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别他妈烦我。
过渡章节的字数总是能这么多,快夸我!
我联系陈回了剧组。
王导知道我病了本来让我再休息两天的,我也不愿意每天对着空房间胡思乱想,就拒绝了。
电影首映礼周老师还是希望我参加的,我也想回去见秦未寄,但是王导这里的戏正在赶进度实在走不开,我只能遗憾缺场。
周导首映反响不错,脱去粉丝捧场的假象,希望会有个好的结果。
我无心关心电影的情况,每天呆在剧组,颠倒昼夜的拍戏。
我这两天咳嗽没有缓解多少,虽然陈每天到点就让我吃药,但有时拍戏忙起来就顾不上了,咳得厉害的时候一整夜都睡不着。
最近武戏也很多,我腰虽然好了很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只能每天贴着膏药浑身的麝香味,我闻不习惯。
陈看我实在难受把她的香水给我喷一点,两种味道混在一起更难闻了。
“谢老师,你嘴刁就算了,怎么鼻子也这么刁呢?”
我没应她,看到那边有人朝我招了招手,“谢老师,王导让你过去一趟!”
我站起来把剧本递给了陈,悄声道,“我明天不贴膏药了,不许和秦哥。”
陈看着我远去的身影,喊道,“不可能!”
我进去的时候,王导正坐在监视器跟前,看见我进来了笑了笑,“谢,午饭吃了吗?”
我坐到他跟前,休息时间片场的人找地方在睡觉,我放低声音,“吃过了。”
王导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晚上的通告看了吗?”
我知道他要和我聊什么,点了点头,“看了。”
“有压力吗?”
我顿了顿,摇了摇头,“放心吧,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我就知道,你是个专业的演员。”
我冷着眼没话,不过就是晚上有一场和李潼的感情戏,同性恋合法以后已经不像从前耽改剧那样拘谨了,一般的感情线已经能和普通剧一样明显了,所以主角之间避免不了接触。
我抿了抿唇,“王导,吻戏就不拍了。”
王导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其实全剧就这一场吻戏,删掉有点可惜。”
我浅笑了笑,“我感冒还没好传染了别人不好,而且秦哥走的时候交代我了。”
王导看我搬出了秦未寄为难了一会笑道,“那好吧,拍出来也不一定能播,那就算了吧。”
“谢谢王导。”
“谢。” 我起身准备走的时候被王导叫住。“你和秦未寄和好了?”
“嗯。” 我哼出来的声音有些冷淡,“刚和好不久。”
王导顿了顿,笑了笑,“好事好事,这下你在圈子里就不愁前途了。”
我冷笑了一声,表面装得和气,“我的前途依仗的是王导。”
王导听了我的话,展了展笑容,“你也是我带出来的人,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不想再和他官腔,准备走的时候,片场忽然来了一个气质华丽的女人,看到王导招了招手,“王导。”
她戴着墨镜我一时间还没认出来是谁的时候,王导看到她站了起来笑道,“灵书,你怎么过来了?”
我愣了愣,是付灵书。
“我来这边拍戏,想起来您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王导忽然看了我一眼,“那太巧了,你和谢是不是也好多年没见了?”
付灵书已经走到了我跟前,我才慢慢抬起头,客客气气道,“好久不见,灵姐。”
付灵书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是好多年没见了,谢和以前比可没什么变化。”
付灵书也不是十年前刚火起来的姑娘了,十年间已经成了内娱女星的顶梁柱了。
气质已经不再青涩,浑身散着气场。
付灵书大概是我唯一觉得自己做了件缺德事的人,我当初为了自己的前途,何尝不是拿着别人的前途做赌注,风水轮流转,只能报应不爽。
她也算得上是我既愧疚又感恩的人了,当初没有《剑无涯》,可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等她走的时候我把她送了出去。“灵姐,有机会能请您吃顿饭吗?”
她顿了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笑道,“不用了谢,我最近很忙。”
等车走了我还愣在原地,然后不经察觉的笑了一声,在这个地方,恩不一定是恩,但仇一定是仇。
我回去的时候王导问我,“你是不是有点怕灵书呀?”
我笑着摇摇头,“当初《剑无涯》她对我有引荐之恩,我尊重她而已。”
“引荐?你灵书引荐的你?”
我不太明白王导的意思,“对啊,难道不是吗?”
“你在想什么呢,她当时也不过是个刚火了的演员,哪有什么话语权呀?”
我有些疑惑,“那您怎么会让我演男主角的?”
“当初是你们周总亲自来和我谈的,我看过你试镜的资料觉得还不错,就定了。”
我愣了一下,当初我进了星梦还没火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周吝,没有交情更没有商业价值,周吝能为了我一个新人亲自找导演?
“所以,当初灵姐并没有跟您提要我参演《剑无涯》的事?”
王导疑惑道,“你以前和灵书有交情?”
“几面之缘而已。” 我的眼神黯了黯,当初我威胁付灵书的手段并没有奏效,看来恶人要有恶人磨。
我当初如果没有参演《剑无涯》,付灵书可能转头会在我之前把我威胁她的证据拿出来。
我冷淡地笑了笑,她是看我先有周吝撑腰后又和秦未寄结婚才把以前的事放下的,我还自以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真的能把付灵书怎么样呢。
“虽然你和星梦解约了,但我不得不周吝确实是个有眼光又惜才的人。”
我没话。
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毫无经验的新人他就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也难怪解约以后能气得直接封杀我,相当于从幼苗就种上的摇钱树等长大了能摇钱了死活要跟着别人跑了。
我撑了撑下巴,起来我替周吝也赚了不少钱,就当还了吧。
“谢老师,秦未寄这几天把你伺候的还舒服吗?”
我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皱着眉头看过去,李潼坐在我跟前笑的猥琐。
我往椅子上靠了靠,一手撑着下颌,冷着眼看向他,“李潼,你为什么非要招惹我呢,觉得我好欺负?”
李潼把一只腿轻轻搭在了另一只腿上,看着我,“我就是好奇,你现在要什么没什么了,为什么看别人的时候还能有高人一等的感觉,看着你这副样子特别让人想把你拽下来。”
我瞥眼看向他,好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没演过戏吗?”
他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怎么一副偶像剧演多了的感觉呢?”
他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谢遥吟,你也就嘴厉害了。”
我浅笑了笑,悄声道,“你别急,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咱们慢慢来。”
“好啊...” 他还想什么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慢慢拿起手机才看见是秦未寄给我发来了视频。
我看了一眼李潼,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他愣了愣,没有话。
我按了接听键,看到秦未寄以后笑了笑,“秦哥。”
“吃饭了吗?”
我点点头,“吃过了,药也吃了。”
“咳嗽好点了吗?”
不还好,一我想起咳嗽这回事,忍不住咳了两声。
“还没好?”
我看着秦未寄皱起的眉头,笑道,“我装的,秦哥。”
“想我了吗?”
我脸微微泛红,刚想话想起跟前还坐着一个人,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潼一眼,眼神示意他,还不走?
李潼索性撑着下巴坐在那里看戏。
我笑了笑,比脸皮可没人厚得过我,“想了,数着手指头等你下次来呢。”
秦未寄顿了顿,“可能去不了了...”
我心沉了沉,“怎么了?”
“爷爷病了,我得回澳洲一趟,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愣了愣,“爷爷没事吧?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安心拍戏,这边有我呢。”
我点了点头,有些惆怅,“我们又很久见不到了...”
“嗯,谢老师要乖,按时吃药别让我担心好吗?”
“嗯...”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降到了冰点,忽然就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
“难怪秦未寄能看上你,原来你人前人后两张面孔呀。”
我冷淡的看着他,“别他妈烦我。”
夜色渐浓,风吹得我手脚冰凉,我咳嗽声没有断过。
化好妆等着开拍的空档,我喝了两颗药,灌了一大杯热水都不见效。
一咳起来牵扯着肺都发疼。
陈想让我把衣服披上,我冷着脸没应她,她也没敢在在什么,把秦未寄之前给我的暖手宝递给了我。
我握在手里感觉暖意从手心慢慢席卷全身,看着不远处出神。
我有时候在想五年的漫长寂寞我都熬过来了,为什么现在短暂的分离反而无法承受了呢,可能就是因为五年的分别太难熬了,所以现在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经历了。
开拍的时候我把暖手宝给了陈。
这场戏是尾声的一段戏,梁忱放弃了皇位,与傅青云江湖重见。
二人坐在房檐上,一双人一壶酒,思故别离愁。
“阿忱,你真考虑清楚了,江山不要了?”
梁忱看着傅青云,彷佛二人还是许多年前初识的样子,傅青云就是这么喊他的,“不要了,我是个昏君,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傅青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笑道,“昏君,你得想清楚了,我可给你生不了孩子到时候别嫌吃亏。”
梁忱笑了笑,“你知道民间流传着一首诗吗?”
傅青云眨了眨眼,“什么诗?”
梁忱靠近他,悄声道,“人间对月堂堂去...”
“下一句呢?”
梁忱俯身把傅青云压在身下,搂住他,“劝君快上傅青云...”
傅青云挑了挑眉,“原来昏君不想做皇帝只想做个登徒浪子。”
梁忱抱住傅青云,声音颤抖,“青云案不是断世间所有公案吗,大人,我舍我爱人多年,毁他声誉伤他性命,是否万死难辞了?”
傅青云把手里的酒瓶放下,伸手搂住他,“青云案从来不断梁忱罪,你忘了吗,阿忱?”
“卡!”
冷风吹得我了个寒战,我忍不住弯腰咳了两声,才发现李潼还抱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放开我。”
他愣了愣,没有放手。
我皱着眉头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愣着神在看我,在月色下眼神暧昧又缠绵。
我伸手推开了他,站了起来,“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呢?”
李潼保持着抱我的姿势,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神色不自然,“抱歉,还没出戏。”
我皱着眉头咳了两声,他把一瓶水递给了我,“你喝点水。”
我伸手把他手里的水翻,狠狠的看着他,“李潼,做好你该做的事,别他妈对我动心思。”
李潼脸红了红,有些窘迫,“谁他妈对你动心思了?不识好歹!”
我没理他走了,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一时半会出不了戏很正常。
可李潼那会儿看我的眼神,就是让我浑身不舒服。