔着了。

    随着他的掌张开,刚刚那些被他捡起来的珠子又重新散落在了地面上,散发着幽幽的光。

    燕秦刚想什么,就被一根指点住了唇。

    “时候不早了,便别多余的话了。”

    “一会儿你轻些,明日我还要上早朝。”

    青年的两句话,便让年少的郎君丢了魂。

    燕秦想水官或许真替他解了厄,这几日的沉闷骤然消失,徒留欢喜。

    前些日子少年郎才尝到人间至欢,偏偏是浅尝辄止,食髓知味后就再没了会。

    书房内一向爱惜书本的燕二郎此刻顾不上好好收拾了,他急忙地将东西全部放在了一旁的书柜上,没有精心整理。

    青年散发站在这满室书本中,恰如走出来的颜如玉。

    书生握笔也持剑的抚过青蝶,只恼这不是白天,恼这灯火不够明亮,不足以让他细细瞧清楚。

    上次他太过于紧张之后又过于沉迷,因此并未观察清楚。

    若是用掺着金粉的墨来画这只蝴蝶,定然极美。

    书房里有笔墨纸砚,燕秦却没有用上,而是用自己的那根在上方擦过,当做是描画。

    蔺绥是翻墙来,却不是翻墙走的,燕秦开了院里的门,门后边停着软轿。

    燕秦站在门边看着轿子离开,提着灯笼瞧了许久,直至巷子里没了轿子的影,才收回了视线。

    要不是这秋日风太冷,他都要以为那是自己一场旖旎的幻觉。

    院内夜明珠散乱,燕秦弯腰,一颗颗将它们收好了。

    这回总不是因为人情,下次他便有借口去见蔺绥了,便是物归原主。

    这珠有十七颗,他可以见蔺绥十七次。

    燕秦被自己这取巧的心思逗乐,望着天边明月,眼前却是青年潮红的脸。

    他略有些严肃地想,蔺绥清瘦,身子骨不好,想来是受不得这秋夜冷风,又如何能受得了隆冬夜寒,下次该让他上门去才对,这样也免得蔺大人金贵的身子又奔走一遭。

    燕秦回了有些狼藉的书房,将桌案地面都擦拭好,想到最后蔺绥要他都弄出来以免麻烦事,又有些脸红走神。

    他们这是算什么关系,燕秦也不清。

    这事儿出去谁信呢,蔺大人同他夜里厮混,若不是自己经历了,他都不信。

    下回见着蔺绥,该问清楚的,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打算把那个罗公子收为干儿子。

    燕秦颇有些嫌弃,那罗公子实在配不上。

    蔺绥回家后

    洗浴了一番,罗睺珠完成了第二次共感,距离上一次倒是超过了五天,因为他离开京城去办理锦衣卫之事。

    那什么罗公子他并不熟悉,他只是找他父亲办事,是他父亲试探性地询问,他场面话应付推辞了两句,连自己夸的什么都忘了。

    自从燕峮上他家门后,关于他正打算收干儿子的消息就莫名流传了出去,以至于不少人来推荐。

    估计是觉得他这病殃殃的身子骨活不了多久,所以打算越早谋到东西越好。

    不过蔺绥觉得自己还能活蛮长时间,毕竟他和原主还是有些区别的,他的身体是按照原主的身体拟态出来,并非是直接进入原主的身体。

    原主虽然不是太监,但也差不太多,以前不乱搞是忙着讨好干爹,忙着各种事情,后边伤了身体了,就有心无力了,哪怕身旁摆着美妾也没有力气。

    因此那些人骂他阉党他才会那么记恨,愿望也是当上第一权臣,好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搞死。

    在暗中的准备差不多时,蔺绥奏明了皇帝。

    皇帝立刻宣告了这件事,即使朝中反对声激烈,他也不放在心里,毕竟还有很多人赞同,皇帝自我习惯了,对于那些反驳的没什么好脸色。

    立锦衣卫,封蔺绥为锦衣卫指挥使,全权管理锦衣卫。

    蔺绥走马上任,接管了宫内禁军,颁布了锦衣卫条令,掀起了一场自上而下的风暴。

    飞鱼服,绣春刀,锦衣卫办事,闲人勿扰。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各地,因为各处都要设立锦衣卫的下属部门。

    燕秦即使没有进入官场,也看见了这巨大的权力和权力下的野心。

    在夜间还懒散地让他轻一些的青年,在白日里是一柄其他人不敢直视的充满血气的杀人刀。

    若是在平日,燕秦该愤怒,可偏偏这次他没有,这让他在看见挂在厅堂上‘世代忠良’的匾额时,有些许心虚。

    他想或许他并没有他爹那么正直,也没有其他人夸赞的那么好,因为他感觉到了隐秘的不该存在的欢愉与窃喜。

    世间诸多人,那人居庙堂之高,却唯独垂怜他。

    燕秦知道蔺绥近日正是风头正盛被所有人盯着的时候,因此那十七颗夜明珠他好好的收着,并没有使用,只是偷偷地给蔺府递了信,隐晦问他是否安好,落款画了只蝶。

    他倒是想画只燕子,但是怕惹出什么麻烦。

    次日他便收到了回信,信上就二字。

    ——尚可。

    燕秦想着他这话的模样,捏着信忍不住唇角上扬。

    十月二十三,霜降。

    燕秦是从旁人那知道蔺绥病了,已经两日没上朝。

    他有些懊恼,如今他还未入仕,父亲和大哥都在外面做官,他打听不到朝中事,什么都不知情,还得从其他人谈话间才知道。

    燕秦恨不得立刻就是殿试,好让自己离蔺绥更近一些。

    至于父亲叮嘱他的离蔺绥远一些,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燕秦写信表明了自己想探病的意图,半个时辰后,便被蓝色衣衫的使女秘密引进了府里。

    燕秦来的时候,蔺绥正在喝药,看着他眉也不皱地把一碗褐色药汁喝下,燕秦凝重的神色反倒是更像喝药递的那个。

    “不吃些蜜饯压压么?”

    燕秦见蔺绥喝清茶,视线在蔺绥的房内寻找着甜味的果脯。

    蔺绥对他招招,在少年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住了他的唇。

    燕秦在他口中尝到了苦涩的药味,但仍然坚

    持不休的索取着,直至蔺绥有些喘不上气,苍白的面庞上浮现着红晕。

    “这比蜜饯有用。”

    蔺绥倚在软枕上,擦去唇上的痕迹。

    一旁的侍女早就在燕秦进房的时候退了出去,并未留下伺候。

    燕秦的耳垂微红,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这是我游学时在山上自己挖的山参,虽知大人不缺这些,但也请大人收下,希望大人不要笑话我囊中羞涩。”

    蔺绥有些困倦地:“我什么都有了,你还需要有那些做什么。”

    他随意的一句话,却叫燕秦久久不能平静。

    燕秦还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误会的时候,彩绡敲门道:“爷,礼亲王来了,来探望您。”

    彩绡话才落,门外就传来了礼亲王的声音。

    “我和蔺大人何须这么见外,蔺大人病的在床上起不来,我怎么好让他去堂屋见我,我亲自来便是。”

    接着就要不顾彩绡阻拦,推门而入了。

    “这么拦着做什么,难道是蔺大人里面有别的客人,不方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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